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主
苏恒几乎在瞬间就意识到了,殷野白的这个要求并不是欲求,而是逼迫。
殷野白为了一个他不知道的理由在逼他!他曾经以为是那次召女孩子的顶撞,现在细细想来,殷野白早就为那件事对他讲和了,没道理会重找旧账,最重要的是,那件事并不值得殷野白如此小题大做地将他逼到悬崖上去!
他在慌乱中镇定心神,回想殷野白的态度。
昨天清晨他入睡之前还很好,午间殷野白还专门让李蔚来探望他,他睡了一个午觉,被惊醒是因为殷野白揪住了他的衣服。换句话说,在枪击发生之前,殷野白就在发作了。确定这一点之后,再想想被殷野白放在茶几上的手提箱,那显然是专门拿过来和他“玩”的。
可是,为什么呢?短短几个小时里,发生过什么事?
仓促间的思索并没有一丝益处,苏恒要面临的处境很简单:听话,还是不听话?
如果他咬牙听话和李蔚发生关系,如他所想,不出两个月必然会被分手。不肯听话,现在就要被分手了。说到底,是谁给殷野白出了个这么损的招,让他一门心思……和自己分手?一瞬间,苏恒想到了“云然”这个名字,但很快又被他自己否了。殷野白的想法绝不可能被人轻易左右,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女儿。他会这么做,是因为他自己想这么做。
他为什么想和自己分手?弄不明白这个问题,目前的处境对苏恒而言,终究是死局。
前一刻还喜欢,几个小时之后就不喜欢了,这显然不可能。殷野白再是喜怒无常,感情上也不至于凉薄至此。也就是说。苏恒看着殷野白冷淡的眉目,阿白还是喜欢我的。
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苏恒以为要赤裸展示人前时,殷野白悄无声息地打发了所有宫人,苏恒以为免不了要狗一样在地上舔食时,殷野白踢翻了那只碗。苏恒大概知道他年长的爱人是色厉内荏。……有一个未知的理由,让他想要折腾自己,可是,他根本舍不得。
总是在自己妥协屈服的最后一刻,他就先一步反悔了,用各种方式放弃那些折腾。
你此刻还装得冠冕堂皇、高高在上,可是,你的心早就和我一样,落入尘埃了。
苏恒知道他此刻不能妥协。与外人交媾这件事,和人前裸露、跪地舔食都不一样,殷野白从不与人分享,苏恒一旦点了头,殷野白那蛮不讲理的性子绝不会想着是他自己逼迫,只会留下一个苏恒于性事上很随便的印象。
反正都知道了殷野白的色厉内荏,那又何必等到临门一脚时殷野白再反悔,不如一开始就不答应。
苏恒紧紧抱着他神色冷淡却色厉内荏的年长爱人,呜咽道:“我不。阿白,我不想和别人在一起。你说过的,我的屁股只能给你肏。你疼疼我,好不好?不要逼我走,我不要逼我和别人做爱。我只爱你,我只能和你做爱。阿白,求求你,你看着我,……你要把我给李蔚吗?你摸我的屁股,这里……”
他不肯妥协也知道殷野白舍不得自己,却没有跳起来倔强地顶撞嘶吼,仍是温顺柔软地哀求。一边说,一边牵着殷野白的手,带着那只手凑近自己双股间承欢的秘洞,那地方才撤了玉势没多久,柔腻温软带着点点水润,他控制着后穴咬住殷野白的一个指节,使力夹紧。
“……你喜欢的,对不对?这里只给你肏。你想用手指玩弄就用手指玩弄,想插别的东西我也会呻吟射精。”他望着殷野白的眼里沾着泪水,一点落下逐渐风干,盈在眼眶的另一点又缓缓滑下,“才半年,……还没有玩腻,你喜欢我的。”
不管苏恒怎么哀求倾诉,殷野白脸上始终没有一丝柔和松懈的表情,他仍旧不愿放弃。
苏恒知道他必须做出牺牲。就和前两次一样,只有他先一步妥协了,达到目的的殷野白才会阻止那件事实际发生。可是这一次他不能答应,哪怕他心中揣测,就算他真的去叫了李蔚进来,脱了衣服与李蔚抱在一起,真正交媾时殷野白也会和前两次一样喝止,他仍旧不能答应。
餐桌上雕工精美的银质餐刀近在眼前,苏恒一直挤在殷野白跟前,突然起身退后了一步,顺手操起了那把餐刀。
殷野白眼波微跳,苏恒持刀的右手已在身后倏地抹过,鲜血瞬间淌出一条线。
一直撑着架子的殷野白终于变了脸色,怒道:“你做什么?!”
