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甜味道
又不能打,也不能骂,北哥不让。
所以北哥是什么态度?
北哥那么怕陈其年他爷爷,唉,所以被陈其年盯着屁股也敢怒不敢言吧,北哥怎么这么惨啊?
江一六完美地催眠自己继续给北哥加悲惨人设,叹了一声气,继续劝陈其年放弃:“唉,你家里人知道你喜欢男人吗?”
陈其年:“……”
“不知道吧?”江一六察言观色,“你家里人会打死你的,你还是别吧。”
陈其年不说话。
江一六苦口婆心:“就算你喜欢,也别盯着北哥啊,北哥多少女人喜欢啊,哪儿轮得到你。”
他实在是不了解这个群体,下意识觉得男人第一选择绝对是女人,找不到女人才会退而求其次找男人。
虽然陈其年长得是不错,但再不错也是个男人长相啊!也没有胸!北哥得多奇葩才会看上陈其年啊?
当然了,倒也不是没听说过玩男人的,但江一六和他的小伙伴们从没把这和感情扯上关系,就觉得人家是在尝鲜,这两件事情是不一样的。
如果有一天他北哥也想尝个鲜也不是不行,但陈其年不合适吧?陈其年一看就是要好好搞学习的,平时在学校里面嘲讽戏弄一顿还好,真让江一六看着陈其年当这个鲜,他莫名其妙的就觉得也不是很好。
唉,为什么突然自己会操这种心啊?
江一六陷入苦恼。
“你不觉得游北很不高兴吗?”陈其年说。
江一六愣了下:“他每天都不高兴啊。”
兄弟们早就习惯了,他们北哥很少笑,看着特别凶恶,但其实熟了之后就发现北哥脾气诡异的还很不错,只是经常丧,丧到地心。
陈其年问:“你不希望他高兴吗?”
江一六:“……”
怎么让他高兴?搞他吗?!谁他妈被一个男人搞能高兴得起来?!我他妈又不是女人,我要是女人就能让他高兴了!
当然了,就算我是女人,北哥也不一定要。北哥的要求似乎很高,没见过他搭理告白的妹子,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
江一六迷幻地陷入思维风暴。
陈其年说:“也许一段感情可以让他高兴起来。”
江一六:“……”
陈其年问:“你希望他高兴吗?”
江一六:“……”
这让我他妈的怎么回答啊?!回答我不希望北哥高兴吗?!但问题是你让他高兴的方法很诡异啊!
陈其年非常斯文地朝江一六笑了笑,说:“试试吧,如果你觉得我给游北造成的是痛苦而不是开心,你再阻止我,好吗?”
江一六:“……”
“不是,不说北哥,你自己家里——”
“那是我的事,我会解决。”
这一次的比赛结果是游北输了。
他回到起点之后,摘下头盔,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扔给对方。他来比赛前都准备好了,卡里面是三万块。
对方却不怎么高兴,也不去接卡,任由着银行卡掉地上,问:“你什么意思?看不上我妹?”
“你赢了。”游北冷淡地说。
“我他妈赢个屁,你他妈骑一半停在路边抽烟,你春游呢?!还带休息的?”对方骂道,“看不起我啊?!”
游北是故意的,哪怕他心里喜欢这车,刚骑了,哪方面都中意,但是他不想要一辆对方说是女孩儿送他的十八岁生日礼物的车。因此比赛到一半,游北发现对手落后了,便停在路边开始抽烟,等人过去了才继续骑。
但他只说:“不是,是你厉害。”
对方:“……”
对方的气消了点儿,皱着眉头想了想:“操,你别多想啊,你拿这车不用给我妹倒插门啊,你他妈都喜欢男的了,你愿意搞我妹我都不同意啊!我妹也跟我不一样,她是个安分搞学习的乖乖女,也就偷偷暗恋一下你,不会搞强制恋爱,送你车就是——”
“我不认识,你妹妹。”游北说。
对方叹气:“秋雨你不认识?跟你一个年级。”
游北皱眉。
秋雨他知道,是陈其年班上的学习委员,一个非常文静低调并且内向的女孩儿,相貌比较模糊,游北没定眼看过。
他再看看眼前这骚包的对手。
“我跟我妹双胞胎啊,”秋芒笑着问,“看不出来啊?”
游北:“……”
让你亲爸妈来看也看不出来吧?
过了几秒钟,游北说:“多谢。但是,无功,不受禄。”
“无功她也不送你车了啊,她说有次她被校外混混勒索,你帮了她。”秋芒给他递烟。
为什么要在陈其年的眼前给我递烟啊?!
游北接过烟,说:“不记得,是凑巧,值不了,这么多。”
“你别这么警惕,说了不是让你倒插门。”秋芒翻白眼,“虽然我本来是这么想的,但说了我不会扔一个gay给我妹啊,我跟我妹又没有仇!”
