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被掉包的罪臣之子 上
齐葙叹息,眼神转向凌湙,声音温和,“这位小友,城门之事是你一手安排的?胆子不小啊!”
凌湙谦虚点头,“人为财死。”他要抢我钱,而我恰巧也想抢他的,一拍即合而已。
殷子霁身体歪侧过来盯着凌湙看,越看越稀罕,“小孩,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你一人花得完么?”
凌湙摇头,“不是我一人花,是好多人一起花,殷兄,我要养很多人的。”
一声殷兄差点没叫殷子霁从椅子里栽出去,扶住椅圈拿手反指向自己,“你叫我啥?兄?”
凌湙板着脸点头,一副难道你还想当我长辈的鄙视样。
殷子霁这下坐不住了,把脸凑到他面前,指着脸再次确认,“小孩,你看我这年纪,哈?怎么也该是叔伯辈的吧?兄?你怎么敢占我这大便宜?”
凌湙翻了个白眼,推开他的脸,道,“我大哥与你当差不多年纪,我认你做叔,你置我大哥于何地?占我大哥便宜?”
这下殷子霁不惊了,拍着胸口嘘气,“原来如此,怪道呢,原来是家中老幺。”
齐葙等他们说完话,方对凌湙道,“你有什么办法么?城门紧闭,是能阻止秦寿进来,但你出不去,且据我估算,再有五日,韩将军该来登城探他的外室跟子女了。”说的脸色骤冷,一副恨不能敲人闷棍的模样。
凌湙胸有沉着的点头,“不用五日,秦寿只要敢带兵围城门,我就能弄死他。”
但现在有人不让我弄死他。
果然,武景同又出来反对了,“不行,他现在不能弄死了,他死了,突震就不会出现了。”
齐葙却看着凌湙,肯定的问他,“你有办法不把他弄死,对么?”
凌湙昂了一声,“有啊,可是那会很费事,又麻烦,又没好处。”
武景同彻底坐不住了,“我的那份钱财不要了,都给你,你给我把他的命留着。”
他以为凌湙是想独吞将军府里的财富,说的时候已经带上了气,一副被凌湙骗了真心的伤心样子,诺大的身型委屈的跟只大型犬。
凌湙也不逗他了,直接开了条件,“我要齐将军为我效力十年,跟我去边城。”
腿废了又怎样?一个正规前锋营将军,别说腿废了,就是躺着不能动,只要脑子清醒嘴能说,就有能替他练兵的能力,何况他还买一送一,殷子霁这家伙,能把赌坊管这么强,就一定能帮他搞好后勤,蛇爷年纪大了,许多事越来越力不从心,他需要一个年轻的,更有缜密头脑的谋士。
武景同早前与他说起这两人时,他还没多大感受,可当真见了面,第一眼,他就想拉两人入伙,这两人放一处,跟他身边的那些人一比,直接上了好几个台阶档次,再不会有人看他如看杂牌军样的轻视了,这两人就是提升他整个队伍面貌的门神。
殷子霁咦了一声,伸手要来摸凌湙脑袋,“你这小孩,胃口不小,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么?就敢要我们效力?还去边城,那鬼地方谁去?你去?”
凌湙点头,“是啊!我要去,我的流放地就在那。”
这个武景同知道,于是就由他代凌湙说了这里面的曲折,一时整个赌坊后院都悄没了声息,老半晌,齐葙才叹道,“怪不得,我说凌家后辈里,怎么还出了个弄武的小子,竟然是老国公的后人。”
凌湙很真诚的起身对着他一拜,“齐将军,您二位的事情武景同已经给我说过了,如今赌坊眼看着也经营不下去了,不如就随了我去边城发展?我有钱,真的,我会给你们最好的待遇,以及,您的腿,我会为您请最好的大夫,而且我身边就有一个师傅,他医术挺好,有独门技艺,万一就有用呢?您不试试?”
前面的待遇之说还好,可后面的独门医术就确实有点动人心了,殷子霁立马站直了身体,盯着凌湙,“真的?那师傅在哪里?可否叫来一诊?”
凌湙也拿不准左姬燐的本事,先给打了预防针,“不一定就能治,但我的顽疾确是由他治好的,您别报太大希望,咱只说万一,行么?”
