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白月光(快穿)
总是吵来吵去,争论不休,今天这个在他面前骂那个,那个明天在他面前骂这个。
初期,何安还愿意听着几句,偶尔插上几句。
不过,他多是沉默。
说这个不好,说那个也不好,到最后,他干脆什么都不说,只当做耳边风,不管不顾,那两人也就慢慢歇了对互相的指责。
只是,最近,两人又换了一种方法相斗。
何安称之为文斗。
两人如同拼了命一般,在他面前秀学识,秀能力。
对此,何安只能扶额感叹,连忙拉出沈飞,好缓解缓解一下。
心好累,完全不想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码完了……我觉得这个世界应当是写的挺……写的慢是因为要查资料,而且也不太会写 o(╥﹏╥)o 第一次写这种题材
76、第三个世界14
冬至那日, 何安身处寺庙,穿着宫中送过来的新衣, 细木棉所制的圆领白袍, 虽式样简单,但轻薄舒适,且能抵御寒风。
冬日天寒, 暖阳融融,着实有几分暖和。
他立在院墙一角前的梅树前,漆黑的梅枝早在前些日子便布满了花骨朵儿,待到今日, 那枝丫上的花蕾早已绽放, 片片花瓣如同皑皑白雪, 唯有花底部那抹浅浅的玫红色, 粉而新嫩,花朵团团锦簇,布满枝间,秀逸至极。
何安望的很深,很沉入,满身心思都在那梅花上。
他想到前些日子, 和沈飞,萧灵隐二人一同画梅时,沈飞说他画的梅花虽然细致,却少了几分神韵。
他在想,到底是缺了些什么。
梅高洁, 傲霜雪,许是缺了几分孤高绝顶之意,又或是精细过分,失了几分灵动。
背后一声呼喊,却是将他拉回现实。
“大哥哥!”那轻俏地女娘声,脆而利落,其间却也带着几分想念。
何安转身而望,便见前方月洞门前,白墙朱瓦,一个梳着双环髻,身穿青色罗裙的小娘子,面带笑意望着自己,身边跟着两个侍女。
那是原身的三妹妹,楚瑛。
“你今日,怎么过来了。”何安让她进了屋子,又让侍卫拿来暖手的手炉,接着自己又亲自为她添上热茶。
楚瑛接过手炉,暖了暖手,才道。
“我来看哥哥你,爹爹特别央许我过来。我在宫中,也无趣的很,好不容易才得了爹爹的许可,终于可以出宫。”
何安又问道:“可曾饮食?哥哥这人还有些新熬的红豆粥。”
楚瑛看了一眼对面的何安,略带些不好意思,回道:“我来的路上,吃了不少糕点,肚子都还撑着。”
“那还不多走走,消消食。”
“走了走了,从寺庙门前到哥哥你住的地方,可真的有不少的路。”楚瑛嬉笑道,“可让我走的脚都酸痛了。”
“那就好好坐着休息一番”何安笑着说道。
“哥哥,这佛寺可真是清静,我一路过来,京城之中车马皆华整鲜好,往来如云,见不少人都群邀着去附近上香,怎么这大觉寺人竟是如此稀少。难不成是此地离京都过远,我一路过来,也花了不少时辰。”楚瑛又道。
“确实如此。”何安笑道,“此地离京都过远,常人多往南郊较近的云台寺,那里香火较为旺盛。”
“大哥哥,你不寂寞吗?我在宫中,会去听讲,偶些时候,会去看京都的马球比赛,但也总是感到无聊发闷,你却待在这佛寺,不能离开……”楚瑛叹息道。
“我偶尔登山,或是看书,抄诵佛经,倒也还好。”何安轻抿了口茶,回答道。
“对了,爹爹今日也要去南郊祭天,前几日便入住太庙了。”楚瑛低声道。
“倒也是,冬至每年都要祭天。”
“大哥哥……”楚瑛叹了口气,又喊了一句。
“怎么了?”何安问道。
“前些日子,爹爹在宫中大怒了。”说到这,楚瑛的声音更加的细小了,带着几分忐忑和小心。
“据说,朝中又有大臣求立太子。”楚瑛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悄悄地看着,似乎在等着他的回复。
何安阖目片刻,又立即睁开,伸手拿过茶壶,又为自己续了杯滚烫的热茶。
“瑛儿,这事情,你别管,也别想太多。”何安缓缓喝了口茶,轻声嘱咐道。
楚瑛听了这话,心头一阵失望。
虽然知道面前这人日后会被立为太子,可是如今听到的闲言碎语,宫女宦者们私下底的议论,都说大皇子被陛下不喜,是万万不可能被立为太子。
听的多了,楚瑛都有些烦闷了。
她又看了一眼这人,秀气的眉缓而平,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眸间清澈,面容白净,毫无瑕疵,素衣白袍,不添任何修饰,却更显其面目俊逸无双,神情温文潇洒。
隔着屋外的光,这人身上更添几分神采。
楚瑛望着,不由得想到自己曾经粉过的一个男星。
那个男星长得也是白白净净,虽不如面前这人气质卓然,但自身带着股少见的清新感,穿着白衬衫,演着校园剧,骑着自行车,带着车座后的女主。
轻轻一笑,勾起无数小女生们的心思。
那部电视剧多红,同学们都在讨论。
就连她自己,也是熬夜追着。
可是,如今自己却是连那个曾经喜欢的男星的脸都忘却了不少,不记得那脸孔。
如今的她,偶尔想起过去,只觉荒诞,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何以为家。
唯一只知道,自己应该是再也回不去了。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何安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眉间微皱的小娘子,想了想还是开口又接着嘱咐了一句:“明年爹爹怕是会替你和二姐一同选驸马。”
“哦。”楚瑛有些不是滋味地应了一声。
这事情,前些时候,皇后娘娘便嘱咐她了。
让她多修女德,少作玩闹。
“大哥哥,你说,为什么女子这么早就要成亲?”
