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font color='#FF0000'>死不原谅</font></strong>》完结
“帮我散播一个贺席其实有可能不是他父亲的亲生儿子的消息。”顾远归想了很久,该如何佛底抽薪才能彻底粉碎贺家,可惜无论怎么想,整垮贺家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但如果只是先整垮贺席这个人,那就不一样了。
贺席最大的依仗是什么?贺家。贺家又为什么会任由他这么无法无天?因为他是贺家唯一的继承人,是贺先生和贺太太的独子。
可如果他不是了呢?
从学生受的记忆里来看,伪善的贺先生可不是一个会任由自己脑袋上戴着绿帽子还能淡然处之的善茬。虽然现在贺席明面上已经接手了贺家的企业,但贺席挂着的也只是总经理的头衔。董事长的大权从未旁落,始终在贺先生手上,他也在防着他的儿子。
“这个忙倒是很容易,”李怀特的主要客户群就是LV市的顶级富人圈,这个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传个八卦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只是你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有区别吗?”
“有,真的谣言会不攻自破,白费苦心。”
顾远归笑了,他说的那句话的意思其实是,当他手上有能改变贺席血脉一段时间的逆天卡片时,贺席到底是不是贺先生的亲生儿子又有什么区别?
准确说的,那个卡片是能帮助一个人由里到外的伪装成另外一个人,不是专门用来破坏别人DNA检测的。不过当顾远归看到说明里那一句标红的“DNA和指纹都能改变”的特别强调时,他便计上心头,外表是可以随心所欲改变的,也就是说,他在用那张卡时,完全可以让贺席的外表还是他本来的样子,却悄然改变他的DNA。
顾远归的内心千回百转,嘴上却只有笃定的一句:“相信我,我说的是真话。”
=口=李怀特终于露出了顾远归熟悉的表情,那一脸“贵圈真乱”的丰富情感,彻底暴露出了他挡也挡不住的逗比本质。
“等等,贺席的事情被爆出来后肯定会自身难保,你又该怎么办?”
学生受能活到今天,某种意义上其实也还是需要“感谢”贺席的,以学生受这种分分钟会成为贺家丑闻的背景,要不是有贺席拦着,贺父贺母根本不可能让学生受活到今天。
但是……造成学生受今天的人也正是贺席,若没有他,学生受根本不会有这场无妄之灾。
“我其实还有一些别的准备。”好比豁出去把贺席当初录下来想要威胁学生受的不堪视频想办法寄给贺家的对手,以及想办法从贺席手上找到贺家行贿受贿的证据,换得贺家对手的庇护,当然,这些都是最后迫不得已的保底手段,“如果我能想办法趁乱逃出来,你能暂时收留身无一分的我一段时间吗?我将来一定会努力工作把钱还给你的,这份恩情也永不敢忘。”
“如果你收回你这么客气的话,我会考虑分个客房给你。”送佛总要送到西嘛,李怀特笑着冲顾远归眨了眨眼。
“不需要和太太先商量一下吗?”
“太太?我到是想。可惜缘分未到,至今单身。”李怀特晃了晃他什么戒指都没有的干净手指。
顾远归一愣,然后笑了:“一开始我还不太确定以我如今的身份能帮到你什么,现在有了。”
李怀特迅速想到了什么,一脸惊恐的双手交叉抱到胸前:“别看我这样,我真的是直的,虽然有你这样的美人想要以身相许让我受宠若惊,奈何性别不对,咱们来世……”
“停!我是说帮你找到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哦哦,好啊,好啊,要是未来的某天我看上谁了,你就去给她当gay蜜,到时候咱们里应外合,诶嘿嘿嘿。”
“好。”顾远归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他一定会帮李怀特找到这个世界的李太太和囡囡的。
“就这么说定了,谈话结束。那么接下来剩下的几十分钟请保持一句话也不和我说的状态。”
“恩?”
李怀特重新打开了屋内的各种设备,开始了一处自导自演的大戏——他一个人整整演完了四十分钟的独角戏。
顾远归从始至终需要做的仅仅是保持沉默的坐在原地,无动于衷。
最终,李怀特看似一脸无奈又苦恼的坐回了办公桌前,开始对着电脑哒哒哒的打字,整整五分钟,房间中的二人都维持着一个基本动作没变。
把贺席叫进来之前,李怀特剪辑了一下电脑上的监控视频,将那五分钟复制黏贴了几次,分成不同的几份填补到了他四十分钟的独角戏中某些特意留出来的断层里,显得他好像是和顾远归谈一会儿就用电脑记录一下,再谈会儿再记录,东拼西凑的将他们刚刚关上机器谈话的空白全部补了上来。
等贺席重新进来的时候,李怀特告诉了他一个坏消息:“初步推断是PTSD,以及忧郁症并发。”
……
在贺席很不在状态的揽着顾远归和一众保镖上车离开之前,顾远归远远的看到了另外一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黑色豪车悄然停到了治疗所的门口。
后门的车窗里,依稀倒映着一张与戚述一模一样沉默又冷峻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亲在Q-Q上和我反应说,为什么正文内容和内容提要的画风一点都不像?我想说,亲们不觉得这样有反差萌吗!要的就是这种你看内容提要绝逼猜不到正文内容的效果【泥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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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A(六)
不等顾远归帮李怀特找到他命中注定的darling,李怀特就发现他好像先一步替顾远归发现了他的soul mate(灵魂伴侣)。
这源自于李怀特最近接的一个大客户的一个梦。
客户的名字叫戚述,是帝都戚家长房的小儿子,有钱有权有脑子,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该死的人生大赢家。而这位人生赢家,最近正在被一个每晚都会做的梦困扰,反反复复,无穷匮也。慕李怀特之名,特来到了LV市进行治疗。
“噩梦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美梦。”戚述正襟危坐在李怀特对面。一丝不苟的着装,严肃认真的态度,不像是来看心理治疗师的,倒像是要去出席某个重要的国际会议。
“能具体描述一下吗?”佛洛依德说,梦境往往是一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欲-望映射。
戚述回想起了最近夜夜入梦的那个黑发青年,笑容温和,眼神明亮,在大学的阶梯教室里,对方弯着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身从投影仪前抬头,冲好像刚进门他的招手,态度自然又大方,他说:“戚述你来了?太好了,我需要你。”
阳光大好,窗明几净,黑发青年像一副传统水墨,清新隽永,眉目如画。梦里的一切都十分清晰、真实,戚述觉得他甚至好像能依稀闻到青年身上皂角的香味。
画面是那么美好,理科生毕生的戚先生却只能干巴巴道:“有一个男人站在讲台上,很高,很瘦,十分白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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