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基建,三年种田
刘问崖的确有个外室,养在胡同里,还同外室有了一双儿女,正是准备科举童生试的年纪。
刘问崖咬牙切齿,其他人嘴里说出来不信,但江无眠抄家灭族是专业的。
若是翻看他的历史传记,可以看到每一页都浸着鲜血。无数人前仆后继,试图把江无眠困于一方天地中,实际上却搭进自己一条命,家族百年繁荣也功亏一篑!
所以说,其他人说的他都能不放在眼中,江无眠这厮说到做到,他不敢放肆。
但要他承认,还缺部分直接证据,完全可以抵死不认,但他不认,他的儿女要怎么办?
结果不待他想出方法,江无眠三人携手离开,头都不回。
刘问崖:“!!!”
江无眠,你个卑鄙小人!
人走后,刘问崖坐立不安,没有之前的从容应对。
夜间更是辗转反侧,一闭眼就是家中妻儿的各种死相,还有颇受他疼爱的外室儿女,更是伏在他身上哭泣。
他如何能放得下!
三人离开,互相看了一眼,江无眠道:“晾他两日,过段时间再来。今日尚有时间,不若再去整理一番证据?”
南方证据源源不断,饶是他们三个部门一块干活,也是要花费一些时间。
为使建元帝不至于白等多日,早早决定是斩断外戚还是废立太子,他们几乎是吃住在衙门,根本没回过家。
谷易行和陈章心有余悸,这证据看上几眼就要思量背后到底是谁,朝中又有谁参与了此事,每日不说过得战战兢兢,那也是分外惶恐。
江无眠还像是无事人一样,奔波多处,合整信息,每日能跑多个地方,充满精力。
果真还是年轻人,做事热情高,还不怕建元帝责罚。
谷易行和陈章二人做事之余万分感慨。
江无眠不知他二人在想什么,回去后总结一番他目前得到的线索。
当前表面证据指向东宫太子试图插手科举舞弊,太子一党中刘问崖是其母舅,天然的外戚和太子党。
建元帝到底是知道他们的动作还是故意造成今天局面的?
掂量下现在所需的人才数量,江无眠认为建元帝是不知情的。
毕竟科举舞弊案牵扯甚广,动不动砍头流放,依当前的人才缺口来看,建元帝都要再开恩科了,哪儿还顾得上搞这种阴谋。
那太子知不知道?
是有人打着太子旗号自作主张还是出自太子授意,以此拉拢朝中大臣?
前者说明太子废物,连自己手下出了掌控都不清楚;后者就要戳建元帝肺管子,这不是明摆着要夺权吗?
建元帝年纪越大,越不容许人忤逆他的命令。因他明确感受到了时间流逝,身体的衰老,即便是恋念权力,但也不得不做好某一日快速交接权力的准备。
——这不意味着一两年内就能让太子登基称帝。
太子如此迫不及待拉拢朝臣的举动,岂不是说他有不臣之心?
纵然是太子,但在太子面前,仍然是半个臣子!
臣子越权,越的还是天子的职权,建元帝不能忍。
所以,太子如今的处境算不上好,即便是他出来,朝中大臣怕也是要重新估量太子的含金量和本事。
这等御下不严,说大了怕是连朝堂都管不住,大周这辆奔驰的马车万万不能交到这般的储君身上。
江无眠没回家,近来几日不怎么上朝,故而也是不清楚当下朝堂上的风雨。
已是有人暗中观察长大的皇子皇孙,到底谁有资格继承大统。
就算是太子不废,外戚一家也完了。
这样的太子要用人一般会有两个渠道:一是投靠过去的自己人;二是挑选科举上来的自己人,也就是所谓的天子门生。
江无眠等人一直是建元帝一党,可以说不在太子重用范围内,与他同样的还有清流、保皇党等等。
往日里看好其他皇子的也少,毕竟太子没犯大错。科举舞弊案一出,朝堂上下开始掂量起其他皇子,到底有没有个出来继承大统的,能力不说优秀出色,能守成就行,要求不搞。
开疆拓土,安稳后方皆有人才,不需要皇帝做太多。
不过江无眠很快有了一日休沐,白楚寒和他交流半日,便是原本不知,现在也知道了。
江无眠正吃着饭,思量几息,尤其是现在的成年皇子,最终还是摇摇头。
建元帝的儿子多了之后,能入眼的还是很少,现在有资格继承大统的,算上太子,也只有三人。
只因这三人早早有了皇孙,不必担心下一任继承者的问题。
要说能力……谁能比得过建元帝?
