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系法师和土著小哥儿
今天中午就加一道硬菜庆祝一下!
正兀自傻乐着, 空中突然斜出一只莹白的手臂抓住季灯手里的书,紧接着就是一个毛茸茸的青色脑袋凑了过来, 声音慵懒又带着调笑之意,
“哦――原来灯哥儿也有这避火图, 恰好我也有一本,咱们不若来比较比较谁的更高明一点。”
说出这番话的不是斐诺又是谁?
因着支起半个身子凑过来的动作,莹白如玉的胸膛便坦诚的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在光线下晃了人眼,季灯面上一臊,却是很快又反应过来,
“你也有一本?什么时候买的?”
再者,避火图还有不一样的?
季灯臊着脸想。
昨晚虽然印象不太多,可该记着的,季灯也有七七八八的记忆。
眼见话题不知要偏到哪里去,斐诺连忙掰回正道,哼唧着环住季灯的身子就要顺势往下躺,
“冷――”
季灯正犹疑着半推半就,突然房间的木门便哐哐作响,伴随着季小妹稚嫩天真的声音,
“哥哥哥夫起床啦――日头都要下山啦――小妹该去苏婶儿家念书了,可是小妹肚子好饿啊。”
季灯软绵绵的身子顿时一僵,手忙脚乱的推开身上靠着的斐诺飞快的往身上套衣裳,日子的烟火气息将屋子里的缱绻浓情驱散的七零八落,
“完了完了,铺子还没开门呢!这都多会儿了?小妹来得及赶去么?”
斐诺一个不察竟被季灯推的险些栽倒在床上,看着背对着他穿衣的夫郎,斐诺幽幽的叹了口气。
怎么眼瞅着,他才是被风流的赏金猎人抛弃的可怜女郎?
……
虽然洞房花烛夜姗姗来迟,其间也几番波折,但总算是有了个结果。夫夫两个之间再有相互赌气,再有不好宣之于口的情意,在床上耳鬓厮磨一番,便能尽数道来,坦诚以待,真可谓是心心相印。
夫夫二人之间的隔膜随着两本避火图彻底被打破,尤其是两个新人尝了荤,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比之从前更是恨不得走哪儿粘哪儿,叫铺里伙计客人瞧了都捂嘴偷笑。季灯虽然脸臊,心底却是也欢喜的。整个人甚至还迸发了勃勃战意。
若是那鸣瑟再来,他可是要光明正大的宣告斐诺是他相公的。
只可惜,鸣瑟是个精明的,较之从前已许久未来光顾过纂香苑,倒叫季灯慢慢自个儿冷静下来,羞赧了几分,再往后,便也渐渐把这事儿抛诸脑后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斐诺这些日子也难得乐呵上脸,对着结账的客人都多了几分殷切,
“今个儿日头大,您可多喝些绿豆水去去暑。”
“您家有小孙孙了?真是恭喜恭喜,这盒香膏我给您减两成价钱,权当恭贺。”
斐诺得意欢畅,客人忍不住好奇,悄悄问道,
“难不成是小季掌柜有了?”
