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勺来右手锅[快穿]
“饶……找人?”
“是,在下前来拜访谢乾,请问他可住此处?”艾弛虚虚抬了抬手笑问。
温和谦逊,使人如沐春风。
妇人缓缓眉目舒展,扬起个笑意来:“谢乾就在家,我这就帮少爷叫人去。”
说完,风风火火朝后院而去。
片刻后。
“艾兄!”
谢乾疾步而来,只穿了件灰布褂子,胳膊上布满汗水。
观言立即送上礼品。
妇人眉开眼笑的接过,瞬间热情更甚几分,忙不迭催促谢乾将人迎进堂屋。
两人在八仙桌旁落下。
谢乾奇怪地瞄了眼立在艾弛身后的观言,眼神似是在问为何他不坐。
“观言你去门外坐着歇歇。”艾弛温声道。
如果提出观言和主子同坐,估计这孩子吓得要哭出来。
“你……已寻到双亲?”
观艾弛穿着和派头,何止是寻到双亲,父母门第应该也不俗.
“前些日刚找到。”艾弛轻轻点头。
谢乾笑着说了句恭喜,随后便不再追问,反倒是想起什么似的眼前一亮。
“艾兄来得正好,你不知这些日子我有多想船上那些饭菜……”
两人相视于一碗粥,自是在吃上志趣相投。
至于艾弛究竟是何高门豪贵,于谢乾而言并不是与之相交的理由。
“方才我在集市上瞧见不少栗子,不如咱们去买些来吃。”艾弛提议。
虽不知栗子要怎么入菜,但并不妨碍谢乾高声应好。
“等我梳洗一番再出门,这般出门实在有碍观瞻。”
谢乾返回后院梳洗。
艾弛枯坐了会儿无事可做,便站起身往外走去。
院中,观言与那妇人正在聊天。应该说妇人单方面说,观言满脸愤怒一脸同仇敌忾。
艾弛坐到屋檐下,听两人说话。
“你们就没想过报官?”
“东城由府丞管,报官不是等于自投罗网吗……”妇人摇头轻叹。
“那该怎么办!”
观言跟着苦恼,仅凭小脑瓜怎么想也想不到对策。
直到余光中突然发现蓝色衣袍,眼前顿时一亮,朝艾弛冲了过来。
“世……少爷。”
艾弛点头。
“你与婶子聊甚,怎的一脸愁眉苦脸?”
“少爷,谢少爷姑父好惨啊……”
谢乾来皇都科考,投奔的是他二姑一家。
二姑父在东城摆摊卖猪肉,日子本来过得还算不错。
可前几日不小心得罪了府丞之子,那人扬言看到谢姑父一次就揍一次。
导致这些天谢姑父都不敢再上街卖肉。
观言说得天花乱坠,艾弛根本没搞清楚事情来龙去脉。
直到谢乾整理着衣裳,听主仆说起,这才幽幽开口解释道。
“其实此事……说起来还真不能全怪那蔡少爷。”
谢姑父此人做事毛毛糙糙,平日卖猪肉之时都是随意将没处理的猪下水扔在摊后。
那飘出来的味道经常遇客人埋怨臭气熏天,但说来说去还是屡教不改。
这不,前些日子就闯了祸。
为展示肠子,拿起大肠不知怎想的,竟甩了下。
肠中污秽之物飞出,恰巧溅得那蔡少爷一身,这才气得人家跳脚要揍人。
少爷说见一次揍一次,但至今为止倒是没见蔡家找上门来。
要谢乾说,其实那就是蔡少爷放出的狠话而已。
姑姑姑父战战兢兢,姑父更是第二天天亮就出城躲回老家去了。
“姑父惹祸时我就在当场……”谢乾无奈摇头。
“说得容易,我们小老百姓又怎么敢赌官家少爷一句话,赌输命都没了!”谢姑姑无奈道。
“本打算待我入国子监之后,便登门致歉,希望他看在我监生之名上嫩高抬贵手。”
谢乾不曾问艾弛双亲是哪家高门,艾弛也没问过谢乾是什么身份。
能入国子监者,那必须是各郡城乡试头榜前三。
谢乾是举人,而且有可能是解元。
艾弛心底微有些吃惊,仅仅刹那便又重归于平静。
“那谢兄上门赔罪时,我与你同去吧。”
谢乾感激地望了眼艾弛,随意摆了摆手:“我们先不说这个,走吧。”
知道艾弛身份不俗,且有心帮忙就已足矣。
但谢乾并不想让好友也沾上如此麻烦,毕竟艾弛才刚认回父母,落下口舌不妥。
东城的街道比西城窄不少,集市也多在一些小巷中。
不过论热闹,还是这里更胜一筹。
“艾兄说得可是这种栗子?”
