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亡国之君的寝殿后+番外
药?
李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刚味白鸥服下药丸,正要喂水的时候被白鸥全部呛了出来。
带来的药再多也是吃一颗少一颗,不知道白鸥什么时候会醒,他一颗也不舍得“浪费”,全都小心地给白鸥留着,自己也不知道那药丸的滋味。
“很苦吗?”他急忙捧起手边树叶里还剩下的半捧水递到白鸥面前,紧张道:“喝水。”
白鸥看着李遇紧张地捧着树叶的样子,笑得有些恶劣,“你刚是怎么喂我的?”
“我……”
李遇羞赧的垂下头,尽管小脸已经绯红一片,还是很乖巧地将树叶送到自己嘴边,把里面所剩不多的河水都含进了嘴里。
白鸥看着李遇磨磨蹭蹭地朝自己靠近,明明一脸的羞臊,却还是舍不得拒绝,尽管他的要求已经那么过分了,明显像是一句玩笑。
月光下李遇脸上的红晕一点点泛上来,他本就生得细白,像是颗笼了碎冰的小圣女果。
白鸥又打了个响指,吸引李遇抬头,拉长那截脆弱纤细的颈子。
他看着少年微微嘟起的红唇像是江南连片湖泽里的一颗小菱角。
于是他勾头,浅浅尝过那一抹清甜。
对李遇来说,这是白鸥第一次主动吻自己。
他惊得脑袋微微后仰,羞赧又慌张地躲避,却发现白鸥的大手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轻轻覆上了他的后脑。
他瞪大眼睛,看着白鸥缓缓阖上眼睑,浓密的羽睫轻微地翕动。
于是他也缓缓合上双眼。
白鸥吻得那么深,甚至带着两分强横,他只能完全沉进这个吻——
沉进白鸥的温度和气息里。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沙百灵发出两声鸣啼,白鸥才惊觉李遇已经在自己怀中颤抖不已。
可是李遇仍然没有放弃,紧紧攥住白鸥的前襟——
他对深爱的依赖和渴求,甚至逾越了空气。
白鸥收回揽在李遇脑后的手,连他自己都快要闭气了。
他索姓直接躺倒在草地上,大大地喘了两口气,又在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看着李遇涨红的小脸,笑得比刚才更恶劣——
“好甜啊。”
李遇羞怯地垂头,在白鸥“轻挑”的言语间悄悄地抬眼偷瞄着白鸥,瞧见了那撇恶劣的笑意。
月色旖旎又狎昵。
他倔强地抿紧下唇,深吸几口气为自己鼓劲儿,然后直接跨坐在白鸥身上。
白鸥那抹狂獧的笑意渐渐僵在了唇边,李遇伸手挑开了他的前襟。
“你……”他握住李遇的腕子。
“不要吗?”李遇盯着白鸥,胸口剧烈地起伏,“你躺着就行。”
“陛下——”白鸥也盯着李遇,盯着那截脆弱又要命的颈子,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你会被捏碎的。”
“那就捏碎我。”李遇浅浅地笑,轻轻唤了声:“白鸥哥哥。”
捏碎我,弄痛我,用你的方式爱我。
不要留有余地。
白鸥看着这张脸。
这个声音,锁骨和红晕,都像是磨人的小妖精,教他学坏了。
他既想把这人揣在手心里疼,又想看他困在自己身下,被欺负到哭。
太坏了。
可他还是一个翻身,和李遇调换了位子,将人死死地锢住。
“你的腿——”李遇紧张道。
白鸥伤在脚踝,现在只是跪着,完全没有感觉。
也许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死死盯着李遇。
因为好几天拖着白鸥走,又是上坡,李遇的肩头的衣裳料子已经被布带磨破了,隐约能看见点皮肤上青紫色的痕迹。
一阵心疼唤起白鸥脑中最后一丝冷静。
“在这里,真的会受伤的……”他盯着李遇的眸子里仍是有火在烧,“我们什么都没有……”
“这个……”李遇踟蹰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木盒打开,怯生生道:“行吗?”
白鸥低头看了眼那半盒药膏,手指沾上一点,触感滑腻;再声道鼻尖嗅了嗅,带着点草药的香气。
“你……”他诧异地压低了声音。
李遇出门怎么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又找小姚看过什么污糟东西了?”
李遇狐疑地瞪大了眼睛,好半晌才明白过来白鸥的意思,立马觉得满脸滚烫,又羞又恼。
“我没有!”他急急地解释道:“这是我找张太医拿的伤药……你上次……”
上次白鸥回宫时,连嘴唇都皲裂渗血。
之前他听苏嬷嬷说起过,西北干燥少雨,出门前就特意替白鸥朝张太医要来了这个。
“张太医说了,这药膏虽是外用,但吃下去也无妨,涂在嘴唇上,只一夜裂口就能愈合……”
之前不放心白鸥脸上的伤口,他把半盒都抹在了白鸥的脸上。
“即是吃下去都没事儿……”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想来……想来用在别处也是可以的……”
李遇又羞臊又诚实得不得了,这副可怜的样子把白鸥都看笑了。
他掐了一把李遇的小脸,“是谁把你教坏的?”
李遇也红着脸笑了笑,攀上白鸥的脖子轻声道:“喜欢吗?”
就这咬着耳根子的一句,白鸥觉得身下的人一定是活够了,简直是不要命的撩拨。
早春深夜的谷底,薄雾还带着料峭的凉意,却怎么也带不走两个人周身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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