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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

作者:为喵作伥 时间:2020-10-30 07:22:28 标签:重生 强强 娱乐圈 情有独钟

  岑年是李阿姨带大的,在他十几岁时,他能感受到,岑家人对他的态度已经很敷衍了。
  以至于他回了家,岑家夫妇、岑越全都拿他当透明人,连管家都不会称他一声‘少爷’。
  只当他是岑家的一条狗。
  上辈子的岑年还没看开,被他所认为的‘家人’如此对待,还是会伤心、甚至偶尔躲在被窝里哭。
  而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他高一的寒假。
  那天,他同魏衍约好了出去上网,他睡过头了,魏衍急性子,直接来岑家找他。
  他至今都记得,岑夫人看见魏衍那一刹那惊喜的表情。
  她拍了拍岑年,整整一年来,头一次对岑年如此热络。她说:
  “哎哟,魏衍?我家岑年调皮不懂事,多亏了你照拂着,帮我和他爸爸省了不少事儿。”
  好像她真的很用心照拂过岑年一样。
  自那以后,岑家对岑年的态度再次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给他打钱自不必说,除此之外,岑年的每次生日都会大办特办,宴请宾客——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宴请魏家的人。
  总之,岑年的二十六岁生日,照例是大宴了天下。
  当时他已经出道了几年,也有几部作品,算个十八线艺人了。所以,他生日那天,还是有些狗仔蹲点的。
  他提前一个月给傅燃发了请柬,又提前半个月去找他、厚着脸皮同他讨要了礼物。
  ……但是,生日那天,傅燃没有来。
  岑年站在门口迎宾,笑的脸都要僵了,他时不时往电梯口张望,害怕错过什么。但一直到快结束时,他所期待的身影,都不曾出现。
  没有礼物,没有道贺,傅燃甚至没有露面。
  岑年看了无数次手机,微信、短信、未接电话……一个都没有。
  傅燃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缺席了。
  一直到生日宴会结束,岑年拒绝了魏衍的邀请,一个人离开。他在雪地上慢慢往前走,觉得自己心里也凉的发慌。
  ……他不知道为什么。傅燃明明是答应了他的,而傅燃从不是不守信用的人。
  而岑年在雪地上独自行走的画面,被好事的狗仔拍下来,写成了一篇‘某十八线明星向影帝求爱不成,雪地中悲痛欲绝’的新闻稿发了出去。
  当然,此时岑年对此并不知情。即便知情,估计也会一笑置之了。这么几年,随意编排他的新闻并不算少。
  他捧着手机,犹豫再三,想最后试一试。此时人工智能已经基本普及了,岑年也安装了一个,但他还没扔掉这个手机,短时间内也没有扔掉的打算。
  他拨打了傅燃的号码。
  ——出乎意料的,铃声响了两秒,被人接了起来。
  “喂。”
  傅燃的声音很低,透着股疲惫,他似乎很累。
  大雪天,岑年冷的有点打寒战。他走到路灯下,抿了抿唇,说:“前辈。”
  “……”傅燃的声音很冷,“抱歉,你是?”
  岑年的心凉了。
  失望与不知所措爬上他的背脊,他怔怔地看着脚下的冰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傅燃那边顿了顿。
  他似乎切出去看了看通话显示,总算知道了他是谁。
  “岑年,”傅燃喊了他的名字,问:
  “请问,你有什么事?”
  岑年没回答。
  傅燃沉默了一阵,又问:“你在外面?”
  岑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他勉强笑了笑,说:“不知前辈还记不记得,我今天生日。”
  “生日快乐。”
  傅燃回答的很快。
  ……也很敷衍。
  岑年搞不清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感觉,也许是伤心,也许是失望的过了头,反而不痛不痒了。
  “抱歉,打扰前辈了,”岑年吸了吸鼻子,低声说,“那,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就先——”
  他原本要挂了电话。
  傅燃那边说:
  “我记得。”
  他的声音还是很冷,有点生硬,似乎在照着什么东西念。他说:“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
  “是吗?”岑年垂下眼睑,笑了笑,“谢谢前辈,我很高兴。”
  他顿了顿,想同傅燃道别,再挂电话。
  但傅燃却又打断了他。
  傅燃声音很低,语气却很认真。他说:
  “我想今天就把它给你。不知道方不方便?”
  岑年看了眼表,现在晚上十点。
  他想了想,说:“当然方便。”
  “前辈在哪儿?我去找你吧。”
  傅燃那边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半晌后,他说了个地址。
  岑年一愣。那地方离这里倒是不远,只是……那地方有点偏僻,周边也没什么建筑物,而且离傅燃住着的地方很有一段距离。
  ……傅燃去那边做什么?
  如果他没记错,那边唯一比较大的建筑物,就是一家私人医院。
  难道,傅燃生病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岑年瞬间把一个晚上的失落都抛在了脑后。他有点着急了起来。
  岑年叫了一辆出租车,往那边赶。
  他到的时候,傅燃似乎已经等了一阵了。
  傅燃仍是平时的打扮,他穿了大衣,围了围巾,面色略显苍白,也许是冻的。他看向岑年,好像突然不认识岑年了似的,他蹙起了眉。
  “前辈……”岑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整整八年了。
  就算是块冰,也该化了。但他却觉得,现在的傅燃,与八年前的傅燃比起来,对他的态度没什么变化。
  傅燃把一个小盒子递给岑年。
  “生日快乐。”他说。
  “谢谢。”
  岑年接过了盒子。
  他没不知道傅燃想不想他当场拆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拆。
  从重量上就可以感觉的出来,这并不是他所盼望的,一朵纸折的白玫瑰。
  两人都没再说话。
  呼吸间呵出的白气在灯光下朦朦胧胧。
  岑年想问傅燃是不是生病,但面对这样的傅燃,他却一句话也问不出口了。
  傅燃沉默片刻,说:“礼物是助理挑的。”
  岑年怔了怔。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在自己生日的雪夜,千里迢迢跨了大半个城市,来领这么一份礼物。
  而送礼物的人,根本没拿他当一回事儿。
  半晌后,岑年勉强笑了笑:“好的,也麻烦前辈了。”
  傅燃摇头。
  岑年又等了一会儿,确认傅燃是没什么想说的了。
  岑年干巴巴地同傅燃道了别,傅燃点了点头。
  然后,岑年踩着雪,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
  他满心的失望与难过,没再回头看一眼。
  所以,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在他身后,傅燃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
  过了一会儿,那在雪中伫立的高大身影晃了晃,然后——
  轰然倒地。
  .
  一梦终了。
  岑年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有点茫然。
  正是清晨时分,酒店靠海,海风和清晨熹微的光悄悄落在窗台上,白色的窗纱轻轻浮动。
  他已经记不得梦境具体的内容了,但他记得在雪天里一步步跋涉着的感觉。
  那感觉并不好。
  他又回忆起了昨天,傅燃提起某个人时的表情。
  岑年伸手,看着自己的五指。
  “我可能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岑年喃喃道。
  重生的意义,并不是为了让他再次靠近傅燃、再次活成自己不喜欢的样子。他以为自己能掌控的很好,他以为自己能不再像上次那样陷进去,他以为自己能够冷眼旁观、能够把握住一切。
  却原来不能。
  既然傅燃不可能喜欢他,他又何必再把自己折腾的这么狼狈。
  还好,现在及时止损,还来得及。


