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宠夫郎[种田]
几个小孩子玩的太开心了,苏日安在门口站了老半天都没有人发现他。
到苏豆子看到的时候,夫子已经来了。
苏豆子只能垮着脸,恋恋不舍的进了学堂里面。
苏日安笑了下,做了个加油的手势,苏豆子和柳儿一起对苏日安笑了下。
这一笑,就把夫子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夫子转过脸,看到苏日安,狠狠地瞪了苏日安一眼,凶道:“我要教学呢,你干嘛呢,一边去……穿的人模狗样的,不去干活,一看就知道不是啥好人。”夫子后面的话声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语。
但,苏日安以及苏豆子柳儿都听到了。
苏日安还没说话呢,苏豆子就站出来反驳他:“你不许这么说我阿姆,我阿姆不是坏人!”
“对,我五姑姆不是坏人!”柳儿也附和,说完还瞅了豆子一眼,特骄傲。
夫子说他,本来苏日安还有一点点不高兴,但听到他后面的自言自语,以及豆子柳儿维护他的话,突然就不生气了。
还被惹笑了。
“……”夫子。
看了一眼苏豆子,这小孩他认识,薛文瀚今早才送来的。
薛文瀚还给了他二两银子。
想记不住都难。
听说刚从京城回来,以前在京城的私塾里启过蒙。
京城私塾的夫子,怎么着也得举人吧?——一想到这些,再加上薛文瀚的那二两银子,夫子就有些气短。
还好,薛文瀚没告诉他苏豆子读的是宫学,夫子全部是进士,状元榜眼亦在其中;要不然以老夫子考了一辈子的执着,还不得激动死。
还好,薛文瀚没有说。
老夫子也没有特别激动。
他在听到苏豆子的话后就猜出了苏日安的身份。
难怪没有去下地,没有穿庄稼汉穿的短褂,而是穿了长衫,还是特别容易脏的月白色。
想到这个,夫子不得不感慨一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因为薛文瀚一个,现在连楠木村都不同往日了。
听说给薛文瀚看店的一个无父无母只有爷爷的小孩都盖起了砖瓦房。
现在不仅楠木村,白杨沟,甚至就连镇上的小姑娘小哥儿们都想嫁给他。
不过据说小孩以年纪太小等几年为由拒绝了所有的人。
“抱歉,打扰你上课了,我这就离开。”就在夫子神游的时候,苏日安说道。
一句话,将神思远游的夫子拉了回来,他点点头“嗯”了一声,后又说了句:那我去上课了。”才进了教室,吩咐学生们:“都坐好坐好,上课。”
这里的学生大部分很乖,有一半个调皮的,打几顿后也全部都乖了。
他一句话坐好下去,孩子们一个比一个坐的端正。
不知道是心里滤镜还是怎么的,夫子总觉得,苏豆子坐的比其他人端正,比其他人看着赏心悦目。
心中喟叹了一声:果然,京城的私塾和我们这小山沟的私塾就是不一样。
叹完,夫子又想,要是他从小就在京城里读书,会不会考上举人。
想着想着,突然又醒悟了。
暗骂了自己一声,想什么呢,都这么老了,不想功名了,教书,好好教书,自己考不上举人,教出几个举人也是不错的。
然后,夫子就开始认真的教书了。
夫子讲的东西苏豆子以前都学过,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苏豆子的态度却很端正,乖乖的坐着,没有表现出不耐烦,也没有抢白惹夫子生气,安安静静的听夫子讲课——这是他在宫里学到的,要藏拙,因为风头太盛会被揍。
课上听得认真,就连夫子都夸从京城来的孩子就是不一样。转眼放学苏豆子就告诉薛文瀚:“爹爹,我不去上学了。”
薛文瀚皱着眉,问原因:“原因?”
“他讲的我都学了。”苏豆子说。
“再学一遍。”薛文瀚直接否决了他不去学堂的提议:“同一样东西,每个老师……夫子的理解不一样,你应该多听听他们的,然后在他们的基础上找到自己的理解。”
说完,不等噘着嘴的苏豆子回答,薛文瀚又问他:“不说其他,就今天夫子上的课,他讲的和你以前的少傅讲的一样吗?”
“不一样。”苏豆子摇了摇头。
“对。”薛文瀚说:“同样的事情,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你应该多听多看……等过些天我给你买些书回来你看,看得多了听的多了,就有自己的理解了,千万别因为自己学过骄傲自满知道了吗?”
