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被掉包的罪臣之子 上
他忙了这半天,可不就为这些东西么!
哦,还有那条找死也找不见的通羌密道。
见鬼,难道是他马失前蹄猜错了?
凌湙踢着脚下不动弹的身体,发现丝异样,一下子弯了腰就近查看,扯了遮脸的头发,瞬间脸色就黑了,“幺鸡,酉一,快,带人去堵城门,赶快马去追,千万别叫人逃脱了。”
这尼玛的居然是个西贝货。
武景同也震惊的弯腰查看,一时间也傻了,与凌湙两个眼对眼,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调换的,怎么就能在眼皮子底下,以替身代之了呢?
那秦寿是怎么做到的呢?
凌湙气冲冲往城楼方向急奔,拎着鞭子上了城头石阶,一寸寸踩过去,果然,就在墙侧后方滑开了一块巨石墙砖,里面仅止可容一人身量,测着大小,可不就是秦寿的身高体型么!
敢情这家伙,早早就预备了后手,不管用不用得到,反正来了就预备着。
城外一里营,秦寿狼狈的带着人冲了进来,迎面冲着替他管理营地的两个千总道,“整队,准备随我回城里收人头。”
一营整编为两千,但他有钱,他养了足足五千。
此时,他气急败坏的进了自己的将军帐,一脚踹了帐里的长案几,咬牙浑身血直冲脑,“凌湙、武景同,你们……你们,给我好好等着。”
同样的,凌湙也很上火,让人拎了水将冒牌货头脸冲净,赫然发现,这人竟然长的与秦寿七分像,再与秦寿穿上一样的衣裳,怪不得他们远远的缀在后头,没人发现。
凌湙盯着这被揍的昏死过去的人,托着下巴,转了转眼睛,喃喃念叨,“你用假的冒充真身骗人,那我也能以假乱真,混淆视线,反正,公说公有理,端看谁的更真了。”
假货被冷水泼醒了,凌湙笑眯眯上前,蹲着问他,“想活么?”
第七十八章 我现在巨有钱,真的,我手……
登城陷入了秋后算账的□□里, 情绪上头的百姓,举着棍棒齐齐涌入曾经不敢踏足之地, 各办事衙房都叫暴怒的百姓一顿打砸, 而那些曾骑在他们头上,肆意欺压人的小吏,半数以上都被乱棍打死, 只有很少的几个因为平日的宽仁怜悯之举逃过死劫,尽都惊惧的缩在一边不敢吭声。
上头的百姓在打砸中宣泄怨愤,抢夺财物,与秦寿往来亲密的几位大人和豪商府邸,统统被愤怒的百姓破开了府门, 里面养尊处优的老爷、夫人,和他们的豪奴, 都成了棍棒底下招呼的对象, 家财被劫掠一空, 宅院被一把火点燃, 运气好的能捡回条命, 运气不好的, 只能归咎于天道好轮回了。
这一场民乱起的突然, 又迅如龙卷风, 那些大宅里的富贵老爷们, 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准备,就眼睁睁的看着基业被毁, 家门倾覆, 当那些被他们压榨的贱民百姓,将手中的棍棒对准他们时,他们才恍然发现, 这些挺直了腰杆的蝼蚁们,竟也拥有一张七情六欲的脸,不是只有麻木和逆来顺受等一种表情的。
兔子急了都要咬人,何况是一群被逼到活不下去的老百姓,愤怒加上人多势众,让他们下手没商量,照着人就往死里打,这些引豪奴驾车马的富贵人们,鲜有命在!
城内坐北朝南的贵人区很快陷入一片火海,浓烟直冲云宵,哀嚎哭泣声洒满整个北门,之后开始往其他几个门蔓延,直到人群围困住了西门穿水桥旁的赌坊。
他们绕开了明威将军府,默契的将城中最大一块肥肉,视做了凌湙的囊中物,而凌湙也毫不客气的,派人守住了将军府的前后门,带着蛇爷和武景同等一帮子人,开始探宝。
北门上空浓烟起的时候,他们刚从秦寿的书房里撬出一匣子密函。
武景同欲言又止的望着凌湙,一副你是不是来过此地的问号脸,怎么能对秦寿的书房这么了解,不仅轻易的推开了暗室的门,连他秘密藏在观音画后的机关都给找了出来。
对此,凌湙只想说,古人的确很有智慧,密道暗门机关样样都很溜,然而,现代人的挖坟能力也很强,3D还原技术早把这些东西运用在了密室逃脱游戏里,什么样的屋子,只要抱着里面一定有东西的目的去找,很容易就能从细节里推出结果。
谜底都摆在那了,他要还找不到东西,都对不起他多人一世的经历,那还玩个毛线!
