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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

作者:为喵作伥 时间:2020-10-30 07:22:28 标签:重生 强强 娱乐圈 情有独钟

  “想吃火锅。”岑年往锅里看了眼,懒洋洋道,“前几天江绪他们去重庆玩儿,不是带了点底料回来吗?明天吃火锅吧。”
  “年年。”傅燃一手握着锅铲,自然而然地亲了亲他,问,“这几天还是算了。”
  岑年:“?”
  “吃这么辣的,”傅燃用叉子叉了片牛肉给他尝,无奈地温声道,“你确定受得了?”
  岑年咀嚼的动作到一半,停下。
  岑年:“…………”
  两人对视。
  “不是,”岑年看他,“我也不是不能吃辣,怎么就……”
  他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张口结舌,逞强道:
  “那少做点不就好了?今晚你睡书房。”
  傅燃颠了颠锅,‘唔’了一声,低声又问他:
  “我睡书房?你确定你受得了?”
  岑年:“…………”
  日子没法过了。
  岑年抱着猫,耳根发烫地回了客厅。
  其实他也挺喜欢的。
  他不知道两人的频率算不算正常。据他了解,相熟的演员跟他说过,结婚三四年之后,一周一两次都算是多的了。
  但他和傅燃,傅燃没进组时就天天呆在家里,大约每天……都要那么一两次。
  岑年打开电视,一边看综艺,一边想。
  是不是有点太频繁了?
  综艺刚好结束,进入广告。广告上一个男人腰酸背痛,一会儿锤背,一会儿揉腰,背景配音:
  “纵欲过度,头疼?肩痛?腰酸?都是肾不好。”
  然后开始广告词。
  岑年的视线原本是游离的,忽然定格在广告词上。
  他仔仔细细地守在电视机前,在节目开始前,那广告又播了两遍。看完广告,岑年关上电视,低头沉思起来。
  当晚,散步回来后。
  傅燃进了门,自然而然地把岑年抱在怀里,在他后颈亲了亲,低声道:
  “宝宝,你先洗澡还是我先?要不一起洗?”
  岑年被亲的迷迷糊糊,刚想说一起洗,忽然大脑里闪过广告词——
  “纵欲过度,头疼?肩痛?腰酸?都是肾不好。”
  岑年眼神一凛。
  “你在说什么?”岑年把傅燃的脑袋推开,严肃道,“我之前说了,你今晚睡书房。”
  傅燃:“……?”
  岑年意志坚决地推开他,进了卧室门,把门关上。
  傅燃:“???”
  半晌后,卧室门开了一条缝。
  傅燃以为还有希望,却见里面扔出来一个枕头、一床被子,还有一张报纸。
  报纸上面,‘走可持续发展之路’几个字,被用红笔重点圈了出来。
  傅燃:“?????”
  布偶猫高傲地瞥他一眼,踱着优雅的步伐,昂头钻进卧室里。
  门在傅燃眼前合上。
  傅燃:“……”
  两人养的德牧端坐在门口,歪头看着自己的主人,‘嗷呜’了一声。
  “年年,”傅燃软了声音,低声道,“你让我进去吧,今晚不做,我就抱着你睡,行吗?”
  “不行。”
  “宝宝,”傅燃的声音更低,听着可怜极了,“这么多年了,你不愿意信我吗?”
