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白月光(快穿)
05
父皇死了,已经是太子的皇兄登上了皇位,昭告天下。
那一年,她曾经的偶像萧相进了京城,成了一个正七品的京官。
在这个时代,她不过才呆了五年,她却仿佛失去了活着的动力。
嫁人生子,是这个时代女子的归宿。
贵为公主,她拥有至高无上的荣耀。
与此同时,她又被这样的身份制约。
她要的很少,只不过一份平常的幸福,让她能够安心,在这个时代浮沉。
可是,幸福是如此的来之不易。
她又要嫁人了,这一次,是皇兄亲自指婚。
她其实知道,宫外的人已经说她克夫。
新郎是她认识的人,他是萧相的一个朋友。
他外貌并非俊朗,甚至肤色微黑,并不符合大晋人所推崇的喜好。
他总是摆着一张严肃的脸,很少温和的与人相处。
他面对她时总是不善言辞,举止笨拙。
但他无疑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他被很多朝廷上的人称赞过。
可是,他却主动对皇兄说,他愿意娶她,娶她这个嫁过两次的人。
刚成亲时,她疑惑不解,他为何娶她,他也不解释。
他就那样十年如一日的对她好,把她捧在心尖上,深怕她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便也真的明白了。
他是真的爱她,尽管他从未开口说过。
他不会花言巧语,他只会付诸行动。
她恢复了从前所没有的活力,她开始在他的鼓励下走出家门,去看这个真实的人间。
她不再自怨自艾,不再怨天尤人。
她学会了知足,学会了宽容,学会了理智。
他在外为官,她随同前往。
她做他的贤内助,认真的帮助他,尽自己的力,经营他们的家庭。
他也从未忽视过她,事事以她为先。
体贴她,谅解她,支持她。
他是个开明的古人,总是鼓励她去尝试,去实现那些如今人们看来是奇思妙想的举措。
有时候,她总是怀疑自己所做是否毫无意义,也完全不符合如今这个时代时,他总是对她说,不要怕,瑛儿,还有我呢?再说,你不去尝试,又怎么知道你做不到,你做的没有意义呢?
你不知道,你是如此的特别。
他总是对她这么说道。
其实,她才想说,你才是真正的特别。
这天下,这时代,又有几人能如同他一样,不把妻子当做附庸,而是看作平等的人,珍之爱之,处处引导。
他是如此的耐心,又是如此的包容。
后来,她想,她是真的爱上他了。
她甘愿为他生儿育女,为他付出所有,而他却总是对她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珍惜自己。
她那时便傻傻地笑着,也许有时候女人总是期待着一份完美的爱情,当它到来时,便甘愿付出所有。
其实,他们也并非没有过争吵。
甚至,相处越久,便越能发现彼此之间的缺点。
但那时,他们早已经连为一体,能够懂得对方,体贴对方。
所以,后来那一天,她不想再隐瞒。
她问,你相不相信,未来的女子皆能同男子一同在学堂读书。
她问,你相不相信,未来的人们能千里传音,甚至看见对方。
她问,你相不相信,未来的人能日行千里,能远渡重洋,甚至飞上太空。
他说,他信。
她说,他不信。
他便说,我怎么可能不信。
他紧紧搂着她,我知道,我知道的,就算其他人都不相信你所说的,我也相信你。
她又说,其实,我只是一抹幽魂,寄居在这副身体上。
我不是什么公主,更不是什么聪明人,我只是因为来自未来,所以知道的比部分人多。
我担不起别人的称赞,她说。
我骗了几乎所有人,我用着不属于自己的身体,享受着她本应该拥有的一切。
我是个自私的人,又是个懦弱的人。
我怕,怕突然有一日,人人都知道了我的真面目。
他只是将她搂入怀中,轻声说。
你只是我的瑛儿,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亲。
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你应该得到的。
你是如此的善良,不愿意伤害任何人。
这样的你,又怎么不值得我去爱。
终于,他也开口对她说。
他爱她。
只是,他没告诉她,在他见到她的第一眼,便爱上了她。
前世今生,爱意不灭。
作者有话要说:</br>偷偷回来接着更新……番外其实写的比较随心,想尝试点不同的写法,换换口味 86、第三个世界番外三
01
“你真的确定了, 要选择晋朝作为日后的专业研究方向吗?”
