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高攀不起我[快穿]
嚎哭的家属们惊叫着跑开,却被秦誉的手下们控制住。
只见秦誉手起刀落,棺木里传开一声划破衣裳与肌肤的撕裂声——
在百姓们的口惊目呆之下,秦誉冷笑道:“抓起来!什么家属,什么入土为安,什么打扰死者安宁,什么要我们跪地道歉,你们才是死者做鬼都不愿放过的人!你们竟然在死者肚子里藏烟`膏红土,五脏六腑都给挖空了,为了运送害人的麻粉烟`土,你们竟然残忍至此,呵,你们真的是死者的家属吗?!”
两旁百姓听到秦誉这么说,终于恍然大悟,尽管不忍去看,但求知真`相的好奇心,让他们都踮起脚尖,瞄了棺木内的老者一眼。
秦誉所言分毫不差。
刚刚迫于压力,向死者下拜的城门守卫们愣住了,而装成家属的那些人们,这时候真的嚎哭了。
那轿子里的是什么人?!轿子里的人一招手,把秦誉召过去吩咐,秦誉马上开刀破膛,不留情面。
要知道秦誉能发现,他们就不坐地哭泣,硬要夺财仇人秦誉跪下认错了!早离开不更好?
如今要被抓住审问盘查了!
至于首次见到这样惨痛场面的秋实,他捂着眼睛,努力转移注意力,向卢瑥安叨念说道:“少爷,秦大人虽然看着不好说话,可你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啊?”
卢瑥安挨在软轿里,摇头道:“他不是信我,更不是听我的话。”
“对,别误会了,我这么做,不是因为相信你家少爷,”秦誉在嘱咐城门守卫戒严后,回到软轿旁边,他十分坦然地说道:“宁杀错,不放过。”
卢瑥安懂他的意思。
本来搜查、收缴、销毁麻粉,尽管能救很多人,却也是得罪人的差事。已经要得罪人,何不更加彻底一些。
秦誉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继续说道:“除恶务尽,任何有可疑的地方,我都不会放过。表弟,圈过的地图还记得吗?继续去下一处。”
“好。”卢瑥安没有异议。
来到这历史里,他也想除恶务尽!
秋实却暗暗腹诽了。
要是不信他家少爷,为嘛刚刚少爷一招手他就来了?为嘛还要请少爷到处搜查?
卢瑥安可没想这些事,他带着秦誉,用今天剩下的时间,突击全广城私藏麻粉的书坊。
书坊里要藏麻粉的人也很鸡贼,把书挖空一部分,装上麻粉,整理成一套丛书,再套入纸盒之内。文人学士的书,正常衙役很少把纸盒拆开,把书一本本取出来验证检查。
防不胜防!
还不止一间这么干,言家开的书坊,好几家都这么干,有的甚至把套装书要运送到各家各户去。要是卢瑥安今天不来,那些暗藏麻粉的书籍,将会沾染到这些文人学子、未来官爷的身上,让他们戒断失败。
今天捣掉了这么多窝点,卢瑥安实在顶不住困倦,中途在轿子里睡着了。
秦誉叫人没有回应,便撩开帘子,亲自察看一番。
轿子之内,绵长的呼吸细细弱弱的,卢瑥安软趴趴地躺在松软的被铺里,睡姿极度不好,完全没有他醒时的身姿。连头上的貂皮黑帽歪在一边,现出他头上稀疏而枯黄的头发。
看到这头发,秦誉总算知道,为何卢瑥安在室内也要戴帽子了。
年少秃顶,惨。
明明表叔不秃,表叔祖上不秃,表婶家里也不秃,还很茂盛。卢瑥安却秃了,可见麻粉之危害!
而秋实也见了,细心地扶正卢瑥安,又帮卢瑥安戴好帽子,心疼地说道:“之前戒断麻粉,少爷痛得夜夜不能安寝,熬到天明才入睡。昨日终于戒断,难得不疼,见了大夫,大夫交代过要好生休养的。今日少爷却拖着病体,忙了一整天,秦大人就让我家少爷睡一睡吧?”
“我知道,这就送他回去休息。”秦誉说罢,最后看了这位今日助他不少的哥儿。
这稀疏的头发,和卢瑥安睡着时,那长长的睫毛,完全不同。眼睫毛像是小梳子似的,又长又翘,不受麻粉的影响。
就是太瘦了。
之前未曾细看这位表弟哥儿病成什么样,现在撩开门帘,卢瑥安也沉睡了,他才看到,卢瑥安脸上颧骨都瘦得现了出来,皮肤不仅仅是苍白,还泛黄,不过五官端正秀气,如果能休养好,应该长得不差。
想着想着,秦誉亲自领队,把睡着了的卢瑥安亲自护送回卢府去。
人是他带出来的,亲自护送回去,理所应当。
半路上,秦誉还买了一大袋芝麻。
第75章病弱娇夫·5
傍晚时分,天色稍暗,秦誉一直护送着卢瑥安回卢府。
行至半路,秋实让软轿停下,把轿帘打开。
秦誉还以为卢瑥安出什么事了,举手让车队停下,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此时软趴趴的卢瑥安还歪在软轿里,眼底青黑,唇色发白,瘦弱的胸膛看起来连起伏都没有,平静得就像一具尸体一般。
而秋实,对他们家少爷也像是将死之人一般。
轿子一停下,秋实竟然先去伸手探了探卢瑥安的鼻息,探完,见秋实一脸惶恐,又见他摊开手掌,把掌心悬在卢瑥安那微微张开的唇外面,这才神色稍缓,然后,秋实又去探卢瑥安的手腕。
完了,秋实长吁一口气,重新盖上轿帘,请队伍继续前进。
秦誉策马过去,轻轻皱眉,低头问道:“你竟怕你家少爷在睡梦之中——?”
