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上
阎书伸手按按,车里就响起了小提琴声。
陈又闭上眼睛听,音乐真是一个可爱的小东西,烦躁的时候听,心能静下来,无聊的时候听,时间能不知不觉的过去,难过的时候听,会更难过,这样就能彻底的发泄一场。
前提是要听对音乐。
现在放的这个,挺奇怪,有点暧昧,有点柔情,还有点说不清的感觉。
等红灯的时候,阎书侧头说,“陈医生,你谈过对象吗?”
陈又说,“没谈过。”
阎书的嗓音低了几分,裹藏着什么,“也没有喜欢过哪个人?”
陈又想了想,小学的时候,他觉得同桌梳的两个麻花辫很好玩,那也不是喜欢啊,到了初中,他爱上一放学就去书店租一些修仙魔法之类的书看,眼睛近视,戴了眼镜继续看。
上了高中,陈又对一个女生有点好感,写了小纸条,也很成功的经过班上十几个同学的手,千辛万苦的到达那女生的手里,他们约好操场见,然后就被班主任当场抓了个现行。
进去大学,他就成了小变态。
陈又的思绪回笼,所以他没有喜欢过谁,他也这么说了。
红灯亮起,车子刚开出去,又一个急刹车。
陈又猝不及防,抱着包往前撞去,还好有包挡着,不然他肯定会磕到,他惊魂未定,在后面刺耳的喇叭声里扭头问,“阎主任,这是怎么了?”
阎书垂着眼眸,周身气息阴森,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按紧,骨节分明凸出,像是要刺破那层皮。
陈又的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他完全不知道这人是怎么了,或者说又怎么了。
所以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后面的车在不停按喇叭,不多时,有交警过来敲车窗。
阎书闭了闭眼,降下车窗眼神询问。
交警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睛,莫名的感到有一股凉意抓住脚踝,快速爬遍全身,他咽了咽口水说,“先生,这里不能停车,请你立刻将车开走。”
阎书什么也没说,就发动车子,在前面拐弯,换了一条路,不快不慢的行驶。
陈又不敢出声了。
阎书突然将车停在路边,他侧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陈又。
陈又被看的浑身每个毛孔都难受,最难受的是心脏部位,好像有一把小刀在边缘一点一点的剐着,他无意识的弓着腰背,摆出痛苦的弧度。
这个男人有话想跟他说,却说不出来。
片刻后,阎书打开车门,一言不发的出去。
车里的陈又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刚才快吓死了,“444,你快出来,我不知道怎么惹到目标了。”
系统说,“祷告吧。”
陈又急的要哭了,“真的,你救救我,我现在好害怕,我觉得目标很不对劲。”
系统非常不近人情的说,“我救不了你。”
陈又感觉自己被团队抛弃了,“为什么?你是系统啊,怎么会救不了我?”
系统说,“漏洞又出现了,现在还多了病毒,很麻烦。”
“……”陈又隔空拥抱小伙伴,“那你也祷告吧。”
系统隐身了,好像很忙,忙的快不行了。
阎书在路边站了很久才回车里,裹挟着一股烟草味,他不露声色,也见不着是喜,还是怒。
之后的一段路,车里都只有小提琴声循环播放。
今天是周末,市里挺热闹的,人群熙熙攘攘,从街头到街尾,有的是真的出来买生活用品,有的是出来约朋友吃饭聊天看电影,有的是小情侣约约会,还有个别,就是纯粹的不想在家里待着,出来瞎转悠。
阎书找了位置停车,陈又在他后面下去,把背包背着。
斜对面的奶茶店旁边有卖糖炒栗子的,陈又想也不想的就丢下阎书去了那边。
老师傅问陈又要买多少。
陈又说要十块钱的,“再来个五块钱的。”
周医生叫他带,应该挺好吃,他想给自己买点尝尝鲜,以前都是吃的那种大的栗子,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小的,味道没准不一样。
拿了栗子,陈又才想起来目标,他往后看,发现男人就在他的身后,还是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着。
阎书的视线移动,停在陈又手里的两个纸袋子上面。
陈又说,“周医生让我带点栗子回去,我闻着香,就多买了一份,阎主任也喜欢吃?”
阎书并没有回答,只说,“你们关系不错。”
陈又把栗子放进背包里,拉上拉链很随意的说,“都是一个宿舍的,床头对着床头,处的好点,对大家都好。”
阎书的唇角一挑,“也是。”
远在办公室的周医生正在给病人做检查,他打了个喷嚏,好冷啊,看来陈又说的没错,冷空气真的要来了,得把冬天的厚衣服拿出来洗洗晒晒,去一下霉味才行。
另一边,陈又跟着阎书去了高级餐馆,一点多了,楼上楼下还是坐着很多人,在那吃吃喝喝。
阎书点了几个菜,还有一只烤鸡。
烤鸡上桌的时候,陈又的眼角就泛绿光了。
阎书说,“吃吧。”
陈又撕下一个鸡腿,放到阎书的碟子里,“阎主任,您先。”
阎书说,“我不吃鸡。”
哈哈哈哈哈那真是太好了,陈又赶紧把那个鸡腿拿进自己碟子里,二话不说就埋头开啃。
阎书后仰身子靠着椅背,“好吃吗?”
