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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被掉包的罪臣之子 上

作者:大叶湄 时间:2024-11-01 03:16:05 标签:爽文 穿越时空 升级流 基建 成长 逆袭

  秦寿归属左右翼大军,属哪里需要打哪里的救援型补充人员,在军中的地位不如前锋与受武大帅亲自调遣的中路军,算是军中边缘方,在资源分配,财务支持上一直被其他两路军压着打。
  武景同之前只听过他的名,因为驻守登城关隘成效突出,受到左右翼将军的夸奖,好几回在商讨战事的时候,忍不住炫耀其生财有道的才能,大有推他进中军帐任督粮官的意思。
  大家都知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推他的左右翼将军的目地简直路人皆知,那前中锋将军又不是傻的,自然不同意,各自都往武大帅面前鉴人,一度闹的热议腾腾。
  这事被武大帅用其他事敷衍了过去,后武景同南下,他就让他在回北境的时候,往各处看一看,不定真能看出什么来,却至少代表了中军帐的意思。
  武景同实在是没料,真实的秦寿会是这种模样,比流言更狡猾,竟能当着他的面睁眼说瞎话,敬只面上敬,实则分毫未将他放在眼里。
  这跟他初入前锋营时的情况一模一样,老军油子并瞧不起他这样的军二代,仗着资历欺他不敢得罪人。
  武景同脸顿时就黑了,“秦将军,你就是这样守关隘的?仗着中军帐不在此处,愚弄百姓,滥杀无辜?”
  那之前的表现又算什么?句句似在恭维他,却又句句叫人听了不爽。
  秦寿半个眼神都没往伏倒在地的尸体看,反还来安抚他的情绪,“瞭望台上箭弩脱靶是常事,只能怪他运气不好,本将军可是有极力为他开脱的,是他自己命短,辜负了本将军的好意。”
  接着又道,“少帅远途回家,又恰巧来了登城,正在好,赏面去我府中坐坐,至于这些人和车马,进了城自有地方去,您放心,本将军眼皮子还没浅到要发您的财。”
  之后顿了顿,又隐晦的打听车上的兵械,“不知少帅从哪处淘换来的武器?竟能一下子匀出这么多给您。”
  凌湙此时插了话,笑嘻嘻的觑眼看着秦寿,“我要说捡漏的你肯定不信,但长廊卫的纪将军可以给我作证,他亲眼看着我捡的,为了感谢他,我还匀了三五车给他,可把他高兴坏了,一直将我送到玉门县,要不是有事牵扯一天了他,你今天就该在我身边看到他了。”
  秦寿脸上的表情一点点没了,眼中似有寒芒闪动,“你竟认得纪立春?他尽然敢到玉门县来,呵呵,看来最近过的很舒心啊!”
  正说着话,他身边的账房递了个本子过来,凌湙眼尖,看到了人头税记录册等字样。
  那账房眼神直往凌湙处瞟,以手遮脸对秦寿道,“将军,人数统计出来了,共九百八十四人,且里面有……银车。”
  他们劫惯了钱财,有时候甚至不需要看,凭着经验都能猜出车里的东西,银车比一般货物都压车轴,深深的两道车轮痕迹,老账房立刻就来报了。
  不能放他们走。
  恰巧凌湙发问,“这城里有什么新奇事物,秦将军不设宴招待我们?”