殷子霁看了齐葙一眼,咬牙道,“行,不管能不能治好,我们都会考虑你的提议,等登城事了,我们就给你回复。”
凌湙点点头,再次为自己加码,“我现在巨有钱,真的,我手上有矿,只要人手足够,我们就能整合整个边城,坐望凉羌第一线,齐将军,您曾是前锋营指挥将军,肯定是希望能有一支顶住凉羌骑兵的队伍出现,使我大徵百姓免于刀兵之苦,我可以保证,不会克扣用于训练兵力的费用,以及装备他们的钱财,战马,军甲,配刀,全按规制配给,绝无空饷发生。”
齐葙叫他说的眼神晃动,明显是在动摇,只他不明白凌湙做此的目的,“你招兵买马的,想干什么?”
凌湙想了想,“保护自己,让自己免于被人随意拿捏之境,就像我目前的处境,上面抬抬手,我就成了凌家子,你不觉得这样的事情很可笑么?我的命运,凭什么要叫他人掌握?凭什么?”
殷子霁一捶手心,附合他,“说的好,凭什么!”
几人正说着话,幺鸡扶刀一身杀气的进了门,对着凌湙拱手道,“五爷,城外有人叫阵,秦寿带着人回来了。”
齐葙眼神湛湛的盯着幺鸡,赞道,“看步伐气劲,是练外门功夫的?”
幺鸡直挺着壮硕的身体昂首道,“是,您好眼力,我这功夫确实是硬功。”
凌湙这才接过话头,“叫酉一去将那个西贝……呃,假货提到城头上去。”
殷子霁好奇发问,“你想怎么弄?抓的那个假货我当你一刀抹了呢!怎么还留着?”
凌湙神秘一笑,眨眼道,“好奇啊?那你也上城头瞧瞧去,看看那秦寿是怎么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
秦寿这么快着急赶回来,怕的就是书房里的秘密被人搜出来,他实在没料想自己会突然被人从城内撵出,让他连回将军府的时间都没有,目前只希望他藏的东西够严密,不会叫人一翻就得手。
他骑马在前,领着身后三千私兵堵在自己驻守的城门外,一时竟觉得,这场景意外的荒诞。
多好笑啊!
几日之前,他还站在城门楼上,高高的俯视着城楼下的往来蝼蚁,现在,就换了他在城下,而敌在城上。
除非将里面的人全部杀死,否则这耻辱是注定要挂他身上,一辈子洗不清了。
秦寿黑沉着脸,盯向城楼,刚要张嘴冲凌湙喊话,却见城楼上一与他面容相似,穿着他留在府里的盔甲,也正直直的望着他,并且,比他更加快的开了口,“城下的兵将听令,你们身前的将军是假的,我才是真的,拿下他,每人赏银万两。”
轰~
城下排列待战的士兵炸了,呆呆的望着城楼上的“秦将军”,而秦寿则面色漆黑的瞪着自己的替身,咬牙切齿,“狗奴才,尔敢!”
殷子霁皱眉在旁摇头,“这招持不久哎~他们很快就能分辨出真假的。”
凌湙嘿嘿笑着掏出一打密函抖了抖,“不怕,我还有后招没出呢!”
武景同在旁紧张兮兮道,“你答应了不弄死他的,小五,人得言而有信。”
凌湙下手,鲜有活口,武景同是真怕他用力过猛,回头叫他望着突震空流口水。
齐葙拍了拍他,不赞同道,“战场切记干扰主指挥,景同,突震是重要,可百姓也不能随意牺牲,你这心态,仍需锻炼。”
那假货被真身在城下喝的身子一抖,要不是站在身后的幺鸡用手撑了一下,他能栽下墙去,但脸色却是真的白了,哆哆嗦嗦的不敢与秦寿对视,连眼睛都不敢往城底下望。
凌湙拿鞭柄拍了一下他,喝道,“想活就照我教的做,这时候怕了,早前冒充人的时候怎么不晓得怕?但凡你叫一声你是假货,我也不能叫他轻易的跑出城,把头抬起来,眼睛看着底下的兵们。”
第七十九章 呸~一边用人一边疑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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