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强制绑定配偶之后
沈弘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出租车司机开到一半看见前面那些戴着口罩全副武装的黑衣人,吓得直接把钱退给王十一,连声说只能到这里了。
路中间停着一辆车,半天没有动静,王十一走过去一看,才发现车玻璃上有一个弹孔,裂痕如蛛网般蔓延,车主人被一枪爆头,倒在驾驶座上,鲜血染湿半个座位。
这时,电话终于接通了。
“你好,我现在就在医院附近,沈弘怎么样,醒了吗,你们那里安不安全?”
隔了一会儿,那边传来微弱的声音,“王先生。”
是沈弘的声音!
“沈弘!你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
“我在杂物间......医院没有人了,这不是简单的□□,民间组织联合起来与正-规-军起了冲突,恐-怖组织和宗-教都在里面,政-府把普通公民推出去挡枪......”
操。刚好赶上人家闹革-命。
“几楼?我来接你。”
王十一对死去的车主说了声抱歉,将尸体推到副驾驶座上,一脚油门冲了出去。汽车高速行驶的声音十分具有挑衅性,已经有好几个暴-动分子拿枪对着他,一枚子弹擦过车身,险些命中轮胎。
“三楼,小心......”
“别挂电话!等着!我马上就到!”
汽车以极高的速度冲上医院门口的阶梯,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车头离医院大门几乎零距离。后面已经有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王十一趁还没有人过来,赶紧下车跑进医院,从安全楼梯直上三楼,找到杂物间。
杂物间就在卫生间旁边,一个戴着口罩的黑衣人不停地拿机-枪杆子戳着杂物间的门,嘴里叫嚷着王十一听不懂的语言。
王十一脱下鞋子,穿着袜子踩在地上,他感觉有玻璃碎片渗入了他的脚底。他没有在意,医院的玻璃碎片多半都是砸碎的酒精瓶子,权当给伤口顺便消毒了。
悄无声息的靠近端着枪的黑衣人,距离足够近后,王十一如离弦之箭般猛地冲出去,从背后锁住那人的咽喉,用尽全力往后一掰。
轻微的骨裂的卡嚓声。
那人挣扎几下后没了动静,脖子上一道粗大的勒痕,嘴里涌出粘稠的鲜血。
又杀人了,这感觉真糟糕。王十一把尸体扔在一边,敲了敲杂物间的门:“沈弘,是我,我来了,是我。”
听到声音,里面的人僵了一下。
杂物间的门缓缓从里面打开。
一个躯体撞进他怀里。
王十一紧紧抱着怀里的人,温声安慰道:“好了,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沈弘那天在相亲后,就开着车城区郊区到处跑,奔波劳累一整天,又和王十一折腾了一晚上,觉都没来得及睡上两个小时就上了飞机,落地后低血糖加上发烧,没走几步就晕倒了。
这家医院虽然医疗水平像乡镇卫生所一样,但治个发烧还是没问题的。王十一用额头抵着沈弘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很多,已经不需要再专门去医院治疗了。王十一拿出随身携带的药品,就着葡萄糖水给沈弘喂了颗退烧药。
下楼的时候,王十一开过来那辆破车还在,破是破了点,但起码还规规矩矩地长着四个轮子,能跑。王十一让沈弘抱着从黑衣人尸体上扒下来的机-枪坐在后座上,自己开车,副驾上的尸体也只能用来挡挡枪。
在对尸体说了一万遍抱歉之后,王十一打了个电话给沈董事长报平安,顺便请董事长帮忙给人事打个招呼请假。
去机场的路已经封掉,街上仍旧持续暴-乱,地点不固定,参与者也不固定。
王十一犹豫了一下,直接把车往郊区开,越荒凉越好。闹事大多都往公共场合跑,郊区较为安宁和平。
地方足够偏僻以后,王十一下车,带着沈弘敲开了一家农户的门,凭着简单的英语词汇和肢体语言以及剩下的现金,得以留在农户家待上一段时间。
王十一频繁地刷着当地新闻,等外面的情况稳定点就立即离开。
X国白天气候温暖,但昼夜温差大,到了晚上连王十一都冷得忍不住发抖。屋主人在房间里生了堆火,王十一和主人一阵手忙脚乱的沟通后,跟着屋主人出去找食物去了。
王十一走进里屋时,看见沈弘裹着毯子,窝在火炉边的椅子上打盹。
干柴在炉火里劈里啪啦的燃烧,烧出阵阵浅橘色的光芒,温暖明亮。
王十一坐在他旁边,往炉子里扔了两个不知道是啥的本地作物,淀粉含量很高,像是番薯。
沈弘被这响动惊醒了,毯子从身上掉下来,他想把毯子捡起来,却因为睡得太久,手臂麻木沉重没什么知觉。
王十一捡起毯子重新将他裹起来,碰到沈弘的手,皱眉:“坐在火边还这么凉?”
沈弘将手凑近炉子烤火,烤完正面烤背面。
王十一说:“再坚持一会儿,外面安全了我们就回国。”
沈弘拿火钳翻了一下里面烤着的果实,摇了摇头。
王十一摸了摸沈弘的额头,烧基本是退下去了,沈弘把头往一边侧了侧,躲开王十一,说:“别靠我太近,这边的人大多都有宗-教信仰,被他们发现两个男人之间不清不楚,是会被赶出去的。”
王十一见他状态好了很多,才问:“告诉我,你那天为什么不声不响地走了,又跑来这种地方?”
