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怀了野狗崽[重生]
霍峋这一代,托长辈的福,打小就在这地儿混熟了。
李晌看见身后跟个保镖的霍少出现在包间里,啧啧两声,“不就出来吃个饭,还能把你吃丢了?”
他又看向保镖,“哥们,这我们自己人聚会,你要是没事就出去吧,霍峋他再大的本事,也不能从这京市俱乐部遁地跑了。”
保镖环视一周,确保餐厅里的余下人都是跟着霍峋玩的好的熟面孔,才扭头出了包间。
总算摆脱束缚的霍少爷往沙发上一靠,松了松脖颈上的领带,“帮我个忙。”
“你先说什么忙。”李晌和其余人从台球桌前起身,手上支着定制杆,“你大哥我们也惹不起,他打人是真揍,瞧瞧给你这小脸扇青紫的。”
他们英俊潇洒的霍少爷现在嘴角还破一块子呢,别提多我见犹怜了。
霍峋拍开李晌碰他的手,“周六我要去相亲。”
“好家伙,这是家里终于管不住你,要请救兵了。”开口调侃的二代坐在酒柜前,低头剪雪茄,“早就让你跟我跑,等飞到港湾,你大哥要拿你也费劲。”
李晌锤他,“元麒龙,丫天天港湾港湾,看你是去读两天书忘本儿了。”
“我可没忘本儿,我就事论事,那地方的确比内陆环境好,接轨国际,你们要做期货盯港股也方便不是?最重要的,天高皇帝远,家里管不到。”元麒龙如今人在港湾炒外汇,也是发了点小财,他长这么大,在内陆可还没见过哪个城市这样纸醉金迷,倘若有钱,黑夜也给你变白天。李晌一听这,顿时觉得在理,“也对,你要在内陆,动不动你大哥就要捉你,去港湾,便利你发展。”
要是没有郑秋白,霍峋可能还真要对去如今华国GDP第一港湾动心思了,但现在,他就想去那遍地土坷垃的小小燕城。
“现在还不是时候。”就算去,他也要带郑秋白一起去。
“好吧好吧,不过谁同你相亲?”元麒龙说句公道话,他这发小那真是,“閻羅王嫁女,鬼要。”
李晌拍他,“说点大家伙儿能听懂的。”
“就是说他没人敢要。”
哄堂大笑。
霍峋也不恼,“所以你们有人想替我相亲吗?”
霍少爷始终觉得,他现在已经算不得单身了,和一位单身女士相亲那就是欺骗,不如把这机会让给他一个个打光棍儿的哥们儿。
满室寂静。
“你是看不得你大哥只打死你一个,死也要扯我们一个做垫背?”
黄泉路上还做兄弟。
“我是看你们还打光棍,好心。”霍峋冷着脸说好心,压根没人信。
李晌率先摆手,“不干,兄弟能开车载你逃婚,但不能帮你做替死鬼。”
元麒龙点头,“我也。”
霍峋点头,“好,那周六结束,你们开车送我去燕城。”
开车送霍峋去燕城倒没什么问题,李晌等人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又去燕城干什么?”
霍少爷字正腔圆:“去找人私奔。”
这场相亲最终出场的还是霍少爷,地点定在官府菜四合院,时间是傍晚。
为此一大早霍峥就开始对霍峋说教,一会让他记得有点风度,一会让他成熟些,陈禾则劝他别紧张,这就是见见面交朋友。
临近出门,霍峥又道:“不让人看着你,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如果你想保持现状,最好让小陈对你满意。”
“那她要是就对我不满意呢?”
