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瞎了眼[重生]
两人坐电梯时钱瑶瑶打电话来了。像寻宝那样兴奋不已的吵闹着问简诚调查结果还有真相。
简诚只顾应付她,没注意到在身边的齐旭言正痴痴地盯着他脖子看。
简诚身形尚算修长,只是缺乏锻炼,身上没有什么肌肉,很清瘦的模样。
重生之后他也不再顾及形象,每天都过得邋里邋遢。头发乱得跟鸟窝似的也不去剪;衣服来来去去就那几件;胡子也只有换了白班才会刮。皮肤倒是因为工作关系没怎么晒过,显得很白皙。不过待的是那种地方,白皙也是种病态的白皙,并没什么美感。
“现在要去王梅家,对,还不知道。你认真工作,我回去会全部告诉你……”
简诚讲电话时的表情很丰富,像个真正的活人。
简诚的的确确活着,还待在如此近的距离。齐旭言心脏跳动得很厉害。他趁简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通话时,轻轻低下头浅浅的吻了吻简诚的发丝。
凶杀
齐旭言载着简诚来到王梅和张贵居住的风华小区。小区很大,一眼望去都是二三十几层的高楼。一幢一幢堆叠排列,像迷宫一样。
齐旭言在前面为简诚带路:“他们住在这里的十幢三单元,往这边走。”
简诚没有说话,默默跟在齐旭言身后。
太阳很大,让人炫目;温度很高,如同置身在巨大的烤箱之中。简诚后背已经全是汗,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
齐旭言忽然侧身,一脸关切:“阿诚,你还好吗?”
“我很好。”
齐旭言注视着简诚的脸好一会儿才回过头:“我见你脸色不大好,身体不舒服就告诉我。”
他背后长眼睛了吗,怎么知道自己脸色不好?简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故意放慢脚步,与他拉开一段很长的距离。
在他拉开距离的时候,齐旭言像是看到什么,疑惑的自语道:“警车?”
简诚随着他的声音向前看去,果然不远处停了几辆警车,周围还站了许多群众。他直觉不妙,快步向前走去。
刚行至警车附近就被站在禁行条旁维持秩序的警察拦下来:“不好意思,先生。这里暂时不能通行。”
被禁行条封住的楼层应该就是王梅和张贵居住的那幢楼。那些进进出出的警察面色凝重,一定是出事了。
齐旭言从后面轻轻搭上简诚的肩膀,然后从箱子里翻找出一个证件递给警察:“我是警局的外聘人员,这是我的助手。我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警察拿过证件仔细对比了一会儿,确定是真的才把证件还给齐旭言,放两人进去:“这幢楼发生了凶杀案,雷队他们正在上面调查取证。”
齐旭言和简诚相视一眼,都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两人询问了死者所在的便赶过去。
到达八楼就看到好些警察和几名群众。齐旭言在进门前瞄了眼门牌号,对简诚说:“是张贵家。”
简诚的脸色随之一变,不会真这么巧吧?
两人走进屋,到处看了看。屋内的风格呈田野风,给人怡然舒爽的感觉。摆设之类也很讲究,墙上还挂着一副巨大的万马奔腾。简诚的第一反应是这里没有发生过打斗。鼻子还能闻到难闻的腥味,越往里走越浓。
发现死者的地方在卧室,那股难闻的腥味就是从这儿散发出来。他们见到有的警察在拍死者各个角度的照片,有的戴着手套四处找证物。
齐旭言径自朝站在角落里沉思的男人走去:“雷队。”
被他称作雷队的男人大约三十四,五岁,有着魁伟的身材。宽松的短袖警服也遮掩不住发达的健壮肌肉。五官配着那张国字脸看起来很严肃,一双眼睛显得锐利机警,好像身经百战的战士般。
他一看齐旭言,语气不大好的开口:“齐大侦探鼻子挺灵的,这么快就嗅到味道过来了。”
“凑巧而已。谁不知道雷队接手的案件破案率是刑事科最高,哪有用得着我的地方?”齐旭言笑道。
“这话中听。”雷队跟着笑了,但眼睛却没有半点笑意,他指指简诚:“他是谁?”
