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也知道他的存在……对哦，他都知道你的存在，你知道他也不奇怪”零一反应过来。
    “你还没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大哥二哥？”林莫再次询问道，声音里还有些敌意。
    “好吧，那我自我介绍一下……”零一绷紧脸一脸正色看向林莫。
    “系统零一，属姓林，编号Lxy01，来自星际年3019。创造者温博士，提供者林轩衍。系统任务：前往末世时代找到林莫、林原城、林墨修三人，保护他们安全度过末世时期。强制任务：认林莫为主。”
    零一那独属于系统的机械声响起，眼里那纯真少年的眼神也瞬间变成了机器的冷质。
    说完后，零一眨了眨眼，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几年没有转换为系统模式，一下子有些不适应。
    不过，找到小主人了，他就要跟在小主人身边，那阿凛怎么办？
    “星际年……系统……提供者林轩衍……”林莫颤着声低声重复刚刚听到的，身体却不住地颤抖，眼里大颗大颗的泪滚落下来。
    那是……他的爸爸啊……
    这所有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欸？小主人你怎么哭了？”零一赶紧跑到他身边，一脸紧张道。
    难道是他说错了什么？
    “‘提供者’是什么意思？”林莫紧抓着零一的衣服，手指紧拽到指甲发白。
    “提供一半精神力作为系统零一的定点穿越时空媒介，没有这个媒介的话，零一找到小主人的几率为百分之零点一。”零一解释道。
    “精神力是不是就是灵魂力……”林莫嘴唇有些微颤。
    “也不全是，不过以主人当时的状态，拿走一半的精神力，和失去一半的灵魂也差不多了。”零一点点头道。
    “他当时的状态是什么状态？”
    “以我现在知识的容量，前主人当时应该是精神力形态，通俗来说就是已经没有肉身了。不过温博士很厉害，他把前主人的精神力放到一个容器里，前主人就不会轻易消散掉。”
    “既然你说的温博士可以让他存活，那他为什么会想拿出一半的精神力创造出你？”既然爸爸能去到星际时代，那为什么还要分割出一半的精神力？
    好好地活着不好吗？
    林莫只觉得心脏一钝一钝地疼，疼得他快要呼吸不过来。
    “温博士跟我说过，林轩衍宁可人类那场末世浩劫延迟结束，纵使会有更多的人死亡，也不希望以他儿子的生命为代价，结束那场浩劫。温博士很同意他的想法，所以就把我创造出来，系统编号前面的字母就是前主人名字的缩写……”
    林莫听到后面就听不下去了，抬手捂紧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眼泪流下，浸湿了手背。
    林莫以为，在研究院受折磨的那段时间，就只有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着。以逃出去找到家人为信念，承受着血肉被分割、愈合不断循环的痛苦。
    却没想到，不只是他，还有大哥和爸爸。
    大哥变成了丧尸，爸爸没了身体。大哥为了找到他，把他救出来，最后被挖了晶核。爸爸为了扭转他们兄弟三个的结局，分出了一半的精神力，最后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
    “那个……小主人你不要哭了，前主人离开前是笑着的，他也肯定不想你那么难过……”零一呐呐开口道。
    零一只觉得储存能源内核的地方运转变慢了，让他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你还知道什么？全说了吧。”林莫抬手将眼泪擦掉，声音沙哑道。
    “好，那我说了，小主人你不要再哭了。”看他哭，零一心里也难受。
    星际时代学校里，学生要学习的历史课程中，就有人类进化期的末世时代。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人类开始拥有各种异能。
    史书中记载有，建立人类新纪年的几位异能强者及被誉为人类之光的加冕之王，也有人类敌人的两位丧尸皇，更有为人类而献身的圣者林莫。
    不过，这些都是人类这边的说法。丧尸帝国这边的史籍记载却与之相反，那不过是人类的冠冕堂皇罢了。
    对于这两种历史，星际里的人各有各的看法，有人认为人类才是对的，丧尸帝国那些不过是为了抹黑人类。也有人拥护丧尸帝国的历史，就比如温博士。
    而林莫所知道的，和末世时期的历程却有不同。其中，就有一个让当时人类震惊的事。
    人类最神秘的、拥有腐蚀异能的某位强者，在丧尸皇林原城被人类击杀的第二天，将那晶核偷走了。半年后，人类发现，原本已经快被他们消灭完的丧尸里，又出现了一个丧尸皇。
    之后，丧尸又开始迅速蔓延，最后数量竟与人类异能者持平。
