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总想独占我
“我早就说这小子不安好心,小懿这么照顾你,你居然偷我们家东西?”
当时他差点被老太太用扫把打破脑袋——要不是他哥回来得及时。
那天凌晨三点,盛懿守在楼下大门隔壁,逮住了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家出走的盛枝郁。
男生笑着提溜盛枝郁的后衣领把他摁回房间,塞进被窝里:“你怎么就这么小气,不就是不给你说我多大么?”
盛枝郁一言不发。
盛懿弹了弹他的眉心:“这样吧,等你十八岁成人那天,我就告诉你我的生日。”
只可惜,他哥食言了。
“你哥不告诉你,是不想你为了给他准备礼物发愁。”林蔚与忍不住感慨,“你们兄弟关系真好。”
盛枝郁笑了笑。
“难怪你这么卷这么拼,有这么一个哥哥在,你肯定还是想好好活着吧?”
林蔚与话音刚落,两人就到家门口。
准备开门的盛枝郁看着守在门口的男人微微一顿。
祁返指尖支着烟,白雾徐徐而起,模糊了他的轮廓。
他右手提着食材,余光扫到两人的身影时才缓缓抬眸,琥珀色的瞳内映着零星的笑意:“回来了?”
刚刚还在说个不停的林蔚与一下愣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返,返,返哥?”
我草,上次不是说祁返只是来借宿的?怎么现在还拎着菜过来了?
祁返掐了烟,似笑非笑地和林蔚与点了个头,视线回落到盛枝郁身上。
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在打量他和林蔚与之间的距离,沙哑的嗓音低低慢慢:“我说你怎么不开门,原来是出去了?”
这眼神太过锐利,林蔚与莫名地有些心虚,把一夫一妻悄悄地藏到身后。
“小郁你不太像是会逛商城的人呢,”祁返往前一步,笔直地站在两个人中间,视线垂下,“买了什么?衣服还是食材?”
提前收了份生日礼物的林蔚与满头大汗,一时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这,这俩不是说没谈么?怎么祁返给他的压迫力那么强。
这阵仗,这架势,明显是男朋友在吃疯醋啊!
盛枝郁自然是察觉到了气氛的略微异常,微偏过头,却闻到了他身上浓郁的烟味:“我不是跟你说过密码么,不开门?”
“不开。”祁返依然是看着林蔚与,眼底的笑意沁冷,“毕竟我连朋友都算不上,不好这么没分寸。”
林蔚与现在就想给渣攻组这位跪下,完全没听出来那句“没分寸”是在讽刺自己。
盛枝郁转过身输入了密码,很快打开门:“进来。”
“好。”祁返应完,侧过脸看向林蔚与,撩唇露出了一个略具有攻击性的笑,“你要进来吗?”
明明他们都是到盛枝郁家做客的外人,偏偏祁返的做派却像另一位主人。
林蔚与干巴巴地笑了一下,扯扯唇:“我,我想起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这样啊。”祁返露出一副可惜的表情,“那慢走不送。“
说完就转身进屋,不带一刻停留地把门关上。
赶走了碍事的第三者后,祁返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他敛下暗色浮沉的眸往室内扫了一圈,在卧室捕捉到动静。
旋即把蔬菜放到客厅的桌子上,长腿大步迈了过去。
盛枝郁刚把换下的外套放进衣柜里,一只手就覆到他的腰上。
一扣一抱,他就这么被祁返转了过来。
他蹙眉:“干什么,我在……”
话音未落,略带情绪的吻就压了上来。
没有循序渐进,略带发泄的碾压,香烟的味道似乎还没散,压在舌尖上苦苦的。
“一个多小时,陪他逛商场?”吻的间隙,是祁返喑哑的声音,“他不是只是你的系统么?和他关系很好?”
盛枝郁眼睫微颤,正想回答,吻又压了下来。
“我记得林蔚与风评挺好,性格开朗,到处都是朋友。”祁返微垂的眸里是令人心悸的沉冷,可是唇角却是挽着,说不出的危险,“怎么就缠着你?”