“我的助手。阿诚,这位是雷厉,刑事科第一分队的队长。”
简诚向雷厉点头示意当作招呼,又听到齐旭言的话:“我们过来是想找王梅谈她丈夫出轨的事。”
雷厉视线一转落到床铺上:“那你们谈不成了,王梅已经确认死亡。”
齐旭言和简诚跟着把目光投过去。王梅穿着睡袍,背朝上,脸朝下扒在床边。头发凌乱的散落,遮住一半边脸。白色的睡袍和床单被血染成通红。
“她是被人从后面袭击。捅了八刀,每刀都是致命伤。看现场的情况和死状排除入室盗窃杀人的可能,熟人作案的几率比较大。”雷厉继续说道:“死亡时间推断是凌晨一点到四点,准确时间得等法医部出结果。”
“我可以试试判断。”简诚说。
简诚仔细检查好王梅的尸体,沉思了一会儿后像得出结论,对雷厉和齐旭言说:“从尸僵程度和身上的尸斑来看死亡时间已经超过六个小时,并且房间有空调,温度并不高。以我的经验来看,她应该是在凌晨三点左右遇害。”
“经验?”雷厉对简诚的来历有些好奇。
齐旭言代替简诚回答:“他在殡仪馆兼职。”
雷厉闻言才露出恍然明白的样子:“葬仪师吗?”
“最了解尸体的除了法医就是葬仪师了,我相信阿诚的判断。阿诚,还有其它信息吗?”
“除了刀伤之外,她下脸有被用力捂过的痕迹。”
雷厉接口:“所以当时的情况是凶手从后面捂住受害人的口鼻防止她发出声音?”他扫视了一眼尸体周围,“难怪。凶手在掩捂受害人口鼻的同时牵制住她,周围才没有多余的血迹。”
“如果在极近的距离下用刀捅,血确实不会飞溅出来,但相对会留下许多凶手的线索。”齐旭言补充。
简诚反驳道:“也未必吧?如果凶手是有计划性的行凶,会蠢到留下线索吗?”
雷厉挠挠头,“我才是蠢到跟你们两个无关的家伙说这些。没事就快走,别妨碍我们工作。”
“说什么妨碍,不如让我们来帮忙?”齐旭言又扬起他那个招牌式的灿烂笑容说道。
这样灿烂无害又温和纯良的笑容任谁都不忍心拒绝,但雷厉偏偏就不吃这一套:“是谁刚才说用不着你?不劳烦齐大侦探了。”
“不劳烦。死者是我的委托人,我也有找出杀害委托人的义务。”
“……你的脸皮真越来越厚了,不愧是陈达俊的好兄弟。”雷厉冷哼一声,“你们想查就随便查,但别指望从我们这里再套出什么信息。”
雷厉说完便走出卧室。
“齐旭言,我他妈可没说跟你一起查案!”简诚不悦的骂了一句。
齐旭言拍拍简诚的肩膀,“关键的张贵不是还没找到吗?你其实很想知道谁杀了王梅吧?”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简诚用力拍开齐旭言那只狗爪,“别随随便便碰我,我们没有那么熟。”
齐旭言摸着被简诚拍疼的手,微微一笑:“一回生两回熟,我们这是第二次了。”
简诚懒得听齐旭言这种歪理,“然后呢?要做什么?”
简诚居然是个口嫌体直的男人。齐旭言扬起手上的箱子:“我们先去找附近的人了解昨晚这边是什么状况,然后再去找张贵。”
“怎么找?”
