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做小甜A吧!
“只是?”
怎么还有只是?
郁诚晏轻阖了下眼帘,“只是我担心你会被吓到,然后无法接受,最后离开我……”
“什么呀!”盛澜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在开玩笑,但他已经很快表示那不可能!
他心里想他都是有系统的人了,怎么可能还被对方的过去吓到?
所以肯定是郁长官把他看得太扁了。
于是……
小仓鼠式不开心地猛磕后槽牙!
“……别生气。”郁诚晏连忙试图去阻止男生的动作。
他已经知道这颗小桃子脾气大了,但如何阻止腮帮鼓鼓的男生生气?
郁诚晏的视线从男生红洇洇的唇上扫过,干脆用拇指压着唇边,将手指塞进对方的齿间。
盛澜直接就不咬了。
“你、你干嘛?”
盛澜直接小仓鼠受到惊吓揣手手!
……不能怪他应激,主要是阿晏似乎特别喜欢探索他的嘴巴……不仅仅是喜欢亲。他还喜欢摸!
外头里头都不放过的那种……
总之他嘴唇现在还肿着!
但这次明显是盛澜想歪了,郁诚晏在发现他应激后就抽出手,语气正经又认真地说:“咬我。”
“别把自己咬坏了。”
他英俊的脸上,神色无比清正,看男生的表情也充满疼惜和关心。
事实是刚才明明极小心、极轻,甚至用上了自己毕生的克制和忍耐力,但竟然还是将小桃子弄哭了以后,郁诚晏更无法抑制地觉得男生太软了。
里里外外都是温温软软的。
虽说是棉花糖一样的又软又甜、还是清爽桃子味道的,让人总忍不住想要深入探索和挖掘他究竟还有多软。
但男生又好像随随便便都会被弄坏。
就让人很是担忧。
盛澜:“……”
他现在好歹也是S级的体力值,竟然……??
而且他只是在磕牙齿啊!怎么会有人把自己咬坏!
不过,既然对方都主动提“咬我”这样的要求。
盛澜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还是选择给男朋友这个面子。
于是他主动叼住了对方离去的指尖。
已经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对方咬坏,他洁白的牙齿还故意在对方坚硬的指节上磨了磨,然后坏兮兮地抬眼去看男朋友。
郁诚晏:“……”
第55章 坦白局-唯一的家
密闭的房间里, 又响起一声较为粗重的呼吸声。
对于郁诚晏来说,男生的啃噬当然也像小仓鼠……不,像没长出牙的仓鼠幼崽一样,毫无杀伤力。
甚至痒痒的。
尤其男生还在抬头看他。
黑白分明的眼睛又润又亮, 好似覆着一层水膜, 晶亮得讨喜。
尖细的下颌也不安分地轻缓嚅动着, 将腮边硬生生地挤出了一个小梨涡,表情特别得意。
于是那痒意就擦着指尖、直接撩上了他的心头。
郁诚晏蓦地深吸口气。
带着硬茧的指头在男生唇上重重一按, 与此同时, 他冷白色调的薄唇便压了上去,代替手指挑开男生的牙关。
……既然总觉得男生太软。
那就还是亲吻来的保险一点。
然后裹着被子的青年就被按着亲得呜呜直叫。
尤其是或许见他的唇已经红肿得不像话,那削薄的嘴唇便去吻他的下颌, 脖颈……
一路向下。
盛澜赶紧抱住男朋友的头。
都快见到破晓后的熹微了, 真的不能再干了。
郁诚晏本来也没有那种意思, 适可而止后, 他坐回身来,重新用被子裹好青年,干脆就坐在床上, 隔着被子抱好青年。
对于他来说, 能这样跟小伴侣身处一张床上、抱着对方入睡, 已经是从前最梦寐以求的事情了。
他将男生的头轻轻地枕在自己膝上。
担心对方不舒服,最后还是又抱在怀里。
反正他手稳,不会让小伴侣觉得不舒服。
盛澜头一歪,当真正好枕在男朋友的肩上。
扶着他腰背的大手稳固而充满力量, 甚至如果不说他正被人抱着, 说他正倚在什么特制的软皮座椅上,盛澜也会信。
他太喜欢这样的坐姿了, 于是欣欣然地靠在上面。
又抬头。
抬眼是男朋友清浅的眉宇、红色琥珀一样的眼睛,和标准挺俊的鼻梁。
盛澜冲对方眨眼睛。
“确定不睡了是吧。”郁诚晏被他看得直接笑了一声。
盛澜感觉了一下,这会儿好像不是那么困和累了……距离S级卡片消失还有40分钟。
!
刚刚竟然又过去了二十分钟!
再不说就真要睡了。
结果阿晏并没有再被他催促,直接说:“其实没发生过什么。”
或许曾经发生过很多事,但……就是因为经历了太多的事,如今的郁诚晏都已经不太记得了。
所以当男生问起,自己为什么会不想拿起权柄时,他也想不到该从何开始说起。
最直白简单的理由,他其实已经告诉过自己的小伴侣了。
就在昨天,在那间洗手间的镜子前,他为对方检查伤口的时候。
但或许是那个理由很荒谬。
——对于一个认识还不到一个月的男朋友的来说,“保护你就是我全部的追求”这种话,的确很缥缈很轻浮。
小伴侣似乎并没有当真。
事实上自己也搞砸了。
他只想跟男生在一起,这辈子什么都不想做,就只跟他在一起。
可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做,就不能保护男生。
任家只是一个很小的提醒。
但也足够让他意识到,还是只有拿起权柄,彻底地掌控一切,才可以护住他最想护住的人。
可自己的行为似乎又惊扰到了男生。
抬起手轻轻碰了碰怀里青年光洁细腻的面颊,确定他是真实存在的,郁诚晏心下稍定。
其实只要这样就很好了。
但他还是抱着男生说:“我五岁时,作为元帅的Alpha父亲去世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就干脆从头说起。
“父亲待我极好,从小悉心呵护,穷极全力地教育和培养,连同他的属下们对我也一直毕恭毕敬。即使他在我五岁时就过世了,但其后的十年、十三年,甚至直到现在,他们依然觉得我是银翼军的少帅。”
“嗯。”盛澜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眼睛在所剩无几的月光中依旧明亮,好像里面落着一片星河。
于是郁诚晏又忍不住在那双特别好看的眼睛上亲了亲。
他继续说:“我十五岁时,Omega父亲也去世了……这些我好像跟你说过,他是自杀。”
“嗯……”盛澜也低低地应了一声,跟着垂下眼睫。
郁诚晏说:“我以为他是因为我精神力暴走的毛病治不好,他失去了希望,很崩溃才选择自杀。但是十八岁那年,我又忽然知道,原来我不是郁元帅亲生的孩子。”
“有人告诉我,我的母亲因此事而羞耻,所以他选择了自杀。”
盛澜:“……”
“他一样以我为羞,所以他才选择在我面前结束生命。”
“……”
“但过了大约一年,竟然又被我发现了他彻底放弃希望的原因,以及我精神力失常的原因。是因为……”
一开始还可以平静诉说的人,这会儿语气却难以抑制地带上了厌恶。
——无论多少年后,无论再怎么去解决处理过这件事,再提及此事的郁诚晏还是难免觉得恶心。
“因为如果要跟那个人的姓的话,我应该只属于奥尔蒂斯家族。……我这样说,宝宝你明白么?我的Omega父亲,他的名字叫塞缪尔·奥尔蒂斯。”
“……”
盛澜被对方握在手心的指尖一瞬间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