死对头总想独占我
“其实他这也不完全算是和你赔礼道歉。”袁羯叹了口气,耐心地替他解释,“你入队那天,他说对你有些冲,但你后来训练的时候还是帮了他,他一直想谢你。”
除了日常训练,上次出任务的时候,祁返也有帮他不少,薮猫一直记得。
“至于小队长……我们对他也一样。”
最初因为偏见没有好好配合,后来才发现盛枝郁也很负责。
“所以,如果你今晚决定邀请小队长的话,我们也希望你帮忙传达一下……歉意。”薮猫说。
祁返听着,淡淡笑了一下:“昨天小队长把狠话放出来了,你们为什么觉得我会去邀请他?”
袁羯面无表情:“他最开始那么冷漠,你还不是一次又一次地找他单挑?”
祁返:“……”
好像也是。
“所以如果你要去,至少打扮得好一点。”薮猫趁机把衣服塞了给他,“至少别输给其他向导吧?”
“这是我们前队长的西装,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穿,是全新的,你试试看。”
即便是哨兵……盛枝郁有多热门抢手,祁返是清楚的。
就算那天晚上擅自和他做了约定,他其实也明白盛枝郁没有一定要答应他的道理。
军区会有更优秀的向导虎视眈眈地看着盛枝郁。
想到这里,祁返抬手接过了衣服:“好。”
灰蓝色的礼服,正好合身。
薮猫帮他把领口整理好之后,时间刚好到舞会前半个小时。
祁返还没来得及整理就被迫从宿舍出来,赶往中央礼堂。
……里面的向导比想象中的还要多,衣着也比想象中要更加华丽精致。
毕竟这场舞会对年轻人来说相当于相亲现场,肯定会有人铆足了劲儿孔雀开屏。
薮猫带着人走了大半圈,没找到盛枝郁,才在角落里撞到了鬃狼。
薮猫踢了队友一脚,哼哼道:“看到小队长了么?”
鬃狼看到是他,先嘲讽似地露出笑容:“怎么,还想被拒第二次?”
薮猫气得要打他,鬃狼又道:“不过你没机会了。”
“刚刚盛懿上将来了,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接走了小队长。”
第一向导,亲自来邀请一位哨兵,意义是什么不言而喻。
鬃狼扯唇笑了笑:“不过是和小队长相处了那么段日子,我们好像都忘了……盛枝郁本来就是盛懿以弟弟之名,培养出来的专属哨兵。”
第066章
盛枝郁是被盛懿以新任务为由从舞会带离的。
“之前的任务提交之后, 上头很满意六十九的改变,所以这次再下了清理污染源的任务。”盛懿将文件递交给盛枝郁,“只要这个任务顺利完成, 六十九回一线的日子就能定下来了。”
盛枝郁打开文件:“清理污染源?”
“嗯。”盛懿停顿了一下,抬头看着他的脸, “这次检测到北城那边, 有十七只大型污染源在活动, 应该是一个巢穴,需要清剿。路途稍微有点远, 可能会很累。”
“他们都是军人, 这点不算什么。”盛枝郁答完, 视线才落到具体地址上, 瞳孔颤了颤。
北城P2区,中心医院旧址。
“我不是担心他们,而是担心你。”盛懿将他一瞬的异样收进眼底, 用指肚抚过盛枝郁的颊边,眼眸低垂轻声道, “这个地方, 你很不愿意去吧?”
