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种田
可宋问还在说话,他说:“既是萧宋氏,聘礼可备好?”
萧略整个人都木了,一动不动,只看着宋问。
宋问欺身上前,唇正正对着萧略耳侧,轻微的呵气,烫红了萧略的那只耳朵。
他还嫌不够,就贴着他耳朵极近的位置,偏偏却不贴上,悄声道:“我看萧将军急得很,送我做那事的物件,还有伤药以及扩张时候的润滑药物。如今还约我去温泉山庄泡温泉,孤男寡男的共处一室,又都没穿衣服在水里泡着,萧将军不给聘礼,不会是想吃了就跑吧?”
萧略本就是个雏,接触最多的也是这么一个五月,还是跟一本正经的方太医讨论的,至于同僚那里一点有用的都没偷听着,那楼子里的头牌也就送了本《前情十八式》,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
他整个人跟石化了似地,僵硬着一动不敢动,生怕稍有动静,就、就、就亲上了。浑身的血,都聚集到了被宋问似贴非贴着的耳朵上,脑子里仿佛有一汪血翻滚着沸腾,咕嘟咕嘟咕嘟的……
“嗯?”宋问用鼻音哼着问了一声,低沉如山谷里风,吹翻一谷底的草木。倘若有那轻浮的蒲公英,定就跟着这股山谷里的风浪迹天涯去了。
萧略实在抗不过这个在现代的片海里混迹过的宋问,被逼着跟木偶似地,哪里还是那个战场上叫人闻风丧胆的萧将军,这会儿只口干舌燥的要解释,艰难道:“没、没想吃。”
宋问骤然撤离,萧略狠狠吐了口长气,一幅劫后余生的模样。
宋问哼笑出声,见萧略更加窘迫,摸着自己下巴装大尾巴狼说:“没想吃,那是想被吃啊。既然想被吃,萧将军得了画册怎么不送给我看看,自己闭门研究去了?”
萧略想说自己没研究,可确实闭门将《前情十八式》看了又看,还为这次的泡温泉之行备下不少东西。这般想着,他就管不住自己眼睛,偷着觑了下怀里。
宋问一直盯着人,这个偷觑,简直是在眼皮子底下作案,如何能错过?!当即上手,他也不老实好好伸手过去掏东西,反倒是又凑近了几分,手贴着萧略后腰一路往上走,手在后腰摸了又摸,叫萧略忍不住往前倾了下,想避开他的手,却是两人本就站的极其近,这般一下子,直接投怀送抱了。
萧略:“……”懵逼。
宋问在他耳边轻笑,却叫萧略听着如擂鼓,震得他耳朵里轰轰作响。
顺势地,宋问另一只手伸长手臂,直接将人压在怀里,摸后腰的手也不收回来,从后腰转到前头,这回不摸了,拍了拍他的胸膛,赞叹说:“不愧是将军,这身段,丢在将军堆里,那也是最风流的将军。”
要不是他手臂还圈压着萧略后腰,许这拍胸膛还能是兄弟情深,偏偏他搂着腰,萧略实在是、实在是……
宋问倒是没捣乱,拍了人胸膛,也觉得衣衫里头放了东西,直接伸手就掏了出来——两张纸,一支火折子?
那两张纸便是萧略逼着方太医画了画,又配上注意要点的那两张,宋问一看字迹便知是方太医的,也没多管,毕竟一个大夫,能写出如何叫人脸红的东西,画的画,在大夫眼里,也不过是人身体的一部分。最多方太医这个古人,多羞臊些。
倒是这个火折子,跟平日里见的不同,看上去细不少。
宋问狐疑地看了萧略一眼,萧略偏头避开视线。有古怪,宋问直接上手拿掉封口……
“别吹。”
“呼……”
萧略的话和宋问吹的动静同时进行,一股袅袅的檀木香味慢慢弥漫出来,比佛殿里常见的要清雅不少,更悠远。
“你带一支檀香做什么?”见是檀香,宋问没了兴趣,将封口重新盖了回去。
萧略暗暗松了口气,还道是偷偷的,可两人站得这般近,怎么偷都是在眼皮底下,宋问见他紧张,存了逗弄的心思,扣着封口的手直接一抿,呼呼几声,往萧略鼻尖吹了好几下,香味都浓了不少。
宋问见萧略中个正着,哈哈哈大笑起来。
“嗯……”
萧略猛然出手,直直将弄香的宋问扣回怀里,这一下没轻没重的,萧略练武,身上全硬邦邦的,撞得宋问疼得一个闷哼。
“你……”宋问想骂人,却觉出对方下三路不太对,并且隔着轻薄的衣衫,便是有好几层,但这动静,一幢,宋问自己下三路也不太对劲了。
卧槽!宋问脑子总算反应过来,这香有毒!
第37章
这个六月, 才月初, 怎就这般热了。
宋问这下是彻底不敢动了。
两个抱着的人一个比一个僵硬,都不敢动弹, 生怕再引火烧身。不过他们显然是错估了眼前的情形,便是不懂,萧略这个雏,身下火也是越烧越烈,隔着你三层我三层的衣衫, 明显可觉猛地又大了几分。
宋问连脸都僵硬了,崩溃道:“你怎么回事?”
萧略蹙眉道:“那香有问题。”
宋问:你自己拿来的香, 什么问题,你自己不知道?!
萧略却是开始思索这香的来处:“那风月之地的楼子也不是才开的,苟头从头牌那拿来的香,说是床上之事助兴用, 怎会有问题?”
