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重生都是暴君白月光[穿书]
他把案上的余灰扫尽,帮慕熙打扫好作案现场,才小心翼翼地来到了榻前。
慕熙方才解毒,而后又折腾了一圈,算上今日,几乎是三两天颗粒未进。
才不过几日,床上的人儿肉眼可见的瘦了,脸色苍白,显得异常憔悴。
景晟心上闷闷的,本想闹醒这个装睡的人,却做不出动作,只觉得从头到脚的发麻,心口又闷又痛。
摩挲着慕熙苍白的脸颊,轻轻地,生怕力道重一点,弄痛了床上单薄的人。
此时景晟才正视一件事,在发现真相前,他从未真正认识过,面前的这个人是多么的体弱,多么的脆弱。
像一碰,就要碎了似的。
慕熙觉得自己快变成雕塑了,从景晟有些凉的手指触碰上脸颊的那一刻,他就装不下去了,整个人僵硬的不行。
终于,在景晟的无情凝视下,慕熙绝望地睁开了双眼,装的像刚醒似的,甚至礼貌地微笑了一下。
“陛下。”声音有些暗哑。
慕熙发誓,这绝对不是装的。
不知是紧张,还是这波装睡CAO作着实尴尬,一开口嗓子竟然是哑的。
景晟一阵儿心疼,愧疚自责不断侵蚀着他。
他随手帮慕熙将几缕碎发拢好,柔声道:“起来吃点东西吧。”
慕熙此时尴尬的脚指头都蜷着,双手钳着被子往上拽拽,只露出黑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
被子里声音闷闷的传出来,“不想吃。”
景晟上手就把被子拉下一大截,耐心哄着:“你身子太虚了,必须得吃点东西,不然受不住的。”
这么说着,慕熙确实感觉自己有点头晕,飘的慌,是饿的。
景晟换了个方向,把他慢慢扶起来,这人离开了他的视线,慕熙觉得好了很多,迷幻CAO作的尴尬缓解了不少,顺势坐起靠在床头。
“先喝点糖水,润润嗓子。”
慕熙差点笑出声,景晟能拿出手的也只有冲的这碗糖水了。
温温烫烫,喉咙里窜进来甜甜的感觉,着实不错。
慕熙抬头,一眼望见方才烧东西的地方,已经被整理的干净如新,猝不及防呛了一下。
尴尬症再次犯了。
景晟拍着他的后背,急的问他有没有事,慕熙摇摇头靠回床头,丧丧地:“不想喝了。”
“进来吧。”景晟沉声道,是对外面的人说的。
先是张大福搬来了一张小桌,放在床上,他靠在床头,刚好小桌就在眼前,饭菜放在上面,不用下床直接就能吃了。
而后一排宫女太监鱼贯而入,瞬间七八个精致的小食摆放在桌上,最后,一个一看就是大厨长相的人将一副玉制碗筷放在了他面前。
这些人跪了一地,异口同声,“请主子用餐。”
慕熙看了看景晟,又看了看这些人,饭是好饭,这排场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但真让这些人跪一地的看他吃,他倒真吃不下去。
“起来吧。”慕熙说,地上的人却没有动。
景晟顿时就不高兴了,“主子下令,都是聋的吗?”
君王的震慑深入人心,一地的奴才颤颤巍巍,点头哈腰答着,恭恭敬敬退出了太阿殿。
慕熙好笑,便真笑出了声。景晟也不觉得失礼,他愿意宠着。
摸上面前的小桌,右边的一角被磨得分外光滑,其他几个角就略显粗糙了些。
他惯不喜欢走动,当时作这张小桌,还被景晟与蒋青夏逮住好一通说这太不讲究,哪有在床上用膳的道理。
当时才耐心的磨好了一个角,被训的没了心情,后面的工序就潦潦做完。
许是瞧见他被说的失了兴致,两人又转头回来说也挺好,他身子不好,对他来说简直是好用极了,合适。
都是什么直男彩虹屁,呸。
但总之后来也是随他了,不过一共也没用过几次。
现在这小桌被拿出来,真是让他好一阵恍惚。
在那圆润的桌角上摩了又摩,略有些失神,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一只手伸了过来,握住他的,把勺子塞进了他的手里。
景晟:“要孤喂你吗?”
慕熙毛都要炸了,“不,不用,不用。”
面前的人笑了,慕熙憋气,这人一定是故意的,哼。
“方才这些人……”慕熙欲言又止,景晟如果想告诉他,提一嘴足以。
“御膳房的奴才,你没见过,正常。”
慕熙吃着饭低声哼哼,这是还嫌他不够在风口浪尖呢。
几天没怎么进食,不易吃的太多,看差不多了景晟便从他手里拿过勺子,不让他再吃了。
慕熙哼唧,但也知道再吃他肯定会难受,没说什么。
景晟给他擦着嘴,继续刚才的话题,“害怕啦?”
慕熙没说话,盯着景晟,让他交代这是什么阴谋。
景晟知道慕熙回来了,但是前面自己作的那些孽,没把好感度刷回来前,让慕熙知道了,那他就凉了。
思前想后,目前他肯定还得把人当慕云养着。
否则,他怎么可能问慕熙害怕啦这种问题,如此迂回,对着慕熙本熙,肯定是直接说问题和结果的,不需如此。
“瞧你之前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连孤都不怕,一天没规没矩,倒是害怕这些奴才。”景晟昧着良心跟媳妇聊天。
慕熙不服了,说:“人言可畏呐,陛下。”风言风语可是杀人利器。
“没赶上好时候,要是前些日子,你怕是指不定在哪偷乐呢。”景晟吐槽。
“那是。”慕熙大方承认。
现在有燕二王子这一遭,这时候再传出他宠冠六宫,君王独宠,不是坐实了他魅惑君主祸乱朝纲的罪名么。
但转念一想,不对,景晟知道是他,断不会在这种风口浪尖上将他至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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