    “那个丧尸皇……叫什么？”林莫坐在一旁，仰头将手盖在眼睛上，声音沙哑道。
    “……林墨修。”零一停下，答道。
    “果然啊……”林莫唇角微扬，温热的液体从手掌中渗漏出，流到脖颈。
    明明他得到的消息是，他的家人们都已经被害死了。或许……这是他们骗他的谎言吧。
    若是二哥死了，怎么还可能会成为人类强者？
    可是为什么，二哥到后面要变成丧尸，站在人类的对立面？
    林莫知道原因，但他接受不了，他宁愿二哥能好好活着啊……
    只可惜，他们家所有人最后都死了。
第60章 何时才能与我坦白一切？
    零一站在一旁看着小主人哭得稀里哗啦的, 心里有些着急。但是眼看时间就要过去了，零一还是决定开口。
    “那个……小主人，零一开的隔绝防护罩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失效了, 小主人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零一问道。
    “你之前说的, 你的任务是去到末世时期找到我和两个哥哥，那为什么你现在却在这里？”林莫用手心揉了揉有些红肿的眼睛，声音沙哑道。
    “不知道, 时空穿越途中, 零一会处于休眠状态，到达目的地后才会启动寻找目标人物。不过……博士说会根据目标人物灵魂波动的位置，改变穿越路线。”零一摇摇头道。
    “灵魂波动……那大哥和二哥的灵魂波动比我强吧？为什么你不是去到末世……”
    去到末世, 找到大哥和二哥就能改变他们家的遭遇。为什么要来这儿？他在这儿有什么好保护的？
    “……强制任务：认林莫为主。”零一出声道。
    “……”林莫弯腰捂脸，眼眶里的湿润让红肿的眼睛一阵刺痛。
    “小主人你没事吧？”零一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林莫弯下腰, 还以为他又出了什么状况。
    “你什么时候来的？”林莫将情绪压下，许久才开口说道。
    “啊？这个啊……好像是一两年还是两三年, 有点记不清了。我的记录里，穿越时空的途中碰到黑洞，然后来到这里后，我的系统功能大部分用不了了, 还因为能量不够经常被强制休眠……”零一对手指, 有些心虚道。总感觉自己有些没用啊, 是错觉吗？
    “不过我过来的时候, 没有感知到小主人的灵魂波动, 我还想着等攒够了能量就去找小主人。不过这能量太难收集了, 好在没多久我就碰到一个身上有玛丽苏金手指的人……”零一絮絮叨叨道，说到这儿，他心里就有些恼火了。
    “说来就气，那个女人居然还想着用玛丽苏光环收揽后宫……”而且居然还把主意打到他看中的人身上，不知道系统都是很小心眼的吗？
    生气到抓狂得手舞足蹈的零一看到小主人直起身抬头瞥了他一眼，瞬间老实了下来，继续和他交代事情。
    “咳……那个女人是异时空穿来的，一开始那玛丽苏光环太强，我一个技能键全灰的系统没办法和她正面对上，只能等。
    然后我就等到了小主人，我发现那个女人每次和小主人碰上时，玛丽苏光环就会被削弱一些。但我担心小主人最后会被那光环反压，所以就在不久前把她的金手指掠夺了。然后后面的事小主人也知道了。”
    “那个女人……是苏晴冉？”林莫问道。
    “对。”
    “金手指能被掠夺掉？”林莫眉头微皱，那他的灵泉空间呢？
    “这要看类型，如果是严重扰乱到本世界的秩序，零一拿走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个古代位面能容纳的意外就只能是穿越重生，再有强大一些的就会被压制或削弱，就像零一的系统技能，有些恢复了也根本不能用。”
    零一说完，看小主人在沉默思考问题，再偷偷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五分钟……
    “那个……小主人，我可不可以不和你回王府，继续待在皇宫里呀？”零一小心翼翼问道。
    “你还能回到末世吗？”林莫回过神来，问道。
    “不能，时空穿越的摁键已经坏掉了。”零一摇摇头道。
    “强制任务不做的话，对你和我有什么危害？”
    “强制任务只是对我而言，没完成强制任务的话，我就只能做个普通的系统。我在没被博士改造前，是联邦主脑，因为产生了人类的感情要被销毁，不过后来被博士偷出来。
    博士担心我去到其他位面后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就弄了个强制任务。然后林轩衍就把它设定成‘认林莫为主’。”
    “我爸爸那……一半的精神力，除了作为你定点时空穿越的媒介，还有什么作用？”
    “还有感知你们的位置，就这两个。”
    “……那你就呆在安承凛身边吧，我想，他也不愿意你跟我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