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宠夫郎[种田]
“……”皇宫。
他们想起了京城里的那个传闻,本来他们还以为是传闻,没想到竟是真的,看向苏日安的眼神都变了。
有些诡异。
苏日安被看得尴尬,干咳了两声,后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那几人里面,一个看着应该是掌事的人走过来和苏日安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少要些,簪子一百根,手镯……”
“手镯最多只能拿十个。”苏日安替他说了:“现在我们回家省亲已经三个月了,再多了做不出来。”
“……十个也太少了吧。”
“时间不够,做不出来。”苏日安还是那句话,其实以薛文瀚的速度,就算做一百个手镯也没问题。
但是苏日安记得以前薛文瀚跟他说过,不能让他们觉得他做簪子和手镯太容易,要不然……那些人肯定会拼命压价。
除此之外,苏日安也不想薛文瀚那么累。
本来在京城的时候给皇上做那些东西就已经够累了,现在回家还忙,至少得留点时间休息吧。
继续薛文瀚说的:钱永远赚不完。
那人没法,谁让薛文瀚的另一个客户是皇上,就算给他个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跟皇上抢啊。
答应了数量,到说价钱的时候了。
苏日安突然拦住了要说的苏日月,对那几个人说:“价钱这事等夫君回来了再和你们商量。”
“那定金?……”他们害怕苏日安反悔。
生意人讲求诚信,只要交了定金拿到了契约,他们就得遵守契约,可若是没有契约……事情就永远有变故。
他们做生意,在这方面吃了很多次亏。
所以,现在就想把定金交了,把事情定下来。
但苏日安却告诉他们,等薛文瀚回来,商量了价钱,再写定金。
几个人有些不悦,最终还是掌事的那个安抚了几个年轻的,跟苏日安他们道了别,带着几人离开了铺子。
几人一走,苏日月当即就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五哥,我看他们想做的量特多的,为什么不让五哥夫做啊,以五哥夫的速度,这三个月做这么多完全没问题。”
“因为我们之前告诉他们,做这些很吃力很麻烦很费时……”苏日安连用了三个很,后又道:“现在突然这么容易做出来……其实也不太容易……但他们心里肯定会不舒服,觉得我们之前是欺骗他们,到时候会比较麻烦。而且……一直做这个的话很费眼睛,一天不能做太长时间,要不然会眼睛疼,身体也跟不上。”
你五哥夫在京城的时候就天天忙到大半晚上,现在回来了又是,我就想让他稍微休息一会儿,别那么忙了。
苏日安心底想,但并没有告诉苏日月他们。
之后,四个人又在店里说了会儿话。
苏日安带着徐桥去以后卖家具的那间铺子里,看装修的情况。
两个工人都做的很认真,这才几天已经好了一大半了,就剩下后面不多的,看完他们,苏日安又带着徐桥回到了铺子,之后自个回了镇上的那个小院。
去看团子和豆糕了。
苏日安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团子哽咽着的哭声。
连忙跑进去,红娘看到他,喊了声:“小老爷。”后又道:“团子小少爷刚醒来就一直哭。”
苏日安“嗯”了一声,连忙将团子结果来,抱着团子抖了一会儿。
一边抖,苏日安一边跟红娘说:“以后你跟他多接触接触就好了。”经常的时候团子都是雪娘带着,因为雪娘从小认识,熟悉,小家伙就不哭。
红娘不认识,自然哭,时间久了,熟悉了就好了。
苏日安没猜错,三四个月后,团子见到红娘不但不哭了,还扬起胳膊让红娘抱。
当然,这是后话。
当前的事情就是团子哭了,苏日安抱着他哄了很久,直到晚上快要回家的时候,薛文瀚才回来了。
说把县令和郡守他们安顿到了镇上的旅店里。
苏日安问薛文瀚:“他们来做什么?”
