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主
这种心跳陡然加速,以至于口唇失血的震动,殷野白已经太陌生了。
每当他想起这种感觉时,联想的无非是人生中最稚嫩时的几个第一次:第一次做爱,第一次杀人,第一次坐在内阁末席。前世今生他活了太长久的岁月,司空见惯之后,人很难再有年轻时悸动的心情。
“你这样……”殷野白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这让他觉得奇妙。
千万人中他一眼挑中苏恒,为的原本就是那一丝纯属青春的恣肆与鲜活。他已经失去热情很久很久了。而苏恒,苏恒总是能挑拨他的情绪,让他有出格的冲动。——殷野白一惯有出格的资本,却很少有值得他甘愿出格的欲望和理由。
你这样很好。殷野白将手指狠狠刺进那炽热的甬道中,顺势将苏恒抵在了洗手台上。
苏恒欲望上来想让他弄弄前列腺,却绝没想过殷野白会突然变得这么激烈,修长的食指才捅了进来,紧接着更长的中指就跟着挤了进来,他又不是女人被刺激了就会出水,身下顿时干涩紧张得难受,除却下意识地放松身体,眼睛已四处乱飘寻找可润滑的东西了。
殷野白二指并拢在他身下插了两下,也知道这么弄不行,抽湿巾在苏恒肛口擦了擦。
苏恒拿过台子上的洗手液,示意他取用。
殷野白摇头道:“仔细伤了你。好孩子,穿好衣服,我让人送东西来。”
苏恒本能地感觉到一丝羞耻,何况,欲望这东西就似肉汤,放凉了喝就只剩下满嘴白油,平白恶心人。眼见不能即刻舒爽,他那点儿想法就淡了下去。红着脸摇头道:“……也不是一定要,那什么。李蔚那小子肯定偷偷笑我。”
殷野白知道他和李蔚不对付,不过,李蔚本身并未做错什么,家族也是云台宫嫡系,总不能因为苏恒不喜欢就平白调开李蔚,当然,在苏恒面前,他也从来不提李蔚一句。苏恒既然这么说了,殷野白也不好再弄他,只低声道:“晚上让我摸摸?”
苏恒也想和他亲热,当即点头:“我们做舒服的事。”
吃过晚饭之后,殷野白让赶回来的叶霜青送苏恒回寝宫,自己则又见了两个人,忙到晚上九点过才回来。他回寝宫时,苏恒正在外殿里和叶霜青玩牌,很无聊的比大小,不费任何脑子,一人翻一张,大赢小输,输了的人就吃一颗青豆,看得出来,二人玩的时间不短了,叶霜青面前的碟子里青豆还剩一半,苏恒手边的青豆只剩下二、三十颗,显然输得极惨。
殷野白一回来,跟随服侍的宫人们也都回来了,满满当当挤了一屋子。
这动静大,叶霜青即刻放下纸牌起身,退到角落里躬身施礼。
苏恒扭身刚想说话就憋不住打了个饱嗝,狠狠瞪了叶霜青一眼,显然是埋怨他让自己输得太惨,害他当着殷野白的面就丢了这么大个人。殷野白原本有些疲惫,见他这邋遢样儿实在忍不住笑,心想叶霜青也是蔫儿坏,就他那从小苦练的手速,偷个牌苏恒也看不懂。
“撑着了?”殷野白笑眯眯地搂住上前迎他的苏恒,伸手拨开他垂下的一丝刘海。
苏恒一脸破罐子破摔,点头道:“不知道手气怎么就这么欠,一连输了十二局!简直不可能!……不过牌是我洗的。老天真不给面子。”
殷野白挥手示意宫人们都退下,领着苏恒回牌桌,说:“咱们也玩玩?”
苏恒对此有些疑惑。在他心目中,殷野白是个挺无趣的人,从来没见过他有别的什么消遣,就他有限的经验来看,殷野白除了喜欢行淫之事,就喜欢坐躺椅上听书。玩牌?这倒是个新鲜体验。
不过,既然殷野白提议,苏恒也没有扫兴的道理,让殷野白坐了自己的位置,自己陪坐一边,说:“阿白想玩什么?太复杂的我倒不会。”他家虽然不是显赫世家,家教却也不差,从上到下黄赌毒是绝不许碰的。
殷野白指了指扔了一桌的纸牌,说:“比大小。和刚才一样,你发牌。”
苏恒并不敢和他提彩头的事,若是别的牌局还能做个鬼,打牌的时候让一让,比大小就是看天吃饭,任你多会玩牌也左右不了牌局,这万一翻个牌出来,他老A殷野白小2,这面子想圆都圆不回来,他也不敢喂殷野白吃青豆啊。
反正只是凑个趣,苏恒将牌收好洗了一遍,再将牌发了出去,各人面前一张。
苏恒正要翻牌,就听殷野白说:“赌个彩头。”
“……我吃不下了。”苏恒一脸嫌弃地看着碟子里的青豆。
殷野白含笑看着他,目光若有深意。
都是久经沙场的老男人了,苏恒岂会看不懂他眼里的调戏,有点刺激又兴奋,呐呐道:“那……阿白想赌什么?”
他们坐在相邻的位置上,殷野白伸手就能碰到苏恒,却偏偏只用眼神在他腰身上巡弋,看得苏恒不止脸上,身上也火辣辣地热了起来。殷野白却突然一本正经慢条斯理地说:“输一次,打一下屁股。”
想起被年长爱人大手揉搓屁股的感觉,苏恒耳根有点儿红,轻声道:“好哇。”
说着,他就想翻面前的牌。手指碰到纸牌才突然醒悟过来:“我又不是一定会输!”