江无眠算了算建元帝的年龄,准备了结科举一事后,快速推动商业相关律法的条例更改。
谁知道下一任皇帝到底有没有这个魄力推行新律义,还是建元帝任上干完最好。
第238章 不甘
“你说什么?!”江无眠等人听着锦衣卫的消息,皆是认为自己身处梦中。
科举作弊一案,证据证人查看的七七八八,直接间接证据都在,就差从刘问崖嘴里问出部分补全。
可刘问崖这人心防重,话又难套,三人正集合一起想方设法套取案件相关证据,就这么不明不白下去,朝堂上下都快不耐烦了。
今日正是商量谁去唱白脸谁去唱红脸的时候,锦衣卫突然冒出,言称太子意图造反,宫内戒严。
江无眠等人:“……?”
现在刚是入夜,宫内方是落钥,大门一关,太子就要谋反了?
是不是哪里不对,或是他们听错了,谋反的不是太子,是哪个王爷?
太子的性子真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江无眠第一时间回神,“狱中落锁,戒严。京师大营如何反应?城门口到各坊间安排了人?”
江无眠边问边安排下去,先将手里的案子安置好,然后再去探查太子造反一事的前因后果。
最令人疑惑的是,他哪儿来的兵权?
建元帝为太子安排的路里面从不包括这个,即便是有一部分将领属于太子党,可实际上的兵权还没交接到太子手中,最多能调动一部分建元帝拨给他的势力。
所以造反没兵权没人,这哪儿是造反,分明是送上门的活靶子。
江无眠低头沉思,眼下情况不明,他们能做的只有看顾好手头上的事,然后再继续打听内情。
陈章和谷易行收拾了手上证据,按照江无眠所说束缚好手下,内心疑惑又犹豫。
主要是,太子一动,受到辖制的是他们几人。
——太子舅舅还在地牢里,万一活下来的太子找他们算账,这笔账……算不算得清还得另说。
江无眠扫了一眼两人,心下与之看法相反,活下来若是太子,那未免太过侮辱建元帝的智商和手段。
他现在还对案件中的部分细节有疑惑,问关河也白问,活下来这个只知道报仇雪恨,根本记不清那晚的重点。
但根据这么多线索推算,也知道建元帝必然出手搅浑水了。
甚至于,从关河到京中这一段路,能安安稳稳走进城,是他一人能办到的事吗?
单说进城要看的身份证明,关河就拿不出来,他怎么进来的?
城门,尤其是守京城的城门,一双眼看人不说能看出个七七八八,那也能估摸出出入城人员身份。
依照关河那逃命的架势,很有乞丐或是流民风格的打扮,入城就是一关。
这要说没人暗中打点,让人顺顺利利敲鼓,江无眠是不信的。
刘问崖在其中扮演了哪一角色,江无眠还不确定,十有八九是被算计的。
等待的时间并不算长久,夜间京城霎时间戒严,五城兵马司全方出动,京师大营也不甘示弱,调人守着宫门,占据主要道路。
多方视线投在宫内,等待一个结果,今夜无人入眠。
鼓声再起,又是一日早朝时。
江无眠这回没骑马,转而乘坐轿子,顺便搬张桌子放在里面,实木,很重。
虽然比不上他的刀,但能用来充当盾牌,不论是投掷还是阻拦刀具,都是一流。
谷易行和陈章对视一眼,同样将他们的桌子搬上,有个好歹,还能抡起来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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