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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拿了亡国暴君剧本后

作者:极年 时间:2024-08-31 03:11:28 标签:穿书 无CP 系统 宫廷侯爵 轻松 救赎 朝堂

  江存度深刻体会了什么叫“自找苦吃”,一勺药入嘴,他的舌头都苦麻了。
  江存度放下汤匙,拒绝再喝第二口,这安神药,他不喝才能神安。
  “陛下……”食乐端着药碗,欲言又止。
  江存度偏过头,开口道:“朕要喝茶。”
  食乐无奈放下药碗,给江存度倒了一杯茶。
  江存度饮下茶水,冲淡嘴中苦味,眉宇这才舒展开。
  临睡前,江存度嘱咐食乐:“明早,晚一刻钟叫起。”
  他的头疾只是表面上的借口,为了防止封建入脑的朝臣们反应过激,早朝时间改革,还需要温水煮青蛙,江存度决定先从一刻钟开始,让百官适应。
  一夜无话,第二日凌晨,江存度耳边又响起了熟悉的叫起声:“陛下…陛下……”
  “陛下…陛下……”
  江存度眼皮颤了颤,挣扎着撑开了一条缝隙。
  寝殿内烛火昏黄,寝殿外天色黑沉,江存度周身的怨气浓烈,堪比外面的黑天。
  如果怨气能修炼,江存度觉得自己能原地渡劫飞升……
  江存度用极大的毅力支撑着自己从床上下来,然后半梦半醒地任由内侍宫人服侍他梳洗,坐到铜镜前束发的时候,他干脆闭上眼睛小憩。
  食乐遣退其他内侍宫人,亲自替陛下束发。
  食乐的动作轻缓,江存度的意识渐沉……
  在彻底陷入沉睡的那一刹,江存度的头重重点了下去,而他的头发还在食乐手中,这一点头,瞬间把江存度拽醒了。
  食乐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意外,他脸色一白,瞬间跪下了:“奴才该死!”
  因为食乐松手,江存度半拢的头发重新散落了下来。
  长发披散在身后,江存度抬手捏了捏眉心,他对着食乐说:“不怪你,继续吧。”
  食乐重新拿起了梳子,江存度也再次闭目养神。
  只是这一次,食乐几次伸出手,都没敢再触碰陛下的头发,他的手止不住颤抖。
  食乐心有余悸,迟迟不敢再动手,直到他的余光瞥见铜镜中陛下的身影。
  铜镜中,陛下双目闭合,神情淡然宁和。
  看着这样的陛下,食乐颤抖的双手不知怎么突然就稳住了。
  重新定下心神后,食乐很快就帮陛下束好了头发,戴上了冕冠。
  江存度也在这时睁开了眼睛,他看着铜镜中的人。
  铜镜中的人,除了是古装扮相,与他在现实中的长相一模一样。
  江存度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问系统道:【你选中我,是因为我和暴君的相貌相同吗?】
  不知是不是才上线,系统的回复有些延迟:【宿主和原身的命格相同。】
  江存度瞥了一眼外面的昏沉天色,忍不住道:【都是劳碌命吗?】
  系统:【……】
  结束与系统的交谈,江存度赶去勤政殿上早朝。
  江存度有意为之,今日晚了一刻钟。
  而按照惯例早到的百官,没有等来陛下,便忍不住交头接耳攀谈了起来。
  谈资自然是昨日的鹦哥事件,有消息灵通的,这时候便忍不住偷看兵部尚书。
  而兵部尚书一派从容,任由众人打量。
  兵部尚书还没有查出来是谁在算计他,他此时的表现,也是做给幕后之人看的,想要算计他,可没那么容易,他现在是陛下的人。
  兵部尚书十分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先一步投靠了陛下。
  “陛下驾到!”
  圣驾一到,交头接耳的朝臣瞬间归位站好,动作之灵敏,一点也不像几十岁的人。
  江存度目不斜视地进入勤政殿,踏上御台后,落座到了龙椅上。
  因为昨日的鹦哥事件,今日的早朝格外安静,众人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唯恐一个不小心触了陛下的霉头,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只除了一人。
  梁太傅义不容辞地站了出来,慷慨发言道:“陛下因何迟到?”
