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鲛人被暴君听见心声了
宗政逍从容地接过:“我补多少都可以,只要你承受得住就行。”
戎音:“……”
他默默把鹿肉都扒拉到了自己面前,后面再没给宗政逍吃第二块。
然后他自己就遭殃了。
半夜,外面下着雪,但因为山庄有地热,所以即便不放火盆也不算冷。
但这对别人来说刚刚好的温度,放到戎音身上就是折磨了。
因为被打的地方还有点疼,他是趴着睡的,宗政逍躺在外侧,呼吸绵长,似乎已经睡着了。
一把掀开被子,戎音扯了扯衣领,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体内像是有团火在烧。
关键是那团火还越烧越往下了,戎音扭了扭身体,只觉得心里泛起了一阵熟悉的渴望。
戎音欲哭无泪,他以为自己挺虚的,多吃几块鹿肉应该没有问题,谁知道那玩意儿这么补啊。
憋了一会儿,戎音还是受不了了。
宗政逍是侧身对着戎音睡的,屋里还亮着烛火,但亮光基本都被床帘遮挡住了,不但影响睡眠,还方便戎音能准确找到宗政逍。
戎音爬过去,用脑袋拱宗政逍,像只急需帮助的小兽,哼哼唧唧:“宗政逍,陛下……”
宗政逍醒来时,戎音已经如八爪鱼一样攀在他身上了,看见他睁开眼睛,还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眼角。
“阿音,怎么了?”宗政逍下意识揽住戎音的腰。
戎音可怜巴巴地道:“鹿肉吃多了,难受,想抱。”
宗政逍感受到戎音的小家伙已经活泼得不得了。
他手掌在戎音腰上摩挲着,另一只手扣住戎音的脖子往下压,一边在他脸上轻吻着安抚他,一边问:“前面想抱还是后面想抱。”
戎音咬了一下宗政逍的唇:“都要。”
“可是你不是还疼着,能受得了吗?”
戎音道:“你慢点就是了。”
宗政逍顺着他的腰往上,昏暗的光线下,他一双眼眸暗沉深邃,“你确定要来?中途可不能叫停。”
戎音瞪了他一眼:“你废话好多,你不来我就去找别人了。”
宗政逍闻言立即翻身将戎音压在身下,只是顾及着他被打的地方,小心地用双手护着,没让其碰到床榻上。
“你就会说些不切实际的狠话。”宗政逍低头吻住了戎音脖颈,嘴唇紧接着往下探索,“偏偏我又最吃你这套。”
即便这个所谓的情敌其实并不存在,但还是每次都能把宗政逍刺激得发疯,恨不得把那个不存在的情敌直接杀了才好。
之后宗政逍也如戎音所要求的那样,慢条斯理地与他纠缠,耐心得不得了。
可这样戎音又不适应了,之前宗政逍习惯横冲直撞,恨不得把人弄死那种,现下温柔缠绵起来,反倒是无法满足戎音此刻的需要了。
于是戎音开始求饶,眼泪汪汪地要宗政逍像之前那样对他。
宗政逍声音低哑,轻吻戎音的耳朵,道:“不怕疼了?”
戎音哼哼唧唧,眼角挂着泪珠,“不怕了不怕了,老公,求你*点。”
“你别后悔。”说完,宗政逍狠狠堵住了戎音的*,让他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然后便不再忍耐,爆发出了全部的力量。
戎音哭得厉害,两条腿乱蹬,被宗政逍抽空抓着狠狠控制住了。
后期戎音哭得差点晕过去,指甲都快把宗政逍的后背挠成大花毯子了,宗政逍全程高速度进攻,硬是打得戎音丢盔卸甲,没有丝毫防守之力。
屋里的动静响了大半宿,外面守夜的四喜叹气:小主子伤还没好呢,陛下真是太乱来了。
戎音第二天没能下得了床,吃饭都是宗政逍亲自端过去喂的,后面几天,他要去哪儿要做什么基本都是由宗政逍抱着。
不是矫情,也不是秀恩爱,主要是真的疼到不方便走路了。
两人在温泉山庄度过了最冷的那半个多月,等戎音屁屁痊愈了,才坐上马车回宫。
小艾同学如今已经是成年大狗了,许久没见到两个爸爸,兴奋得直往他们身上扑,恨不得要直接跳进两人怀里。
戎音摸摸它的狗头,道:“你长得太快了,爸爸已经抱不动你了。”
“汪汪!”小艾同学听不懂爸爸在说什么,叫了两声又往他身上扑,最终还是宗政逍将戎音拯救了出来。
“小艾同学,站好。”宗政逍语气也不严厉,就是冷了一下脸,小艾同学还是比较怵他的,乖乖就跑他面前立正了。
戎音啧啧称奇:“这就是帝王威严吗?连狗都怕你。”
宗政逍看他:“你看,狗都怕我,就你不怕。”
戎音好笑:“我跟你躺一个被窝的,我为什么会怕你?而且你希望我怕你吗?”
