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暴躁男妃
只见男子一身素衣出尘,直立在茶楼门前。微风吹动他如墨的长发,白皙的皮肤宛如一颗晶莹剔透的夜明珠,在晨间阳光的照耀下整个人犹如罩上了一层光幕,如梦如幻,煞是好看。
可那淡漠的神情,却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
沈愿虽贵为太子妃,曾经轰动一时,但也是名声在外,他平日里鲜少出门,所以在这京城之中,知道他身份的人少之又少,此时见到也无一人认出来,否则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打量太子妃。
可几人也就敢打量,贵公子之间推推搡搡,竟都自惭形秽,没有一人敢上前。
倏然,沈愿那原本清冷的五官,突然蒙上了一丝笑意。那笑虽淡漠如水,宛如安静的湖泊,忽然泛起淡淡涟漪。虽达无惊涛骇浪,可却恰到好处,挠的人心痒痒。
众人立时觉得面前演的绘声绘色的舞狮,在他面前都显得黯淡无光了。
沈愿察觉了他们的视线,也没做声,目光依旧盯着面前表演的舞狮。
他少时也见过舞狮,那是随他妈妈去外婆家的时候。
他家里本不是很富庶,妈妈也是农村的孩子,年轻时嫁给爸爸以后,两人就在城里打拼,一路同甘共苦,才有了后来的成就。
他外公很早的时候就走了,他对外公没有什么概念,但外婆对他很好。
老人念旧,喜欢守着左邻右舍过日子,喜欢住在老房子里,所以即便他爸爸妈妈后来发达了想给她接进城里,她也不肯。
那是一年暑假,沈愿随妈妈去外婆家玩,村里正好有结婚的队伍,他去凑热闹,就看了一场舞狮子。
当时他还因为贪玩钻到了狮子中间,被舞狮子的演员无意伤了,所以这件事情他记忆犹新。
那时候他被送去医院,脑后还缝了几针,那时候有妈妈,有外婆,有爸爸陪着他,他不仅丝毫感觉不到疼,还觉得到无比幸福。
不像现在……他什么也没有了。
自从他妈妈发生意外,他爸爸惦记那几百万的生意,不肯回国,晚了整整一周才回来后,他就再也没有叫过一声爸爸。
他都忘了自己是怎么振作起来,忙活着妈妈的后事。
通知众人,举办追悼会,入殓,下葬,都是他这个小小身影在忙活。
他那时只有十五岁。
所以他对那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牵挂了。
他想着那个世界的自己死了或许更好,他爸爸或许还会为之前的事情感到后悔。
然而这个世界又值得牵挂吗?
他不知道。
人吵架的时候火气就会吞没一切,而冷静下来就能认真思考了。
他其实早就消气了,可是魏殊至今也没来找他,让他心里又犹豫不定,他慢慢开始否定自己,否定自己的所有思想。
他想要不要放弃呢?要不要还把这一切当做任务呢?可他真的还能把这一切当做任务吗?答案是否定的。
如果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就做那种决定,可现在他不能,因为他已经彻底爱上魏殊了。
爱的好深,无法自拔。
沈愿心不在焉的在茶楼度过了一天,这一天除了有几个过来搭讪的人,过得倒也平静。
他还成为了唯一一个被妙音公子约见的人,他无所谓,觉得那些人不过是看上他这副皮囊罢了。
该拒绝的他都拒绝了,面对妙音公子的盛情邀请,他也是草草应付,丝毫提不起劲来,若是放在平常,他一定想结交一番,可如今连应付都懒得应付。
傍晚时分,沈愿兴致缺缺的与妙音公子告别,与彩音打道回府。
渝州的夜市甚是繁华,傍晚时,摊贩们已经陆陆续续开始摆起摊了。
沈愿与彩音走在街上,时不时便吸引住过路人的目光。
彩音看他仍旧打不起兴趣,便拉着他看过往的摊子,打算给他买些东西,高兴高兴。可沈愿还是草草应付。
饶是如此,彩音也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带着他东逛西逛,直至天色彻底落了幕,两人才走出那条街。
彩音手中提着大包小包,一路上嘴中便没停,不断说笑话逗他开心,极力想让他笑,可他却笑不出来。
直至两人走到一巷子边,彩音突然没了声音。
沈愿以为他说累了,便无在意,仍旧往前走着。可须臾还是没听见她的声音,与她说了两句也没应答,沈愿不由转过头看去,却陡然被人手中的帕子捂住了口鼻。
一股药物的味道缠入鼻腔,让他瞬时没了反抗的力气。他眉心一皱,在意识模糊前,借着街角的灯光,终于看清了面前之人的模样。
那是脸上有着一条刀疤的男人。
男人见他倒下,赶忙把他抱入了怀里,摸了摸他的脸蛋:“还真他娘的是个美人儿,这皮肤可真滑,花洋那小子没有骗老子,这下可赚了!”
说着他便要俯下身想亲他,却忽听他身后那几个弟兄道:“老大,这个丫头怎么办?”
那男人闻言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向他怀中已经睡着的彩音,不虞道:“送你们了,随你们怎么处置。”
那几个弟兄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末了,男人又要俯下身,其中一个弟兄又道:“老大,这边可不是好地方,万一有人经过怎么办?他们可是太子府的人,这里又离太子府不远,太子府可是藏龙卧虎,万一他们的人看到了,救走了,那咱们岂不得不偿失?”