面前,相识三年的老师坐在办公室,手中拿着她的资料, 慎重询问。
“是的, 我想我考虑清楚了。”楚瑛回复道。
“你大学期间, 发表的论文《论晋朝慧宗一朝的文人生活探究》确实有很多的亮点,但还是缺乏足够的专业性,部分地方缺乏足够的史料作为论点的支撑。你要知道,研究历史不是做历史发明家, 搞研究和学术需要更为严谨的态度,每一条得出的论点都需要足够的证据。”
“晋朝方向的研究, 尤其是晋慧宗一朝的历史还存在很大的商榷性。晋朝方向, 对于搞历史研究的人来说, 确实是个很让人神往的朝代。你的许多前辈们, 在建国后不久, 学习了新的研究方法后, 纷纷将视角转向了这个前朝不太提起,甚至有所诋毁的朝代。当然,如今晋朝研究的奠基者,也基本是建国后那批学者。确实, 那段时间,他们成果斐然, 出版的一系列论文,专著都具有极高的学术价值。不仅理清了晋朝两百多年的政治历史脉络, 还对不少时间段的政治生态,社会状况进行了详细的论述。但那只是短暂的辉煌,他们遇到了阻力,加之年代的特殊性,有很多本因完成的研究都被搁浅了。”
“这一搁浅便是十几年,当年搞研究的那些人大多都去了,就算没去,也大多换了方向。如今,搞晋朝方向的又是另一批人。怎么说呢?当前学术界对晋朝也确实不够重视,基本还都是一些青年学者在这个领域耕耘,能够称之为顶梁柱的没几个,甚至还比不上海外。你也知道,我们学校历史学的重点对象是近代史和晋朝之前的陈朝,以及晋朝之后的刘宋一朝。你要好好考虑,选择研究方向还不急,重要的是先扩展足够的视野。”
“是的,老师。我知道,我在这条道路上走的还不远,知识储备还远远不够,但我很早以前就定下决心,将它作为我的毕生研究方向。当年,我选择学校时也是看中我们学校曾经拥有不少的晋朝方向的教授。老师,选择导师的时候,我选择了您,您也收下了我,我早就下定决心,追随你的步伐,从事晋朝方向的研究。”楚瑛回答的十分镇定,也十分干脆直接,仿佛没有任何改变的可能。
坐在办公室中,带着一副眼镜的中年男人听到这话,愣了一愣后,笑了笑,说道。
“我倒是没想过,你居然有这样的决心。当年,你上我开设的晋朝政治史课程时就特别积极,但我也只是以为你是一时兴趣。每年,踏进历史学这个专业的学生不在少数,可是毕业后能够从事学术研究,或者说愿意投身于历史的人太少了,而这其中,选择晋朝方向更是少之又少。我最初也没想过,你会愿意毕业后留下了,继续深造。其实,当初,我并不是很看好你。”
“这个专业,不仅需要足够的时间支撑,更需要良好富足的家庭,只有这样,学生搞研究时才能无后顾之忧。我看过太多太多在这个专业上有足够灵气的人,也看过不少真正热爱这个专业的人,但他们不是败给了家庭,便是败给了时间。搞历史研究,出研究成果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那么长时间的冷板凳,又得不到足够的报酬,那可不是多少人能够忍得了的。你确定,你真的要继续这条道路吗?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导师,我……实话说吧,我和你一样,一直都对晋朝慧宗一朝很感兴趣。你写的那本《紫钗记的前世今生》我特别喜欢,看了很多遍。还有,我从前,怎么说,就是野路子,以前特别喜欢晋朝的文轩居士,十分敬佩他的经历,看了不少关于他的史料。再后来,读了大学,进行了专业的教导,以及在学校老师们的指点,我才逐渐从那种状态摆脱出来,真正以一个历史专业的学习者的态度来看待这段历史。”
“但看的史料越多,历史素养也慢慢提升不少,我对这个时代产生了更为浓厚的兴趣。尤其是理宗后期,慧宗一朝,神宗前期,这段三十多年的历史,我看的越多,便越好奇。我一直觉得这段时期的历史对神宗后期以及神宗之后的文宗时期,影响很大,甚至,晋朝绵延的两百多年,从安居一隅之地,到逐渐统一的发展都和这段时期的举措有着很大的联系。我知道,当前晋朝方向,主要集中于神宗一朝,但我和导师您一样,更关注的是慧宗一朝,虽然只有二十多年,虽然这段时期的史料也比较少……”
“唉……”中年男人叹了口气,神色渐渐变深沉了起来,“史料的问题,确实很大。神宗晚年不顾大臣的意见,执意任命史官篡改了不少慧宗一朝的史料。后面文宗又不认真修订慧宗一朝的史料,文宗之后的明宗更是一如既往,晋朝后期的史官对慧宗临朝的这段时间仿佛都在避免和忽视,修缮的史料不仅不详细,还存在很多的错误,理宗神宗文宗明宗四朝的史料记事都极为详细,唯一不受重视的便是夹在晋理宗之后的晋慧宗。明明神宗时的名臣有不少在慧宗时期就出现了,更有着不少的成就。比如你说的文轩居士,萧子瑜,在慧宗一朝便当了十多年的宰辅。虽说当时宰辅不仅仅只有一名,可是萧子瑜,不过三十余岁,年纪轻轻便官拜宰辅,这明明就是深受帝王宠信的证据。可是,那些官员遗留下来的笔记和文集却很少谈到这点。”
“唉,年代久远,历史所掩埋的真相便越来越多。慧宗这段时期留下了太多的迷了,光是晋慧宗这个皇帝,就留下了太多太多的迷。大众对他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懂点历史的人可能都知道慧宗的儿子晋神宗是个英明神武的帝王,但他们却不知道,晋慧宗其实也是一个颇有神奇色彩的皇帝,比如他因为晋理宗宠爱贵妃,迟迟不能被立为太子,还有他当太子后与几个兄弟们争夺帝位,勾心斗角。当了皇帝后,更因为体弱多病,十年没上朝,朝政居然也依旧运转良好。但大众知道的大多还是晋神宗,毕竟神宗一朝,群英荟萃,留下了太多的名臣,也留下太多千古流传的诗句和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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