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战神掳走后
凌息利落翻身上大灰背上,大灰带着他飞驰电掣,迅速消失在山林中。
嗅到陌生人的气息,凌息从大灰身上一个跳跃,伸手抓住树干,稳稳落到树上,无声无息,身轻如燕。
大灰顺势隐匿进茂密的树丛间,幽深的狼瞳警惕地凝视着闯入的陌生人。
透过茂密的树叶遮挡,凌息完美隐身其中,他拨开枝叶,优越的视力令他一眼看清来人的面容。
是他。
凌息记得自己曾在合宴酒楼二楼见过对方,他来这儿做什么?
“当真是个好地方,山好水好。”盛弘新拨开树枝感慨。
愉悦的面庞瞬间阴沉,一脚踢飞身旁的石子,“就是人不好,居然敢耍我!”
宁王得知有个叫邻水村的地方正在修一种叫水泥路的道路,如此新奇的东西他肯定要亲眼见一见,直接跟着田县令下乡视察。
这一来着实给了他不少惊喜,先不提尚未修好的水泥路,单说村子里的水车,晒谷场上的风车,以及比军队还井然有序的酒坊,便足够令他瞠目结舌。
这些好东西,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可是堂堂皇子,连他都没见过的东西,这些平民百姓居然习以为常的使用着。
村长热情地接待了他们,从村长口中得知这些奇妙的好东西皆由一位叫凌息的小哥儿制造。
宁王一听,对方居然是个小哥儿,差点以为村长在逗他们玩儿,可一旁围观的村民们无一反驳,事情显然是真的。
他与田县令大眼瞪小眼,半天时间,下巴险些合不拢。
好神奇的村子,好神奇的村民,他们似乎完全不觉得一个小哥儿这般厉害有什么问题。
他们甚至以在凌息的酒坊干活为荣。
村里有胆大的婶子阿叔见宁王长得俊,跃跃欲试给他说亲,追着他问年龄多大了,做什么的,家里娶亲没有,噼里啪啦,唾沫横飞,宁王压根儿插不上嘴。
往日一向是他说一不二,哪遇上过这种情况,好不容易从人堆里挤出来,又听几个汉子在议论。
天气渐冷,动物们估计要趁这个时候最后觅一波食,为冬天囤粮,如果不做好存储过冬食物的准备,极有可能饿死,到时候就害怕那些凶悍的动物下山来抓孩子吃。
“你们这儿的山里有大虫?”宁王低头问附近玩耍的小孩儿。
“有呀,还有狼群呢,春天跑下来吃人,特别可怕。”
“我听我阿爹说过,把霍叔叔抓走了。”
“可是霍叔叔没死呀。”
“我阿娘说,那是因为凌哥哥救了霍叔叔,所以他们才成亲的。”
“啊!我知道,那叫英雄救美。”
“不不不,我阿姐说,凌哥哥和霍叔叔应该叫美救英雄!”
宁王听着几个孩子的童言语童语,越听越糊涂,这都啥跟啥呀。
“狼下山吃人,官府没派人过来剿杀狼群吗?”宁王打断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声音。
孩子们不约而同摇头,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没有啊,我爹说,官府才不管我们呢。”
宁王听得怒火中烧,正在同村长交谈的田县令莫名后背一凉。
反正今天来了,正好帮他们除掉山里的凶兽。
宁王自负武艺高强,找村民借了弓箭,用银子叫小孩儿给他带路,哪知小孩儿把他带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他停下来欣赏会儿风景的功夫,小孩儿消失无踪。
自己好心想帮村民除害,当真自讨苦吃!
宁王背着弓箭往里走,意外发现几株稀罕的药材,高兴地揣进怀里。
这里仍属于山的外围,凌息见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失去多管闲事的心思,待会儿叫几只小动物把他带出去就是。
少年身影灵巧地消失在树梢上,好似从不曾来过。
宁王隐隐听到树叶摩擦的声响,抬头往四周张望,没有发现任何人或者动物。
莫非是他的错觉?
