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基建,三年种田
江无眠还想写成单元剧的形式,日后有了新事儿都往里面编造。
“先取第一个故事做成随报刊赠送的话本册子,若是反响好了,再单独做报。”
安排下去,话本很快出炉,就等报纸发售时一同送出!
第195章 发行
话本并非江无眠本人捉刀,是林师爷得了大纲,亲自找了熟手书生洪问。待人看罢,洪问本人的脸色也是奇怪异常。
洪问出身岭南,本身经过两次大动荡,当时江无眠在岭南做的事情他是一清二楚,这第一案不就是讲的那日如何清查下命清洗韶远的事儿吗?!
也就是他经历过才能认出上面熟悉痕迹,不然看着这道人三擒贪欲硕鼠精,大多只会想到这是志怪小说而已。
洪问小声道:“这能下笔?”
故事是好故事,有林守源改了一番道家典故,可以说是更加具有文学性,故事情节真实,读来跌宕起伏,关键处更是格外揪心,恨不得亲身上阵擒杀那祸害粮食的硕鼠精。
林师爷高深莫测地点点头,这有什么不能下笔的,不过是个志怪小说而已,也就是熟悉当年内幕的人能从中看出一丝影子来。
洪问得了允许,带着决心回到编辑坊,提笔就写上了江无眠大纲中提到的“真真假假合一作谈”,意思是细节处要写的真,但又要写的假,假托妖魔鬼怪之口写就人间三千事,还要写的通俗易懂,不能诘屈聱牙卖弄文笔。
有此目标,加之江无眠给了参考事件,又有林师爷作为补充,这灵感如滚滚流水源源不绝。
——就是写的太有书生气息,江无眠见了后又让他夸张了写,写“硕鼠食粮三千里,无一可活”,起承转合要有话本或者折子戏那种味道,总之,怎么夸张怎么来。
日后要是有更夸张的事情怎么写?那就再夸张到整个王朝呗。
他当年看的小说男女主谈恋爱可是动不动就让三界众生陪葬,放在这故事里,因“硕鼠精”丧命的少说也有三百户之多,这还真没夸张多少。
洪问本人更是当年的受害者之一,他家田地被那商户勾结县令低价买了过去,逼得人卖儿鬻女方才成活。
若非江无眠出手相救,查明冤情,还地于民,他们一家哪儿能过上这等好日子,自己兜里有银钱,还能随大人上京!
读书人科举不就是盼着能有一天出将入相,经治天下吗?
这第一步起码得站在皇帝面前不是?
如今他正在天子脚下,只差科举取士,走上仕途了!
怀揣着不知从何而来的雄心壮志,洪问闭关三日写就小说,江无眠看过后拍板决定发行,不过整个故事太长,看过后分为上下两册,分别随首刊和下一期出售。
要是上册反响好,下册可多印一些,还能印刻一些典藏版白金版送点周边之类。
一切准备就绪,选了白露吉日,《京华月报》首刊在京中发行!
“主事,首刊一万,只有前一千人有册子赠送,这……”是不是太少了点?
林清恋恋不舍放下话本,上册话本中写的硕鼠精太过张狂,让人想冲进去梆梆给上两拳。
这硕鼠精被刚下山的道人打了一遭暗恨再心,正要去报复山上道人琢磨一番,山上道人也准备好了陷阱,只叫那硕鼠精有来无回!
然后没了。现在只写了两方准备,待到下册开头才有道士二战硕鼠精。
张榕听罢,笑道:“仅是试水而已。这巴掌小册子说来简单,可印刷成本不低,故而讲究个缘法。”
什么缘法?
