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
吴端阳低着头,脖子上缠着绷带。
他刚醒来的时候,疯了似的跟所有人说——他需要被保护,傅燃想杀了他,却没有人信。甚至,还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他,悄悄给精神科医生打电话。
吴端阳看着他们的眼神,突然就反应了过来。不是没人有信,而是……他们不敢信。傅燃既然能在那种情况下直接进来杀人,肯定也有别的手段全身而退,说不定还有后招。
而且,他在被拘留时费尽心机藏起手机、录了音,如今手机也不见了。
他打了个寒噤。
“吴先生,”律师敲了敲桌面,“我直说了,胜诉的可能性不大。”
“怎么可能??”吴端阳焦虑地咬了咬指甲,说,“你打一下这个电话,就说吴端阳要找李先生。”
律师将信将疑地拨打了电话。
吴端阳眼神扭曲而发亮,李先生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两分钟后。
“抱歉,吴先生,这是个空号。你确定没有记错?”
“这,这怎么可能……”
吴端阳瞪大眼睛。
他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不可能的——而且,我不是只是恶意伤人吗?也、也判不了多久——”
“您不是还贩毒吗?这个重量的□□,判无期都算轻的了。”
闻言,吴端阳的脸色灰败了下来。
——他成为弃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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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那条微博,已经接近中午了。岑年点击完发送就关了微博,不再去关注后续的进展。
傅燃临时有事,需要离开。在他掩上门的那一秒,岑年低声嘟囔了一句“医院的饭真不大好吃”。
傅燃出门的脚步就顿住了。
关门声迟迟没有响起。
岑年闭上了眼睛,似乎打算睡了。然后,他听见了傅燃的声音。
傅燃对方莉莉低声说:“晚上不用订医院的餐。”
方莉莉这姑娘脑子有点轴,她问了句:“啊?那年哥的晚饭……”
傅燃没说话。
李阳正站在门口,傅燃想了想,对他说:“晚上的饭局先推掉吧。”
方莉莉这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嗯。”傅燃笑了笑,关门出去了。
在门关上的那一秒,岑年睁开眼睛,眼里一丝困意也无。
他看着关上的门,好半晌,唇边勾勒出一抹很淡的笑容。
——他在试探,试探傅燃对他的态度。
目前看来,进展良好。
这辈子的傅燃,相比上辈子,似乎变得更加……更加容易亲近了?岑年有时也会觉得奇怪,上辈子的一开始,他是能感觉到的,傅燃并不喜欢他。即使这辈子他改变了些,也不至于……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他的许多事情都会顺利许多。
岑年摇了摇头,没有深想。
时间过的很快,下午六点时,岑年午睡醒来,看了两页剧本。
因为发生了的一系列事情,剧组停拍了一天。而岑年觉得,这件事情还没完。虽然吴端阳是凉的透透的了,但是……现在微博上的风向——就好像有人在故意唱衰《不寄他年》这部戏。
吴端阳被控贩毒,这怕是成为弃子了。他背后的势力估计想,扔了也是扔了,不如让这棋子最后发挥一下作用。
一个出过毒贩的剧组,总归是不大光彩的。
恐怕,那群人的目标,一开始就不是岑年。他们只是借了吴端阳这么一个东风,想从岑年这边下手,没想到啃到硬骨头了。
岑年捏了捏鼻梁。
“嘉辉娱乐……”
岑年低声喃喃这,眯起眼睛。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上辈子——
门被轻轻推开。
岑年眼底的阴霾一瞬间散了,与此同时,那些与他外表年龄不相符的成熟、阴沉等等神色也迅速褪去。他闭上眼睛,蹙起的眉展平,唇角微翘,似乎在做个很美的梦境。
来的人似乎以为他在睡觉,一切响动都很轻。
那个人把餐盒轻轻放在了桌上,然后,他走向床边,俯身——
“前辈,为什么你每次都能发现?”
岑年无奈地睁开眼睛。
他真是奇了怪了,在飞机上也是,这次也是,他自认他的装睡天衣无缝,傅燃却次次都能发现。
傅燃用筷子夹着一小个灌汤包,放在他鼻尖上,香味儿透过薄薄的包子皮传递而出。
岑年从床上坐起来,接过筷子。
听见他的疑惑,傅燃笑着摇了摇头,低声说:
“你一定没见过自己睡着时的样子。”
他的声音太低,岑年并没有听清。他想追问,但犹豫一下,还是作罢了。
“为什么是菜包?”岑年夹着灌汤包叹了口气。
“蟹黄是发物。”傅燃摸了摸岑年的头,说,“对伤口不好。”
“噢。”岑年显得有点失落,但还是乖乖把几个包子全吃掉了。
他摸着肚皮,打了个嗝,说:“前辈,我差不多——”
就看见傅燃正在从餐盒里往外面拿东西。
一碗红枣粥,一小碗炖猪蹄,蜂蜜温水……
傅燃眉头动了动,似乎有点奇怪:“嗯?”
