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渣攻撩了阴狠受(上)
自从褒国昏聩无用的老君主驾崩后,新国君一继位便发奋图强,广招贤才,颁布了许多改革措施,使得褒国逐步强大起来,近年来,实力已经不输炀国。
于是褒国重新惦记起那座被炀国强占去的山。
若他们知道炀国丢了
夙九兮轻轻叹了口气。
“美人为何而叹。”
腰身忽然被人扣住,落入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中,一道温热低醇的声音缓缓拂过耳际。
夙九兮一惊,运掌如风,猛地向后拍去。
身后顿时响起一声闷哼。
“是你。”
夙九兮微眯起狭长的凤眸,目光如毒蛇般阴冷地盯着觅寻。
觅寻俊朗的五官皱在一起,分明疼得有些受不住,嘴里仍不忘占夙九兮的“便宜”。
“古人云最难消受美人恩,城不欺我”
“你说什么!”
夙九兮自然听出他话中“调戏”之意,当下恼羞成怒,杀意在指尖聚集。
修长而冰冷的手被觅寻轻轻握住。
觅寻看着他恼怒的容颜,唇边挂了抹戏谑的笑意,戏笑道:“美人,这一掌下去,为夫我只怕消受不起。”
边说,边抬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唇边,拿弧度优美的薄唇去亲吻他冰冷的手背。
“啪—”
猝不及防,觅寻被打得偏过了头,清俊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五个清晰鲜红的手指印。
“你不好好去喂马,跑来这里做什么。”
夙九兮面无表情地说,拿深紫色的锦帕缓慢而又用力地擦拭手背上刚刚被觅寻亲到的地方,那嫌恶的模样,好像他手上沾到了什么臭虫一般。
觅寻笑了。
那双幽深魅惑的浅灰瞳在明暗的灯火下缓缓眯起,目光危险得好似虎豹在不动声色地打量自己的猎物,薄唇微勾,动手优雅而又缓慢地擦去残留在唇边的血迹。
夙九兮被他这样炙热而又古怪地盯着,极不舒服地皱起长眉。
觅寻轻笑一声,挪开视线,随手指了指檀木案上冒着热气的饭碗,道:“在下是来为将军送晚膳。”
“这不是你的职责。”
夙九兮冷冷道,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小木病了,故而今日送膳一事由在下代劳。”
觅寻脸不红心不跳地编谎。
夙九兮长眉微皱,随即冷声道:“既然送到了,你还不走。”
听到他这样说,觅寻脸皮再厚也不好再待下去。
来日方长,何必急这一时。
拱手施了一礼,在夙九兮冷漠的表情中,勾唇一笑,忽然伸手揽上他的腰,低头在他脸颊旁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夙九兮一双狭长漂亮的凤眸惊眯起来。
他自从被贬到边关后,便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模样,军营里的士兵听说了他的事迹后更是纷纷对他避如蛇蝎,别说是像现在这样对他又亲又抱,便是稍稍离他近一点,士兵们的腿肚子便开始打颤。四年来,哪里有人敢这样亲昵地贴近他。
夙九兮自己也没料到觅寻的胆子这样大,惊了一瞬,反应过来后脸色越冷了几分,眸中杀气腾腾,一记狠毒的手刀高高扬起。
觅寻玩味地看了他一眼,咬上他精致如玉的耳垂,薄唇低低吐字,灼热的气息带着几分暧昧呵入耳道。
“将军丢得当真是地形图?”
千钧一发之际,手刀急速落下时转了个弯,削下觅寻耳边几缕墨发。
发丝在两人中间轻盈婉转地飘落。
“你这是什么意思。”
夙九兮脸色微变,冷冷看着他,狭长的凤眸里尽是戒备之色。
觅寻满意地看着他微湿的耳垂,弯了弯唇,拿富有磁性的嗓音不紧不慢道:“区区一张地形图又怎会让将军出动如此大的阵仗,除非这地形图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真正丢得乃是”
“住口!”
听到这里,夙九兮脸色剧烈一变,那双本就冰冷的凤眸里倏地里腾起杀意。
反观觅寻仍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薄唇含笑,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把描金纸扇,“啪”地一声打开,气定闲闲地摇了几摇,边摇边懒懒散散道:“美人,你若是肯唤一声‘夫君’,我便帮你打听地形图的下落,如何?”
“滚”
夙九兮脸上寒冷地几乎能掉下冰渣子。
觅寻唇角勾得更深,拱手说完一句“告退”后,退出营帐。
待他消失在账外,夙九兮这才收回阴沉的视线,回到檀木案旁,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觅寻说得不错,他丢得的确不是地形图,对外说地形图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真正丢得,是一张详细记录了炀国军事防略部署的军事图。
这张军事图至关重要,若是落在褒军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他必须尽快找回。
这样想着,忽然便想起了觅寻临走前那句话。
那句话的温度还残留在耳边,薄唇擦过耳畔的感觉萦绕不去,耳道里全是那人留下的炽热而又酥麻的气息。
夙九兮不由得烦躁起来。
觅寻离开后不久,把守在军帐外正走神的士兵忽然接到大将军奇怪而又冰冷的
命令。
“打水。”
第4章 报复
觅寻出来后天色已经由墨蓝色转为深墨色,夜空深邃纯粹,一轮明月高悬在夜空,为乳白色的军营披上一层银色的纱。
军营前的火盆渐渐熄了,铜盆中的灰烬被夜风吹散,飘浮在空气里,炭木不时发出焦脆的“劈啪”声。
原先闹哄哄的军营也安静了下去,悄无声息,睡营里一片漆黑,不时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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