“这个晒干给外公泡茶喝。”宁王摘得起劲儿,小小的村子里竟然有这么多好东西。
不止草药,还有一些罕见的山珍,宁王行军打仗也是在外风餐露宿过的,常见的有毒菇类他基本认识,不会采摘。
另一边,踏着火红的夕阳满载而归,凌息脚步轻快地回到家中。
推开大门,喷香的晚饭令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好香,今晚吃什么?”
霍琚自厨房窗户探出头,“香菇炖鸡。”
“难怪这么香。”凌息放下背篓,先去洗干净手。
雪妞跑出厨房围着他打转,“嗷嗷嗷~”
小家伙咬住他裤脚,把他往一个方向拖拽。
“让我跟你去哪儿?”凌息无奈地跟着雪妞走到屋檐下。
一个几乎是他们家缩小版的房子稳稳当当立在那儿。
雪妞尾巴摇成螺旋桨,舌头哈赤哈赤吐着,看得出它非常喜欢这个小屋子。
房子是用木头做的,里里外外刷了清漆,使用年限更久。
“今晚不能睡,先晾几天。”凌息抓过小家伙揉揉肚子。
大概被霍琚警告过,雪妞把凌息给它做的窝挪到小房子边上,守着小房子,生怕别人给它偷走了。
凌息忍俊不禁,点点小家伙的湿漉漉的鼻头,“占有欲挺强啊雪妞。”
屋檐下的躺椅里放着个做到一半的垫子,凌息拿起来瞧了瞧,“霍哥,你给雪妞做的垫子?”
霍琚抬眸望了眼站在厨房门口的凌息,“嗯,天冷了,怕它着凉。”
凌息挪过去用下巴撞了撞霍琚的肩膀,“你这爸爸当得真贴心,怎么办,我都要嫉妒了。”
霍琚哪会相信他的话,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要不你叫我声爸爸,我也给你做个垫子。”
凌息张嘴在他肩膀上咬了口,“霍哥,你学坏了,你以前可纯情了。”
随便说句荤话都能让霍琚面红耳赤,哪像现在开始执着当自己爸爸。
霍琚笑而不语,自己不进步,老被凌息耍得团团转怎么行。
凌息转身去外面清洗皮子,二人各自干着各自的活儿。
“霍哥,打了几只貂,给你作做身貂皮大衣如何?”凌息举起已经剥干净没有肉的皮毛。
肉凌息留给大灰它们吃了,犒劳犒劳它们今天出力。
“给你做吧,我不怕冷。”霍琚瞅了眼貂皮说。
“我也不怕。”凌息身体比霍琚强悍,把他俩扔冰天雪地里,指定霍琚先冻死。
“你会做靴子吗?我这儿有鞣制好的鹿皮。”凌息一面清洗,一面清点皮子的种类。
霍琚颔首,“会,不过可能做得不太好,拿到城里店铺去做吧,别浪费了上好的鹿皮。”
“行。”凌息一口答应。
凌息这边没弄完,霍琚就通知该吃晚饭了,香菇炖鸡,喝着特别鲜香,特别是在转寒的天儿,一碗鸡汤下肚,五脏六腑全暖了。
无论泡馒头,下面条还是做汤饭,皆非常美味。
一大锅鸡汤,两人一狼吃得干干净净,半点儿没给明天留。
晚饭后,凌息满足地继续清洗皮子,忙活大晚上才把皮子收拾干净,饶是他精力旺盛双臂也泛起酸。
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酸痛得以舒缓。
二人洗完澡躺下,吹了蜡烛凌息小小打了个哈欠。
霍琚忽然开口:“今天下午村长带人来找你。”
“唔,谁啊?”凌息困顿地问。
霍琚:“田县令。”
凌息疑惑,“田县令找我干嘛?”
霍琚沉声道:“应该是为水泥路,水车风车。”
凌息翻了个身,没太当回事,“找我要方子吗?”
黑暗中霍琚眸色暗了暗,“最好只是这样。”
凌息闻言眼神清明些许,“你担心他要抢我的功劳,顺便杀人灭口?”
霍琚周身弥漫开冷意,凌息清晰感受到他的变化,伸手拍拍他的背,“放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咱们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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