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总想独占我
只是指尖的淡淡触碰,快得仿佛蜻蜓点水:“好好照顾好自己。”
点到为止,随后便是毫无留恋的背影。
【任务目标苏意允,悔意值95%】
车门关上,苏意允才慢慢地抬手扶上自己刚刚被触碰过的地方,泪水无声落下。
而随着眼泪淌落,苏意允骤然想到什么,缓缓抬头。
虽然离婚了,但盛枝郁还是会关心他,如果让盛枝郁知道他在那个破宅子里被自己的舅妈和表弟骚扰,是不是……能勾起他的怜悯之心?
想到这里,苏意允的眼泪一下止住了,他抬头望向司机:“叔,之前搬家的时候我有证件落在盛家,您能先载我回去一趟吗?”
司机犹豫了一下,可是回想起来,盛总似乎并没有交代过不允许苏意允回去,便点了点头:“好。”
回到盛家时,苏意允本来有些担忧,但输入自己的指纹后却发现依然能开门,心中的那点猜测越发落实。
……盛枝郁还会关心他,还没删除他的指纹记录,这是不是证明,他们之间还有转圜的余地?
按照过往的习惯,陈叔会在下午四点回来,苏意允便直接进了盛枝郁的书房。
他的书房和卧室,没有许可佣人是绝对不敢进来的,他可以在这里等。
他需要和盛枝郁好好聊聊。
从白天到黑夜,四个小时过去后,苏意允终于听到了门外的动静。
他一个醒神,飞快地贴到门上,却只能从隔音极好的门上隐约听到陈叔……还有祁返的声音。
他是来找盛枝郁和好的,不能被祁返撞见。
苏意允一时情急,却忽然想起了那天的暗室。
他走到玻璃画跟前,慌张地摸了起来,很快摸到一个暗扣。
暗室打开,他转身藏了进去。
进去之后他才发现,玻璃画是双面镜,能从暗室里看到书房里的情况。
听到房门开启的动静,苏意允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他只希望来的人是陈叔或者祁返,那样他还能从这里离开,不至于像是个偷偷摸摸的贼。
……然而下一秒,他的瞳孔却微微一震。
因为进来的人不只是祁返,还有被他抱在怀里的盛枝郁。
苏意允脊椎一麻,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书房里的景象。
只见近日对他越发冷淡的祁返将人抱上了桌子,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纠缠着浓烈的爱意,含笑望着跟前的人。
……哪怕是对他,祁返都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心头无端翻涌出恐惧,一个近乎荒诞的念头从他脑海里恶毒地蔓延着。
苏意允视线微移,转而看向盛枝郁。
只见他的大哥一如既往的冷漠,精致的眉眼里捎着三分淡意:“好了,谢谢你把我送进来,现在出去。”
还好……大哥还是和以前一样。
就在苏意允以为祁返要被赶走时,身形颀长的男人却仿佛没有听见盛枝郁说的话,修长的指尖撑落在他的身侧,随后略一低头。
他们接吻了。
苏意允所站的位置看不到盛枝郁的脸,只能看到他被置放在桌子上的背影。
那种支柱坍塌的崩溃和预料之外的错愕还没从脑子里散去,苏意允便看到祁返慢慢地抬起了眼睛,视线准确无误地,隔着面前的玻璃画,和他对上。
然后,琥珀色的瞳里,溶出了挑衅的笑。
第052章
心脏仿佛瞬间停止了泵血, 四肢百骸都被寒意裹挟,苏意允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 竟然是不敢移开眼睛。
……他进过盛枝郁的书房不止一次,确定这面玻璃画是看不到内侧的。
可是刚刚祁返抬眼的那一瞬间, 苏意允竟有种坠陷蛛网, 被螯牙刺穿, 毒素蔓延全身血液的恐惧感。
那种“对视”的错觉,竟然比真的对视更要让人心有余悸。
苏意允呼吸急促, 难以置信地消化着眼前的画面。
盛枝郁和祁返?
他的前夫和……他喜欢的人?