游北更加警惕了:“你别乱说,我不是。”停顿一下,说,“二愣子,也不是。”
秋芒吊着眉毛看了他好一会儿:“你这——算了。你放心,我不说。钱我拿了,不过这车还是送你,就当作是三万块卖给你了,不然你让我妹骑吗?我又玩不惯这个,我开跑车的。”
突然就被炫富的游北:“……”
“不说了,就这样,你不要我就让人把车送你常去的那个修车厂。”秋芒说着,又问,“去吃夜宵吧?叫上那二愣子一起。”
“不去,我先走。”游北说。
秋芒也不勉强他,转身朝男男女女们说:“北哥请客,都去吃宵夜啊!”
说着,他把游北刚刚扔给他的那张银行卡捡起来,扔给了离自己最近的狗腿子:“刷北哥的卡。”
人群又欢呼起来。
游北径直转身去了江一六坐的车前,示意江一六开了车门,愣了一下。
陈其年问:“能帮我解开绳子吗?”
游北:“……”
游北:江一六你妈的脑子有病吗?!
他火速给陈其年解开绳子,并且谴责地看江一六。
不料江一六看他的眼神更加谴责与复杂。
尚且不知道心腹已经和“敌人”达成一定共识的游北:?
陈其年终于脱离了绳子的束缚,揉了揉手腕,看一眼游北,把手伸过去。
游北:“……”
游北:?
游北看到那原本白白嫩嫩的手腕上面被绳子绑出来的痕迹,瞬间要炸了。江一六真他妈的有毛病啊?!
游北冷漠地说:“活该。”
江一六忧愁地将目光从他北哥脸上移到陈其年的脸上。
陈其年还没有说话,就先把自己的脸给羞红了,但他还是顽强地说:“你给揉一下就不痛了。”
江一六的眼神麻木了。
他就不该对陈其年有什么指望。
这什么破剧本?这就是陈其年说的一定能把北哥追到手的计划?北哥管你去死吗?太恶心了,一个男人说这种话太恶心了,北哥听了都想打人。
北哥听了,特别想打江一六。
江一六这个傻逼。
游北沉默三秒钟,说:“出来,回去。”
江一六:看吧,我就说吧。
陈其年也有些悻悻然,脸更红了,下了车,跟着游北走。
江一六赶紧也跟着走:“北哥,你外套——啊,是陈其年的,喂,陈其年你外套还要不要?”
游北眼睁睁地看着江一六把校服外套还给了陈其年。
“……”
我杀江一六。游北冷漠如雪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江一六:我为嫂子背叛大哥!
大哥:可以。
第九章
三人沉默地走在回家路上,各怀心事。
陈其年思考怎么扭转游北的命运。
江一六思考是帮嫂子追大哥还是帮大哥赶走嫂子啊不等等怎么叫顺口了难道说陈其年其实是被自己叫到被洗脑才成了同性恋并且狗胆包天觊觎北哥的吗?惊悚呐喊捧脸.jpg
游北——游北的想法有一、、多。
游北:陈其年的手怎么样啊?想揉。
游北:但是我不能碰他。
游北:那是我的外套,我的,我的,我的。
游北:江一六这个傻逼。
游北:陈其年的手还痛吗?
游北:江一六这个智障。
游北:会影响陈其年弹钢琴吗?
游北:好像陈其年没有学钢琴了。
游北:会影响陈其年写毛笔字吗?
游北:陈其年真厉害,又会弹琴又会写字,还会画画,啊。
游北:陈其年的手腕真白,和梦里面一模一样。
游北:不能想。
游北:卧槽。
游北:快别想了!住脑!
游北:我真他妈是个畜生。
游北:我就他妈想当个畜生。
江一六偷偷看他北哥,发现在月光与路灯下他北哥的脸色比平时更冷更狠戾,眼里面沉得像一团墨。
唉,北哥绝对是烦死陈其年了。
说不定北哥忍无可忍的时候还要打陈其年。
陈其年也是活该。
走到岔路口,游北忽然停下脚步,看了一眼江一六:“你家,走那边。”
江一六忧愁地想,我也知道我家走那边,但是我害怕你打陈其年啊。
虽然我和陈其年关系也不好,但是,莫名其妙的现在觉得我应该保护一下陈其年啊,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陈其年也是挺可怜的吧,爱上了一个注定不会爱他的人,就像我和秋雨似的,唉,同是天涯伤心人。
唉,秋雨。
为什么你是秋雨?
江一六暗恋陈其年班上的秋雨,这是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他北哥也不知道。(他北哥没兴趣知道)
但是江一六知道自己和秋雨没有未来,他俩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他甚至怀疑秋雨知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但是没有关系,不知道也好,自己默默地守护着这个内向的女孩儿就好。
江一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秋雨,秋雨看起来其貌不扬,发型过时,戴着很老旧的黑框眼镜,在人群里总是一言不发,透明得像空气,身材——看不出身材什么样,她总是穿着过大的校服,像个麻布袋。
但江一六看到她就想保护她,尤其是看到她被校外流氓欺负时,瞬间血气上涌,可惜当时旧伤未愈还吊着石膏,只好请北哥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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