殷野白只是胸有成竹地微笑,示意他翻牌。苏恒气势汹汹地把面前的牌翻了,是一张红心Q,在比大小中,这张牌的胜率已经非常大了。殷野白笑容一点儿没变,示意苏恒再翻他的牌。苏恒反手将牌翻了,是张小鬼。比大小中,大小鬼是王牌。
苏恒将两张牌看了又看,万分不愿承认自己特别衰,嘀咕道:“那我也不会次次都输!”
殷野白笑道:“再来。”
苏恒将翻过的牌放在一边,重新发牌。殷野白仍旧不动,让他来翻。
结果是苏恒梅花6,殷野白方片J。
“……下次该我赢了。”苏恒将翻过的牌放在一堆,发牌时瞅殷野白始终含笑的脸,“那我要是赢了,……就抵刚才的。”他觉得殷野白运气再好也不可能连赢三次,像叶霜青那样连赢十二局,简直不科学。所以,他现在已经开始担心殷野白输掉的处境了,打殷野白屁股这种事他想都不敢想象,先帮自家爱人找好退路比较靠谱!
殷野白示意他继续发牌,仍是满脸看笑话的表情:“如果你赢的话,许你抵。”
再次发牌,再翻。
苏恒黑桃5,殷野白方片9。
苏恒不服气,再来。
方片K,梅花A。
红心4,黑桃J。
红心6,梅花7。
……
又是一连输了十二局!苏恒简直都不信了,殷野白从头到尾没碰过牌一下,也没有故意说话打岔分散苏恒的注意力,何况二人离得太近,苏恒的注意力一直都很集中,他根本不相信在这种情况下殷野白能做得了手脚。
“哪有这么衰……我今天是得罪财神了?”苏恒这次不覆牌了,直接翻过来发。
梅花5,红心K。
又输了。
苏恒就不信邪,他仍是亮着牌发,这次先发给自己,竟然是一张方片A。
除却王牌,A就是最大的牌了,而王牌只有两张,小鬼已经出现,殷野白赢他的几率非常小。给自己发到方片A也并没有让苏恒高兴,因为,他手里应该发给殷野白的牌,赫然是一张大鬼。仅剩的另外一张王牌!
“你肯定动手脚了。”苏恒把纸牌一放,质问地望着殷野白。
殷野白顿时把脸一放。他这人笑的时候春风和煦,不笑的时候面相着实看着凶狠,苏恒也是玩嗨了才敢质问他,见他甩脸子立马就萎了,小心翼翼地说道:“……是我手气不怎么好。阿白,还玩儿么?”
殷野白也不吭声,下巴微扬,示意他再发牌。
苏恒将牌重新收在手里,一边发牌一边赔笑:“大约也不是我手气不好,是阿白气运太强。输了好多把,阿白,再这么下去我屁股要被打肿了……呃?”发牌翻牌也不过就是举手间的事,然而,这一局的牌面确实让人太错愕了。
苏恒的牌是红心Q,殷野白的牌是小鬼!
苏恒已然不记得自己开局时拿到的是什么牌了,但是,王牌只有两张,小鬼一开始就出现了,大鬼也在刚刚现身,怎么可能再出现一张小鬼?这明显就是殷野白做了鬼。
再看殷野白,他适才故意装出来的臭脸已经消失了,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这……”苏恒去弃牌堆里最下面翻,果然已经没有小鬼牌了。
殷野白伸手将他搂在怀里,不轻不重地拍了他屁股一下,说道:“欠我多少下,嗯?”
苏恒仍旧不能相信:“你一直都在换牌吗?怎么换的?我看着你,也看着牌,你怎么可能做得了手脚?”
“叶霜青怎么换的,我就怎么换的。你说你也一把年纪了,被个小孩耍得团团转。”殷野白将他手里的纸牌丢回牌桌,本想把人抱回内室亲热,又想起此时确实没有抱人的力气,只得搂着苏恒起身,凑近他耳边轻笑,“我又不哄你吃豆子。”
第四十四章 艰难的H(上)
44.
苏恒被他吐出的温热气息撩拨得耳根绯红,乖乖跟着他往内室走。
殷野白直接就把人带到了床上,一手按着苏恒趴下,一手抚摸着他紧翘的小屁股,偶然隔着衣料揉按那承欢的秘洞。苏恒下午就被撩拨得想了,玩牌时殷野白又言辞调弄他,不多会儿就被他揉得浑身酥软,心慌意乱。
殷野白却在此时慢条斯理地问:“刚才输了我多少下?我好像记不清了。”
苏恒恨得牙痒,他才是真的记不清了,就殷野白那变态的记性,比他这个正儿八经的年轻人可好多了!然而,调情是不需要正确答案的。苏恒狡黠地说:“那就不打了嘛。”说话间,他将自己裤子褪了下来,朝着殷野白露出微微翕动的菊穴,“……一直等着阿白来插我。”
如此诱人的美景,若是殷野白性功能正常,此时就该扑上去了。
可惜,他不正常。
殷野白低笑一声,大手仍在苏恒臀上危险地游移,苏恒被他摸得舒服又隐隐不足,殷野白突然就抬手用力拍了一掌。啪地一声,苏恒被抽得腰都塌了下去,白皙的屁股上立时绯红,很快就浮起一个清晰的掌印。
这力道就不似普通调情了。苏恒知道自家爱人的抖S脾气,对此早有准备,一面哆哆嗦嗦委屈地撒娇:“明明是阿白弄鬼,还这么用力打人……”被抽得绯红的屁股却利索地抬起,重新回到了殷野白的掌下。
殷野白将他被打得惨兮兮的屁股揉了揉,隐隐笑道:“你要是知道我怎么弄的鬼,就不打了。”说着,又使力在那小屁股上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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