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基建,三年种田
可白楚寒本人方才又道“降者不杀”,自然是不好再将人送入酆都殿内,但他这儿有个条件,无罪者不杀。
意思是,若查明庆阳守军是被迫卷入而非主动投敌的,自然可免去死罪。而韩昭鸿这等主动掀起叛乱之人,死罪难逃!
正如建元帝在京中大肆清洗朝堂一样,白楚寒也有意清剿韩党之人,多年下来受人辖制,不得不窝在松江府练水师,当他白楚寒是没心气的不成?
只是当初韩党势大,不得不做避让,如今当要斩草除根,不留祸患!
毕竟韩党众人干的是叛乱之事,九族牵扯其中,建元帝即使要在场之人全部斩杀,也是天经地义之事。
想到这里,白楚寒叹口气,想来有师弟在,建元帝即使要斩杀在场之人,也会被念回去。
最有可能的结果是,诛杀首恶,九族之中视情形斩杀或者流放。其余参与叛乱之人,恐是按照规矩向北或是向南流放到边关附近,充当战场第一防线。
白楚寒先命人接管了庆阳府,清点剩余轰天雷,再请人去另外一府叫门,宣扬韩昭鸿已经拿下的事实,他则是亲笔写了奏折向建元帝禀报此间之事。
“大人,此间事了,我等兄弟急需赶回边关,抵御匈奴西来攻城!”一年轻小将入内来报。
此人并非别人,正是前任镇西大将军冯志之子冯年。
此前冯志接到建元帝密信,连夜加急轻身上阵去往边关,先是拿下镇西大将军,又是艰难清理了军中不稳因素。
当时韩昭鸿正被白楚寒等人吸引了目光,又有王家一案牵扯其中,他与顾家距离又远,还真让冯志父子二人得手。
此后白楚寒与韩昭鸿对阵的时间里,他们就在后方整治镇西军,刚清理干净就马不停蹄地和白楚寒完成合围。
若是韩昭鸿有心让斥候再向外拓展一点,就能看到镇西军与白楚寒率领的军队同样把守住了关口,两方不约而同选择瓮中捉鳖。
如今庆阳府虽是乱糟糟的不成样子,可有白楚寒在侧,好生修整一二就能恢复秩序。
眼看就要准备秋收,冯年赶着回镇西军,今年怕是要在边关过年,好好修筑军事工程,警惕匈奴犯边。
不过,冯年在走之前,还有一个请求,“不知军中是否还有轰天雷可用?不求多了,只要震慑匈奴即可。当然,若都督可怜我镇西军,多多给些也是好事,都是为了镇守边疆护佑我大周!”
他说的是义正辞严,只差没说大家都是同袍,接济兄弟一二怎么了,快送点轰天雷救命!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白楚寒真不好拒绝。何况镇西军这次整改得着急,军中留有隐患,布防有薄弱点,必须要配置上强有力的武器才行。
匈奴是大敌,若叫人破开城门直下西江,边关十九城不保。
为这十九城的守军与百姓,这要求他也不会拒绝。
可是东西不是白送的,他有个要求,“素闻匈奴豢养牛羊家畜,秋季更是肚滚溜圆时候,不知可有置换?”
匈奴养的最好的不是牛羊,而是马匹,然这等关头,镇西军对这等战略物资看的紧,他还不好开口,总有趁火打劫嫌疑。
牛羊好说,这等算是普通劳力与食材,尤其是羊肉,冬日北方素来爱炖煮羊肉锅子,添上大块萝卜,更是美味,这样算是半卖半送,总好过一味的给予,养大胃口反受其害。
冯年在他开口之际已然做好送牛羊马匹的准备,谁都知道轰天雷的管理严格,量少得连白楚寒都没多少,可见此物实在价贵。
但这可是轰天雷,一个照面轰开府城门,顷刻之间拿下叛军的好东西!
谁见了都不会放手,但凡他爹在这儿,一早抱着白楚寒大哭边关不易,让白楚寒多多支援,最好是将这一车东西给他带回去。
冯年还是太年轻,脸皮薄,做不来这等抱人大腿丢脸事宜,只好从言语上下功夫劝解。
谁知峰回路转,白楚寒竟是如此好说话,只要牛羊就能换来轰天雷!
好买卖,一桩天大的好买卖啊!
