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瞎了眼[重生]
好不容易熬到医院,钱瑶瑶终于消停,而简诚也可以与齐旭言分开行动,总算是解放了。一行人到咨询台询问到昨晚送来的伤患在哪些病房便一个一个去问口供。
不问不知道,一问问题就来了。
那些伤患里也没有张贵的踪影。他们查阅了记录,伤者之中也没有人离开过医院。
张太太姓王名梅,没看到丈夫的身影,模样就变得奇怪。在殡仪馆还哭得很伤心的人现下神色却非常黯然无神,惨淡难看,甚至还透出几分惊惧。
她红肿着双眼不停追问齐旭言张贵的行踪,又不停缠着陈达俊让他追查。
丈夫无故失踪,生死未卜,任凭谁都会慌张害怕。钱瑶瑶有些同情王梅,也跟着齐旭言安慰她。
在他们忙着安慰人时,简诚已经理清发生事故到现在的所有线索。
昨天半夜发生事故的车辆共有五辆,除了九人当场死亡之外,剩下五名伤者。根据描述,是张贵的车突发意外才导致后面车辆的追尾。
其中损毁最严重的一辆车是小孩加两男一女的组合,均已全部死亡。另外两名相对年轻的死者乘坐的车辆则紧随时其后。侥幸只是受了伤的三个同伴解释,他们在酒吧喝高了才会决定开车到那个路段试胆。
与张贵同行的女性是名年轻的漂亮女性,很有可能就是王梅口中所说的第三者。
张贵不知所踪,他的情人死于非命,剩下的男尸不知道是何人,这信息量越来越大了。陈达俊觉得以自己的职务实在没办法处理。
他对王梅说:“张太太,我的职责只能处理交通和治安一类的事件,像这种情况我必须向上级报告等批示。”
“别呀,警察同志。我老公不会无缘无故失踪,他一定是出事了!我全指望你了,你们办事就不能不推来推去吗?查监控查行车记录什么的有多难?”
“张太太,我明白你的心情,但再着急也得按部就班来。你放心,一有你老公的消息,我们会立刻通知你。”
“警察同志……”王梅悲呛一声,还想说什么。陈达俊假装没听见,拍拍身边的一个下属说:“张太太你情绪太激动了,不然让我们的人先送你回去。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我们会再联系你的。”
陈达俊的下属应了一声,半推半就的拉着王梅走了。
她一走,陈达俊松了口气,说去抽口烟顺道打电话回局里请示。剩下齐旭言,钱瑶瑶和简诚三人大眼瞪小眼。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齐旭言想和简诚多说说话,钱瑶瑶先一步上前挡在两人之间,满脸崇拜好奇,两眼闪闪发光,“齐侦探,你一直在跟踪张贵的话,他到底使了什么法子从你的眼皮子底下人间蒸发?那个死掉的男人又是谁?”
“首先,”齐旭言有意在简诚面前表现一番,于是很耐心的开口:“那不叫人间蒸发;其次,我虽然在跟踪他,但并没有跟得很紧。他有很多机会离开我的视线,让其他人代替他;最后,关于这场事故我认为是有人蓄意谋之。”
钱瑶瑶越听越崇拜:“为什么是有人蓄意谋之?”
简诚不明白瑶瑶瑶对齐旭言的崇拜究竟从何而来,就因为他是个所谓的‘私家侦探’?不过也托了她的福,他不用单独面对齐旭言。不然他有可能会忍不住给齐旭言一个痛快。
简诚趁两人说话之际,跑到一边去思考人生了。
他没来得及思考人生,却和通完电话,正站在吸烟区吸烟的陈达俊撞了个正着。
两人相视一眼,彼此扯唇笑笑算作打招呼,便你吸你的烟,我想我的事。
齐旭言有句话说对了,简诚也觉得昨夜的事故不是意外。
假如整起事故是张贵蓄意而为,他的动机是什么?转念想想又不对。张贵若是犯人,又何必连累与他在一起的女性?按照王梅的说法,张贵应该很喜欢那名女性才对。
看王梅的衣着言行,家庭条件看起来颇富裕,所以应该也不存在欠债自杀的可能性。
会是殉情吗?殉情的话,那个代替张贵的男人又是谁?
