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被掉包的罪臣之子 上
看小丑表演似的,漫天的笑声从城门楼上传出,“哈哈哈哈哈……”
陈大被人抬着出现在了城门内,那些曾亲眼看着他离开的人震惊的指着他,陈大喘息的指着城楼上的秦将军,红着眼睛咬牙,“乡亲们,我们都被他骗了,这个人根本没打算放过我们,你们当这些年为什么没人能出城?因为离开的人都死在了瞭望塔前的弓箭下,他,根本是要对我们赶尽杀绝,不给我们留活路啊!”
百姓们无言的看着他,足足过了一息,才有人反应过来,震惊非常的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这许多年,竟无一人能从此地离开,竟是如此?竟是如此啊!”
一声应百声呼,能出城的和不能出城的,都怒红了眼,瞪着城楼上的秦将军震声发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对我们?秦将军,我们何辜?为您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为什么一条生路都不肯给我们留?为什么?”
怒吼声冲上云霄,伴着城外百姓瑟瑟发抖的哭声,响彻整个登城。
只听秦寿慢条斯理道,“因为你们生如蝼蚁,就当有蝼蚁的自觉,做什么要逃呢?登城不好么?”
那些听他如此说的百姓忍不住啐出声,指着他愤恨,“你当然好,你躺在金山银山上,当然觉得好,我们怎么能好?我们连三餐都不能继,日日在苦捱,恨不能从未到过登城,秦将军,你这么欺压百姓,就不怕武大帅知道,降军法处罚你么?”
秦寿叫人指着说的非但没气,反还听的津津有味,末了点头,“你说的对,所以我更不能放你们离开了,不然,你们要跑到武大帅面前告发我可怎么办呢?所以啊,今天想出城的,就准备躺尸,呵呵,本将军不怕报应,本将军会活的比你们任何人都好,因为本将军生来就比你们高贵。”
凌湙和武景同刚跟着一员小将上了城楼,就听他如此释放狂悖之言,一时双双顿住了脚步。
这是哪冒出来的中二傻逼呢!真搞笑,还生来高贵。
他都不用再派人刺激百姓,就秦寿这做派,自己就把百姓们的怒焰给激出来了,再有陈大重伤在身的样子,蛇爷伙同一帮小乞丐混在人堆里,振臂高呼,“今天我们拼死也要出城,秦将军有本事,就杀了满城百姓,不然,总有人会跑出登城,到武大帅面前告一告你,乡亲们,不要怕,冲出去,冲出去就有生路,武大帅会为我们作主的。”
秦寿居高,眼尖的很快看清了搅乱的几个人,微笑着转脸问凌湙,“凌公子,你看,那是不是你带来的人?怎么,此次事件与你有关?”
凌湙歪头,挑眉灿然一笑,“秦将军,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能乱说,不过这个事嘛~我承认,是我干的,怎么样?干的漂不漂亮?”
秦寿也跟着笑,点头夸赞,“漂亮,小小年纪有如此心计,怪不得那凌老太太要弄死你,凌公子,你何苦要替这帮贱民出头,我们合作不很愉快?少帅在此,你将陷他于何地?害,到底年少,考虑事情有些欠妥。”
凌湙两手一摊,“那怎么办?干都干了,总不能半途而废。”
秦寿退居兵将堆里,抬了右手自以为潇洒的招了招,“没事,待我解决了底下这些贱民,凌公子就知道怎么办了?来呀~排弓,射!”
武景同大惊,上前一步道,“秦将军,不可射伤百姓,他们手无寸铁,军队律令中有一条,不可对手无寸铁的百姓动用兵械,你是要违令么?”
秦寿微笑,“没啊!他们都是乱民,乱民军令言,可杀!一个不留。”
两千兵卫,纷纷解刀拾弓,箭头直指城下百姓。
百姓们被这一阵势惊的聚在一起,有胆小的甚至怕的哭出了声。
情势一触即发。
远远的,却来了一队人,最前的两个,一坐一站,在离城楼三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对着城楼上的秦寿道,“秦将军,有空么?下来聊聊!”
武景同趴着城门楼的凹墙,揉了几次眼睛,方才确定楼下是什么人,一时都傻了,“姐夫?”