“……没有。”盛枝郁随声回应, “哨兵不挑任务。”
“这样吗?那我们小郁是真的成长了。”看着掌心里白皙细腻的小巧脸蛋, 盛懿笑了笑,“哥哥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嗯。”
任务下来了就没时间松懈, 盛枝郁转身就打算回办公室做详细的作战计划。
但刚离开桌子边缘, 他垂落的手腕却被盛懿握住。
男人温度略高的指尖沿着他的手腕轻轻抚摸, 掀开了礼服的袖口, 触到那条漆黑的颈环上。
上等丝绸制成的颈环有些皱巴,不知道是没被保管好, 还是在佩戴的时候没有注意。
“小郁真狡猾。”盛懿低声道,露出一丝低落,“明明答应了哥哥要戴上,结果却藏在手里。”
盛枝郁偏了下脑袋,手腕轻抬时慢慢挣脱了男人的控制,指尖无意沿着盛懿的掌心划过。
一阵酥痒从手心蔓延到掌纹,悄悄地沁进血肉里,盛懿反应过来再去抓握时,那只手却已经抽离。
盛枝郁深色的漂亮眼睛敛着似是而非的笑意:“哥哥也没说不准戴在其他地方不是么?”
正经的人耍起小心思时,格外地明艳夺目。
明明是再微小不过的狡黠心思,却能勾起人心里无边无际的征服欲。
盛懿垂眸轻笑,刚刚的情绪像是被轻易抚平:“嗯,是我的疏忽。时间有限,你去准备吧。”
盛枝郁本以为自己能平静无澜地回到办公室,可是一从电梯出来,步入光线黑暗的室外,脑海里残存的记忆却好像突然苏醒的困兽。
他抬手按住额角,忍下了那股翻涌的恶心感。
中心医院旧址。
盛枝郁刚被盛懿从污染区捡回来的时候,就曾经被寄养到这家医院。
也是在这里,他目睹了污染物对普通人类的屠杀。
那只名为恐惧的异兽将要从内心深处苏醒,盛枝郁下意识地想压下这些不好的回忆,回过神时半只脚已经踩进模拟场。
……明明说人要二十一天才能养成一个习惯,他这才第三次,却已经下意识地往这里走了。
盛枝郁抬步打算回去,却发现自己的精神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偷偷溜出来,正叼着他的裤腿往里拽。
盛枝郁俯下身,用一根指头戳住了小黑豹的脑门:“你也想去?”
小黑豹依旧没松口,看着他摇了摇细长的毛尾巴。
盛枝郁轻叹了一口气,把它抱了起来。
到水潭的路线还清晰,盛枝郁挑了条捷径,但到的时候才发现昨天还熠熠生辉的水母此刻却只剩一星半点的光。
小黑豹急得直接从他怀里跳了下来,急切地用爪子去扒拉水面,结果一只泛着微光的水母就这么撞到了它的爪垫子上被带出了水。
小黑豹急得哼哼,盛枝郁拂开了它有些鲁莽的脑袋,用手心把水母捧起来。
玻璃似的水母在掌心颤动了两下,最后一点光也跟着熄灭了。
盛枝郁凝着小小的一团,低声道:“……你把它拍死了?”
小黑豹一双圆圆的耳朵瞬间因为这句话耷拉了下来。
“不是小家伙的错。星光水母的寿命本来就很短,你们只不过是赶上了它生命的最后一程。”
熟悉的声音是从树上落下,盛枝郁顿了片刻,抬眸才看到树枝中的人影。
祁返利落地从他身后落下,站定在视野中央。
在整个过程中,他的视线一直锁在盛枝郁的身上不曾移动分毫。
然后,低低徐徐地笑:“我就在猜,你今晚会不会来。”
小黑豹早就已经惊喜地跑到他脚边绕圈。
盛枝郁放下手,把已经不会再亮起的小水母重新送回水里,随后从池边起身。
剔透湛澈的眸就这么直视着跟前的人,偏生让人看不穿他的所思所想。
“那你猜我来,还是不来?”
“你还没拒绝我,”祁返的嗓音温沉而略带笑意,像是一簇柔软的羽毛拂过耳廓,“所以我猜你来。”
答案在意料之中,盛枝郁偏过眼轻笑:“你还真是喜欢给自己找不愉快。”
“被拒绝了不会不愉快。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跳舞,而没有邀请的机会,才会不愉快。”
祁返说完向后撤了半步,左手背在身后,右手缓慢地落到盛枝郁跟前。
“盛先生,有幸邀你跳一支舞吗?”
这个姿势并不标准,很显然是在舞会上看过,然后现学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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