“如果张贵知道王梅死了,他就没有藏起来的理由。到时不用找,他自动会出现。”
真会这么顺利吗?听雷厉刚才的话,他似乎还有些事情没有告诉他们。
警察向隔壁和附近的邻里群众取证完,齐旭言和简诚也“幸运”得到了这些信息。两人离开大厦又到附近向人打探昨天半夜有没有事情发生或者是否有奇怪的人出现。
问完之后已经到了下午两点。两人决定先去吃午饭,之后回事务所整理得到的线索。
在停车场取车时,等在一旁的简诚忽然腿软,往地上栽去。
刚打开车门的齐旭言见状,立即眼明手快地扶住简诚,顺手将人揽到自己怀里:“阿诚,你怎么了?”
齐旭言的胸膛宽大厚实,被他圈进怀里的简诚像个娇弱的小姑娘似的。这样的情景简诚曾无数次幻想过——齐旭言把他紧紧抱进怀里,在他耳边低语,简诚我爱你,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简诚恍然回神,挣开齐旭言的怀抱:“没事,只是有些头晕。”
“你在殡仪馆工作,很少机会在大太阳下走动那么频繁。之前脸色就不大好,是不是中暑了?”
“我没你说的那么柔弱。”简诚有点犯恶心,全身的力气也好像被抽走了似的。但他绝不可能在齐旭言面前示弱。
齐旭言弯身按下调节座位角度的按钮,又回头把简诚拉到车里,将他按到座位上命令道:“坐好。”
齐旭言褪去那张总是时时微笑的脸,挑着浓眉,用不容拒绝的强硬语气说:“阿诚,我从没觉得你柔弱。你可以恨我骂我,但不可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这个模样的齐旭言才是简诚印象中那个齐旭言。简诚有一瞬间被他的气势压制住,动弹不得。
齐旭言在后座找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简诚:“喝水。”
简诚犹豫片刻才接过水喝了几口。齐旭言又伸手去掀简诚的衣服。简诚马上反应过来,抬手按住他:“你干什么?”
“降温。”
“没必要!”
齐旭言只好收回手,坐到驾驶座:“我先找个遮阳通风的地方让你休息,如果还不舒服就去医院。”
“只是有些中暑。”
“你家在哪里?”齐旭言冷不丁问道。
简诚一时没反应过来,毫无防备的回答说:“陨星大道。”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你问这个干嘛?”
“比回事务所近的话去你家整理也一样。”
“等等,我他妈什么时候答应让你去我家了?”
嫌疑人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除非变魔术,否则收不回来了。
简诚领着齐旭言穿过一条颇为古朴的胡同,来到一排老旧的房区之中。这些有着浓浓中国风的房子也很古朴,每家每户还会在大红的木门上贴着对联。道路两旁栽种着各种花草盆栽,置身在内就好像进入一个与外面完全不同的世界。
那些汽车还有吵杂的人声都被胡同隔绝开,这里仿佛成了一个世外桃源。
除居民楼外,这里还有些旧商铺。虽是商铺,铺子的人不是在看报纸看电视,就是打牌闲聊,给人一种很慵懒悠闲的感觉。
齐旭言说:“市里还能藏着这么清静的地方,真不错。”
走在前头的简诚用报纸挡住头顶上的烈日,不发一语,似乎没听见他的话。两人穿过两条小巷就在一间红顶白墙的房子前停下。
他掏出钥匙打开大门的锁,然后径自走了进去。
齐旭言跟着进门。简诚住的房子不大,看着也就四,五十平方米。屋里说不上乱,却也算不上整洁。
小厅里只有吃饭的小桌和休息用的沙发。沙发上堆放着乱七八糟的衣服,还有一些杂志书本。沙发旁是个壁柜和电视,上面也杂乱着摆放着一些东西。斜对面是个小厨房,再往里走应该是浴室和卧房。
齐旭言把东西丢到沙发,上前去扶简诚:“你要先回屋休息么?”
上一篇:禁谈风月(快穿)
下一篇:反派他就是祸水[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