是他姐夫。
第七十七章 被骗了,这居然是个西贝货……
城楼下两人, 坐藤椅被人推着走的,是个身材魁梧,却面目苍白,一看就病体沉疴的, 反而是跟在他身侧的那位, 面容精致文弱, 一袭文士衫将他衬的儒雅风流,修长的身姿犹如青松绿柏, 端叫人看的赏心悦目。
凌湙就在武景同旁边,听他嘴里喃喃着姐夫二字, 瞬间知道了城楼下的来人身份, 兴味的伸了脑袋, 仔仔细细的将两人打量了一遍, 末了点头,“好般配。”
秦寿却皱了眉,不复方才的从容, 望着两人道, “您二位不在赌坊坐镇,跟这里来干什么?殷先生,咱们有过约定的,互相不插手彼此事务。”
殷子霁没吭声, 眼神划过武景同,歪侧了一下脸颊, 示意齐葙说话。
齐葙拍了下他的胳膊,对上秦寿的眼睛道,“秦将军,别来无恙, 你是活的越发精神了,嗯,气势也比从前更足。”
秦寿扶着腰间的刀,凌湙注意到了他紧张的手指在弹跳着控制心率,他在紧张。
武景同却是忍不住了,扶着墙头往下高呼,“姐夫,是姐夫么?”仿似一瞬间回到了十五六岁时的样子,挥手蹦跳着就要迎下去。
然而,他刚转身,周围那些对着百姓的一部分弓箭,却掉转箭头对准了他,接着是秦寿的声音,“我劝少帅不要动,今天,就让本将军配合少帅平民乱,城楼下面危险,少帅当以自身为重,不要让本将军为难才好。”
所以,下令射杀百姓的是你,激起百姓愤怒的当然也是你,本将军,不过是遵令行事。
武景同一瞬间懂了这层意思,愤怒让他的身体不自觉的晃了一下,扶着墙头才站好,扭头冲着秦寿,狠狠吸了口气,才道,“你真行,秦将军,你这是打定了主意要拉我下水了?”
秦寿微笑,“哎,少帅这话说的,叫人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怎么能叫拉你下水呢?这叫有财大家发,我们不是还要一起开发新矿,一起通羌发财么?”
这何止是要拉他下水,是要拉他一起诛九族啊!
凌湙陪同在侧,欣然发现,有时候身份太贵也不好,容易被人挟天子以令诸侯,武景同这家伙,叫人盯上当免死金牌了。
接着又见秦寿转脸对上他,“凌公子,我思来想去,还是不能放过你,只要杀了你,你的东西,账册、包括矿脉图,都是我的,还能让少帅死心榻地的跟我干,不然背着个谋害友人名声,他就算有着武大帅接班人的称呼,也接不了印,因为军队里啊,最忌背后插刀。”
凌湙叫他说的直拍巴掌,“好巧,我们想到一块了呢!我这点钱带到边城大概不够使,刚好你有,刚好我也需要,呵呵,真如及时雨般,想什么来什么,缺什么给什么,老天爷真是待我如亲子!哦,矿脉的事你就不用惦记了,因为我从来没准备带你的份,你实在想太多,嗯,就怪自作多情的,好恶心哦~!”
武景同没见过有人这样打机锋的,一时不适应的直搓胳膊,连周身的弓箭都忘了,在凌湙面前竖着手掌晃了晃,“你叫鬼上身啦?怎么这么阴阳怪气,能不能好好说话?”
完了转身又冲着秦寿道,“秦将军最好悬崖勒马,回头我倒是能在父帅面前替你求个情,留你个全尸,否则,你一族都抵不了你的罪,还不让你的人放下弓箭?”
齐葙脸色渐冷,望着城楼上的几人,再道,“秦将军,你是在故意无视我么?”
秦寿叫他问的身体不自觉的一颤,早年在他手里受过的训练,下意识回弹,几乎立即要张嘴请罪,然而,硬生生叫他忍住了,僵着脸冲着齐葙挤了个笑脸,“齐将军说笑了,末将不敢。”
武景同遮着手给凌湙解释,“他是我姐夫的兵,从小伍长开始,就一直在我姐夫麾下效命,后来才一步步升上来的。”
秦寿耳朵动了动,虽然不想承认,但现实就是,齐葙虽然废了,却在他心里,仍占着非同一般的地位,不然,他不可能睁一眼闭一眼的放他们在自己的城里,把赌坊开的这般大,还寻机与他们二人一起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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