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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

作者:为喵作伥 时间:2020-10-30 07:22:28 标签:重生 强强 娱乐圈 情有独钟

  他们没并排走。岑年走的稍稍落后了一点,他一步一步地跟在傅燃后面,进了酒店。酒店人本就不多,更不要说这个时间点。
  上电梯时,傅燃已经不知拐去了哪儿,岑年自己走到门前,看着门把手,却不想推开。
  一股浓浓的倦怠从脊背上慢慢爬上来。
  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对看待傅燃。
  他吸了吸鼻子,感到一股巨大的茫然。
  傅燃有喜欢的人了。
  上辈子这个时候,应该也是有的,但他却一直不知道。
  也许他从重生起,做的第一个决定,就是错误的。
  他不该不知悔改地再靠近傅燃。
  重生是为了改变过去的结果,但是他的重生,却简直是在重蹈覆辙。
  一股浓浓的无力感涌上来,岑年看着门把手,有点难受。
  突然,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轻轻碰了碰他的脸。
  岑年一愣。
  碰在他脸上的是一杯热可可。
  岑年看向拿着纸杯的人。
  走廊的灯光并不强,傅燃背着光,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他过于温柔的眼睛。他垂眸注视着岑年,温和地说:
  “我们聊聊?”
  .
  酒店有个天台。
  闷热的夏天,呆在室外原本是场折磨。但是到了半夜,温度降了下来,在天台有一搭没一搭地吹着风,竟然还挺舒服。
  S市发展的不快,酒店周边没什么高大的建筑,在天台上抬头一看,是一整片灿烂的星空。
  天台边缘是玻璃围栏,下面是星罗棋布的城市灯火,旁边摆着两张椅子,供客人休息的。
  岑年和傅燃在椅子上坐下。
  岑年捧着热可可,喝了一口,眯了眯眼睛。
  说实话,在刚刚经历过那么剧烈的情绪波动后,这么一口下去,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你把手垫一下。”
  傅燃把西装外套脱下来,递给岑年。岑年的左手石膏已经拆了,换成了绷带,但一直垂着还是会有些痛。
  岑点了点头。
  傅燃手里拿着一罐咖啡——他现在反而不挑剔了,速溶咖啡也喝。傅燃想了想,说:
  “岑年,有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所见到的那样。”
  岑年的手指被热可可温着,已经一点点回暖了。他仰头看了一眼星空,问:
  “是吗?”
  “你看过大力水手吗?我小的时候,”傅燃也仰着头,笑了笑,“曾经以为,人只要吃了菠菜,就真的能变得力大无穷。”
  傅燃怎么突然说这个?
  岑年啼笑皆非,他问:“然后呢?”
  “我小学的时候很喜欢吃菠菜,”傅燃无奈地笑了笑,“但一直都没能变得力大无穷。”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轻声说:
  “我们都会被所见、所听、所感的事物所迷惑,但其实,有时候,你看到的只是很小的一个角落。”
  “嗯。”岑年认真地听着,点了点头。
  他不知傅燃说这些的用意何在。
  而且,傅燃这个比喻举的有点不那么高明,岑年甚至有点想笑。
  但岑年心头还盘桓着另一个问题。他看着傅燃时,想要知道答案的心情越来越急迫。
  最后,他向自己妥协了。
  “前辈。”岑年犹豫了一下,说,“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嗯?”
  “你有喜欢的人吗?”岑年认真的问。
  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于他来说太重要了。他甚至想不到要如何做铺垫,只能这样单刀直入。
  傅燃沉默。
  星光很软,静静的点缀在天台的地面上,岑年看着傅燃,不由地有点紧张。
  半晌后,傅燃坐直了身体,直视着岑年,说:
  “有。”
  他很郑重,不带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而傅燃向来也是不会拿感情的问题开玩笑的。
  岑年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片刻后,他低下头,笑了笑,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前——”
  “岑年。”
  傅燃打断了他,“我刚刚同你接吻时,想的是你,大脑里也全是你。”
  他坦率地说。
  岑年一怔。
  他有点张口结舌地看着傅燃,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想了想,问:
  “前辈,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傅燃温和地直视着岑年,意有所指道:“是的,这并不违背我的情感观。那个吻冒犯了你,我很抱歉。”
  岑年睁了睁眼睛。
  不违背他的情感观?
  可是傅燃并不是那样的人。傅燃不仅不滥情,甚至还有点情感洁癖。就他所他认识了傅燃这么多年,不至于看错的。
  岑年一头雾水。
  傅燃定定地注视着岑年,像是在探究什么。
  半晌后,看岑年疑惑的表情,傅燃显得有些气馁了。他摸了摸岑年的头,笑着无奈地低声说:
  “你以后会懂的。”
  简直像在哄小孩。
  “……”
  两人没再就这么问题过多讨论点什么。岑年想再细问,却又觉得似乎并不合适。而比起这个,他有更想知道的事情。
  岑年想了想,轻声问:
  “前辈,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
  “他是个——”
  傅燃斟酌了一下,他眼里浮现一丝笑意:“是个看着很乖,其实挺叛逆的小孩儿。”
  岑年‘哦’了一声。
  在说到喜欢的人时,傅燃的神情柔软的不可思议,简直像是变了个人。
  岑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泛着酸味儿的气泡不停往外冒。他说:
  “她很叛逆?”