  江存度看着殿中鹤立鸡群的老太傅。
  梁太傅是大儒出身,经常把仁义体统挂在嘴边,是个绝对的封建礼教拥护者,也是阻碍他改制的强有力反对者。
  江存度有理由相信,他要是敢无视百官劝谏,一意孤行地把早朝时间改到巳时,这老头决计会当着他的面,一头撞死在大殿上。
  梁太傅虽是一人,可他的背后却是天下读书人。
  江存度只想完成系统任务,然后退休养老,他既无心权力,也不在乎名声,早朝的事情,他采取怀柔的方法,是因为有些时候,迂腐和忠义很难分辨开。
  梁太傅是绝对的封建礼教拥护者,但也是这满朝文武中最有担当和气节之人。
  系统给的剧情梗概中,镇安王最后率兵回京,包围了整个皇城,最终是梁太傅的长子,打开城门把镇安王等人放了进来。
  梁太傅的长子在暗中投靠了镇安王,凭借这层关系,镇安王登基后,作为当世大儒,梁太傅的地位依然稳固。
  可就在镇安王登基的那日,梁太傅自绝于家中,并留下一封血书。
  书中言他愧对先皇的托付,陛下的过失,盖因他失职,没能尽辅佐之能……
  新帝登基,所有人都唾弃暴君,梁太傅大可以跟着说一句孺子不可教也,可梁太傅没有如此做,他把暴君之过揽于己身,共担这份骂名,这份担当,岂可用一句迂腐来概括。
  思绪回到现在,看着眼前正气凛然的老太傅,江存度缓缓开口道:“朕近日犯了头疾,太医院的院使劝朕要多休息,可朕想到太傅昔日的劝谏,不敢荒废朝政,终是勉力起身……”
  说到这里,江存度轻叹一声,继续道:“奈何朕有恙在身,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才迟了。”
  江存度的意思很明显,朕已经在努力了,奈何有头疾拖累,所以才迟到的。
  梁太傅瞪着眼睛,嘴巴张了又闭,好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字。
  梁太傅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进退两难,继续劝陛下勤勉,那就是不顾圣体安康,劝陛下保重身体,又像是默认了迟到行为。
  望着无言的梁太傅,江存度再次开口道:“日后,朕定会黾勉从事,勠力以赴。”
  今日迟到了,明日他会继续努力,至于努力的方向就不一定了。
  梁太傅只觉自己一把钢刀砍在了棉花上,软软被卸了力道,嘴巴翕动半天,最后只道:“陛下,政不可废,也应珍重自身……”
  江存度眼底闪过笑意,开口道:“太傅说得是,朕晓得了。”
  梁太傅重新站回朝臣队列,整个大殿再度陷入沉寂。
  朝臣们各个神情专注,盯着自己手中的笏板,脑中却各有各的盘算。
  有人从陛下的头疾,联想到昨日的鹦哥事件,觉得有些人要倒大霉了。
  有人感叹梁太傅位高权重,在这般紧张的时刻站出来直言进谏,却还能全身而退。
  还有人觉得眼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陛下心中一定怒火高涨,只等爆发了。
  就在众人各自盘算的时候,又有一人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一事要奏。”说话的人正是兵部尚书。
  见到兵部尚书出列,百官忍不住惊讶,尤其是消息灵通的一些官员。
  作为帝师,梁太傅有出头的资本,而兵部尚书虽然也是朝中重臣,但分量明显比不上梁太傅,更何况,兵部尚书和鹦哥事件还有脱不开的关系,此时站出来,不是往陛下的枪口上撞吗?
  众臣心中无不疑惑,屏息等待接下来的发展。
  兵部尚书开口,底气十足:“陛下,镇安王奉旨镇守北疆,然北疆地远,消息传递多有不便,未免小人生事,扰乱军心,臣奏请陛下派监军前往北疆,用以协理军务,督查将帅,稳定军心!”
  兵部尚书的话出口,朝堂之上出现了短暂的骚动。
  兵部尚书牵扯鹦哥事件,此时这般针对镇安王,难道是想撇清关系吗?
  可就算兵部尚书如此,恐怕也难以抵消陛下的怒火,毕竟那鹦哥之言,如果往重了说,可以等同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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