又是一段辗转的吻,最后结束时,男人还恶劣地咬了他的唇一下:“他不知道你刚刚从副本脱离,很累,正需要休息么?”
盛枝郁气息稍喘,眼尾延出生理性的绯色,但和祁返对视的黑瞳上却仿佛覆着一层薄冰。
他笑:“一个床/伴,吃醋吃成你这样,还真是逾矩。”
“嗯。”祁返抬手,指尖轻轻拨过他的耳垂,长眸轻眯,“我不逾矩,怕别人来和我分一杯羹。”
“哦?”盛枝郁闲适地一挑眉,好整以暇:“他陪我买东西,就是他分一杯羹?”
话音刚落,祁返的脸色就更暗了三分,寒意若隐若现。
“你需要人陪,不叫我?”
听着这句近乎幼稚的话,盛枝郁到底是没忍住笑了出声。
祁返压抑的情绪即将崩裂,正打算用实际行动堵住这张让人恼怒的唇时,一个包装精巧的袋子却被抵到他的唇前。
而近在咫尺的,是盛枝郁如狐狸般狡黠的笑眼。
“你陪我,我还怎么给你买东西?”
祁返微微一顿,随后又听见他说:“补给你的,生日礼物。”
第054章
副本里的生日, 其实已经过去很久。
回忆起那天晚上的纠缠,祁返其实也觉得自己有些逾矩有些幼稚,所以他没想过那句生日快乐, 还有售后。
视线滞怔地和盛枝郁对视了半晌,后知后觉才低头。
漂亮的包装上还有雅致的蝴蝶结, 被盛枝郁轻晃的时候扫过他的脸边, 神经末梢仿佛都跟着卷了一下。
“怎么, ”跟前的人慢声道,“不要?”
“要。”祁返抬手握住了盛枝郁的手腕, 紧紧地往跟前带, “我要。”
“你要那就拿礼物, ”盛枝郁有些好笑, “你抓我干什么?”
“谢你。”祁返仍是没松,另一只手拖上盛枝郁的后腰,慢慢地把他往跟前带。
琥珀色的眸背光, 一点点沁开暗色,温润的唇贴上盛枝郁的侧脸, 绵绵密密的吻。
和刚才凶悍得仿佛吞噬一切的吻不一样, 这个动作更像是某种小动物的蹭蹭, 痒痒的。
……这种亲昵不太适合他们现在之间的关系。
盛枝郁正打算用手腕将人抵开, 却被祁返趁机低头咬住了下唇。
绵延的钝痛还没来得及蔓延,罪魁祸首已经后撤半步, 从他指尖领走了礼物:“我能打开吗?”
盛枝郁别开视线, 抬手用指肚抹过了刚刚被咬的地方:“随你。”
祁返细长的指尖扯开了蝴蝶的翅膀, 袋子打开的时候, 先看到的是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
是和苏意允那枚戒指一样又不完全一样的丝绒盒子。
在副本里,祁返曾经很厌恶看到苏意允那枚戒指, 反感他的用心不一,反感他收了那么重要的礼物却从未有半分珍视。
哪怕盛枝郁缔造的是一枚属于别人的噩梦,他也想抢过来。
现在,看着手心里的东西,他却忽然有了个奇妙的念头——盛枝郁是不是有那么一瞬,看穿了他的心思?
于是在打开盒子之前,他回头往盛枝郁的手上瞥了一眼。
然而,那双修长细白的手上什么都没有。
盛枝郁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又不拆了?”
“拆。”祁返回过头,慢慢地把盒子打开。
一枚孔雀绿宝石胸针静静地躺在丝绒之上,相当端庄的设计,一眼就让他想到……那天晚上藏在盛枝郁袖子上的孔雀绿袖扣。
盛枝郁站在床沿,静静地看着祁返的背影,目光像是某种对实验对象的观测,在记录各种数据。
虽然在副本里的逢场作戏很多,但费心思亲自挑礼物送人是第一次,他想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然而,祁返不动了。
上一篇:当万人嫌在九漏鱼综艺鲨疯了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