  岑年脑海里浮现了一个打着耳洞、画着烟熏妆的小姑娘。
  哦,懂了,非主流。
  “嗯。”
  傅燃意味深长地看着岑年,笑着说:
  “他在我面前挺乖的,一转身就露出了真面目。不过——他似乎以为自己装的很好。”
  岑年挑眉。
  他脑海里浮现了一个白天穿校服戴眼镜、晚上喝酒泡吧画烟熏妆的小姑娘。
  哦,表里不一。
  “他怕黑。”傅燃说。
  岑年点头。
  胆小。
  “他的肠胃不大好,喝牛奶会不舒服。”傅燃又说。
  岑年嗤笑。
  娇气。
  傅燃的视线温柔地落在岑年上,像漫天的星光跨越千里,轻软地落在此处。他不再说话了,只静静地看着岑年。
  “嗯?”岑年喝了口热可可,抬起头时,才发现傅燃不再往下说了,“前辈?”
  “他很好,好到让人不得不喜欢。”
  傅燃闭上眼睛,笑了笑,低声说:“但他不属于我。”
  “……”
  岑年一怔。
  他转念一想,是了。如果傅燃早早的同他喜欢的人修成正果,就没有后来的许多事情了。
  他心里咕嘟嘟冒着泛酸的泡泡,却还不能对任何人说。
  对着这样的傅燃,他生不起气来。
  “不属于前辈?”
  岑年低低的问。
  他有点累了。或者说,他打从心底里抗拒着,去听傅燃用这种语气,提起一个人。
  疲惫感从触碰着热可可的指尖涌起,向四肢百骸蔓延。
  “嗯。”
  说完这句,傅燃沉默了一会儿。
  他看着自己的手腕。
  那上面有几个很淡的浅粉色圆孔疤痕。因为过去了许久,颜色已经淡的看不大出来了。
  但是它们一直在。
  “以前,我错过了他很多年,”傅燃低低地说,“还差点永远错过了他。”
  “我不想——”
  突然,岑年的身体歪了歪,整个人靠在了傅燃怀里。
  傅燃一怔。他看了看岑年,哭笑不得地发现,岑年竟然维持着坐姿,睡着了。
  ……是真睡。
  岑年睡着的时候,表情总是显得很不高兴。他睡着时不会笑,眉头微微蹙着,像是时常有种不安全感,又像是对一切都苦大仇深,倔强的可以。
  这与岑年平日里所展现的模样不同。也正因为如此,每次岑年装睡,他都能发现。
  但傅燃觉得,睡着时的很可爱,可爱极了。
  让人简直想……
  傅燃把岑年打横抱起来,特意注意着,没压到岑年受伤的手。
  出乎意料的。在被傅燃完全抱在怀里后,岑年的眉头舒展开了,紧紧抿着的唇角也放平,像是结束了一个噩梦,进入了一场很甜的美梦里。
  他无意识地在傅燃怀里蹭了蹭。
  傅燃笑了笑,在岑年额头轻轻一吻。
  他低声说:
  “岑年,晚安,好梦。”
  “还有……”
  “那个人,是你。”
  这句话没有被任何人听到,它静静地散在八月天台的空气里。
  夜风温柔地抚过,像一支悦耳的歌,在两人身边打了个转,又吹向更远的地方。
  .
  2.
  B市。
  江绪摘下防护眼镜,脱下白大褂,走出了实验室。
  一个人亦步亦趋地跟上来,搓了搓手,问:“江博士,怎么样?”
  江绪摇了摇头:“不行。”
  那人脸色一黑。
  “张经理,放射性严重超标,”江绪拿起纸巾擦了擦手,面无表情道,“这种药是不可能上市的。”
  “江博士,”张经理悄悄推给江绪一张卡,说,“这样吧,你给句话,我们这边转让百分之一的股份给你,行不行?”
  百分之一的股份,的确是很诱人的条件了。
  毕竟这家公司还有些底子,规模不小,国内接近半成的抗癌新药都出自这家制药厂。
  江绪瞥他一眼,接过了卡。
  张经理眼中闪过一丝狂喜:
  “江博士,识时务者为俊杰,那咱们以后合作愉——”
  他的‘快’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只见江绪握着那张卡轻轻一用力,卡从中间断成了两半。
  “……”
  张经理面色铁青。
  “江绪,你别给脸不要脸了。”张经理小声说。
  江绪笑了笑。
  “要上市?可以啊。”
  “要么换原料、降低放射性,除此之外……”
  “我们可以提供注射药物后、二十年内无异常反应的样本个体。”王经理急急地说。
  江绪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样本个体?”
  他刚想说什么,摆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江绪听着铃声,怔了怔,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接起电话。
  .
  岑年做了个梦。
  一开始还挺暖的,像是冬天时坐在壁炉旁边,那股温暖围绕着他,舒服极了。
  但是从某一个时间点起,那热源远去了。
  他想喊,在梦里却喊不出声。只得作罢。
  梦境里的温度渐渐降了下来。
  他在梦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了身边宾客来来往往,无数陌生的面孔在对他举杯轻笑,祝他生日快乐。
  ——这个梦境的内容,是他二十六岁那年的生日。
  岑年一怔。
  他的生日是在冬天。
  他的亲生母亲也就是在这么一个冬天难产去世——当然,这是别人说的,实际上如何没有人知晓。自他懂事以来,岑家夫妇就是他名义上的父母,虽然,除了钱,他们没尽到任何一点抚养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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