刀疤男:“……”我**你个**
转而深吸了口气:“你说的对。”
他抱着沈愿站起了身,“回去再说,他还能跑了不成,今儿个咱们弟兄几个就好好享受享受,哈哈哈哈……”
几个弟兄也应和着大笑起来,几人便向一侧的巷子里走去。
在他们走后,一抹青色的身影,也一个飞身落到了此处。
他耳力极好,方才在远处便听到了几人谈话,得知是太子府的人被人绑走了。
太子与太子妃对他有恩,既是太子府的人,他绝不能见死不救。
他想追去,忽而脚下踩到什么东西,他眉心皱了皱,放开脚,蹲下身一看,那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
这东西,他好像在哪儿见过?
脑中记忆划过一个人的笑脸,与他说,这是魏殊第一次买给他的东西,他便当做定情信物了。
慕晗猛然抬起头:“不好!是太子妃!”
第64章
前几日渝州下了一场雪, 此时积雪虽以消融, 却还是在不甚光滑的地面上, 留下了肉眼可见的水坑。
也许是几人走得太匆忙,也丝毫没有被跟踪的觉悟, 经过水坑时,脚踩过而不自知,在已干涸的地面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足印。
大雪后的夜晚,空气潮湿, 时间又过了不久, 足印自不会轻易消释。
慕晗便随着这些足印寻到了十里之外的一处平民屋。
那是一个篱笆院,外面遮挡的篱笆拢的很高, 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索性院子旁长着一颗歪脖子树, 此树因为年岁很高, 早已超过了入眼所及之处, 即便在这冬日, 树木凋零, 仅留下单一的树干,也能在夜晚轻易遮挡住一个人身影, 慕晗便跃上树梢打量着院中的一切。
这个院子占地面积不小, 院内有四五间民房,巡逻的人在门口来来回回踱步,井然有序,显然这是一个不小的组织。
而面前这个小院, 大约是他们的据点。
慕晗目光扫过,最后停留在中央的主屋前。
那主屋看起来应当是他们老大所居之所,那时他也隐隐约约听到了几人交谈着老大,看样子沈愿也就是在那里了。
此时主屋前正留守着两人,他们手握佩刀,面露严谨之色。
慕晗目光所及之处,大约有七余人。他若是从这树梢跳下,他有把握能跳到主卧门前。
可若先把门口两人解决,不免会打草惊蛇,把其余巡逻的人给引过来。
可若是先解决了那群巡逻的人,一样会惊动,况且他们人数众多,他不能保证一次便能取他们首级。
慕晗在心里一阵盘算,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的取了这群人的性命,还能不打草惊蛇。
却忽听门内之人发出“桀桀”之声,与衣衫破碎的声响。
他心道不好,也顾不得盘算了,此时再不动手怕是为时已晚,他断不能看着太子妃出事。
他从怀中掏出用来防身的匕首,一个闪身落到了房门之前,滑动刀锋飞快的解决了门前的两人。
他虽都尽量不出声,可人倒下的声音,还是惊动了门口巡逻的人。
他们听见声响,知道有人闯入,便举起手中的武器齐齐向他击去。
慕晗手刚摸上门栓,刚想推开,就被几人涌过来的招式逼的退到了院中。
这一响动又引来了更多的人,从侧面的几个屋子里面冒出,瞬时把慕晗围在了中央。
一人看清他的面容后,眉飞色舞道:“哎哟喂,这是哪儿掉下来的美人?是看我们几个弟兄分一个人不够,故意来让大爷们享受享受的吗?”
其余几人发出此起彼伏的大笑。
那人继续道:“哎哟,这小手白嫩的,拿个匕首都这么好看。不过小美人,你拿个匕首对付我们哥几个是不是有点不太够?哥们儿手上的可都是真家伙,刀剑无眼,你要是不想被伤的话,就乖乖的把爷几个伺候好,爷几个说不准高兴了,还能让你多多爽几回,哈哈哈哈……”
慕晗听着身边刺耳的笑声,浅浅一笑,缓缓横起手中的匕首:“够不够,试试便知道了!”
说罢,他原本含笑的美目里蓦然泛起冷厉之色,几人还未所觉,他便身形一晃,不见了踪影,接着周遭几声惨叫瞬时闯入了几人耳中。
鲜红的血液落了地,被击杀的两人轰然倒地,血液顺着脖颈在参差不平的泥土地上淌出了一条血湾,他们睁大的双眸盛满惊愕,到死也不瞑目。
污血给慕晗的青色衣袍染上了一抹红,可不仅不显得污秽,反倒还给他添上了一丝绝美的凄凉之感。
宛如彼岸之花,凄美却预示着死亡,让人望而却步。
几人震惊的望着他,方才他们都没有见到他的动作,两人便倒了地,这身手显然不是他们能对付得了的。
可他们也不能露怯,两人都已经死了,他们也没那个闲心废话了,直接开打。
一人悄悄从他们中退出,拿起手中的信号弹,拉动引线,放入高空,那是一枚虎头的形状。
慕晗见到神色一变,他来渝州之前就听闻渝州有一个土匪窝,名叫关虎寨,在江湖是出了名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他们靠的不是别的,靠的是在京城之中有达官贵人为他们撑腰,即便锒铛入狱,也总有人会给他们保释出来。
他们的老大极其爱美男子,只要是他看上的人,便不会顾及他们的身份,更是根本不把达官贵人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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