苏恒狠狠咬牙退了一步,有鲜血顺着他垂下的餐刀点点滑落:“我不答应。不答应和李蔚做爱也不答应分手。你要是舍不得就……就放弃这个想法。舍得……”他有那么一个揣测,他认为殷野白喜欢他,却并不是十二万分的肯定,“舍得我也不会听你的话和别人淫交。”
殷野白大步上前捏住他持刀的手,苏恒兀自不肯屈服,然而殷野白虽因遇刺重伤失了根本不太有力气,手上的技巧却从来不少,指尖在苏恒腕上轻轻一弹,那把被苏恒紧紧攥住的餐刀就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他看得清楚,苏恒用刀在身下划了一刀,有血淌出来。自杀绝不是割那个地方!
匆忙按着苏恒翻身,殷野白要察看他的伤处,一向乖顺的苏恒却不肯配合,拧着身子挣扎。殷野白气得够呛,他力气不够,一时之间竟然按不住苏恒。怒斥道:“你闹什么脾气?转身趴下!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毕竟积威深重,殷野白激怒训斥一句,在他怀里拧着不肯翻身的苏恒立马老实了。
殷野白也没有真的逼他趴在地上,见苏恒松了挣扎的力气预备转身,他的手仍是稳稳地搂着苏恒的腰身,扶着他转过身来。不用殷野白再训斥,苏恒乖乖翘起屁股,让他察看自己的伤处。
只见两瓣臀丘之间裂开一道刀口,鲜血就是从这里淌出来的,不止臀肉上沾着血,那承欢的小洞上也有血渍,十分刺目。
这让殷野白一口气憋在心口,到底有了一丝后悔。只看这刀口的方向,就知道苏恒原本是想割伤那承欢之处的。大约是他很少用刀,动作又仓促,所以没有割到。若真的伤了那地方……殷野白抬手狠狠抽了苏恒一巴掌,没敢动他有伤的屁股,抽在大腿根了,这一下丝毫没有留情,苏恒挨打的地方迅速绯红一片。
苏恒乖乖翘着屁股让他察看责打,不过,只挨了一下,殷野白就将他搂进了怀里。
……真想要这条命,有本事就来拿吧。殷野白将脸贴在苏恒柔软的短发上,狠狠在他头顶亲了数次。那刺目的鲜血让他明白,他是舍不得的。不管苏恒想要什么,他都愿意给,这条命除外。命不能给,却也不想追究。哪怕是放一个刺客在身边,他也不愿失去怀里这人。
这或许是殷野白前后两辈子加起来所做的最不谨慎的决定,可是,他愿意。
他舍不得苏恒。哪怕苏恒可能想要他的命,他也舍不得放弃这个人。
那些所谓的试探,试探的究竟是苏恒,还是自己呢?殷野白心中涌起一丝自嘲。苏恒的底线在哪里,他一直都知道。他不知道的,是他自己的底线。对苏恒的怀疑一直都在,从苏恒重生第一次暖房见面时,他就怀疑着苏恒的动机。他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底线罢了。
现在,他知道了。实际上,他对苏恒的底线,……也是没有底线。
第七十七章 情话
77.
