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雌虫穿成乡村哥儿
娄氏连忙在一旁柔声说道:“老爷莫气,切莫气坏了身子……”
紧接着又满脸关怀之色的对谢槐钰道:“钰儿,你父亲严格一些,也是为了你好。你离京数月,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怎得也不回家,反倒和些狐朋狗友先去吃酒?”
“路上遇到了二殿下和祁家子云,便受他们邀请去吃了酒。”谢槐钰勾了勾嘴角:“母亲即说他们是狐朋狗友,也不知道这两人谁是狐,谁又是狗?”
谢槐钰这话一出口,谢爵爷和娄氏的面色就变了。
二皇子赵梁再不受宠,那也是皇家血脉。而祁擒月更是祁都统的嫡子,他母亲死后,祁都统多年未曾续弦,很是宝贝,他们虽是伯爵,可也万不能说这样的人中龙凤是狐是狗的。
“钰儿几月不见,嘴巴还是这般不饶人,竟连母亲的一点口误也要挑剔。”娄氏说着垂下眼眸,用丝帕假装揩了揩眼角。
一旁的谢琪指着谢槐钰怒道:“母亲一片好心,你倒毫不领情。说来也是你的贴身小厮不好,不知约束主子,还只通传了你与好友饮酒,却未曾说是同谁一起,我们又怎么知道?”
说着竟随手从旁边拿了条鞭子出来,就要往小树的身上招呼。
那鞭子还未抽到小树的身上,谢槐钰上前一步,以胳膊将鞭子挡下,抓住谢琪的手腕说道:“京城之中,与我经常联络的又有几人,这等事情难道还需要特地通报?我又不像你,爱吃花酒,还会追着青楼妓子满大街跑,此事都传到了乡下去了。”
谢槐钰这话一下戳到了谢琪的痛处,勾起了谢爵爷不快的回忆,让他眼皮跳了几下。
“你——”见谢爵爷朝他瞪过来,谢琪脸色变了几变,差点脱口就把谢槐钰养在乡下的哥儿怀孕的消息给说出来。
“琪儿,你大哥说的不错。此事你也有不对,应当多加反省。”娄氏连忙起身,给了谢琪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谢琪这才冷哼了一声,放下鞭子,总算是安分了下来。
谢槐钰在心中冷笑,他早料到,那娄氏必不敢现在就把林舒语怀孕的消息透露给谢爵爷,否则老爵爷一气之下,派人把人给处理掉不说,还会直接把谢槐钰召回京城。
她必定会小心蛰伏,装作一无所知,等林舒语诞下孩子再来大肆宣扬。
不过那个时候,等他把那娃儿带到京城,验明谢琪与他的关系,想必娄氏的面孔会十分好看。
谢爵爷看着面前的情景,心中十分不悦。
他娶了两房妻子,并两个妾氏,总共生育了五个儿子,两个哥儿。可最后活下来的,却只有两个嫡子和两个哥儿。
这两个嫡子,老大谢槐钰读书很好,为人沉稳,却并不肖他,且毕竟是商女之子,身份上总是差了一些。
老二谢琪其母是侯门庶女,出身上比谢槐钰高了一筹,但却不思进取,整日流连于花街柳巷。
两个都是不让自己省心的,特别是谢槐钰,谢爵爷有些冰冷的看了他一眼。
这儿子越是沉稳,就让他越是捉摸不透,对自己不能掌控的儿子,谢爵爷并没有什么好感。
而小儿子谢琪,虽不争气,却和自己长得颇像,相比之下,谢爵爷对谢琪便更加喜爱一些。
“马上中秋,过几日就要大摆家宴,我也不欲再罚你们,在大家面前丢脸。”谢爵爷咳嗽了一声说道:“今日之事,你们自己回去好好反省,中秋家宴,万不可丢了府里的体面。”
说完,谢爵爷便起身离开大厅,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待他走了,那娄氏才变了一副面孔,冷眼看了谢槐钰一眼,由谢琪挽着离开。
他们都走了,谢槐钰连忙把小树扶起。
小树跪了两个时辰,又挨了鞭子,此时很是虚弱,颤颤巍巍的站起,对谢槐钰道:“少爷,你刚才手上是不是挨了鞭子?”