他脸上似乎写着‘刚上了开胃菜,怎么就饱了?’这么一行字。
岑年:“……”
他只能忍着饱腹感,又每样尝了点。
岑年打着饱嗝,这回是真的饱的不行了。他换了个姿势,看向窗外,胃撑得慌。病房是在一楼,不远处有个小花坛,许多病人与家属喜欢在那里散散步。
他看见一个人。
那人穿着解放鞋,衣服上打了好几个补丁,消瘦的可怕,左锁骨上肿着个包。他旁边跟着个眉目凌厉的女人,正在不停地催他往前走。
“这是……”
岑年蹙了蹙眉。
傅燃扫了窗外一眼,摇头:
“胃癌晚期,可能是不想治疗了。”
这话说的很委婉。实际上,许多人不是不想治疗,只是没钱,或者家里人干脆不愿意再花钱治疗了。人都病那么重了,他的妻子竟然还让他自己一步步走出医院。
岑年看着窗外那两个人,眉头皱了皱。他翻了翻银行卡的余额,想从床上站起来,突然——
那男人晃了晃,倒在地上。
岑年怔了怔,要再看,突然眼睛被人捂住了。傅燃在他耳边温声说:
“别看了。”
岑年:“……”
他动了动嘴唇,想说点什么,却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
是傅燃的手机。
傅燃看了眼来电显示,犹豫了一下。他放下手,对岑年说了声‘抱歉’,走了出去。
岑年刚刚无意间瞥到傅燃的屏幕,愣了愣。
——来电人是于琳。
影后于琳,嘉辉娱乐一姐。
岑年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八月二十五号。
两个月后,是于琳的生日宴,她在Y国租了一栋古堡举办party。而《不寄他年》的拍摄周期,也差不多是两个月。
两个月后,差不多就要开始宣传了,如果他们真的是针对剧组,也许会选择在那个时间动手。
这个生日宴上,发生了一些丑闻,这个丑闻被刻意压了下来,一直到十二月份才揭发,成为了嘉辉娱乐破产的□□。
而显然,这次吴端阳事件的幕后主使者,与嘉辉娱乐脱不开关系。更重要的是,上辈子,这个嘉辉娱乐……做了些让岑年很不开心的事。
岑年眯了眯眼睛。
他拨了方莉莉的号码:“莉莉,帮我买一下两个月后飞Y国的机票。”
“啊?”方莉莉怔了怔,“你伤还没好,去Y国做什么?”
岑年心不在焉地想了个借口:“奔丧。”
门外。
“李阳,麻烦帮我订一下十月二十号飞Y国的机票。”
“好的,燃哥……”李阳犹豫了一下,“那个时候好像有个通告,要请假吧,怎么说?”
“就说我去——”傅燃顿了顿,沉思片刻,说:“奔丧。”
李阳:“……啊?!”
.
两天后,岑年出院的日子。
他天生嗜睡,十点要出院了,早上九点了还在睡觉。
所以,他自然也不会发现,自己的床头多了一束红玫瑰,玫瑰里夹着一张小纸卡,上书:‘致岑年,近来在国外,一回国就去看你’。
但另一个人看到了。
那人穿一身挺拓的衬衫,高大而英俊。他放下装着粥的保温杯,拿起卡片,细细看了半晌。
——不是说吵架了么?
傅燃看着署名,沉默片刻,笑了笑。
眼底却一丝笑意也无。
☆、第23章 白月光?
岑年住院时在医院躺了两天,出院后又在酒店当了几天米虫。
他打了个哈欠, 按了遥控器, 觉得自己身上要长霉了。
《不寄他年》原本预留的时间还算充足,只是被吴端阳的事情这么一搅合, 主演又受了伤,现在只能拍些傅燃的独角戏、配角的戏份, 而岑年的所有镜头都要压缩在一个月内完成,档期便紧了起来。
从李导日益后退的发际线足以看出, 李延的压力也并不小。
不过……
李延想要岑年尽快恢复、开始拍戏, 而傅燃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总之,这几天来,岑年几乎被禁足在酒店里了。
就连方莉莉也是他们的帮凶。
岑年无聊地按着遥控器。
他一直不是个享受安静的人, 即使现在能天天见到傅燃、偶尔还能逗一逗对方, 撩拨一下, 但这么连着几天呆在酒店里,是个人都要腻了。
晚上九点整, 他换到了嘉佳卡通频道, 开始看第七遍海绵宝宝。
正演到海绵宝宝要去抓水母时, 岑年眨了眨眼, 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傅燃这几天被李延压榨着,每天都要接近十点才收工。但傅燃知道岑年睡得晚, 每天拍完戏就会带点夜宵来看岑年、同他说晚安。
……跟高中时代的查寝似的, 但凡岑年不在酒店, 他都能发现,不过——
岑年拿出手机,给傅燃发了一条微信:
“前辈,我先睡了。”
对方很快回了一个‘嗯。’
——岑年竟然从这个‘嗯’中看出了一丝失落。
岑年的坏心眼又蠢蠢欲动了,他想了想,按下说话键,放软了声音说:
“今天辛苦了,”他打了个哈欠,声音显得懒散又乖巧,“前辈,晚安。”
岑年一直很清楚自己声音和外形的优势。他灵魂是二十八岁,奈何占了个十八岁的壳子,撒娇占便宜得心应手。
傅燃那边好半晌没说话。
过了半天,傅燃才回过来两个字——‘晚安’。
岑年一肚子坏水在冒泡,他想了想,打字道:“我听不到啊,想听前辈自己跟我说。”
“……”
傅燃没有立刻回复。
岑年也不着急,他一边站起来,一边开始找房卡、钱包和充电宝。现在才九点,距离傅燃回来至少还有一个小时,而且,傅燃肯定以为他已经睡了。
从现在开始,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他都是自由的。
说实话,他有点想喝酒。除此之外还想吃点好吃的,S市口味偏甜,美食很多,刚好是他喜欢的。但傅燃却以对伤口不利为理由,许多都不给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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