行至集市之中,两人终于寻到了艾弛所说的那种小栗子。
个头就大拇指大小,是纯正的野生板栗。
但对农村长大的谢乾来说,这种栗子落满地都没人捡。
极其难剥壳,就是喂鸡鸡都不吃。
“这种栗子炖肉最香,咱们再去买些肉。”
栗子炖排骨,栗子炖鸡、栗子红烧肉,配什么肉都很合适。
“今日我做东,好好给谢兄展示一番我的厨艺。”
“那我就替我们一家先谢谢艾兄了。”
“客气。”
当初下船时就说好两人要好好喝上一顿酒。
又陆陆续续买了些菜,走着走着竟又绕到了谢姑父卖肉的地方。
附近都是卖肉的屠夫,艾弛瞧见好几个人此时都小心翼翼地清理大肠中的污秽之物。
“看来是被姑父那日惹下的祸事吓到了。”谢乾叹。
不知该说冤家路窄还是巧合,两人远远就看见一紫衣青年在仆从簇拥下慢吞吞地往猪肉摊而去。
谢乾脸色一变。
此人正是蔡府丞次子蔡崇。
“难道是专门来寻仇的?”谢乾小声嘀咕。
“哟!这鲁夫还不敢来卖肉呢!”
一行人停在空着的摊前,蔡崇的小跟班笑嘻嘻地说道。
“真是胆小鬼。”蔡崇不屑。
“蔡少爷放了狠话谁不怕啊!”
“估摸着那屠夫早已逃出城了吧,蔡少爷你还不去追。”
“追甚追,多大点事儿。”蔡崇不悦。
“我们上去看看吧。”听到这,艾弛眼前一亮,拉着谢乾走了过去。
几句话听下来,艾弛猜蔡崇放狠话多半是这几个不怀好意的跟班故意起哄而起。
“怎么能说是小事。”跟班甲听罢立即不赞同地道:“那可是猪下水,多污秽。”
“胡兄说得是,猪下水中有个下字,只有下人才吃那玩意儿。”跟班乙火上浇油。
艾弛轻笑出声。
“两位说得不对啊。”
几人看来,立即有人认出谢乾。
“他不就是那个屠夫的侄子。”
“那穷书生前面的人是谁,你们看他的玉佩。”
这几个跟班,心术虽然不正,但眼力还挺好。
艾弛腰带上挂了两枚玉佩,分别来自父母所赠,其中有块乃是御赐之物。
“咳咳,那什么……蔡兄我等还有事,这就先走了……”
认出艾弛身份不简单,两个跟班立即开溜,不等蔡崇接话就立即领着随从钻入了人堆。
蔡崇愣神。
直愣愣地看向艾弛,开口就问:“你是谁?”
“在下艾弛。”艾弛拱手。
“你是来帮他出头的?”
“是也不是。”艾弛翘起唇角笑了笑,算是释放没有恶意的信号:“我是听你们说起猪下水,恰巧我很是喜欢吃。”
猪大肠……艾弛最爱。
“你喜欢吃猪下水!”蔡崇表示震惊,随即说了句让艾弛差点笑出声来的话:“还有人喜欢吃屎?”
眉心紧皱满眼困惑,不是讽刺,而是真觉得奇怪。
“那要不咱们打个赌。”艾弛抬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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