王十一实在不能理解沈弘这种操作。
黑眸里闪烁着浅橘色的火光,沈弘抬起手,似乎是想要抚摸王十一的侧脸,不知道为何他又收回了手,神情有些茫然,道:“......为什么我会跟你死在一起。”
明明是个问句,偏偏用的陈述语气,又仿佛是一声叹息。
王十一摸不透沈弘的意思,“是在地下那次,还是重生之前?”
沈弘没有回答。
“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会跑来这个地方?”
沈弘似笑非笑,眼神戏谑:“因为我出不起嫖-资,怕等你醒了以后走不了。”
“你......”
☆、与亲生父母的见面
动荡稍微平静一些,王十一就带着沈弘登上回国的飞机。
关于沈弘嫖完就跑......下床就跑这件事情,王十一百思不得其解。
问沈弘,沈弘每次都扯一个新理由,比如:“你技术太烂了。”
其实沈弘自己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就像那天在泰豪饭店,他撞上王十一相亲,莫名其妙地就去钢琴边弹了一曲。他不是一个擅长表现的人,钢琴也属于弹着玩的水平,所以他想不通自己那天为什么要突然跑出去装个逼。
在感情上,沈弘有自己的一套免疫系统。一旦有什么东西浓烈到超线了,他便不管不顾地开始躲避逃跑。
他不相信自己,更不相信别人。或者说,他拒绝去相信。把自己的信任交到别人手里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别人身下也让他感到类似的恐惧。失去对局面的控制权,任人摆布......
所以那天王十一问他,[放心交给我,好吗]的时候,他在内心呵呵一笑:做梦。
关于王十一喜欢他这件事情,沈弘从未笃定。
其实连王十一自己都不确定吧。他想。
男性在性-爱分离上,一向非常出色。
他凭什么拿感情去赌一个男人一夜的欢愉?
但该做的事还是不能含糊。和王十一商量过后,决定先将那三套房子转到沈弘名下,急着出售容易吃亏。
沈弘一大早就去了公司,商量那份1元年薪的合同的事情。这个倒是不麻烦,很快,新合同就出来了,就等王十一签个字。
对此,沈父调侃,沈弘虽然不是块做生意的料,但是还挺会赚的,班都没上几天,就给沈家骗了一个别人养大的儿子、三套房和一个四舍五入不要钱的优秀员工。
沈父表扬:“优秀!”
沈弘当时提出让王十一入沈家户口本的时候,沈父只稍微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王十一这个人从小到大干干净净,人品道德也挑不出毛病,另外就是沈家户口本确实空得不行。
沈弘早年出柜,因此对于儿媳妇、孙子孙女这件事情,沈父早就死心了。总之,一切沈弘开心就好,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沈父活了四十多年,几乎什么都经历过。长辈遇难、妻子早故、金融危机、友商背叛、市场动荡......该经历的都经历了,凡事也就看得比较开。
人主要还是活一个开心,沈弘开心了,他还能要求什么呢?与其享受因为别人的艳羡而带来的快乐,不如安安静静关注一下自己喜欢的事物。
至于沈弘和王十一的关系,沈父并不确定。但只要王十一是个不错的员工,沈父不介意提携一把。翻了一下王十一的工作履历,沈父惊喜地发现这个人的工作能力还算比较出色,也许是个可以挖掘的人才。
1元年薪合同的事情搞定后,沈弘也不想继续留在公司,他想在路边随便买个早餐吃完回家睡觉。
公司大门口似乎是有人在吵架。沈弘本着[关我屁事]的原则,冷漠地走过去,看都懒得看一眼。
然后有妇人尖锐地叫了一声:“王国庆!”
沈弘便朝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么大的嗓门,就算不是王国庆,也会下意识转过头来看一看是谁这么丧心病狂。
是那天那对老夫妇。
老夫妇认出了他,或者说他在公司门口就是为了蹲他。两个人堵住了他的去路,沧桑的脸上布满泪水。
“我的儿!”
沈弘被这声[我的儿]吓得眉头一跳。
他很快明白过来,接电话的是他,还高利贷的也是他,他现在已经被这对老夫妇认成是当年弃养在孤儿院门口的孩子了。
沈弘淡淡道,“你们欠下的高利贷,我已经还了,我也警告过你们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老人用手指指着他的鼻子,“你妈千辛万苦把你生下来,你现在不认我们了吗?”
沈弘冷笑,“生下来?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扔在福利院门口?”
“我们当年那也是迫不得已,不把你寄养在福利院,你可能还活不到这么大,哪能像现在这样坐在办公室里工作,不用日晒雨淋的,比你哥哥有出息多了。”
“你们的大儿子才是你们辛苦培育的杰作,我今天所拥有的这一切,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老妇道:“胡说!我们终究是你的父母,身上流的都是一家人的血......女人十月怀胎的辛苦你又怎么懂得起。”
“你的心胸为什么那么狭隘!你没做过父母,等你当爹的时候你才知道,”老人潸然泪下,“你小时候不好过,我心里就好受了吗?”
沈弘不怒反笑:“我当初求着你把我扔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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