“能做什么,还不是为家具的事情。”薛文瀚说,但其实,并不全是。
除了家具的事情,还有最重要的……那些人是来探自己的口风的。
虽然有‘原主’的记忆,但薛文瀚自己并没怎么应付过官场的人,就之前和宋成林徐宁泽他们来往也没涉及到官场的事情,就还算简单。
今天,打了一天的太极,明明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愣是被他们说来说去说了几个时辰。
说的薛文瀚累的、
心中暗道那些官员不容易。
后好不容送郡守和监御史去休息了却被县令缠上了,他现在就一平民,县令要找他说话,他自然不能走。
就一直陪着县令在哪里说,说了很久。
县令大概觉得从薛文瀚这里什么也问不出来了,才讪讪地离开了。
小院子里。
薛文瀚说完后,走过去抱住了抱着团子的苏日安,心中暗道还是小地方好,虽然大家可能有些粗俗,可能有些坏心眼。
但至少在大多数情况下,大家都粗俗的、坏的坦荡。
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个坏人,就像苏日安的奶奶和三婶,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人,一张嘴,大家都知道她是个泼妇。
可官场上那些,表面仁义道德,背后却怎么阴险毒辣呢都不知道。
话里带着话,应付的人心累。
不适合,想要养老的薛文瀚。
第九十章
郡守他们像是一日游,来小镇一天,问了薛文瀚一堆问题,后面又从薛文瀚这里拿了一些东西,就走了。
他们走后,薛文瀚就开始了加班加点的工作。
苏日安在忙活铺子的事情的同时,替徐桥和周树张罗了亲事。虽然他两现在的身份是下人,但家里还是摆了宴席,请了村子里的村民们来吃饭。
当然,这个钱是从他们的月钱里扣的。
苏日安起了个头,剩下的事情也是徐桥以及福婶他们自己弄的,当天特热闹的。
薛文瀚还给他两放了三天的假,让他两好好温存,当薛文瀚说出“温存”二字的时候,两人特别是徐桥,臊的脸红成了苹果。
支支吾吾的,老半天才说了一句:“多谢老爷。”
那副规规矩矩的模样倒把苏日安给惹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那么拘束。”
徐桥“嗯”了一声。
这事算是过去了。
苏日安不知道成亲了后他两有没有洞房,但他两成亲了没多久,苏日月就因为孩子月份大了,不能去镇上。
又因为家里没地,苏日月就待在家里。
待在家里闲着无聊,刚好闲着又有钱,苏日月就开始学做饭。
然后把做的饭一股脑儿的全部端到了做饭,给几个干活的汉子们吃。刚开始听到说苏日月给他们送饭的时候,大家都特别感激,翘首盼着苏日月的饭来,但才没几天,就有其中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子跑来委婉的跟李辉说:“辉哥,要不……你回去跟月哥儿说一声,让他以后少做些饭菜,给我们别带了……我们这么多张嘴,天天吃你们的也不太好,这样下去吃饭会把你家吃穷。”
小哥儿说的委婉,但李辉还是从他委婉的话中发现了他们对苏日月做的饭菜的嫌弃。
其实也不能怪那几个小伙子,苏日月做的饭菜是真的难吃。
也是他们现在的生活条件好了,要是几年前,连这样的饭都吃不上,哪里还有他们挑剔的。
你看那三十多岁的爷爷不就什么都没说吗。
李辉心里想。
但他也清楚,苏日月做的饭菜难吃,所以在听到小汉子的话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好。”
既然大家都能吃的更好的东西,谁愿意吃不好的呢?
包括他自己。
不过苏日月是他夫郎,他就算心里再觉得不好吃,脸上也不能表现出来。
不但不能表现出来,还得假装做的很好的样子。
想到每次苏日月问他“怎么样?”的时候,李辉没忍住笑了。
但他也不忍心打破他的幻想,偏偏苏日月又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听到李辉的夸张,自己坐下,拿起筷子自己就来了一筷子。
然后,李辉就看到苏日月的脸部轮廓都扭曲了。
李辉倒了杯白开水,递给他,苏日月猛地灌了两口水,面容有些扭曲:“这就是你说的好吃?”咸的能把人咸死。
这也叫好吃?
你他.妈不是逗我呢吧?
“我觉得特好吃的。”李辉面不改色的说假话。
“好吃的话你就全部吃了吧。”苏日月说着,将他刚刚吃了的饭菜推到里面的面前,眼底还带着一点点诧异。
大概是觉得李辉是个傻帽吧。
听到苏日月的话,李辉大概也觉得自己是个傻帽,给自己找了这么个有挑战难度的事情。
尬笑了两声,后面终归是没吃完苏日月做的饭菜。
知道自己被嫌弃了。
苏日月也不做饭了,心中只想着要好好赚钱,等以后赚到和五哥五哥夫一样多的钱了,就和五哥夫家一样雇个人做饭。
五哥家的福婶做的饭就挺好吃的。
反正比他做的好吃,比五哥做的也好吃些。
苏日月不再来送饭了,作坊又恢复了以往中午各回各家吃饭的情况。
转眼,家具铺子就开张了。
刚开张的时候,铺子里只有薛文瀚做的家具和苏日辉做的一张床。
其实这些日子,苏日辉总共做了两张床,但两张被薛文瀚判为不合格。
为此,苏日辉还被薛文瀚叫着去好好的做了一番思想工作,什么他现在才开始接活,不求数量,但必须要把质量做好,只要质量上去了,被人买过一次才会买第二次,这样下去才会有回头客,生意才会长久之类的。
苏日辉虽然心里因为薛文瀚否定了他做了很久的产品略有些不高兴,但他也清楚,薛文瀚说的是什么。
而且他做的那张床归他了。
薛文瀚说:“这算是你做的第一张床,留个纪念吧,以后若是再出现类似的问题,你就等着被扣月钱吧。”
“……”苏日辉,“知道了。”声音焉焉的。
薛文瀚抬头瞥了他一眼,知道这种事情的自己想开,要不然之后心里肯定会有疙瘩,也没在打算打扰他,说了句:“行了,我这里没事了,你去忙吧。”将人赶着离开。
日子过的很快,眨眼睛就年关了。
过年前,李辉和那个三十来岁的爷爷也终于可以自己做东西出售了。
家具铺子里面,也有了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一小块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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