斐诺提着毛笔笑得意味深长,
“快了。”
出了端午,没隔多久就入了伏,树上的知了渐渐多了起来,知了知了的喧闹着。日头亮起来的时辰也越来越早,纂香苑的客人们不约而同的提前了前来的时辰以避开午时渐浓的暑气,季灯索性就提前开门,延长了中午歇晌的功夫,同斐诺一道回家去。
斐家院子里的槐树这会儿花已经落得差不多了,季灯赶着趟摘了用水焯过,滴几滴醋和香油凉拌,或是混了面粉上笼蒸成不烂子,都香的很,斐诺空口便能吃下一盆去。
花虽谢了,叶子却还葱茏的很,密密的遮出一片凉地来。院中的菜圃这会儿也有几样菜熟了,黄瓜茄子包菜,绿油油紫殷殷的瞧着便喜人。随便摘一根黄瓜,舀一勺水冲一下便能咬在嘴里嘎嘣脆,满口清沛汁水。在树荫里设个躺椅,摆个小桌,摇一把蒲扇,当真是神仙也不换的好日子。
虽说铺子的时令跟着日头改了,苏婶儿的学堂却还一如既往。这午时便只有夫夫两个在家,倒是分别趁了夫夫两个不曾宣诸于口的小心思。
日头热了,斐诺心疼夫郎,特意买了三十文一斤的上等绿豆熬成绿豆汤,加一勺槐花蜜,再用凉水镇过,连着新鲜过水的瓜果点心端到院中小桌来,搬了个小札坐在躺椅边上,拿起了蒲扇慢悠悠的扇着,给季灯消暑。
“买这贵的做甚,十文一斤的绿豆也挺好的。”
话虽是这么说,季灯却是小心翼翼的捧着碗先给斐诺的碗里倒上些,这才凑到嘴边喝了几口,为入口的清凉甜蜜眯了眯眼。
“你也喝,火房里烟熏火燎的只怕热,不然待会儿趁日头好洗个澡罢。”
斐诺却是借口手不空闲,不肯端自己的碗,
“你喂我喝。”
季灯抿唇一笑,打那日之后,斐诺就是这般模样,仿佛没了他连饭都吃不香。可却又忍不住羞涩,
“我怎么喂你喝,躺椅上又不方便。就是平地上也没招。”
斐诺却是早有准备,拿了吃瓜的小勺递给季灯。
“你喂我喝汤,我待会儿喂你吃瓜。”
季灯无法,只好依着他,端着碗舀了半勺红澄澄的绿豆汤喂给斐诺。
斐诺一口含住,唇齿却是慢条斯理的在勺子上抿过,一双绿瞳直直盯着季灯,似含着笑意。
下一刻,却是突然探身而起,薄唇紧贴在季灯唇上,就在季灯以为斐诺会如那日一般,甚至都顺从的阖了眼等着渡来的甜汤和尾随而来的唇舌,孰料斐诺却突然又坐正了身子,露着一口大白牙明晃晃的笑他,
“大白天的想什么呐,不害臊。”
气的季灯直用手捶他。
谁不害臊!也不晓得是谁半夜拉着他点灯比对两本避火图究竟哪哪儿不同!又是谁不让他睡觉害得床单铺子隔三差五就得换下来洗!
斐诺一把把人搂住喂了颗果过去,好声好气道,
“好好好,都是我都是我,你讲什么都对。”
季灯气急,瞪了斐诺一眼。
这听着不还是像他无理取闹嘛!
于是愤愤的拿衣袖遮了脸假寐,任斐诺在一边软话说尽也不理他。
口干舌燥也毫无成果的斐诺一脸苦笑。
唉,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
虽然闹了些小矛盾,却到底都是夫夫间的小情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日子也是美滋滋的过。
铺子里不说日进斗金,可生意也是不错,一家三口吃穿不愁。
四邻八坊的邻居客人谁不羡慕小季掌柜,身为个哥儿,相公爱重体贴,还有自己的进项,等过几年再添几个孩子,当真是十全十美的一辈子,好福气!
只是人多了,眼红说酸话的自然也就有了,其中不免捏着斐诺吃软饭的把柄来来回回的说,也有指摘季灯独横,哥儿本就不易有孕,那日主动来亲近斐诺的哥儿合该纳给斐诺好为季家开枝散叶,偏偏逼得小哥儿不敢露面,斐先生也不敢多言等等。
这些传言季灯和斐诺或多或少听得几分,却俱是一笑而过,并不放在心上。只苏婶儿来试探的安慰过几次,见夫夫二人没有离心便放心的走了。
传闲话的人见季灯夫夫日子照常过,银子照常挣,虽然嫉妒的眼都红了,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想些更难听的话出气,不想在某一日,却突然有了听众。
“既如此,那姓斐的汉子真是妄为汉子。”
身着雨过天青直缀的公子拧眉叹道。
“可不是可不是!”