凌湙笑眯眯的替武景同解惑,“他一个天打雷劈都不怕的人,怎么可能会信神佛?整间书房摆满珍宝古玩,连本正经的书籍都没有,所有的书画都以装点为主,毫无收藏价值,更无传世孤本,他根本不爱这些,连附庸风雅都懒得装,却独独清空了一块地方,摆香烛神案挂观音画像,弄的不伦不类的,想不叫人起疑都难,嗤,他自己都不信这些,还打量进来的人能对着一幅画生敬畏心,从而放过搜寻此处?想啥呢!”
说完一把扯了画扔旁边的桌几上,露出了里面带锁的暗格。
至于密室就更简单了,百宝阁上最油光水滑的一个宝贝,摸上去扭一扭转一转,那靠着香妃榻旁的一堵墙就移开了,根本没废几息功夫,这整个书房的秘密,就一览无遗的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本来无头苍蝇,满眼冒圈的一帮人,集体顿住,刷刷的望着凌湙,怀疑他是不是钻了秦寿的床底,不然怎么能这样一找一个准。
凌湙淡然的顶着所有人的目光,一脚踏入堆满了金箱珠宝地,满眼望去金灿灿,竟一下子刺迷了眼睛叫人睁不开,整间密室都充满了金钱如粪土的铜臭味,世俗的叫人惊叹。
秦寿这爱好,真是半分不渗假,每块金砖足金足两,每串珠子宝石,成色大小都一水的均匀,摸上去就跟黏了磁铁石一样,怎么都不舍得撒开手。
哎哟,这爱好,咋这么对心对味呢!
一不小心,凌湙就把这话给秃噜了出来,叫跟在他后头的武景同也深以为然的跟着点头,他每回打扫战场,最喜欢回收的,就是这些文人嘴里的阿堵物。
蛇爷跟后头也两眼放光,然后喃喃念了一句,“他竟然连银子都不屑收,五爷,这里面竟连一个银角子都没有。”
凌湙也发现了,但他没有同意蛇爷的说法,“他肯定还有另外专门收银子的银库,这处金库大概只是他财富堆里的冰山一角,没事,等之后再慢慢搜,跑不了。”
带着那匣子密函,凌湙又去见了那个西贝货,也不干别的,就让他照着密函上的内容念,有同僚的密辛,有上官的把柄,更有一封署名令凌湙非常耳熟的人,突震。
武景同不知凌湙用意,陪坐在一旁,见他对突震这个名字有异,便问,“小五知道突震?”
这不应该啊!小五刚从京里出来,又无与凉羌打交道的机会,哪来得知突震之名?
凌湙却不迟疑的点了头,沉着脸道,“之前在玉门县十里亭处,我逮了个叫呼云的羌人小帐,从他嘴里得知,突震是他们那边的战神,勇武非常。”
这事之前凌湙就说过,只没提到突震。
武景同点头,“是,这个突震是羌主的第三子,其母三年前被扶上阏氏位,是凉王桷炎的第十一女。”
突震在信里承诺,将来秦寿若去了凉羌族地,定会为其周旋到王帐效力,只要供奉足够,还可与王族女婚配,只要他能为凉羌带去足够多的利益,他保证有其立锥之地。
秦寿在信里表现出了对娶凉羌贵女的期待,又言自己有金银宝库两座,铁器刀枪数万,只要突震愿意与他歃血为盟,结拜为异性兄弟,他将奉上个人的半数财物,以示真诚结交之心。
这封密函显示日期是冬至前后,信里有双方互探之意,但信的末尾,竟然有约定的见面时间和地点。
显然,双方都很想正式的会一次面,而比这日期靠前的几封手信里,双方初初结交的试探和防备,在一次次的金银喂养后,称呼已经从官方的三王子和将军,进化到了亲近的秦兄和突达尔。
突达尔是突震的昵称,只亲近的父母兄弟,才被允许这样称呼他。
武景同捏着信函脸色几变,恨不得立时驱马赶回并州,然而,此地离并州百多里,一个来回,这见面之期就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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