苏恒用餐刀把自己臀上开了长长一道口子,哪怕割得不深,那伤口也颇为吓人。
殷野白也顾不上别的了,即刻吩咐李蔚叫了随行的医生来替苏恒处理伤口,苏恒趴在他怀里龇牙咧嘴的,以为要缝针,然而云台宫的秘药中有一种名叫香痕玉髓胶的外用药,治疗外伤具有奇效,医生请示殷野白之后就取了一小盒来,用手心的温度一点点融化了,细细涂抹在苏恒那长却不深的刀口上,很快就黏住了伤口,比针线缝合的效果还要好上几分。
医生替苏恒处理伤口时动作很精细,显然也是害怕收拾得粗糙了那刀口长得不好,毕竟是亲王殿下的心爱之人,屁股上弯弯曲曲一条蚯蚓似的伤疤,怎么也不好看不是?殷野白虽没有吭声,苏恒却几次问了是否会留下疤痕,医生心领神会,自然要好好替他处理。
待医生把苏恒臀上的刀口细细粘好,又留下医嘱:“玉髓胶收敛得快,这两天尽量不要妄动,蹭到伤口影响结痂,留下痕迹就不好了。”
苏恒原本还想穿裤子起身,闻言吓得一动不敢再动,不迭点头:“是是是,我知道了。”
殷野白看苏恒那慎重惊吓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他对宫中供奉的医生大抵客气,温言感谢了两句,命李蔚送医生离开。苏恒还一直趴在他怀里不肯起来,他一旦熄了试探谋划的心思,对苏恒的态度也温和了许多,却仍是忍不住训斥道:“你这脾气,……还真是招惹不得。”
苏恒并不知道他已经换了心思,去和李蔚性交的事还不知道躲过没呢,缩缩脖子驯服地说道:“是我错了,阿白再打我吧。”他还记得殷野白察看他臀上伤口之后,急怒之下打他腿上那一下。
殷野白看着他臀上蜿蜒而上的刀口就刺眼,他想做一件事时,大抵是不会反省自己是否蛮不讲理,只有当这件事做完了之后,达到目的的殷野白才会偶然开恩想想,哦,做这件事的时候,我是不是过了点?此时他对苏恒的态度已经有了结论,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也不会再考究计量,因此才有心思回想一下这两天对苏恒的态度。他也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自己表现得太过强势和蛮横了。尤其是,针对的是他捧在手心疼宠了近半年的苏恒。
轻轻摩挲着怀里小情人的脑袋,殷野白想起他被自己逼得一步步退让,不惜趴在地上充作狗奴的情景,心中有些刺激有些躁动,更多的还是心疼。他很喜欢床笫间的虐待游戏,真正让不喜欢被虐待的苏恒来配合陪伴时,他喜欢又不舍。
为爱守贞,因情禁欲。大概就是自己如今这么一种按捺又隐动的心情吧?
想到这里,殷野白突然想起苏恒身上还带着两个乳夹,将人从怀里揉搓起来,就看见苏恒白皙结实的胸膛上两团蓝宝散发出沉甸甸的幽光。苏恒还没反应过来,他已迅速将两枚乳夹都摘了下来。
苏恒愣愣地看着他,一秒之后,胸前两点气血回流,尖锐地疼痛瞬间刺入脑海。
这锐痛让苏恒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揉弄自己的乳头,泪水无意识地积聚在眼眶中,呼吸也急促起来。
殷野白刚刚放下乳夹就抬手,恰好握住苏恒想要揉胸的手,又疼又狂躁的苏恒狠狠抬头,看见殷野白的脸,那带了一丝凶狠的眼神瞬间就柔软了下去,隐隐带了一分委屈,不住深吸着气。殷野白亲了他湿润的眼睛一下,松手往下揉捏他胯下阴茎,突然低头含住他一颗被乳夹咬得肿红的乳珠。
上一篇:穿成男主的反派师尊
下一篇:我的后宫全性转了[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