楚瑛低着头,有些懊恼地出声道:“我不想成亲……”
“哪有你想不想?”何安叹了口气,“这世间,本就有许多事由不得你选择的。”
楚瑛头便低地更深了,迟迟不说话。
“小丫头,别怕。”何安扶了扶她的额头,只道。
“也没什么好怕,这世间女子也都这般。况且,你可是爹爹的女儿,爹爹会替你寻得一个好夫婿的。”
两人又接着聊了不少时间,何安终是把楚瑛重新逗开心了。
离去前,何安送她出寺。
路上,楚瑛跟随着他,在他身边低声说道:“大哥哥,你可真好。”
何安只叮嘱她路上小心,又备了些吃食,让她填填肚子。
掀下马车帘幕前,楚瑛笑了笑说道:“大哥哥,我下次再来见你。”
何安只浅笑,并不言语。
过了冬日,春风送暖,山间的迎春花,雪梅,在幽静寒峭的树木之间各自盛开着,红的黄的粉的,团团簇拥着,远远望去,深绿之间,那点点花儿,甚为美丽。
暖日初融,皑皑白雪皆化,云气蒸腾,仿若天上仙宫。
那一日,二人登山而望,笑谈到前朝风云变幻,又言今人风光,多有感叹。
萧灵隐又道:“铭章君,若他日,我落榜而归,怕是要唠叨你不少时日。”
何安听了这话,也不转身,只望着这山间,缓缓闭上双眸,感受着林间吹拂过的风,嗅着青涩的草木味,听着树枝间鸟声轻鸣,吱呀作响的簌簌声,呼吸声越加地平缓,心平气静。
隔了一会儿,何安轻笑道:“你这话,说的你好似半分把握都没有。”
他觉得这人当前的担心不过是多余,就算这人年轻气盛,或有突生差错,可他身上另一人老谋深算,定是什么都准备好了,那人学识渊博,非常人所能及,更是融会贯通,成一代大家。
这样的人,不说在殿试上被钦点为前三甲。
若无意外,赐个进士出身定是没有问题的。
当朝科举取士,犹为重视公平,不仅对考试的程序要求严格,考官的任命也极为严格。
朝廷多派两三人皆为考官,互相制约,以防作弊。
而且考官多是隔几年一换,严禁官员,直接控制。
学而优则仕,若是考试成绩优秀,自然容易被重视才学的官员选出来。
“愚在想,若落榜而归,不登科及第……”萧灵隐转头看着身旁人的轮廓温和的侧脸,缓缓道:“但能与君同游天下,也应当是一大美事。”
说完,他轻轻叹笑道。
“游观诸州,结庐而居,闲来养花侍草,摆弄书画,莫不悠闲自在。或许也能如同愚师一般,待他日学问渐趋高深,声名渐起,便能在书院教书讲习,为幼小孤童启蒙,为学子讲演经学,想必也定是……若能与君同游,观江南之名园,见北地之名峰……”
接下来的话,萧灵隐没有再说了。
他看着山峰,内心默默叹了口气。
何安没有回应,这人想必还是不知道自己的皇子身份。
不像另一人,所思所想,甚为深远。
而且,对自己的身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样的话,那另一人从不会对自己说。
有时候,何安会想,年老的那一个是不是早就对自己的未来安排妥当,所言之语,都是贴近实际,谈及朝廷争论,地方风俗事故,拿捏熟练,分析议论更是具有实操性,而不是凭空而谈。
最后,萧灵隐转而一笑,笑的甚是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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