面前的阿么谄媚的附和,期待这阔气的公子哥儿能给他些银钱。
“一个小哥儿,带着妹妹和一个拖后腿的小哥儿,还能经营出擢莲街最好的香粉铺,想必吃了不少苦。”
折扇一合,公子朗声道,
“那我们就去瞧瞧这鼎鼎大名的纂香苑。”
言罢,身后的侍从掏了一角银子放在阿么手中,
“带路。”
“好好好,公子这边走。”
阿么捏着手里的银子乐开了花。
本来他不过是同邻居说些闲话,突然便冒出来这么一行人,各个穿的阔绰开口,便向他们打听擢莲街最好的香粉铺。一句话、带个路便能换来一角银子,真是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生意了!
83.第八十三章
大安王朝繁盛近百年, 如今更是鼎盛之时,黄人捧日, 百二河山, 经济亦繁荣蓬勃, 涌现了诸多不输京城繁华的大城市,商业群星亦随之而起。
丝绸瓷器, 木刻根雕,香料花水, 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每一个领域都兴起了繁盛的大家族,以香料起家的司家更是传承至今, 以各效香粉闻名于世, 甚至已为三十年皇商,不可不说是根深枝茂,底蕴深厚。
司家子弟,自开蒙起, 除却经书论道, 学四书五经效仿君子之道,较之常人更多一样学香的功夫。
从基本的识香辨香背香方, 推磨研钵日三千,到后来的熟能生巧, 不假思索间背出千百香方, 信手拈来各色香品的合制。若是有儿郎有那一二天赋, 再自己能琢磨出个方子, 便会被家主抱去亲自抚养教导, 以撑起司家偌大门庭。
虽是商户,然数代来严以律己,颇有君子之风,更幸得皇室赞赏『儒商之典范』,门庭芝兰玉树不胜其数,司家传承再绵延数代也绝非难事。
司七是司家长房幼子,在族中行七,故人称司七。去年间,司七意外得到一件黑色斗篷,披之竟能使嗅觉灵敏三分,更辨香方,不觉狂喜。然百般托人打听探寻,却再无一件,于是上报家主。
司家家主将黑色斗篷供起,命只有司家家主可知此衣,又命司七再去打听来源。司七便率了一队仆从,从京城万里迢迢奔赴至最初得到黑色斗篷之处,然伙计早已不记得当初是谁卖了这件斗篷。
寻无所获,司七悻悻寄信于家主,家主感慨天意难违,不再强求,只言让司七勿辜负良机,在外游学一番,见识见识当地独有的香料香粉。
司七一路走到燿阳城,已经拜访过不下五十家香粉铺子,虽然大多不如司家香粉,可有些也颇有灵气,倒让司七也收获良多。
一来燿阳城,司七自然直奔最繁华的君子街而去。待得君子街上大大小小的香粉、香料铺子逛遍,司七这才将视线放在了擢莲街上。
只是逛也不能无头苍蝇似的逛,司七使了银子打听了擢莲街最好的铺子,不曾想竟然破天荒是个小哥儿主事,这倒让司七大感惊奇,兴冲冲的直奔而去。
纂香苑出新品的频率较之其它香铺要低上许多,每个月更是只供那么几种香粉,若换作一般的香铺难以维持下去,奈何纂香苑的香粉着实是好用,盒子也着实是漂亮,这才揽住了回头客,生意也竟然还颇好。
司七到的时候,季灯正满怀歉意的给一位客人解释,
“这盒是学徒做的,效果比之其它或许有些出入,所以定价要比别的桃面香低五十文,也专门另放了地方,生怕客人拿错。如今您这盒都用了大半了,我也不方便给您退换,何况香方子都是一样的,只是这盒起效慢些,这样,您再拿一盒香粉,我给您减两成的价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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