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重生都是暴君白月光[穿书]
小说不过是写主角的故事,而生活充满了小说中并没提到的细枝末节,所有人、事根据小说基本的设定,填充丰满构成了这个完整的世界。
就像景王现在宠爱的那些侍君,在小说中都是寥寥几句,有的人甚至就被囊括在一句佳丽三千中,名儿都没提过,但现在他们都鲜活的活在景晟的生活里。
而景晟,文中那个喜怒无常笑着杀人的暴君,从他们相遇起,他就一直活在“这真的是他看的那本小说中写的暴君吗”这样的疑惑中。
在他的视角里,景晟不过是个可怜人,没有喜好,没有喜怒哀乐,根本就是专门培养出来处理国事的机器人,除了这点与他的身份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还是个颇正直的普通人。
所以明明知道景晟只是小说中的一个人物,还知道他的平生,他还是没忍住,想让景晟好好体验一下人生,避免他姓格突变,成为那个三宫六院找替身,一生戎马短命相的渣男暴君。
但等他再次醒来,景晟已经如剧情一般,杀伐了两个国家,又收了一后宫男侍,果然暴君名声在外。
书里的另一个主角慕容如枫,也如约而至。
这一切都在告诉他,他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努力改变的也不一定有结果,但剧情的走向明晃晃的不可逆。
他其实想打听的,不是民间宫中那些景王后宫的话本,而是关于这些年景晟的细枝末节。
睡梦中,总有个板着脸像小老头似的,严肃正经的少年,偶尔看到他时,嘴角微微上扬几度,迷了人的眼。
慕云昏昏沉沉睡到了晌午,昨夜淋了些雨夜里开始发热。
“公子,擦擦身吧。”月禄已经对慕云的身体习以为常,这个时候恐怕难起身。
等把一身热汗擦干净,已经到了午膳时间。
身上清爽了,慕云也精神了几分,挣扎着穿好衣裳下了床。
“公子,喝茶吗?刚沏好的菊花,我放了糖。”
慕云盯着茶杯看了好一会儿,脑子里忽然闪过那句“擅长烹茶的茶侍君”,起床气似的把茶杯推开,“不渴。”
月禄又问道:“您前些日子研制的凝神香,今儿继续吗?”
嫌弃地把香盒推开,“先放一边儿吧。”
“宫人送来了午膳,咱们吃饭吧公子。”饭总不能不吃吧。
“不吃,不饿。”
月禄,“……”
他家主子起床气又严重了。
“对了公子,今天有传召下来,明天后宫都要去马场同陛下赛马。”
赛马,谁能赛得过他呀。
“昨天不是才说过,该改口了。”
他这个小侍从在文中剧情不多,算是个顶会来事的角色,但有时候又缺根筋似的,也不知像了谁。
原文中如果不是月禄,慕云在宫中恐怕连替身都没做成便没了。
袖子被扯了扯,“公子,私下里您就许我这样叫吧,月禄实在不习惯。”他觉得唤侍君,实在委屈了他家公子。
慕云叹了口气,其实没什么所谓,“算了,管不了你,在外头不许出差池。”
“遵命,嘿嘿。”
“对了公子,我看昨儿一起来的都被叫去□□礼数了,那些宫人也没叫您的意思,我瞧着啊是看不起咱们的身份,就没喊公子。”
“既然瞧不上咱们,咱们也不稀罕。”月禄理着被褥。
慕云深以为然,赞许地点了点头,“挺好,不稀罕。”从不叫他起床,是他这个小侍从最大的优点。
“不过我就是担心,咱家先生不专业,教的那些宫中礼仪有几分是对的,恐难说。公子您一定要小心,千万别落得个御前失仪。”
话唠瞎CAO心,是他这个小侍从最大的缺点。
不过景晟,确实是个注重礼数的人。
慕云自信道:“心放回肚子里去,你家少爷可比王宫里这些人还要懂宫中礼仪。”这是实话。
御前失仪?哼,不存在的。
“对了还有……”
慕云按了按太阳穴,“有甚重要的事,一并说完。”
“哎,我今天又去打听了,连个屁都没捞着。”月禄愤愤,他家底都快散干净了,昨天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呢,“陛下到底有什么喜好,咱们一点儿都不清楚,可千万别触了霉头才好。”
八卦他是打听了一堆,但每每提到景王的喜好时,所有人都闭口不言,其他的还说说,提到陛下本身,没人敢多嘴一句。
看来景王陛下果然可怕。
笑话来的突然,把慕云呛着了。
“你去打听咱们这位陛下的喜好了?”慕云笑道。
“对啊,不然公子您怎么讨陛下的欢喜。”
慕云瞅了瞅月禄瘪下去的荷包,打趣,“散财童子,开心啦?”
月禄委屈屈,本身已经够心疼了,还被他家公子嘲笑,不就嫌他八卦么。
慕云忍不住笑,该,景晟的喜好,世上谁真的清楚,散尽家财怕都问不到。
而最清楚的人就坐在他眼前。
景晟,根本没有喜好。
第三日。
身子还没见好,热乎乎的太阳正悬在头顶,披着狐裘,慕云身上还是一阵阵发凉。
被引着到了看台,慕云坐下,一旁的宫婢还盯着他愣神,轻轻咳了一声。
这一声方才使引路的宫婢惊醒,羞红了脸,“侍君,奴婢退下了。”
侍奉好茶点,几个小宫婢攒成一团退了下去,领头的宫婢拽着人,边走边训斥方才失仪的婢女。
“公子您瞧,她们都瞅着您出神,今后您必能独宠六宫。”月禄拽着慕云的袖口摇了摇,“您就别伤神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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