“知道了。”苏豆子说,也不知道真知道了还是假知道了,反正之后又去上学了。
也没有再提不去学堂的事情。
文化课方面,苏豆子跟着夫子学,薛文瀚原以为他回家后就不练武了,没想到小家伙对武功还挺感兴趣了,每天清晨一大早就起来练皇后教他的东西。
苏豆子第一次天蒙蒙亮在院子里练武的时候,把起来给马给草料的福伯还吓了一大跳。
福伯年纪不小了,瞌睡较年轻人少,从知道苏豆子早起练武后也就早早的起来陪着苏豆子,给苏豆子倒杯水,递个毛巾,满脸的欣慰。
如果不是苏豆子不允许他到处炫耀,估计现在村子里都人尽皆知了。
福伯是真的很高兴有这么个勤奋的小少爷,特别自豪。
薛文瀚也自豪,但他其实并不想让苏豆子练武,为此事还跟苏豆子谈了一次心,让苏豆子不要练武了,结果苏豆子的回答把薛文瀚一个大男人给弄哭了,苏豆子说话:“我要练武,以后当将军,打胜仗,告诉皇上爷爷,我爹爹不是判贼。”
“这些都是谁给你说的?!”薛文瀚把小家伙抱在怀里,亲了亲。
苏豆子躲了一下,没躲开,就不躲了。
不过,他并没有回答薛文瀚的话,薛文瀚又问了一遍。
苏豆子的嘴又像是被泥封了,一个字都不说。
薛文瀚看了他老半天,将他抱上来坐到腿上,问他:“那你知道哥儿当兵要家里人同意了才行,不同意军营是不会收的吗?你要是不告诉我谁跟你说的,我不同意你去当兵,你说他们会要你吗?”
“……”苏豆子没说话,盯着薛文瀚,眼睛里满是委屈,看着看着眼泪就出来了。
薛文瀚虽然有些心疼,但想到他打听来的那些事情,要是苏豆子一直不愿意跟他说,一直压在心里,万一出了问题,他就又忍着。
由着苏豆子滴答滴答的滴眼泪。
滴着滴着,苏豆子突然哇的一声就哭了,扑过去一把抱住了薛文瀚的脖子,“他们说你是判贼,杀先皇没杀成被流放到了我们这里,他们还说我是杂种,哪个少傅还不让我上课……”
小家伙越哭越厉害,哭到最后都快要哭断气了。
“……”薛文瀚差点气死,脸黑成了煤炭,问了一句:“你怎么不给我说。”说完后又问苏豆子:“是那个少傅?”
他现在是平民,没什么权势,但‘薛文瀚’和他爹以前留下的势力并没有被铲除干净。
若他想用,也不是不可以。
但,不到万不得已,薛文瀚并不打算与那些人联系。
第八十八章
“……嗝……被,被小爷爷换掉了……”苏豆子打着嗝说。
“被皇后换掉了?”薛文瀚一愣,扯起他替他擦了脸上的泪水,等苏豆子点头说了“嗯”以后,薛文瀚又问他:“你做了什么?”
他不相信皇后会好心的因为苏豆子一个平民换掉一个少傅——哪怕苏豆子再得宠。
“我说,我说……”苏豆子还哽咽着,声音一颤一颤的,“我说你能做出让男子生孩子的木具,皇上爷爷已经派人去找你要的那种木材了……”苏豆子说着偷偷的看了薛文瀚一眼,又继续说:“小爷爷一听特别高兴……”还狠狠地亲了他一下,不过苏豆子并没有把皇后亲他的事情告诉他爹爹,只说:“然后小爷爷就说,他一定要好好准备准备,让皇上爷爷给他生个孩子。”
“……”薛文瀚。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话若是传出去绝对是砍头的,所以他连忙叮嘱苏豆子:“这话以后不许跟人说,听到了没有?”
苏豆子噘着嘴,撇了撇,小声嘀咕,“我不说是你自己要问的。”
“……”薛文瀚。
话虽如此,但:“爹爹除外……跟我说没关系,但不能跟其他人说,要不然咱们一家子可能就要被砍头了。”
“我知道。”
“换掉了那个少傅,其他的少傅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苏豆子说:“他们都被小爷爷警告了。”少傅他们不欺负他了,还巴结他。
可是那些小孩子们已经讨厌他了,都不和他玩了,他还是很孤独。
每天除了念书,就去找皇后学武。
因为他经常去找皇后,还被襄亲王世子打了一顿,不过那世子太草包,没打过他,反而被他揍了一顿。
那怂包告到少傅哪里,刚好皇后过来,听到事情就罚他抄了十遍道德经,还让他跪了半天的佛堂。
也就是那次,苏豆子意识到,他不能太放纵;开始有意无意的讨好皇后。
因为皇后可以罚他,也可以罚别人。
只是,这些事情薛文瀚都不知道。看着苏豆子的脸,忽又想起苏豆子抱着他说的第一句话,薛文瀚又问了一句:“是谁跟你说当兵的事情的。”
苏豆子抬头看了薛文瀚一眼,后低下头,说:“少傅。”
少傅说,他爹爹是被冤枉的,要替他爹爹洗刷冤屈,就要有足够的权势,参军是升职最快的,几场胜仗下来,如果表现好的话就当千夫长了。
虽然,他不知道千夫长是什么官。
但听少傅的意思应该挺厉害的。
年纪太小,见识太短浅,被骗了苏豆子还不知道,满心满眼的想着参军当千夫长替他爹爹洗刷冤屈。
“少傅骗你的。”薛文瀚虽然不知道那少傅对苏豆子说的话,但他知道参军是解决不了他的事情的,哪怕苏豆子坐上了大将军的宝座。
因为,他的罪是被牵连的,是先皇定下来的。
很少,几乎没有皇上会推翻先皇的决定。
哪怕是明知道先皇是错的。
——因为这事关于皇室的颜面。
他薛文瀚一个人,是抵不过皇室的颜面的。
又给苏豆子做了一会儿思想工作,告诉苏豆子自己不是叛徒,甚至就连“清者自清”让苏豆子不要太在意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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