这一句话的功夫, 他呼出的气都烫人。
助兴不就是这么回事?!宋问挑眼去看萧略, 这人竟然还真正经思索是香出了问题。他顿觉得头昏,好歹二十好几的人了, 当真是可怜。
一想这茬,宋问看向萧略的眼神不由得都同情起来。不过同情归同情, 时机不对,幕天席地没名没分的就发生点羞羞的事情,肯定是不行的。现下指望萧略这个雏做出反应,看情况也知道是不可能了。
宋问干脆出手, 伸出手指戳了下萧略胸口,想将人稍稍推出去些,无奈力量悬殊,萧略纹丝不动,反倒是“下三路”更禽兽了。
“你……”
萧略一脸无辜。
“少爷?”阿眠抱着一件单衣出来,就见两人贴、抱得极近,看上去古古怪怪的,一头雾水道,“你们干什么呢?”
宋问、萧略双双回头,瞪眼看着阿眠,脸上眼底头泛着不正常的红。
阿眠奇怪看了下天色:“天不热啊,怎么脸都这么红。热,怎么还凑那么近,不更热吗?”
宋问窘迫尴尬德脑袋发烧,当机立断,动手!
他稍稍仰脸,冲着萧略倏然一笑,手迅速抓住他瞬间激动要动作的手,强硬扣住他的手指,另一只手顺势往下,狠狠捞了一把,在萧略骤然哼一声,本能弓起身子的时候,跟钻洞的泥鳅似的往下一窜,成功脱离他的怀抱,仿佛跛脚野兔似的,落荒而逃!
萧略躬身回头望着宋问逃跑,只见他慌不择路,一脚踩进灌好水的水田里,就那么拎着沾水的衣摆,岔一双罗圈腿,跟喝醉似的,深一脚浅一脚地趟着水田走。
阿眠看看躬身捂住下头的萧略,还以为他惹着自家少爷,被打了。虽然好奇他干了什么,竟然让宋问都动手了,不过见宋问要跑,还是正事在他心里占了上风,忙喊人问说:“少爷,我们不去温泉庄子啦?”
“这么热,去个屁!”
宋问爆了句粗口,迅速出了水田,绕了一圈,才发现头脑发昏跑错方向,又红着脸,绕了水田一圈,擦着阿眠过去,往自己屋里跑。
阿眠看了眼萧略,还是回头去追宋问:“少爷,真不去温泉了啊?怎么就不去了,我都还没去泡过温泉呢?不是说近日没事,我行李都收拾好了……”
砰一声!
宋问一甩门,门差点拍上阿眠面门,总算是阻止了他的絮叨。
阿眠撇撇嘴,出去见萧略还躬身在那,巴巴走过去,奇怪说:“少爷打人这么疼啊,将军还没好吗?”他纠结了一下,回头看了看,没看到宋问出来,小声提议说,“不然我帮你请个大夫看看吧。”
“不用!”萧略无情拒绝。他倒不是疼,而是那一下冲击太大,整个人脑袋都是混沌的,回头追逐宋问身影的目光也只是本能反应罢了,下头是又大了几分。
可宋问这一招一下自己就点醒了他,原来《前情十八式》说的床上要控制住对方命门,是这个意思。他还以为是写错了,毕竟要是袭击下三路命门,可就是刑讯的手段了。冲着心智坚定的自己,适才都有一下子茫然的状态,要是用在宋问身上,定是能问出想问的。
如那书上说的,多动动,多观察神情,是否沉浸欢愉之中,萧略不知旁人如何,他反正有点留恋。这般久没起身,一是隐藏下头动静,二也有些舍不得。
“真不用?”阿眠见他真心摇头,放心回屋再把收拾好的行李都重新规制,放回柜子里。
等人一走,萧略却没要走的意思,从怀里掏出《前情十八式》来,他觉得自己有些明白上头说的话的意思了。
古人说闭门造车,果然闭门研读是没有用的。
这边看得实在认真,因而宋问出来的时候,就见到萧略眉头紧皱,蹲在地上,手下还压着一本书册。
“咳咳。”
宋问这会儿有些尴尬,暂时不想凑近。
萧略闻声抬头,见是宋问眼睛亮了亮,拿起书册就要跟宋问探讨,宋问一扫眼就发现那是自己在他怀里摸到过的一本,毕竟封面上水渍引起的皱褶还在上头呢。
“温泉便不去了,天热。泡温泉再泡出内火了,于身子骨有妨碍。”宋问率先阻止了萧略话头。
萧略拿着书,看上去竟有些委屈。无奈宋问这会儿是个怂逼,他也不能硬上,只能点头,老实收好书册在怀里,决定下回再试。
宋问见人老实,好歹是松了口气。但人兴致勃勃的来,也不能让人失望而归不是。
他左右看了看,望风完毕,确信暂时没人,几步上前,状似粗鲁地一把拉人脑袋贴近,直接上嘴,潦草啃了他一口,下嘴就走,好像被狗咬了嘴巴,拔腿就跑到水田边,
水田的水映出一张通红的脸。
宋问故作镇定,双手交叠着背在后头,老神在在道:“萧将军可知哪里有稻苗?我这田再润上几日就能用了,只稻米还没着落,再不种上,这产量可就要下降了。”
萧略好一会儿才回神,正经事当前,他眼底的迷蒙和耳后的绯红尽数退尽,忍着心中骚动,正色道:“京城种稻的不多,大米都是别处运来的,产量低得很,不如麦子。你要种的话,我把你找。”
宋问点头:“帮我找吧。顺便我想找找有没有透光性很好的油纸。”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着的是屋顶。
正巧外头衙役站在门房处,有事禀报,将宋问和萧略的对话都听着了,不过没听清楚,只知道宋问想要稻苗,又问油纸,还望着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