银子缘法。
这会儿送的少了,来日印刷成书时才能卖得多啊。
张榕笑得一派祥和,林清只觉背后一凉,这……这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张榕又想到江无眠的吩咐,问道:“首刊共有五万,其余报纸必要看好,莫要受潮发霉,待到各家书坊卖得七七八八,及时放出。”
这些里面就没有话本小册子放送了,要是觉得写得好,下一期报纸您先派人来买就得了。
相信倒是为抢前一千份,必定有人要来书坊前守着。
这会儿已是入了八月,先前说定的乡试恩科已是准备上了,京城作为省城,是本次乡试举办地点。
故而整个行省的秀才齐聚于此,各个客栈酒楼住得满满当当,缺不了人购置报纸。
何况,就算不说当前盛事,单单是京城本地人数都能抵得上三个岭南。
作为大周最为繁盛的国都,常住人口规模庞大,识字率不算是最高,但识字人数一定是最多的。因而这五万报纸放到这些人里,怕是一点水花都扑腾不起来。
当报纸在京发行时,江无眠刚下朝,朝上得知了一则事关重大的消息——他,兵部侍郎,被点为这次科举副考官了。
原副考官是户部一侍郎,可因查贪墨军饷已下了大狱,连带户部尚书都吃了挂落,皇帝正找三司会审,于是这事儿落在了江无眠头上。
江无眠听到此事时虽然面上顶得住,可心里问号能打出八千个出来。
他,兵部侍郎,不说去当个武科举的考官,反而是作为文科举这一列的副考官,建元帝莫不是眼花指错了人?
主考官是办完大案的刑部尚书陈章,此人位列六部尚书,同江无眠办了皇商王家一案,两人也算有两分交情。
不过众人可以看到的是这两人背后没有冗杂势力,可以说是孤臣直臣,此番科举,想必是皇帝要他二人培养势力,与朝中逐渐兴起的伍党、李余党抗衡。
朝臣看在眼中,心下盘算着这一试中自己能否插手部分,又是否能左右一番结果。
江无眠看了一眼日期,今日是报纸发行时,明日初六,便是考官入围参与入帘上马宴时,时间格外紧张。
先是找来蒋秋问了几句报纸发行情况,又是匆忙收拾了衣物就要准备去考场贡院,有锦衣卫随行监管,倒是不用担心自己被扣上私联透题的帽子。
沿路时江无眠也是见到不少报童沿街吆喝叫卖报纸,他来去匆忙,没能看到现场情况如何。
在他走后,一伙人见了报童欣喜若狂,忙递出银子问:“这是书坊出版的《京华月报》?!”
报童并不惧怕,即便是被人围堵,声音仍然清晰洪亮,“正是!书坊在岭南出了《月半华论》,今儿上京来,多番考察之下,才是出了这《京华月报》!”
他翻出一份报纸给众人展示,这份报纸已有多处折叠,是报童在短短时间内展示多次留下的痕迹。
“仍是《月半华论》原班人马打造,有民间时事、珍贵食谱、亦有骗术揭秘,还有最后一份随报附赠话本!原价十五文,开业六折,仅售九文!内容丰富、价格便宜,客人您真不来一份吗?”
降价,一款百试不爽的法子。
原本还在犹豫几人拼一份的书生,顿时掏出铜板,“来上一份!”
听闻这报纸背后有江无眠江大人的手笔,要知这是今年京中的副考官!
每逢科举时,众人总要猜测考官们偏爱的文风以及论点,他本人持什么态度,今年会出什么样的题。
以上种种,都能从过往文章中体现。
譬如主考官陈章,为人治《春秋》,偏爱务实文风,一些爱好堆砌辞藻华丽的考生就要打个问号,是要向考官靠近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若非是对自己的才情有万分把握,一般是选择前者,可文风一说难得更改,故而还是有大量学子坚持自己的风格,唯独是这观点向考官靠近。
奈何今朝临考之前换了副考官,这……这如何说理去!
江无眠名声素来在岭南,京中尽管有人听闻,那断然没有临考之前找他的文章来看的,都是找主副考官的,谁能赶得及看这个?
且京中书坊多有刻印他诗词的,少有刻印文章的,有的也就是听闻自家在朝中当官的长辈念叨一二,再根据家中态度学不学看不看的。
于是,一群人目瞪口呆,连忙催着书坊和自家人脉打听江无眠治的哪本经,本人是什么观点,又偏爱何等文章,这过几日就是正式入贡院了,考生竟是不识考官文章,说出去要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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