陈又小鸡啄米的点头,声音含糊不清,“这鸡肉肥而不腻,鲜嫩多汁,骨头都入味了,很好吃。”
阎书说道,“既然陈医生喜欢吃,那就多吃点。”
陈又也没空观察目标,他被这烤鸡的鲜美吸引住了,等他干下这只鸡再搞任务。
有的人喜欢吃鸡爪子,鸡腿,鸡翅膀,唯独不喜欢吃鸡胸脯的肉,觉得硬,还塞牙,陈又不会,他除了鸡屁股,其他的都吃。
把一只烤鸡吃的就剩下个架子,陈又饱了,他不好意思的抿嘴,油光光的,“阎主任,这单我来买吧。”
阎书说,“已经付过了。”
他眼神示意,“另外几个菜也不错,陈医生不试两口?”
听目标这么说,陈又就试了两口,都有点辣,很合他的胃口,于是他吃了好多,等他放下筷子的时候,肚子都鼓起来了。
阎书一直都在凝望着青年,从他开心,到他满足,再到他吃撑了,揪着眉毛苦恼,一丝变化都没有错过。
后知后觉的发现包间还有个人,陈又不瘫了,他赶紧坐起来说,“阎主任,真不好意思,我把您给忘了。”
阎书说,“没关系,这些菜已经点了,不吃也是浪费,况且我看着陈医生吃,心情也不错。”
陈又愣愣的,“啊?”
阎书说,“陈医生不知道吗,你吃东西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很幸福,看着你吃,也是一种享受。”
陈又抽了抽嘴,他不知道,也不懂,什么叫看着别人吃,也是一种享受?东西不到自己嘴里,还能享受的了?
“阎主任,那我们就分开走吧,我想四处转转。”
阎书没动。
陈又看他坐着,自己也不好起来,“阎主任,您是不是还有话要说?”
“有。”
阎书开口,“陈医生,我们交往吧。”
陈又,“……”
他眨眨眼睛,“不是,阎主任,我是男的,您也是男的。”
阎书轻描淡写,“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好么?!陈又想起来昨天那事,这人一点都不记得了,说了也是白说,怎么办,要不就干脆答应,这样就能以男朋友的身份先同居,再同床,最后同心。
那恶念值就有着落了。
陈又低头抠抠手指,看来还是得用上这个大招了,行吧,屁股君,只能委屈您老人家了,他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露出“哎呀其实我有个小秘密一直没有告诉你,那就是我暗恋你好久了”的羞耻表情。
“阎主任,我,我在国外的时候就听过您,如果您不是在逗我玩,我也不是不可以。”
阎书盯着青年,“我从不逗人玩,难道陈医生喜欢?”
陈又摇头说,“不会,我也从不逗人玩。”
阎书放在桌上的手曲着敲击桌面,“既然陈医生也有这个意思,那我们就正式在一起了。”
这么快,果然是拿刀的,办事效率刷刷刷,陈又哦了声,说好。
阎书继续敲点着桌面,“那你现在告诉我,你脖子上的那些痕迹是谁弄的?”
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啊,没有意义的好么,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却不能说,陈又清清嗓子,“真的是过敏。”
阎书问,“被蟑螂爬过?”
陈又说,“对的。”
阎书的面色冷的可怕,“如果你还不说实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一群蟑螂爬你身上,到时候看你能不能过敏。”
哥我错了,陈又都不敢脑补那画面,他结结巴巴,“是……是……”
阎书眯眼,“周医生是吗?”
陈又有一瞬间的迟疑,好想点头把锅碗瓢盆都甩到周医生头上,这样他就能完事了,但是人周医生前不久才失恋,现在好不容易走出来几步,他这么干,很缺德啊。
“不是周医生,是我昨晚在医院食堂后面不小心被一个陌生人扑倒……我……然后我就被他……”
说到这里,陈又捂住脸呜咽,肩膀轻微颤动,难堪又羞愤,羞愤又绝望,演技达到顶峰,再也难以超越了,他正在心里数秒,数到四的时候,对面发出砰的一声响,是椅子突然倒地的声音。
陈又把手指张开,从指缝里去看,好家伙,人面部扭曲,双目猩红,极度恐怖。
阎书低吼,整个人都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他还碰了你哪里?”
“没了没了,就只是脖子……”陈又抖着声音,临时胡编乱造,“后来我……我就挣扎着跑了。”
他煞白着脸说,“我穿高领毛衣,也是怕被其他同事看到,到时候都不知道怎么解释,阎主任,您别说出去啊。”
阎书阔步出去,过了会儿才进来,他的脸上有水迹未干,额前的碎发都打湿了,眼睛里比之前更红了,好像是哭过。
陈又注意到男人放在裤缝那里的手,骨节位置有多处血丝,“阎主任,您的手怎么弄的?”
“没什么事,”阎书并不在意,“以后叫我的名字。”
陈又还在看他的手,“噢好,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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