  ☆、第25章 丁芙

  “年哥,傅影帝让我转交给你的。”
  岑年扫了一眼那保温壶, 心不在焉地嘟囔了句:“放那儿吧。”
  “年哥, ”方莉莉蹙了蹙眉,小声道, “你别又一口都不尝,人家也是一片好心。”
  岑年盘腿坐在沙发上打手游, 时不时说一句‘打野呢?’‘中路一波’之类的话,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他的左手还没拆线, 就靠右手操作, 竟然也玩儿的不差。
  他随意地‘哦’了一声,说:
  “我知道了。”
  方莉莉不太放心地看了他一眼。她看了眼表,说:“打完这局咱们就出发吧,去拆线。”
  “好。”
  结束游戏后, 岑年站起来, 打了个哈欠。他走进洗手间, 边洗漱边含糊道:“等会儿走的时候,你帮我把保温壶给带上。”
  方莉莉瞬间警觉:
  “带上保温壶干什么?”
  “带去还给他。”
  “……”
  方莉莉看着叼着牙刷的岑年, 欲言又止。她想劝点什么, 却不知道怎么说。
  她看着洗手间的方向, 又看了看放在桌上的保温壶, 不由地叹了口气。
  方莉莉思绪飘忽,回忆起了近来发生的事情。
  ——在不久前, 她发现, 岑年对傅燃的态度有了些的变化。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只是岑年和傅燃都有些忙、联络的少了些,也是正常。
  她又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也许并不是她想多了。
  岑年以往遇见什么有趣的、在微博上看了什么段子,会发微信给傅燃。
  傅燃大部分时间在拍戏,但只要拿着手机时,他的回复总是很快,两人还会聊上一会儿。片场都有人说,以前只把手机当做通讯工具的傅燃,最近突然变成了低头族,拍戏间隙、动不动就会拿手机出来看一眼。
  而方莉莉某天帮岑年收东西,一不小心看到了聊天记录。
  上一条竟然是在三天前。那天早上八点,傅燃问岑年:
  “起床了吗?我买了早餐。”
  过了两三个小时,接近十二点时岑年才回了一句:“不用了,谢谢。”
  那边回复的很快:“好。”
  其实那天,方莉莉知道,岑年早上□□点就醒了,一直窝在房间里翻小提琴谱。
  他不是没醒,只是不想回复。
  岑年的态度已经这样了,结果,第二天,李延还是把保温壶交给了方莉莉,拜托她试一试。
  ‘不吃早餐对胃不好,你年纪小,别在这时就落下了病根。’——这是傅燃的原话。
  方莉莉听着很有些不是滋味。
  傅燃想叮嘱岑年这些,为什么要通过她?他明明可以自己同岑年说的。还是说,傅燃已经猜到了,岑年并不想同他见面。
  岑年的态度变化不算明显,除了微信聊的不那么勤、不再接受傅燃的好意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别的变化。他出门碰见傅燃时还是会打招呼,两人甚至还会攀谈、说笑两句,再微笑着道别。
  只是,岑年一转身,笑容就淡了,眼神也显得索然无味。
  两人表面上还是维持着正常的关系,甚至在别人看来,关系还挺好。毕竟傅燃不喜爱交际,能时不时同他聊上两句,已经称得上是‘关系不错’了。
  但作为每天呆在岑年身边的人,方莉莉可以感觉到,岑年的冷淡非常明显。
  ……
  方莉莉看了看表,八点半,差不多是该出发的时候了。
  岑年在短短几分钟内竟还快速地洗了个头,他自己把打了石膏的左手架高,用右手拿着花洒随意一冲,微卷的头发立刻顺了。他一边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边瞥了方莉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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