这样的关系每被他自己梳理一遍, 便像一次重复的魔咒, 盘亘在心头, 脑海,让他如坠冰窟。
在今天以前,苏意允笃定自己见过祁返的所有表情, 可是这一刻,他才清晰地发现自己没见过他吻别人的样子。
专注, 温柔, 深情, 像是配合着呼吸, 诱导着缠吻,甚至能听到那阵让人面红耳赤的水响。
明明是青涩年少, 他却仿佛早已吻过千百遍。
苏意允本能地想再看多一眼, 可是刚刚短暂的对视已经成了难以分辨的错觉, 祁返的所有注意力都已经回落到吻里。
随后, 苏意允又着了魔般望着盛枝郁。
他看到往日那个疏离冷漠,矜贵沉稳的男人像被吻失了分寸, 细长且带着冷感的指尖攥着祁返的袖口。
禁欲整洁的墨色西装,张扬散漫的牛仔外套,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外套勾勒出男人的窄腰,从腰到臀是一截相当漂亮的线条,落在漆黑冰冷的办公桌上,延出一双修长而无力的腿。
黑色的皮鞋垂落点地,被一双球鞋漫不经心地抵着,被迫分出距离能让人介入贴近的距离。
明明没有看到大哥的正脸,可是那截浮粉的耳尖,被触抚的白皙脖颈,还有因为承吻而微仰的下颌线……都性感得一塌糊涂。
猩红的视线颤动了一瞬,随后滋生出更加浓烈的恨意。
大哥……盛枝郁,明明是他的,明明在四个小时前还是他的!可是现在却被祁返夺走了!
苏意允的双手紧握成拳,掌心慢慢泛出一阵黏腻的痛来,他咬着牙,祁返是什么时候对大哥动心的?
这个念头甫一浮现,便有许多帧画面从脑海里翻涌而出——
“新婚快乐,小允。”
“小允,我不在的这两年……你对大哥,动心了吗?”
“小允……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是盛夫人?”
“取消婚礼,不好么?”
……呵。
苏意允唇角扯起,无声冷笑。
他重新抬头看着门外占据着盛枝郁的男人,疯涨的狠意和嫉妒爬满了双瞳。
原来从一开始,祁返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警告他么?
偏偏这个人还装得好像很爱他很在乎他!
祁返,祁返。
他一遍遍用牙齿碾过这个名字,喉头染出腥味。
偏偏这个时候,书房里的人结束了拥吻。
他看到祁返薄唇已经因吻而绯红潋滟。
男人艳色的舌尖探出,食髓知味般舔舐过,唇角勾出狡黠的笑容。
他撑在桌面上的指节收拢,慢慢地扶到盛枝郁略显单薄的腰上,顺着细窄的腰线一点点摩挲,掌控。
直到被男人的手扣住了手腕,他才含着笑停住。
“哥哥。”
沙哑的嗓音唤出叠字称呼,显得这份亲昵放肆又逾矩。
他贴得太近,气息尽数喷薄在盛枝郁的颈窝处,男人只好侧过脸躲开。
而苏意允也是在这个时候看清盛枝郁的半张脸。
鸦羽般的长睫垂落,眼尾处晕着薄薄的胭红,声色不动,却诱人至极。
祁返靠近,语调温柔地哄着,尾音里藏着绵长的笑意:“之前不让我上户口本,那么现在……结婚证是不是该轮到我?”
“轮到你?”盛枝郁长指从他的衣袖松开,上抬捏住了他的下巴,微哑的嗓音带着轻慢的审视,“祁返,苏意允才离开多久,你就这么急不可耐?”
“离开了六个小时,霸占了盛夫人的头衔近四个月,不爱你三年有余。”祁返低头,咬住了他压着自己下巴的指尖,“你说,我为什么急不可耐?”
像是罪证的阐述,每一个时间节点都勾起了苏意允内心深处的愧疚。
他右手无意识地触上了玻璃画,所以……他曾经白白错失了这么多时间吗?
恍惚之际,视野里的人影微微晃动,苏意允立刻重新抬起视线,却发现祁返的手从盛枝郁的腰侧抚到腰后。
上一篇:当万人嫌在九漏鱼综艺鲨疯了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