简诚正专心致志的想着,没察觉到陈达俊在盯着他看。
从简诚失踪到如今已经两年多,简诚的模样陈达俊仍记得很清楚,连脸上有多少颗痣都知道。眼前的人的的确确是简诚,可他看到自己和齐旭言却没什么反应,难道真的失忆了?
陈达俊猛吸一口烟,还是决定问出来:“简诚,你不记得我了吗?”
忽然被点名,简诚回过神看向陈达俊。
他印象中的陈达俊是个瘦弱没啥主见的人,对齐旭言很崇拜敬仰。
简诚记得那时的陈达俊还只是个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整天跟着齐旭言四处乱转。万万没想到会有看到他穿警服的一天。身材也变得健壮不少,和以前判若两人。
他并没有刻意忘记以前的事,也没打算用失忆健忘症当借口。与其不断圆谎倒不如坦诚相对,毕竟谎言总有拆穿的一天。
简诚反问:“北夏大学法学系的陈达俊?”
什么嘛,他这不是记得吗?陈达俊点点头:“对对,和你同系的陈达俊。我们是朋友,你忘了吗?”顿了顿,他又问:“那建筑系的齐旭言你还记得不?就是和我们一起的那个?”
“我知道,因为你变了很多所以有些认不出来。你觉得我会忘记那个人吗?”简诚微笑道。说起齐旭言时神情平静淡然,没半分别的感情。
陈达俊更奇怪了:“你都记得,为什么会说不认识他?”
“这个问题你得去问他了。如果可以选择,我真宁愿一辈子都不认识他。”简诚耸耸肩膀,显得很无所谓。
简诚和齐旭言的关系非常好,甚至好到可以穿同一条裤子的程度。两人高一时就认识了,连大学都报考在一起。简诚对齐旭言似乎有种过分的依赖感,大概是因为他经常被人欺负,而齐旭言总为他出头的缘故。
以前的齐旭言很叛逆,经常惹事生非,简诚也为他做了很多事,甚至还替齐旭言顶过罪。
简诚为了齐旭言明明都闹到自杀的地步,现在居然这么淡漠,陈达俊实在想不透。
老实说,他还不知道简诚自杀的原因是什么,又为什么在殡仪馆工作?
怎么说也过去两年多了,心境有什么变化也说不定。陈达俊不再纠结过去的话题,笑笑道:“你寄给言哥的那封信没有成为事实真是太好了。”
简诚的语气仍旧不缓不慢,好像说的并不是自己的事情那般:“是即将成为事实,幸亏被父母发现拦了下来。不聊这个,关于这起事故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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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达俊掸掸手上的烟,蹙着眉头说:“这事有可能会转到刑事科。”
警察那边也认为这事并非意外么?
“你在担心那些尸体的事情?”陈达俊问简诚。
“我不是担心尸体的事。只是在想失踪的张贵究竟去了哪里,那个男死者又是什么人。”
陈达俊本不想多管闲事,但这件事确实挺让人好奇,他也想知道真相是什么。
原本是尸体的张贵活了,而躺在殡仪馆的男人却成了无名尸。除了刑警之外,别人还真是活一世都遇不到一回。
“刑事科的人接手的话我们也没有用武之地,只能等消息。”
“这事已经定性为刑事案件?”
“九个死人,还有一人失踪,你说呢?”
“说个屁,我又不知道警察怎么分工。”简诚啐道。本来整件事就与他这个葬仪师没什么关系,他关心只是天性使然罢了。
以前他读法学系就是想为国家,为社会,为人民发散自己的光和热,争当一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时代青年。虽然其中有那么点私心是为了齐旭言那个混蛋。怕哪天他捅出娄子闯了大祸,自己好钻法律的空子帮他开脱。
陈达俊瞪直了眼睛。那个说话礼貌,性情温驯,还特别讲究社会公德,个人素养的简诚居然讲脏话,还会啐人?这改变也太大了吧?
