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勺来右手锅[快穿]
男人妻子最先本相毕露,拉扯着丈夫胳膊,嘴里说着些难听的咒骂。
“老不死的,活该没有子女送终。”
眼见金山变成风沙,所有伪装也跟着碎裂成渣。
但话也恰巧戳中了牛爷爷心底最深处的痛苦,笑容僵在脸上,变成副要哭不哭的样。
“那也总好过生了两个败家子,晚景凄凉连墓碑钱都买不起来得强。”
艾弛语带笑意的接话。
说着手指朝一直缩爸妈身后的两个时髦青年。
“一个欠了屁股赌债,一个跟有妇之夫搅在一起,有还不如没有呢!”
“……”
往前一步,走到其中那个眼神闪躲的青年面前,继续道:“看你面相,前段时间刚被人老婆捉奸,还被拍了不雅照吧。”
“……”
“你他妈的乱说什么!”青年怒吼。
“好歹学了十几年看相,还要不要再跟你透露点更劲爆的事?”
意识中,鱼白一句句念着刚搜集来的青年信息。
事无巨细到今早青年穿了件什么内裤都报告得清清楚楚。
艾弛挑眉,目光上下打量青年:“看不出来啊!还脚踏两条船。”
在场的人,除了鱼白,也只有青年知道艾弛说的每一句都是真。
况且……劈腿的对象昨晚才遇到,连朋友们都不知道。
青年被吓到了……
惨白着脸,指向艾弛的手指都颤抖了起来。
“你你你”半天,更是被自己的想象吓得往后连退几步。
“我不仅会看相了,还能……改命。”
笑嘻嘻地说完,朝青年做了个掐指的动作。
“妈,我们快走。”
青年埋头往外走,路过艾弛时生怕碰着,歪着半边身子一溜烟地冲了出去。
跑出去还不忘高声喊家人快出去。
看来是真被吓怕了……
艾弛笑眯眯地关上大门,转身时冲屋里几人眨了眨眼。
“怎么样?我装得像吗!”
“装的?”阿姨反问。
问在场几人,恐怕没人相信。
“我眼神好,刚才路过看到他的信息聊天记录了。”艾弛晃晃手机,笑得狡猾:“他可是最新款的划屏手机,屏幕又大又高清。”
还算勉强能说得过去的答案。
就算不是,也没人会深究,终归是艾弛赶走了这家子无赖。
如果不让他们心存恐惧,要不了多久还会来。
“耳根子总算清净了。”
牛爷爷撑起手臂打算站起来,身体猛然晃了晃,差点栽倒。
好在刚走过去的艾奇注意到,伸手扶了把,牛叔跌回椅子上,苦笑地摇摇头:“说不气,还是被气到了”
“那您先休息会,我上去洗菜。”艾弛给艾奇使眼色。
怼人他会,安慰人就算了……
艾弛从客厅里提出刚买的菜走进公用厨房。
这一进去才发现里面竟然有对年轻人正在做饭。
男孩儿洗菜,女孩儿切菜。
两人一前一后,洗菜池的位置被堵得严严实实。
女孩儿回头冷漠看了眼艾弛……继续埋下头切菜,像是没看到门外有人似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搬来的邻居,看来不太好相处。
艾弛走到厨房门口,先打开左边吊柜。
他家为数不多的碗被移到上层,下层塞满了卡通图案的碗筷。
艾弛有些无语地开口:“右边才是你家的柜子。”
啪——
女孩儿把刀一扔,理直气壮地冷声反问:“法律规定我只能用右边?我偏要用左边!”
“对不起对不起。”
男生戴着副黑框眼镜,抬头瞬间也被女友的理直气壮噎了下,慌乱擦手道歉:“不好意思,我女朋友不知道左边是你家的橱柜。”
女生气呼呼地瞪了眼男友,想说什么终究是没开口。
男生三下五除二把橱柜里的东西清出来。
打开右边橱柜时,艾弛眼尖地看到柜子里已经塞满了东西,男生很熟练地将碗塞进了其中的空处。
呵!
