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勺来右手锅[快穿]
“今天难得聚到一起,干一杯!”
“干杯!”
“干杯!”
一场丰盛得让人记忆深刻的饭结束,大家继续在各自人生里前进着。
之后两年多,刘承宇都没再听到过艾弛的消息。
这两年间,有人遇到真命天子陷入爱情,有人工作步步高升。
“我哥哥生病了……”
“哥哥不行了。”
“刘哥,你不用赶过来了,哥哥他已经走了……”
也有人……生命渐渐终止。
***
《国公府的“纨绔”大少》
月光照在水面上,反射出来的光都跟着带了丝凉意。
似是船桨划过水面,满世界只剩下潺潺水声有节奏地掀起落下。
还没睁开眼,艾弛就不由地叹气。
穿越的这个世界竟然是个书中故事,原主是大反派之子,属于路人甲。
父亲艾忠云乃是侯府嫡子,母亲黄氏只是个市井姑娘。
两人相遇相爱,但门第相差甚远,婚事不出意外遭到老国公反对。
两人携手私奔到江顺县中安家落地。
一过就是六年。
原主五岁那年,一场大雪席卷北延国上下。
艾弛与黄氏相继受寒导致高烧不退,寻遍郡城各大医馆都不见转,最后还是一个老大夫告知有用药材已被皇都权贵垄断。
县城医馆无药可用,所以两人病情才反反复复不得好转。
艾忠云立即决定回皇都寻药。
离开没几日,黄氏就因高热晕厥,艾弛拖着病体出门寻人帮忙。
去村里途中掉落湍急河中,被前来送饭的村民亲眼目睹。
等艾忠云好不容易寻回药材,却只有万念俱灰一心求死的妻子独自在家中。
伤心之下,艾忠云带着妻子离开宁兴郡重返国公府。
没有权,没有钱,所以没有药。
夫妻两将儿子的死都归结于无权无钱
回到国公府后,两人就跟开了挂似的争权夺利。
之后一人成权势滔天的国公爷,一人则是贪财无度的国公夫人。
两人敛财敛权,是世人眼中穷奢极欲的奸宄之徒。
直至正义的男主降临,重整朝纲,清除奸佞。
念在艾忠云并未犯下大恶,夫妻皆被被判贬为平民,没收所有家产。
可没了支撑大半辈子的信念,两人在圣旨下达当夜,双双自缢于国公府公库前。
而当时的艾弛并没有死。
顺着河水飘到下游,被一户砍柴的农户救起。
可惜农户并不是好人,转手就把昏迷的他卖给了人牙子,几番辗转后卖到千里之外的张家。
多年以后,他从小厮做到了张府二管家。
受家主之命,入皇都给主家送年节礼。
而就是如此巧合。
在国公府大门外,恰巧路过艾弛认出了因自缢而面容可怖的双亲。
这一声爹娘……再无机会喊出口!
“原主的愿望是好好孝顺爹娘,避免悲剧结局。”鱼白总结。
上一世当哥哥,这一世当儿子。
距离走失刚过十年,艾弛现在是张府二少爷张闫怀的贴身小厮。
少爷在画舫中与女子寻欢作乐,他在船尾等着少爷差遣。
一接受完剧情,四周掺杂的声音立刻响起。
船舱里莺歌燕舞,灯火通明。
丝竹声声而过,身材曼妙的少女跟随乐声摇摆身体。
“跳得好,少爷有赏!”
正处于变声期的少年,声音和呱呱叫的鸭子差不多。
整艘船上全是这道破锣嗓子在大喊大叫。
“接下来咱们去皇都找任务对象?”鱼白问。
艾弛斜眼,指了指船舱,又指指自己。
一个十五岁的奴籍少年,连江顺县都走不出去。
而且皇都距离此地千里,没有盘缠傍身,几个月路程不吃不喝?
“那怎么办?”
“找那位赚点路费。”艾弛朝船舱抬抬下巴。
感谢此次任务世界有完整的故事,艾弛事先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下个月,张家将面临一场无妄之灾。
虽然关键时刻因女婿升官逃过一难,期间张家上下也遭了半个月牢狱之灾。
对张家出手的人,正是这两日走马上任的新县令。
纵使有万贯家财,没有靠山,在有些人眼里张家就是只待宰的羔羊。
“你打算怎么做?”
“走一步看一步。”艾弛起身,转身看了看相邻的另一艘画舫。
***
夜深。
酒足饭饱,小曲听够,张闫怀终于从船舱走了出来。
艾弛立即迎了上去。
“你小子今天倒是机灵。”
“小的扶您。”艾弛舔着笑脸,讨好地上前扶住脚步已经虚浮的许张闫怀。
从这位少爷下手,也是众多张家主子中特意所选。
张闫怀纵情声色,但本性不坏,甚至有份许多人都无法学会的单纯。
选他作为出口,艾弛觉得更加保险些。
“好好扶着本少爷,回去有赏。”
张家幼子,阖家宠爱。
就连张闫怀住的院子也是整个张家中最宽敞的院落。
艾弛将人扶进房中,自有丫鬟蜂拥而上服侍,小厮只需候在门口等着便是。
这一夜,艾弛在外间塌上和衣而眠。
主子睡觉,小厮还得守着,主子起夜他得掌灯。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卧房里终于有了动静。
“三虎。”
就连名字,都是主子所赐,艾弛这个本名已经多年没有人叫过。
“小的在。”
边答应着,边开门让门外的丫鬟进来。
“主院今日没人来催?”
捏着因宿醉而抽疼的额角,张闫怀不耐烦地问着。
再受宠的少爷,每天也得早起去给长辈请安。
“老夫人昨夜有些受寒,今日派人来说不用去请安了。”丫鬟雪梅忙禀告。
“那我再睡会儿。”
张闫怀一摆手,打发众人离开。
丫鬟们退去,艾弛候在一旁却没有走。
“你也下去歇息吧。”
“小的有事要向少爷禀报。”艾弛弯腰拱手,满面凝重地望了眼门外:“关乎张家的大事。”
“说!不重要少爷打断你的腿。”
一屁股坐到软塌之上,张闫怀又冲门外吼了嗓子:“你们全都退去,门口一个人不准留。”
“是。”丫鬟们离开。
艾弛扑通一声跪下,先拜了一拜。
“小的有事求少爷!”
“说。”
“小人前些日子无意间寻到亲生父母的踪迹,若是小人所说之事如实,请少爷赐小人除去奴籍。”
说完,又是砰砰几个响头。
边磕艾弛心里还边心疼着自己的脑袋和膝盖。
奴才可真不是好当的。
“你先说来听听。”
张闫怀来了兴致,往软垫上一靠,优哉游哉地用脚尖点了下艾弛肩头。
艾弛:“……”
“奴才昨夜在画舫之上无意间听到……”
县令上任第一件事,就是看上了江顺县首富张家手中的财产。
所以意欲勾结城外土匪,伪造来往书信,以张家勾结土匪之名查抄其家产。
所得财物县令与土匪七三分。
“你说什么!”张闫怀脸色猛地一沉,迅速坐直身子,上半身朝艾弛面前倾来。
艾弛又把书中所描写的事一五一十说了遍。
张闫怀沉默。
他终归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从未经过风浪,根本分辨不出艾弛所说真假。
“宽衣,我去寻父亲和大哥。”
没办法处理,当然是将此事禀报给父兄。
艾弛趁机又说了些县令与土匪之间书信来往的方式,还特意说那人提过张家有内应的事。
“若此事是真,本少定还你卖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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