唉,两年多时间自己都变了不少,更何况简诚?
陈达俊僵硬的转了话题,“不过言哥是脱不开关系了,有些事得从他那里了解情况。……你要不要一起来?”
通过刚才的对话,陈达俊觉得简诚对齐旭言应该会避之惟恐不及,但没想到他同意了。
难道简诚其实对齐旭言还余情未了?
然而当他们回到齐旭言和钱瑶瑶身边时,陈达俊又否决了那个想法。因为简诚看齐旭言的眼神非常陌生,冷静自制,完全没有渗杂进其他别的感情在里面。
钱瑶瑶兴冲冲地扯住简诚的衣服激动道:“诚哥,你去哪里了?言哥跟我说了好多他遇到的趣事,你没亲耳听到真是可惜。”
这就改口叫言哥了,真是容易被收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齐旭言的迷妹,正沉浸在与爱豆偶遇的兴奋激昂中。
简诚笑笑:“还有比在殡仪馆遇到的怪事更有趣的?”
钱瑶瑶兴奋的神色顿时僵在那里,嘴角的弧度渐渐向下弯:“诚哥,你真是个聊天终结者。”
“谢谢夸奖。”简诚笑得更开心了,目光落向齐旭言:“对不起,齐侦探。我这同事平时比较聒噪烦人,好奇心又重,你多打担待。”
齐旭言没想到简诚会主动和自己说话,有一瞬间出神。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没事,这是瑶瑶的优点。你也不必那么见外,叫我阿旭就好。”
钱瑶瑶在旁边为自己打抱不平:“诚哥,我哪里聒躁烦人了?”
反正怎么叫是他们的事。简诚抬手摸摸钱瑶瑶的脑袋:“没有自知之明也是你的优点之一。”
钱瑶瑶不喜欢简诚把她当成小孩子,正欲反抗,陈达俊终于开口说重点了:“言哥,你还得去警察局一趟,有些信息想向你再确认一遍。”
齐旭言看着简诚和钱瑶瑶的互动,心里很不是滋味,眼红得紧。
换作以前,和简诚说说笑笑,勾肩搭背的人一定是他而不是钱瑶瑶。
陈达俊的话一下把他拉回现实。他点头说:“好。阿诚他们呢?”
陈达俊说:“他们当然也一起了,有些信息得问他们才知道。”
“去警察局吗?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去呢。”钱瑶瑶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过来,把简诚晾一边去了。
齐旭言明显很开心,又多看了简诚几眼。
他的目光过于热情裸/露,简诚又开始后悔自己太多事。
到了警察局,陈达俊把人带到一个清静的办公室里,开始作笔录。
“言哥,你跟踪张贵多久了?那个女死者是否就是第三者?”
“有一个多星期,从他们亲密程度来看,可以确定是第三者。我还拍了不少照片,有需要的话可以来我事务所拿。”
私家侦探就名称好听点,其实做的事大多有违道德。齐旭言以前不学好,难怪现在只能干这个。简诚有些快意的感慨,看齐旭言时多了几分痛快。
“你能把昨天的事情详细跟我说说吗?”
“昨天张贵在公司待到下午两点就开车出去接第三者。中途到洗车店洗了车,还与第三者一起去吃饭逛商场。大概晚上十点左右他们离开商场进了宾馆,待到凌晨一点多。之后就开车到长安大街,经过安心殡仪馆附近的路段时他的车像是突然失去控制,紧接着后面就有车陆续撞上。那些车的车速都很快,估计是没看到提示慢行,注意来往车辆的指示牌。”
他说到这里,简诚觉得逻辑不通,问:“你为什么没事?”
简诚忽然的提问让陈达俊和齐旭言感到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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