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想害我[重生]
言大弟子侥幸活命,人还是懵的。对突然消失的乔件等人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同样的还有周遭阮家和卓家人,卓钊在混战中没反应过来,阮琼在后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这是——
“混元珠!?”阮琼震惊失色,眼睛瞪得突大。
言蔺也是难以置信,顺着方才银光坐落的方向一看——距离百米之外的阁楼顶端,正有一名手持混元珠,昂首屹立的黑发少年。混元珠所散发出的强大气流吹动他墨发纷飞,掀起的碎发之下是一双透着冷厉的漆黑凤眸。
“言允初。”卓钊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他的牙齿几乎被咬碎,恨不得立刻御剑飞到那少年身旁,一剑捅死他!
随着真气灌入,咒语的驱使,混元珠的光芒更旺,听从言允初的指令将攻击目标转移到卓家身上。
“该死!”阮琼暗骂,她左手摆出托举状,右手在其上轻轻一挥,只见一道华丽紫光掠过,阮琼的手中已然捧着一把精美的古琴。长约三尺六寸,通体墨红色,琴额上镶嵌九颗法石,威力强大,锋芒毕露。
“殒霜琴?”言蔺大惊,急忙朝远处阁楼上言允初喊道:“小心!千万别被琴音击……”
言蔺一句话还未说完,阮琼已然左手捧琴,右手五指大张,如葱白的五根芊芊细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拨,只听低沉的一道音符响起,自琴身激发出一道艳紫色的光波,呈括弧状朝言允初而去。
☆、殒霜琴
言允初闪身躲避的同时借助风遁转瞬间到达阮琼面前, 立即发动混元珠的能量。阮琼眼见那一击未得手, 咬牙切齿的加快了抚琴的动作。乐声时而低闷时而悠然,清如溅玉,极为好听。
言蔺却在第一时间封闭了听觉, 而那些反应稍迟的弟子不小心被光波击中, 全都宛如雕塑一样立在当下,下一秒他们突然五官扭曲,满脸惊恐的挥着剑乱砍乱杀,不分敌友。
“想引我入梦?没那么容易!”阮琼五指疯魔般的拨弄琴弦, 而对面言允初面色从容,混元珠的力量因为被殒霜琴阻碍,所以并未能立即将阮琼引入梦境。双方就这样施法抗衡, 让众人大惑不解的是,法宝所散发出来的能力是跟施法人有一定关系的。
一个修仙初学者和一个老油条施展同样的法宝,那所释放的威力也会截然不同。阮琼好歹也是修仙界前辈,为何会跟言允初这个废柴少年旗鼓相当?二人居然会僵持不下, 就这样双方权衡住了。
“放我大弟子出来!”阮琼不知自己是气的还是如何, 居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不禁先发了话。而他对面的言允初却神态自若, 既看不出吃力也看不出急切,似乎游刃有余。
“我再说一遍,放乔件出来!”阮琼怒喝。
言允初当真置若未闻,不知是跟言蔺一样为预防殒霜琴而封闭了听觉,还是他压根就无视阮琼。只见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对付阮琼, 同时还四处溜号,看看这边又看看那头。这种反应顿时惹火了阮琼,阮琼施展琴音的同时,手下暗藏重印,预备混在琴音之中重创言允初。
却不料,言允初突然勾唇一笑,那笑容似乎是早有预料,就好像是小孩子找到了被大人费尽心思藏起来的玩具,露出了欣喜而又嘲弄的笑容。
言允初以空闲的手拔出短刀,朝身侧虚空一划。只见空中飘出一缕鲜血,而躲藏在那里的阮协也功破现身。
“阮公子可真喜欢背后偷袭。”言允初语气轻忽充满讥讽,再看被划伤了脖子狼狈不已的阮协,他用左手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右手……没有右手。
“恶贼,还我手来!”阮协气急败坏的大吼,左手结印朝言允初劈过去,岂料,脖子上原本因重印而凝血的伤口突然崩开,鲜血冲破重印如泉涌,当场吓傻了阮协。
“又不是剁猪肉,我那一刀会是普通的一划吗?”言允初似笑非笑。
阮琼脸色大变,“协儿,那刀上被施了重印,你快将重印祛除了,不然你会流血而死的!”