艾弛心底嗤笑。
看他那熟悉的样儿,恐怕东西还是自己亲手所摆。
艾弛懒得跟他们掰扯,也不打算回客厅摘菜,就站在橱柜旁忙碌起来。
火锅底料下锅。
小小油烟机跟摆设似的完全不起作用,窗户紧闭的厨房里顿时一片咳嗽声。
艾弛面不改色地继续翻炒。
“呛死人了。”
女生先离开,男生竟又凑过来替女朋友说了几句道歉,这才追进了屋里。
艾弛摇头。
表面好人,比真小人更让人恶心。
第24章
小小插曲后,兄弟俩继续在这间小小出租屋里生活着。
艾弛依旧早出晚归,习惯了每天六点出门晚上八点到家的日子。
许多事没变化。
但更多的事却在悄然发生了改变。
牛爷爷终于找人换下那扇随时都会咯吱作响的大门。
虽然……抱怨关门动静大的二楼租客已经搬走。
秋去冬来,不知不觉三个月已过。
牛爷爷不再成日待在一楼写字画画。
买了条差点被称为狗肉馆酒菜的小土狗,每天早晨牵着狗送艾奇到学校读书。
之后又会牵着那条狗子到工地来找艾弛。
早上出门前,艾弛看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夹雪,临出门前特意叮嘱艾奇告诉牛爷爷不要到工地来。
“您怎么来了?”
可刚将梅菜扣肉的五花肉下锅,人还是准时出现在了厨房门口。
小狗虽穿着厚棉衣,还是冻得牙关打颤,刚松绳就立即冲到门口的炉子边。
老爷子也冻得够呛,半边身子都被雨雪浸湿。
艾弛赶忙将人拉近厨房,安顿在正在炖肉的泥炉边儿。
整个工地,就属厨房最暖和。
“开空调不要钱啊!”
冻僵的嘴刚回暖,牛爷爷就开始怼人,把手伸到蜂窝煤炉边上边烤边没好气道:“在家还得自己做饭,哪有在这有现成的吃。”
明明就是不想一个人待着而已,非要弯弯绕绕说上许多难听的话。
艾弛摇头轻笑,半点没将老爷子的话放在心上。
等他脸上多少恢复了些血色,转身就把桌上的空心菜递过去:“这就当饭钱。”
“你这是虐待老人。”
嘴上说着,手已经接过菜摘了起来。
谢大妈夫妻早已习惯老爷子的口是心非,手下忙碌的事就没停下来过。
他们比以往更加迫切想留住这份工作,自然一点儿都不敢偷懒。
要问原因……
谢大妈看了眼角落里用打饭台当办公桌的儿子。
屋里虽然只有艾弛跟牛老爷子说话,其实屋里有好几个人。
他们租住的小区没有供暖,一到冬天就全靠电烤炉渡过。
但每个月动辄上千的添加电费又不是他们能随意负担得起=。
所以每到冬天,儿子就待在床上,经常饱一顿饿一顿的没个着落。
“谢新源,你吃不吃烤红薯?”
安排完牛爷爷,艾弛又将目光转向专心致志的谢新源。
前几天听谢大妈说儿子下床时摔了,在冰冷地板上躺了大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艾弛帮忙向刘承宇申请,让其陪伴父母一同来上班。
“好呀。”谢新源抬起头笑笑,艾弛朝门外的灶指了指:“就在锅里烧着,顺道帮我们也拿几个过来。”
论年纪,艾弛应该叫谢新源一声叔叔。
不过他指使起起人倒是很自然,时不时就让谢新源去做些杂事。
谢大妈却很感激他。
能被人需要,不时让眼睛休息下,对长期用眼的人来说算是休息。
谢新源转动轮椅,扶着门框小心挪动下那个小小的水泥坡地。
看他安全下坡后,厨房里的几人几乎是同时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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