秋实也没瞒着,为了不吵醒卢瑥安,他压低嗓音说道:“秦大人您知道吗?王师爷家的儿子,在五日前,就去了。他和我家少爷差不多,吸过不少麻粉,最近禁麻了,才开始戒掉。”
秦誉挑眉,问道:“你的意思,是戒了会死?可是海城和京城也禁麻,并没有出现你说的情况。”
秋实道:“戒了不是会死,就是,嗯,总之戒的时候太痛苦了,和我家少爷一样,整天不想吃东西,吃了还要吐,上吐下泻的,全身都痛,忽冷忽热,可难受了,整晚睡不着。不过他比我家少爷难伺候多了,据说他又哭又闹的,力大如熊乱揍人,整整五天不吃不睡,还闹自杀,把大伙儿都折腾坏了。有一天他好不容易累得睡着,大伙儿放松了警惕,结果一起来,就发现他自个儿咬舌了。夫人很怕这个,命令我们时时刻刻都要看着。”
“麻粉害人,戒断难受,我知道,”秦誉抿了抿唇,夜色之下,他整张脸都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可你们少爷不哭不闹容易伺候?我听表叔说,你们少爷戒断时也好几次求表婶买麻粉,也闹自杀,最后被表叔劝下来了。”
秋实想了想,回道:“是的,戒断的前几天也得很厉害,到后来,第五天的时候,少爷知道这样不行,那天姓言的派人来送麻粉,却被少爷拒绝!他还让我们把人绑去衙门了,之后少爷不哭不闹的,明明还是很难受,都忍住了。”
秦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重复道:“那天把送麻粉的人绑来,就容易伺候了。”
“秦大人你好像误会了什么,”秋实皱了皱眉,说道:“我们轮流看着少爷呢,少爷是绝对没有再吸的。”
秦誉不和他争吵这点,他直接下马,问秋实道:“你们少爷对麻粉藏匿的地方和方法,都知之甚详,但他只说和那姓言的交好,便知道那些,更详细的却隐瞒不说。秋实,你如实相告,从头说起,你们少爷第一次吸食麻粉,是怎么被诱导的。说了有利于我们找到罪魁祸首。如果我们有了线索,你们少爷也不用拖着病体,随我们东奔西走,终日劳累。”
秋实看了看轿子里仍然熟睡的卢瑥安,又看了看秦誉,似乎下不了决心。
秦誉又道:“只有你能帮我,你们少爷从前一心考科举,怎会与那皇商交好?所有商贾的店铺,我们都查过,什么也找不出来。询问其他受麻粉所害的人,矛头都指向你家少爷,都说是你家少爷引荐的人,麻粉也是从你家少爷处买的。因此,表叔才说,自作孽,不可活,于是他从来不去探望你家少爷,你也知道,表叔甚至说过,想把你家少爷赶出家门。”
秋实立即反驳道:“我们少爷是无辜的!都是那姓言的错!”
秦誉追问:“你得如实告诉我。”
秋实又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卢瑥安,终于说道:“最开始的时候,是这样——那姓言的,和我们少爷在诗会上相识,此后逢年过节,都给我们少爷写诗送礼,甚至说过要娶他的话来,于是少爷很信任他——”
秦誉凌厉的眉峰挑了挑,道:“私事没兴趣听,你也不必告诉我这些,只需告诉我,他是怎么吸`上麻粉的。”
秋实的脸颊鼓了鼓,回道:“还没说完呢!因为这样,少爷才这么相信他,有一天,少爷说写不出诗了,生怕自己江郎才尽,于是很苦恼。但过了几天,少爷就捧了麻粉回来,放在锡纸烧了吸,然后很高兴地告诉我,这是学士烟,是那个姓言的给的,吸了以后如有神助,能文思泉涌。”
秦誉皱眉道:“误心损友,这就骗倒了?”
秋实点头:“少爷没吸过,不知道麻粉的毒性啊?才只试过一次,之后少爷就乐意天天吸,天天写文章,又把学士烟推广分享出去了,还给他们引荐卖麻粉的铺子。直到有一天,少爷发现一天不吸,人好像就快要死了,后来半天不吸都不行,量越来越多,价格也越来越贵,把银子掏空都买不起了。再后来,少爷在别人送夫人的礼物里,也发现了学士烟。”
秦誉一惊,问道:“连表婶也吸了?”
秋实回道:“这倒没有,夫人正要吸,少爷就用书把那学士烟盖住了,阻止了夫人。”
“你们少爷那时候就发现麻`烟有毒了?”
秋实摇头:“不是,那会儿少爷还怪责夫人呢,说夫人又不用写文章,吸学士烟干什么?夫人回答说,是闺中好友推荐给她的,这东西,叫美容烟,吸了会变美,变瘦,皮肤会变白,还能减掉赘肉。一问之下,少爷才知道,那姓言的,把麻粉推荐给另外一家的胖姑娘,让这个胖姑娘当活招牌,引得夫人们也跟着吸。后来的事大人都知道了。”
“你家少爷,有没有跟过那姓言的,取过仓库之类的地方?和外国船交接过?”
秋实摇头,说道:“有时候有,姓言的带我家少爷到船上去,去见识外国的什么新鲜玩意儿。”
“这么说,你们给的翻译上所描述的东西,是真的吗?你们少爷真的会外文?”
秋实点头:“少爷的确是会啊。”少爷他说会的嘛。
秦誉一再追问,把人名、地点、特征等统统问个明白。
傍晚时分,一行人平安无事,回到卢府去。轿子一停,卢瑥安悠悠转醒。
上一篇:少爷的吞噬空间末世
下一篇:一根藤上七个娃[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