  “不信。”岑年毫不犹豫。
  傅燃:“……”
  傅燃还想挣扎:“宝宝……”
  “叫爸爸也没有用。”岑年冷酷道。
  傅燃:“…………”
  傅燃懵了。
  两人养的德牧端坐在门口,歪头看着自己的主人,‘嗷呜’了一声。
  傅燃拖着沉重的步伐去洗澡,洗完澡,却没有睡客房。他在卧室门前坐下,抱着枕头,就着这个姿势闭上眼睛。
  半小时后。
  卧室门开了一道缝。
  岑年蹲在门口,抱着猫,往外看了眼。
  傅燃抱着枕头坐在门口,像是睡着了。德牧依偎在他旁边,一人一狗,看着怪可怜的。
  岑年心弦微微一动。
  但是不行。
  这个时候如果不加以控制,以后只会变本加厉。然后肾亏,体虚,然后……
  岑年眼神一凛,刚要关门。
  沉浸在睡梦中的傅燃忽然低声道:
  “年年……”
  岑年握着门把手的手微微一滞。
  “别,”傅燃在梦里,声音带上些颤抖,像是陷入某些不好的回忆里,“别丢下我。”
  岑年:“……”
  关门的手止住。
  半晌后,传来一声叹息。
  “别装睡了,起来。”岑年蹲下身,推了推傅燃。
  傅燃和德牧一同睁开双眼。
  岑年和傅燃对视片刻。
  傅燃仍坐着,伸手把岑年按下来,抱在怀中吻。
  “等等,”岑年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得不强调道,“最多一次……还有,明天不做,我认真的。”
  可持续发展很重要!
  傅燃把二十出头的大男孩抱在怀里,往卧室走,低笑道:
  “好。”
  卧室的门关上。
  半分钟后。
  卧室门开了一条缝,布偶猫被人拎着后颈,它凶神恶煞地‘喵’了一声,还是无法阻挡被丢出门的命运。
  布偶猫和门外傻兮兮的德牧面面相觑,半晌后,德牧叼起猫咪,把它带回窝里睡觉去了。
  .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开头。
  岑年多次试图就‘纵欲过度造成的种种可怕后果’与傅燃展开探讨,但多次被傅燃岔开话题。
  无果。
  好不容易傅燃接了新戏,岑年总算扬眉吐气,把某位无时无刻不在发情的影帝和行李一起打包,扫地出门。
  结果第二天晚上,阴魂不散的傅燃再次出现在门口。
  “年年,我就抱着你睡觉,”傅燃撑着门框,认真道,“什么也不干。”
  岑年:“……”
  岑年:“你走开。”
  第二天。
  岑年从被窝里爬起来,把傅燃踹出被窝,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颓败的气息。
  日子还是得继续过。
  岑年悄悄打电话,订购了一个疗程的‘纵欲过度’套餐。
  早安吻依旧,午后散步依旧,晚上分房睡……尚未达成。
  周末出游依旧。
  一年两次出国旅游依旧。
  岑年二十五岁这年的冬天,两个人去意大利旅游时,在街上捡到一个弃婴。是个襁褓中的小男孩,两个人严肃探讨后,决定收养他。
  岑年的生活中,除了拍戏、养猫、喂狗,又多了一项日程,养小孩。
  傅燃的生活中,除了拍戏、养猫、喂狗、爱年年,又多了一项日程,和小孩吃醋。
  ——end——


第71章 番外空欢喜
  江家世代从医。
  江绪父母都忙,他从小被养在医院, 在放射科和外科间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父母之间感情不深, 也并不爱他, 忙起来饭都不记得给小孩吃,还是护士看着江绪可怜,把抽屉里的饼干拿出来给他。
  四岁那年一不小心被关进太平间,第二天放出来的时候, 小孩嘴唇都被冻得乌青带紫, 奄奄一息了,缩在角落,竟没有哭。
  他先天近视, 从小就戴眼镜。据爷爷奶奶说,这孩子两三岁时还是会哭的,越长大,反而越沉默, 说什么也不见个笑得模样。
  他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欢。
  但没关系。江绪想。
  八岁那年,他在手术室外的台阶上坐着看书。和同龄男孩不同, 他不喜欢看动画片, 也不喜欢变形金刚、奥特曼。他喜欢看解剖书,六岁就自己解剖了第一只青蛙。
  那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傍晚。
  江绪坐在台阶上,听见了哭声。不是大哭,就是压抑着的抽噎,不想被任何人听见。
  他坐了三个小时,那哭声也持续了三个小时。江绪看完最后一页, 合上书,朝那声音的来源走去。
  那是个小不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一个奥特曼。
  “别吵了。”
  江绪面无表情地看他,道。
  “你管我?!”那是个穿背带裤的小男孩,眉眼稚嫩,竟隐隐能看出几分桀骜,瞪他。
  江绪不再管他,转身就走。
  有人扯住了他的后领。
  江绪脚步一顿,没回头,说:
  “松手。”
  “我不!”男孩比江绪矮上一点,站在台阶上,问,“你是医院的人吗?我问你个事情。”
  江绪没说话。
  “我,”男孩吸了吸鼻子,哭这么久,嗓子都哑了,“我妈妈会死吗?”