“呵呵。”言允初轻轻冷笑,也没解释,更没有温馨提点。趁着阮琼分心之时,操作混元珠散发出强烈光束,亏得阮琼反应快及时以殒霜琴抵挡,虽然被混元珠击中造成轻伤,但万幸没有入梦。
“言允初!”言蔺怒目圆睁,他的样子比被击退的阮琼还要爆火,“不是让你离开吗?”
还未等得及言允初回答,言蔺就被一众卓家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大敌当前的混战阶段,谁能顾得了谁?
言允初粗略一看,言家弟子死伤无数,奴仆们基本是重伤倒地,管家在照顾刚刚醒来的言惑,言家兄弟姐妹们还在奋力厮杀。
至于阮家和卓家的局面也是很艰难,先前还算得势,被言允初拿着混元珠这么一搅和,大部分人全都被吸了进去。卓钊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见压在他身上的不是卓家人,便懒得为他哭泣为他悲哀,离着老远瞧见言允初,卓钊顿时急眼了,拔出剑快步跑去,“我要杀了你为我爷爷报仇!”
还未近的言允初身,突然飞出个圆滚滚的毛球,灰了吧唧的一团,正砸在火冒三丈的卓钊脸上,当场眼冒金星,捂着酸涩流血的鼻子一看,居然是只猴子!
岩浆依旧趴在专属座位上望风——洛琅的头顶,四只脚紧紧拽着洛琅头毛以防被甩掉,疼的洛琅龇牙咧嘴又无可奈何,最后把怒气全归于卓钊身上,气急败坏的甩出去个什么东西,抛到天上才看了个全貌,居然是……
“混元珠!?”卓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唯恐被混元珠银光照到,吓得他急忙退到了游廊底下,战战兢兢的冒头一看,那混元珠失去法力维持,啪嗒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而远处莲花池旁,言允初将混元珠给了言蔺,言蔺手持传家之宝,将周遭阮家人一举歼灭。
“居然是个冒牌货!”卓钊气得要死,跳出来剑指洛琅道:“有其主必有其奴,一个比一个卑鄙无耻!好,我就先拿你血祭我爷爷。”
“小混蛋,你别太狂妄了!”洛琅在身上掏来掏去,硬壮着胆子道:“我发疯起来连我自己都怕。”
“你能有什么手段?”卓钊满脸不屑,洛琅被看穿是个草包,一时间心虚的眼神乱瞄,突然灵机一动,一把抓起头顶上的岩浆,忍着被拽下来的那三根可怜长毛的疼,将岩浆丢□□似的朝卓钊扔过去,“咬他!”
“……”卓钊好像切豆腐似的提起剑,照着空中飞龟一划,剑气正好落在岩浆的龟壳上,发出极速摩擦的几道火星,岩浆“咣当”一下稳健落地,冒出小脑袋和软趴趴的四肢各种怀疑人生。
卓钊比它还怀疑人生!
弄啥咧?
他好歹也是个辟谷中期的精英人才啊,那一剑威力之大足以劈开礁石,穿透钢甲。可在那乌龟身上居然连一道裂缝都没劈开,活见鬼了!