未等他点头同意,只见白楚寒继续道:“此外,右军要一优先权。”
兴奋之意退散,冯年警惕道:“不知这优先权是指?”听起来有结盟之意,这事儿有点不太好说了。
白楚寒让人上茶来,“事情不急,轰天雷跑不动,暂且先润润喉,听我道来便是。右军是想讨个购置马匹的优先权,不论是驽马、淘汰下来的军马、亦或者是身负残疾之马,来者不拒。倘若是边关这儿有所买卖,我右军自当是头个挑选,剩下的才可和其他卫所交易。”
军马还是紧着边关用度,但是其他马匹不一样,每年会有不合格的马运往各地,供人挑选。北疆的马固定向左军出售,然后才轮到其他四军,现在他和西疆搭上线,还是光明正大接触,自然要抢先一步,定下此事。
且他说的又不是独家买卖,只要像是左军一样,优先挑选即可。
冯年思量几息,这条件不算是过分,而且在他看来,这也算做是互利互惠的买卖。
和白楚寒有了固定的买卖来往,日后定轰天雷时,不也好说话不是?
听闻工部还在进行改良研究,新品已是有了眉目,借着这等关系,早买早早装备上,对阵匈奴更是有了底气。别的不说,死伤数必然会下降。
只看白楚寒这顺顺利利的攻城之战,无有重伤不治之人,仅有力士在开门时与守军对砍受了轻伤,除此之外全军竟是找不出一个伤患来。
念及此,他当是一口答应。白楚寒也不亏待了他,让人匀出四分之三,带上熟手一道回了边关。
与此同时,京中接到捷报,罪魁祸首伏诛,不日将押送至京师接受惩处!
第176章 了结
接到捷报,建元帝大喜,当下召集内阁与六部重臣,商议如何惩处反贼。
借由锦衣卫的路子,白楚寒已将他在庆阳的安排一一道来,针对其余人等的安排,建元帝自然随他去了,但有关韩昭鸿的事,他绝不轻饶。
首辅家中与别院已被查抄,九族之内应是入狱者已在天牢等待发落,只差韩昭鸿与一应私兵与之团聚。
要说针对韩昭鸿的处置,两个阁老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可是针对其他人的发落,还是能争取一二。
所谓的株连九族之罪,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个,韩昭鸿无疑是顶格处理。随之主动反叛的则是按照情况处置,被胁迫的则是流放距离不等。
譬如王家,这家同是反叛,还是给叛军提供粮草辎重,决然没有轻饶的情况,江无眠只能尽量争取给幼童婴儿优待,不至于在流放路上死去。
李阁老对此没有意见,伍陵次辅没对这两家说什么,按律法来讲,他已是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至于他的诉求嘛,自然是落在其他位子上。
“陛下,臣等并无异议,只是此番叛乱,得见朝中诸多人心,多名臣子下狱,这些人该是如何处置?于地方上,又是如何处理?”
韩昭鸿首恶下狱,可他还有几个学生徒弟把持着关键职位,这要不把人弄下去换做自己的心腹,伍陵是寝食难安!
再加上这人牵扯到的故旧商队,全要核查一遍,能查出来的又要依凭什么定罪,查不出来的是要疏远还是架空,总之都要拿个章程出来。
总不可能都按犯上作乱处置,那可全是株连九族的重罪,起码要牵扯到上万人,堪比一场战争损失!
几人也是提了一口气,建元帝本性上不嗜杀,然这次事情太大,他便是从重处理也占几分道理,但到那时,史书如何定论便不得而知了。
江无眠更是目光灼灼盯着建元帝,他可不想当一回助纣为虐的帮凶。
建元帝深吸一口气,他口吻严肃,话中尚带两分怒意,“诸位爱卿所言,朕心有度量,诸位也不必如临大敌,此事当以具体事情来论处。”
未等诸多臣子松一口气,他又道:“但若是搜查出证据,有人主动投身叛军,妄图颠倒乾坤,谋逆篡位,朕当以犯上作乱判处!”
在建元帝看来,无论是和韩昭鸿组织叛乱者还是在此后主动投身的,皆是有不臣之心,他肯开恩饶恕幼童婴儿已是皇恩浩荡,再想要从轻发落,怕不是看他修身养性多年想得寸进尺试探底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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