“不碍事。”谢槐钰摇摇头道,他刚才的确是挨了一下,但谢琪力道尚未使出来,因此只红了一点,并未如何。
“辛苦你了,先回去休息吧,我让人去叫郎中。”谢槐钰扶着小树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小树跟随他多年,这样的皮肉苦吃了不少,但却因着救命之恩,始终只对他一人忠诚。
只是除他之外,整个谢家竟没有一个能让他完全放心之人了……
想及此处,谢槐钰放下手中的杯子,想起自己的胞弟谢凌。
数月不见,谢凌的性子,似变得更加内向。
自己过去的时候,谢凌竟推脱身体不适,直到今日也未与他相见……
不过好在,明日便是中秋家宴,家中每人都必须要参与。
待他寻到时机,再去看看谢凌,对自己同母所出的这个胞弟,他总是放不下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槐钰回家后,娄氏母子还是不会直接就把林舒语的事曝光,因为谢爵爷还是要脸的,如果知道了这个事,会把林的孩子直接抹杀了,把谢槐钰召回京城,虽然影响父子感情,但他们原本感情就不好,对谢槐钰名声影响也不大。
第62章
翌日,谢家中秋家宴, 府里共摆了十多张桌子。
谢家所有旁系亲族, 皆数到场,把那桌子坐的满满当当, 倒还又多添了两桌。
谢伯爷和谢家的族长兄弟们端坐在正厅, 正大谈谢家今年的发展。
娄氏则穿了新作的衣服, 戴了满头的南珠头面, 满面春风的坐在后院。
她身边围满了谢家女眷,无一不是巴结奉承之人。
就有人大赞她容貌,虽已过不惑之年, 却仍同双十美妇人般清丽。
娄氏听了, 面上虽没有太过显现, 但心中却实在熨帖。
她容貌并非绝艳之人, 过去还做姑娘的时候, 在娄家也只得排到第三四位。
然而嫁与谢伯爷后, 享着这伯府的荣华富贵, 又花了大把银子在那张脸上。
娄氏这些年来虽年岁渐长,但容貌却未曾便老, 且又多了几分沉淀下来的气度,比初出嫁时反倒要更加好看了,把与自己同龄的那几名姐妹都比了下去。
谢槐钰和谢琪此时也在后院,两人分坐两处,由小厮侍候着与族人交谈。
他们先去已去正厅见过了诸位长辈,如今来了后院, 也是娄氏传唤。
只因今日除了谢家人外,也会有人带些旁的世家子女过来,趁机让这些小辈们相处一番。
一方面是让同辈男子间结下情谊,另一方面,若有那性子、家事匹配的异性,也可由长辈牵头,成一段姻缘。
谢琪今日穿的也甚为奢华,光一身缂丝料子便价值千金。
他坐在席间,由两名丫鬟伺候着,身边便时常有人带着自家晚辈上前招呼。
此时,谢琪的身边已经围拢了谢家好些年轻族嗣,又有若干颜色姣好的哥儿、姑娘也在其中。
还有好些熟悉的面孔,往年也是会来同谢槐钰寒暄的,此时却只围着那谢琪转悠,看都不看谢槐钰一眼了。
“一群墙头草,无耻小人!”小树在一旁伺候着谢槐钰的茶水,小声说道。
“小树,警言慎行。”谢槐钰敲了敲桌子:“我与他们本也没有什么情分,往年巴结与我,不过是为了自身做打算罢了。如今见我落魄,不再搭理也是常情,不必介怀。”
谢槐钰穿着一身玄色衣裳,摇着折扇坐在后院的亭子里,身边并无他人。
他一身衣裳也还算精致,但并不奢华,和谢琪相比,又似乎更朴素了几分。
然而他容貌风度比谢琪好上太多,因此也并未落于下乘。
只可惜这些在谢家族人眼中,却并非关键之处。谢槐钰才学品性再好,但他没有母族为其相争,终究是输了谢琪一筹。
这不,都被人赶到南方乡下去了。
坐了一会儿,一个熟悉的身影,身着一身雪青色衣裳,自远处走来。
那人面白如玉,脸颊丰润,一双灼灼桃花目似含情谊,额间一颗红润的孕痣,五官与谢槐钰有六成相似。
此人便是谢槐钰的胞弟谢凌,几月未见,身量似乎又高了一些,出落的越发动人了。
谢槐钰远远看见,便起身走了过去。
谢凌一看到谢槐钰,先怔愣了一下。接着便低下头道:“原来是大哥回来了,许久不见。”态度中带着几分疏离。
谢槐钰打量了谢凌一番,只见他比起数月之前,似乎更加娇弱了一些。身边的两个丫鬟也不是之前熟悉之人,而是换了两名容貌艳丽的女子,不禁皱起眉头。
“谢凌,你同我来一下,我有话与你说。”谢槐钰对谢凌说道。
谢凌听了便有些战战兢兢的看了娄氏的方向一眼道:“那……我先去请示母亲?”
与自己亲兄长说话还要先请示母亲,谢凌这般怯懦摸样,让谢槐钰心中很是不满。但思及他在谢家难处,谢槐钰也并未多说什么,只对谢凌道:“那我同你一起过去。”
两人一同去了娄氏面前,娄氏看了看了谢凌几眼,当着众族人的面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挥挥手让他们自去。
如此以后,谢凌才敢跟随谢槐钰去了旁边的一处园子。
到了那园子里面,小树在口门一站,把两个丫鬟拦在外面:“少爷太久未见胞弟,心里甚为想念。让他们单独在里面说说话,我等就不要去打扰了。”
那两个丫鬟虽心有不甘,但到底也不能硬闯。眼珠转了两圈,便也站在门口等着。
待园内只剩下谢槐钰同谢凌两人,谢槐钰才道:“谢凌,你原先身边的那几个随侍呢?”
谢凌听了眼珠一转,怯怯说道:“母亲……母亲说他们气度不够,便打发了去做粗使洒扫的活儿。如今这两人,是她特地与我挑选的,容貌出众,颇具才情,好叫我往后出嫁以后带出去。”
“你竟也答应下来?实在糊涂!”谢槐钰很铁不成钢的摇摇头:“你改日寻些错处,把她们打发了,再把自己之前伺候的人给要回来。他们都是母家送来的老人,你应更加重用。只是因此一事,他们难免会与你有些间隙,我会送些银钱给你,你拿去好好安抚一番。”
谢凌听了,竟也不答,只低下脑袋,一脸为难之色。
谢槐钰见他这样,就又去催他。
谢凌便咬咬牙道:“此事为我院中之事,我瞧着母亲送来的人也挺好,她也是为了我好,请大哥就不要再多管了。”
谢槐钰未料到他竟会如此说,脸上陡然变冷,郑重说道:“你当那女人在你身边安插这两名丫鬟是什么好心?若是她自己孩子,她哪里会舍得这样。你已及笄,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岁,贴身丫鬟如此貌美,这存的是什么心思,不会不知道的。”
“你是谢家嫡长子,婚娶也要由爹作主,我的事情你懂什么。”谢凌却道:“我不过是个哥儿,爹爹根本不将我放在眼中。我的婚嫁都是由母亲作主,若是惹了她不高兴,还不知往后会是什么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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