  “会。”
  江绪声音平板。
  这一声轻飘飘,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男孩:“……”
  男孩呆呆地睁大眼睛。
  江绪往前走了两步,男孩没反应,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一眼。
  男孩表情空白,怔怔地看着他,大眼睛里渐渐盈满泪水。
  江绪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感觉,张了张嘴,补充道:
  “人都会死。你妈妈,你,还有我——”
  泪水从男孩眼眶中滚落。
  他定定地看了江绪一秒,忽然扬着拳头上来,张牙舞爪的小豹子一般,一拳揍向他。
  那是江绪和魏衍第一次见面。
  八岁那年,傍晚的风隐没在医院走廊,魏衍揍了他一拳,打掉江绪的一颗松动的门牙。
  .
  江绪初中随父母去了外地,高中才再回到B市,在市一中就读。
  报道的第一天,江绪走进教室,看见一个男孩子。
  那男孩长得很高,江绪已经算高的,他却仿佛还比江绪要高上两三厘米。男孩眉眼桀骜,一脸的不驯,正一脸不耐烦地给另一个少年擦桌子。
  他来的早,教室里只有一个人。清晨熹微的光线里,男孩侧头看向江绪,笑了笑,露出一颗虎牙。
  江绪脚步微微一滞。
  那真是用语言很无法说清的一瞬间。
  八岁的那个瞬间,满眼泪水的男孩子,并没有给他留下很深刻的印象。但这两个画面却冥冥中产生某种联系,一瞬间洞穿了什么,让江绪产生一种‘醍醐灌顶’之感。
  “哟,帅哥。”
  魏衍擦完岑年的桌子,笑一笑,刚要和未来的同学打个招呼。那未来的同学高挑清瘦,有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帅气劲儿。
  然而下一秒,‘未来的同学’径直走上来,给了他一拳。
  魏衍:“……”
  魏衍眉头抽了抽:“你他妈……”
  江绪推了推眼镜,说:“还你。”
  八岁那年,第一次见面,魏衍揍了他一拳。
  这样很公平。
  .
  江绪和魏衍成了死对头。
  那段时间,魏衍发疯似的学习,每次考试却总比江绪差那么一点。
  好在才艺表演、运动会就完全是魏衍的主场了。魏衍篮球打得好,且帅,课间出去打篮球,大半个年级的女生趴在窗边看。
  和大部分人想的不同,江绪的心态其实很奇怪。
  他并没有真把魏衍视为眼中钉。
  他的情绪并不多,自己也理解不了。至少他知道,他不讨厌魏衍。
  但魏衍跟普通人是不同的。不同在哪里呢?
  那天傍晚,江绪走在校道上,正想着一道竞赛题。省赛马上要开始了,老师推荐了他,但他还没决定去不去。
  省赛他只要去了,必定能拿奖。
  省赛冠军能保送,B大给了两个名额,但是……
  江绪也不知道他在顾虑什么。
  一个篮球破风砸来。
  江绪下意识侧身避开,蹙眉看向篮球的来处。他先是看到那一颗虎牙,再看见魏衍脸上挑衅的笑。
  “你会吗?”魏衍眼神中带着些嘲弄。
  “稍等。”
  江绪思索片刻,拉开外套拉链,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放好。
  “你是女生吗?”魏衍不可思议地看他,“还会叠衣服?”
  “不是。”江绪说。
  “别吵了,”像很多年前一样,江绪站在傍晚的天幕下,看魏衍,“开始吧。”
  魏衍把篮球抛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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