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反派的哈士奇(下)
“我的惨叫鸡没有扔吧?”
“没有我给你买早饭,早餐你有按时吃吗?”
“……”
林立疑惑, 听不懂病床上的人说什么, 扭头看向门口, 却发现本来要走的老板站在原地, 背影僵硬,仔细看他垂在身侧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怎么回事?俞扬是说了什么石破天惊的话吗?还有, 他为什么平白无故说这些奇怪的话……
林立刚要回首看俞扬, 就见老板猛地转身,脸上的表情有些恐怖, 带着咬牙切齿的狠意, 眼底有点红,仿佛要吃人。
嚯。
林立头一次见情绪这么外露的老板, 心里咯噔一声, 吓了一跳,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老板突然开口, 眼神都吝啬分他一个,直勾勾地盯着病床上的人,仿佛只要一眨眼,人就会凭空消失一般。
祁衍手有点发抖, 藏在身后,装作若无其事道:“你先出去。”
林立知道这是在和自己说话,纵然好奇的不得了,他还是遵守自己的本分, 少说多做,走之前还贴心地帮忙带上了门。
余夏不知死活,笑容明朗,就那么回视着祁衍,看着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脸上的表情无法用语言表达清楚,那神情带着美梦成真的不可置信,还透出一点小心翼翼和诚惶诚恐,那种表情余夏见过一次——他被狗贩子抓住逃走后,祁衍飞奔向他时,脸上的表情。
余夏的鼻子陡然一酸,上扬的唇角也逐渐下落,他试图扬起笑容,却笑不出来,开口的时候,才发觉声音有点发抖,“对不起……没能守诺,说好了陪你好好过个新年的……”
话没说完,余夏挣扎了起来,“唔!咳咳——”
祁衍气势逼人,目光凛冽,一把掐住余夏的脖子,待他挣扎的时候,用力地制住了他的手,死死地看着他的眼睛,凶狠的模样有些癫狂,仿佛要把他剥皮拆骨一般,胸膛不住的起伏,声线却很平静,和他手上凶残的力道严格不符,静的有些渗人,祁衍的声音很低,“说,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若是旁人,看到煞气逼人的祁衍可能会不寒而栗,胆战心惊,生怕对方失控,把自己给掐死了。可余夏不一样,他挣扎不脱干脆就不挣扎了,老老实实地被他压在床上,扬了扬脖子,让自己舒服一点,然后趁他不注意,打开腿,钳住他的腰,腰腹用力,天旋地转,两人的位置竟然掉了个换!
这下子换余夏制住祁衍了。
祁衍也没想到对方会有这种操作,呆呆的看着他,甚至一时忘记了反抗。
余夏坐在他的腰腹上,居高临下看着祁衍,咳了咳,润了润嗓子,声音有些嘶哑,脖子的地方一道红色的掐痕。
余夏在祁衍错愕的神情中垂眸低笑,声音干涩喑哑,有些难听,“我是谁?不太好说。”
祁衍:“……”
余夏:“这具身体的话叫俞扬,我本名余夏,别名……祁火火……”
祁衍大脑嗡的一声,表情空白,所有的声音忽远忽近,他盯着上方人的嘴唇,迟缓地接收到信息……
余夏一字一顿道:“祁衍的祁,祁衍的火火。”
说完,余夏咧嘴一笑,不羁且猖狂,然后,他低下头,习惯性的在祁衍肩窝蹭了蹭,一脸满足。
祁衍被他的话已经震到魂飞天外了,他幻想过无数次火火会归来的场景。或许某一天,就如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样,火火飞扑向他,它那时可能已经换了模样,但如果它回来,祁衍发誓,他一定能认得出来,也绝不会像头一次见面那样,冷漠无情。他会把它抱在怀里,像之后的每一天那样对它。可再怎么幻想,也不曾想到,有一天,一个男人对自己说,他就是他养的那条哈士奇。
虽说祁衍不止一次觉得他的狗聪明绝顶,就算那天成妖他也不会惊讶,可那终归是他的妄想,但现实明晃晃的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是真的?
“荒唐……”祁衍双眼闪着别人看不懂的神色,喃喃道。
大概太过天方夜谭,如梦幻泡影,祁衍生怕一戳就破,不敢相信。
余夏却眯着眼睛抬起了头,什么意思?
他第一次没认出来他也就算了。
第二次没认出来,余夏也大度的不计较了。
但是!
现在他铿锵有力告诉祁衍他就是祁火火,他居然还敢不信?
余夏生气了,不乐意了,开始翻起了旧账!
余夏凶神恶煞:“当初你被虎头那条黑狗攻击的时候,是谁,以孱弱的身躯挡在你的面前!英雄救美!丝毫不记得在此之前你曾经扔过他一次!踢过他一次!”
祁衍:“……”
余夏声嘶力竭:“你发烧的时候,又是谁,勤勤恳恳不眠不休照顾了你一整夜!”
“又是谁!哪怕没有双手,也四爪并用给你拖地板!”
“谁巴巴地给你过生日,被你五花大绑在椅子上也不舍得生你的气,还忍气吞声的给你天天买早饭!”
“……”
“……”
随着余夏说出的那些他们相处过的细节,祁衍的身躯逐渐颤抖了起来,眼睛也逐渐亮了起来。
余夏的声音低了下去,轻轻环住了他,“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我很努力地在回来了……”说完有点委屈,“我一回来之后就回家找你,可是听邻居说,你已经搬走很久了……”
祁衍眼珠动了动,侧头看着脖颈处的余夏的后脑勺,怔然,他的火火……真的回来了?
两人谁也没觉得此刻有什么不对劲,直到门被打开,俞连中和俞洲的身影出现在病床,看到床上两人的姿势,俞连中立马倒抽了一口冷气,浑身直哆嗦,大吼道:“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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