霍峥眉头一皱,“那就是你诚心的!别逼我扇你。”
“我只答应你们去相亲,别的不保证。”说完霍峋长腿一迈上了车。
陈禾也是劝丈夫,“行了,能去相亲你就该知足了,再说,哪有见一面就逼着人家结婚的?万一就是没瞅对眼呢,这种事急不来。”
“急不来也得急。”霍峥只怕一给霍峋自由,这小子就又去乱搞男男关系了,他巴不得霍峋明天就去登记领证,后天就抱孩子。
他都做好准备了,倘若这个霍峋没看对眼,那从此以后就三天给他相一位,这世上那么多好女孩,迟早有霍峋喜欢的。
“给霍嵘打电话,让他也寻摸寻摸年龄合适的,他接触的漂亮姑娘多。”
前去相亲的霍峋收拾的尤为得体,见面时极有礼貌,他对这个相亲对象还有点歉意,到底耽误了人家时间。
对面的陈燕雪看着他的目光倒是温和,没有任何挑剔,“你哥哥是很不想和我相亲吗,怎么你推出来做挡箭牌。”
霍峋这才知道,这场相亲一开始定的是霍嵘。
“我不清楚,抱歉。”
“不用抱歉,我也要说清,我一开始是听霍嵘会来才决定相亲的,你虽然是他弟弟,但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呢。”陈燕雪笑的温婉,“而且你也太小了,好歹霍嵘还算和我年纪相当。”
这一顿饭,莫名就被陈燕雪把话题带到了霍嵘身上,霍峋间或回答陈燕雪几个有关霍老三的问题,剩下的时间光埋头苦吃了。
因为霍峋吃的认真,这顿饭结束的也早,礼貌地将陈燕雪送上回家的车,元麒龙的车也从街口绕了进来。
李晌一看坐上车的霍峋连西服都没换,“你不回家先换身衣裳?”
“不回。”这一周多霍峋在霍家已经待的够够的了,他现在就要即刻出发去见郑秋白。
*
周六,金玉庭的酒水拍卖会从下午开始,郑秋白这个老板做的很谦恭,每一位到场的VIP他都亲手奉上了伴手礼,笑脸迎人。
拍卖会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富商多于低调的政客,为几瓶酒角逐起来战况也是相当激烈。
销售经理预知到了今天的状况,但还是忍不住感慨他们家小老板的脑瓜好使,金玉庭从前可没有这样的活动,眼看那些一次次举起的拍子,都是一千块一千块的往起加。
虽然白搭了些伴手礼,但其实那盒子里装的格兰凯恩杯都是从南三条小市场批发的,看着漂亮,一只十块。
论精打细算,粗中有细,谁能比过他们老板啊!
郑秋白坐在后台,对眼前的成果也很满意,这不一下午,金玉庭一年多的会员费就全挣出来了。
现在是还没有会所主动做慈善的,互联网博客也没有未来那么发达,要不他高低还要加一个公益噱头再造造势。
拍卖会晚间结束,仓库里高价洋酒与红酒只余下了金玉庭未来一年半的销售量,剩下的全数卖出,有的客人当天取走带回家,有的就直接寄存金玉庭,来的时候再开。
“郑老板,你这拍卖办的可好,只是现在海关都禁严了,你这些酒都是从哪来的?”
“我自然有我的门路。”郑秋白眼睛一弯,笑的礼貌,话也说的半遮半掩,显得他倍儿有能耐。
不知道郑秋白抓住时间差和信息差的人,得觉得他本事已经大到能从严查的海关弄进来货物了。
拍卖会结束,是一个小型的品酒沙龙,留下的客人不多,三三两两散落在宽敞的总统包间内,专业的酒水品鉴师一一为他们讲解手中几款洋酒和红酒的味道与香气,跟什么样的芝士、火腿组合才叫绝配。
这一环节纯粹是装模作样陶冶情操的,看着人还坐在沙发里摇晃红酒杯认真品味的郑爷,实际上心里想的都是一会怎么看账本才能让嘴角的笑不那么明显。
郑秋白毫不避讳地承认他爱钱,这世上没人能不爱钱。
身侧沙发坐垫一沉,“秋白。”
坐下来的是一个穿花西装的瘦高年轻人,他头发挑染了几撮灰白,眉眼轻佻,眉头上还有穿过皮肉的钉子装饰品。
这又是郑爷理解不了的时尚。
“许少。”郑秋白笑着和来人碰了杯,腰板却下意识坐直,不再是慵懒没骨头的样子。
“我今天在你这拍了一百万的酒。”许少伸出手,落到郑秋白的肩上,很轻,却存在感鲜明,“还没少给你当托儿,你怎么也该感谢感谢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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