第七十二章 我真是太坏了,人家谋财,……
  凌湙此时好像完全忘了他的东西, 即使看懂了已经被惦记上的眼神,他也像无事人般,拉着要发火的武景同假意相劝, “不过一个城门小兵而已, 那也是人家的兵, 少帅见他无辜,又怎知他刚刚哪句话犯了秦将军忌讳?”
  含沙射影嘛~这种话术当谁不会似的, 也就欺武景同会听不会说,没事儿, 我今儿个就是他嘴替了。
  果然, 武景同目光幽深的与秦寿对视,一副在往回想小兵话的样子, 秦寿张嘴刚要说话,凌湙接着又开了口,“人家主将惩治自己手下, 是杀是剐都由人家说了算, 你一个前锋营的小将,人家尊你一声少帅,是看着你爹的面子, 你还当自己真能插手人家边防, 替人管教手下?武景同,别回头叫人背地里说你是狗拿耗子, 笑你不自量力的才好, 走吧!咱进城瞧热闹去。”
  秦寿被人抢了话,心中本就不快,端着脸上的表情,维持着温煦的模样, 结果等凌湙话全说完,他脸都绿了,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制住了喷口的火气,做出一副惶恐样子躬身请罪,“少帅,末将绝没有冒犯您的意思,您少年英雄北境皆知,是我等将官们的楷模,若能得您指点一二,那也是末将的荣幸,绝不敢有小瞧的意思,末将……”
  武景同一抬手压了他的话,“确是我僭越了,小五说的对,这里是秦将军的城防,我不过路过此地,有酒我就喝一口,有热闹我就看一眼,其他的事都不与我相干,秦将军也不用解释,各人兵各人管,我确实太年轻,忘了分寸,秦将军莫怪。”说完潦草的对着秦寿拱了拱手,扭头拉着凌湙就入了城。
  他忽的再没了帮着凌湙撬自家人墙角的愧疚,哪怕回头去与父亲交待,他也能有话应对,这秦寿当真不是个好人,愚弄百姓或许能叫他的上锋忍,但治军全凭喜恶这点,没有哪个上锋敢轻饶的,尤其他爹,非常厌恶对手下兵将随打随杀的人。
  这样的性子,就是乱军之始。
  酉一领着亲卫队,与武景同的亲卫队跟进了城,幺鸡和蛇爷留在了车队里,凌湙诧异的望着酉一,见他神情冷酷,扶刀防备,浑身绷着个警惕样,便问,“你怎么了?”
  酉一冷声回复,“保护主子!”
  那一箭虽然目标不是凌湙,可若换了一人,在那样急射的箭尖下,很难能淡定避开,要么受伤,要么因慌乱躲避出丑,当时酉一就为自己的失职自责,远远的差点没把手中的刀掷向瞭望台上的兵,好险克制住了动作,想起凌湙吩咐不叫他们在城门口亮兵器的嘱咐。
  凌湙独当一面习惯了,尚没能有亲卫护命的自觉,再有他很自信的原因,不认为拉个本事不如自己的亲卫护持,就是显身份之举,因此,对于酉一这种自责,他有点不太过心。
  酉一则捏紧了腰侧刀柄,气沉胸腹,下定决心要将亲卫队带的让凌湙刮目相看,从而习惯他们的护持。
  他始终记得甲一队长说过的话,一个不被主子依赖的亲卫队,是没有存在的必要的,更会被随时取缔或解散,如果不想变得没有价值,就一定要有能让主子相信的实力。
  酉一决定要给亲卫队加练,回头就去找幺鸡帮忙。
  武景同一脸郁色的走在凌湙旁边,对着两边的街景视若无睹,城门口这一段路乃非繁华街道,各种忙忙赶路的人埋头低走,当然也有乞丐意图混水摸鱼,然而一见他们这许多人,又个个佩刀,便轰的一下散了个没影。
  凌湙望着这与京畿全不同的登城风貌,全部的建筑地基有一半由岩石垫底,只有小二层楼上用的是木料建墙,且建筑风格非常粗矿,门窗都是厚厚的毡毯遮挡,一阵强风吹过,地面刮起了层灰,而那些毡毯却能纹丝不动,牢牢将灰尘挡在外头。
  行人不分男女,都裹着厚厚的皮毛大氅,满眼看去都似富贵人,然而再定晴一看,就能区分出那些大氅的毛皮,多是鼠狗兔皮混缝,跟缝的百家衣似的,有种混搭的凌乱美,当然,这只是凌湙的个人观感,望在武景同的眼里,则是一群被盘剥的没钱置衣的可怜人。
  且这里的物价非常之高,凌湙不过好奇路边一推车卖浆水的老汉,顺嘴问了下浆水的价格,结果竟得了十文一碗的回答。
  十文,在京畿地面上能吃两块饼。
  凌湙挑眉,捧着浆水碗问,“宰客?”这年代,居然也有本地人宰杀外地人的传统。
  那老汉弯腰解释,“不是的小官人,老汉不敢欺您,价格都是城门领的衙内布告上统一的,老汉上报的是四文,赚也只赚四文。”
  凌湙一听,就知道里面有内情,可这老汉却闭了嘴再也不肯说,只叫他去城门领的衙内去看,一副有苦难言状。
  酉一觑着凌湙的脸色,给了老汉一角银,那老汉颤着手迅速收了银子,头也不抬的边收拾碗,边道,“小官人无事就速速离了此地吧!”
  之后凌湙又买了几样小食,价格一样都贵的离谱,待问因由,也都闭了嘴不言,善心如老汉者,都会在撤离之前,用低若蚊蝇的声音劝他速离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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