洛琅瞧着各种沾沾自喜,岩浆不是普通的岩浆,是君流霄点化过的岩浆,能一样吗?说起来还有点不服气,等这茬过去之后,它也求求君流霄点化,没准能万寿无疆,一跃飞升与天齐。
洛琅想的天花乱坠,完全没注意到卓钊的逼近,亏得洛琅还不算太迟钝,在即将被一箭穿猴的情况下及时土遁,奈何道行太低,跑出三十米远就被迫现身,吓得他情急之下又往出丢了好几颗果核。
果核在落地的瞬间就随着洛琅的制造而变成一个个以假乱真的赝品,全都是方才洛琅土遁之时瞧见的——殒霜琴。
它看过的东西就能在瞬间仿造出赝品,殒霜琴的印象太深,以至于洛琅把持不住,一波接一波的苹果桃子柿子石榴李子栗子梨,落地通通变成殒霜琴。
那奇景,看的混战中的人当场目瞪口呆——铺天盖地的殒霜琴哗啦啦的下,砸的人满头包不说,拥有正派殒霜琴的阮琼都懵逼了。阮协更是怀疑自己眼睛瞎了,寻思了好一会儿才似懂非懂的指着那祸国殃民的毛猴道:“是那小妖精做的假!”
洛琅一看场面的混乱,再瞧卓钊那一脸吞翔了的表情,急忙丢了个西瓜过去,“给你崆峒伞!”
卓钊一愣,眼睁睁的看着西瓜在半空中完美的化身成崆峒伞——尼玛这简直是种侮辱!对崆峒伞的侮辱,对卓家的侮辱,也是对他卓钊智商的侮辱!
“小爷今天不宰了你,小爷的姓就倒着写!”卓钊反手握剑,施展华丽的卓家剑招,洛琅却完全心不在焉,没有考虑卓钊剑势的威力,而是拄着下巴嘀咕着:“卓字倒过来是什么样的?”
卓钊差点气吐血,一手持剑威力足以开山裂地,一手凝聚重印,若是剑招失手他就一掌打在洛琅天灵盖上。
洛琅这才感觉到杀意,胆小怕事的体质重燃,左看右看靠山不在,那就只能撒开脚丫子跑了,顺便大声求救道:“公子救命,公子救命……”
以重印撂倒周围阮家弟子的言允初倍感无奈,“你就只会伪造静物吗?”
洛琅一愣,如梦初醒,恍然大悟的“哎呀”一声,就势捡起地上的碎石子,握在拳头里各种摩擦。一边左闪右避卓钊的攻击,穿梭在人群中找无辜肉盾为自己挡招。最后看制造成熟,撒豆成兵一般的将石子丢出去,留了一半在手中,直接砸在自己身边。
石子落地的瞬间就化形化影,卓钊眼睁睁的看着前后左右上中下陆续显现出一个又一个的洛琅,挤挤挨挨,游廊内,院子内,房顶上,树枝上,或坐或站或倒挂金钩,各个嬉皮笑脸,跟真洛琅的动作一致,又是扭屁股又是扮鬼脸的。
“略略略。”洛琅嬉皮笑脸吐舌头,那群仿制替身一起吐舌头嘻哈笑。
漫天遍地全是毛猴子,看的卓钊头皮发麻,落剑砍在其中一个“洛琅”身上,只见一道青烟冒出来,毛猴变回了石子。
“哈哈哈哈哈,笨蛋笨蛋,卓钊是个大笨蛋。”洛琅手舞足蹈心情倍儿好,还得意忘形的撅起猴屁股朝卓钊拍着嘚瑟。卓钊两眼赤红,火冒三丈,叫来后续跟上的两名卓家弟子,三人合力发动剑阵,“我要诛它魂,摄它灵!”
看着满院子的猴子以及气急败坏的卓钊,言允初纵使在后院小花园也能感觉到那边的戾气和搞笑。
至于那个血流不止的阮协已经重度昏迷,本想祛除所谓的重印,但刚刚运功,他脖颈上的伤口就颓了,哗哗的流血像不要钱的白开水,阮琼也慌了,各种重印往阮协身上施加,总算没死,但也凶多吉少。
“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术!?”阮琼看着脸色苍白浑身抽搐的阮协,心痛的无以复加,狠狠瞪向言允初道:“你再三伤我孩儿,我要你的命!”
阮琼双臂大张,那把蕴含紫光的殒霜琴显现,她愤怒的五指按在琴弦之上,咬牙切齿道:“没有混元珠护身,我看你怎么抵挡的了我的殒霜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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