宗政逍摇头,“我希望阿音你爱我。”
“那不就得了。”戎音牵着他的手往前走,“有得就有失,陛下,要放平心态。”
宗政逍眉眼柔和:“是,多谢戎先生教导。”
除夕过后,又是一年新春。
去年收获的玉米挑出适合的种子以后,剩下的都被戎音拿来制成淀粉做奶油去了。
玉米种植面积扩大,今年收获后就能宣告天下大晟得此良种,顺便把种子分发下去了。
至于肥料,都不用宗政逍多管,它的作用去年百姓们有目共睹,丰收的村民自愿宣传起了肥料的好处,自己家有什么亲朋好友,离得近的直接跑过去告诉他们,离得近的直接跑过去告诉他们,离得远的哪怕花钱也得送封信告知。
收到消息的人都去问村长,村长又去向上面的官员打听真伪。
宗政逍已经把堆肥方法和肥料的作用都一层层传递下去了,各地方官员刚收到命令,还在考虑该怎么宣传呢,百姓就先找上门来,说他们要用肥料。
离京城越近,这种现象就越明显。
要知道事关百姓的命根子——土地和庄稼,哪怕只是有一丁点变动,他们都很难接受,更别说要给自己的地用上一种陌生的肥料。
万一这东西不仅没用还起反作用,那百姓们一年的辛苦就白费了。
所以如果换做以前,接到这种要求普及肥料的命令,官员们都是很头疼的。
但谁也没想到,这次百姓们居然主动要求改变,这怎么能让官员们不高兴,不花时间金钱就能完成任务,再没比这更轻松的活儿了。
至于离京城远的,因为消息还没传过来,推广肥料时确实收到了些阻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见证了这东西有多好,自然不用官府催,自己就用上了。
六月,庄稼茁壮成长,想到秋季粮食满仓的画面,即便是大热的天,村民和佃户们干起活来照旧精神奕奕,脸上都挂着喜悦的笑容。
李楚巡查完庄子回到家,正准备去跟李家主汇报情况,却听下人说,这会儿家主在姨娘院里,怕是不方便见他。
闻言,李楚笑了笑,转身去了主母那边。
今天日头盛,李楚到时,他母亲正喝着冰镇果茶,见他来了,还唤他过去,说给他也备了一份。
李母笑道:“不知道那奶茶店的果茶有什么秘方,同样的材料,偏生我们自家做出来的就没有那个味道,真是叫人欲罢不能。”
李楚劝她:“母亲,冰饮虽解暑,但你身子不好,不宜多喝。”
自从娘家出事,又被丈夫厌弃后,李母因着心情抑郁,经常半月一大病三天一小病,直到发现李家主有除掉他们母子俩的心思,她才不得不振作起来。
只是到底当初落下了病根子,而且也到了年纪,即便细心疗养,总归是无法恢复如初了。
李母还是笑吟吟的:“怕什么,为娘的都到这把年纪了,与其为了苟延残喘忌讳这忌讳哪,不如活得肆意些,省得到死了都憋屈着。”
说完,她往外看了一眼,接着道:“更何况有些人怕是要死在我前面,我哪怕只比他们晚死一刻钟,也是我赢了。”
知道母亲是个执拗的人,也有自己的想法,李楚便不再多劝,而是顺势转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