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重生都是暴君白月光[穿书]
景晟:“这话,从何说起?”
丞相还在思索言语,陆鑫已经毫不忌讳说道。
“太史令早前就有预兆,今年雪天打雷,上元真龙受难,不久恐有灾祸。现在恐已经知是天灾还是人祸了。”
景晟一嗤,并没有传唤太史令问话的意思。
慕熙离开了,都能再历经艰难回来,所谓天命,也要看人如何后造。
更何况,他本身从来不是个信奉天命之人。
想起慕熙,景晟就懊恼不已,捂着眼睛,无脸见人。
雪天打雷乃不祥之兆,这是太史令早几年也提出过的预兆。
他想起那天慕熙害怕的样子,他还曾怀疑过那是装的。
又想起慕熙曾当着他的面,很直接的告诉他,没错,他就是慕熙本人。
想想自己的CAO作,景晟只觉无法呼吸。
他抬抬手,止住准备搭腔的丞相,“诸如天命无需多言,人定胜天,今年必须是我大景一统天下之年。”
毫无迟疑,像陈述一件普通事实似的自信,丞相捋了捋须,陆鑫抱着手挺起胸膛,之所以有这样的君主跟随,他们才愿意一起完成如此宏远。
天灾如何人祸又如何,大景必胜,陛下必统一天下,名垂青史。
“燕国,孤找了老师去游说。”景晟道。
丞相一惊,老师,能去做说客的老师,他只想到了一个人,那个曾经游历十国皆被奉为上宾的大学者。
“政事上,有老师奔走,可见转机。燕二王子只要是对王位有野心,这件事便不难办。”
两人心上打了一剂强心针,原本备战的急切稍安,如果他们能在政治权利上让燕二王子的处境有大的变化,上元节大宴的事,便不足一提。
而且燕二王子,从来都是个保和派,可比那激进的燕三皇子好忽悠多了。
慕熙其实早前心中也是如此想的,所以才会去碰瓷燕二王子,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景晟。
可怜的燕二王子,还不懂,他即将手握燕国大权,全是因为景国这几个人物,都是觉得他好忽悠罢了。
丞相道:“那现在,最重要的事反而变成了解决内忧。”
景晟看来丞相一眼,把人看的有点心虚,丞相如此说确实有些偏袒慕熙的意思。
景晟:“没错,那些学生,不能让他们闹起来。”
丞相说的小声,“现在外面都在传,陛下一怒为红颜,慕小侍君红颜祸水,霍乱超纲。现在还不是该战的时候,学者们都嚷嚷,应该处置罪魁祸首,给个交代,平息战火。“
“其实慕小公子,着实冤枉。”这话已经很不敬了,慕熙冤枉,那不是就说这事全是陛下惹的么。
没想到景晟接道:“着实。”
“啊,”丞相抬眼,“啊?”
陆鑫眼皮直跳,气的不轻,“陛下……”
景晟阻止了他上言,“下去吧,此事孤自有决断。”
“臣告退。”丞相退了下去。
陆鑫不甘心,不甘心胸怀天下之人,怎能在如此重要的时刻,把一个侍君放在心上。
景晟敲打:“陆鑫,好好想想,支撑你完成心中大愿的,到底是谁。”
陆鑫欲辩,他实在是气。
景晟觉得太过委婉,直接道:“想想你花着谁的钱吧,退下。”
陆鑫一愣,不可思议,退了下去。
陛下从不是多言之人,今天说的这些号,怎么都莫名其妙的,而且……
往寝宫的方向看了两眼,退出太阿殿,青天白日,阳光直射在眼睛里,光明不可躲避。
突然,陆鑫瞪大了双眼,转身回看太阿殿,双唇微张,心里产生了一个可怕的不可能的想法。
景晟换了身衣服,下令道:“去慕容如枫那儿。”
张大福看这架势,这可不像是去翻牌子的。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景晟便从慕容如枫处出来了,面无表情,看也不再看一眼,上了步辇,回了太阿殿。
慕容如枫一个人坐在殿内,回头,镜子里照出自己惨白的模样,令人生厌。
“嗨。”叹道,什么时候,他一翩翩好儿郎,竟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掌风扫过,铜镜徒然跌落,发出巨大的响声。
他对陛下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此事结束,他希望作为一个普通士兵前往边境,男儿的功勋需自己来争,无需靠祖上庇荫。
慕容家为了景国鞠躬尽瘁,到现在独有他一根独苗,陛下多年来照顾保护他,也已足够了。
慕容如枫甩甩袖子,忽然灵台清明,多日前,他向那些学生传递的信息,现在想来,他都无法直视当时的自己。
他并没有撒谎,事情也是据实以告,但方才陛下从大局着眼,与他分析了局势,他才能面对自己的私心。
有更好的处理方式,要战便战,我大景国自己如何能先乱,岂不正中敌人下怀。
慕容如枫着好衣裳,抬手寥寥几笔写了些什么,而后挥挥衣袖,出了宫。
慕容如枫去了学管,将学者都汇集起来。
他告诉这些热血澎湃,一心捍卫正道的学生,两国必战,景国必胜,然而不是现在。
他说:“此事乃陛下嘱托,我所说之言非小人之语,而是陛下想要告诉你们的。”
学生议论起来,这难道是不会战的承诺?
有学生附议,说了不是现在,意思自然是不会因为那小侍君的事,乱了朝政,不会现在战。
有人起来牵头,“慕容公子乃慕容将军遗孤,陛下托他传话,难道陛下和慕容公子的话你们都不信不成?”
有人附和:“确实如此,为了一介侍君大动干戈,万一要战,岂不是我大景先内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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