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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

作者:绯瑟 时间:2020-11-03 05:44:24 标签:穿书 传奇

    这下连肉带筋拔了一块儿出来,常乐山却硬是一声不吭,憋着满头的青筋,提刀砍那柳月词,两刀两下,一刀落空,一刀却直直搠入胸口,叫这人当场毙命。
    孟青词在血光中一声惨叫,转眼揣着铁钩冲了过来,与邢花词一块儿与他连斗数招,直斗得金光乱闪、兵铁相交。
    这时蓝喉张与白腰李结束了围观,他们一扭一摆闪了过来,想要一道剿杀此人。
    病恹恹的霍闲非却忽然出手,他先一剑直刺蓝喉张,被对方闪身一躲,这人便半旋身子,转手一剑刺白腰李,刺完再戳蓝喉张,剑在两人之间来回旋摆,弹跳刺转,一个人分成两个人,一把剑舞成两把剑,竟逼得他们不能前进半步!
    可这二人也厉害,厉害在何处?因为他们只是不能进,但始终没被刺中。
    剑刺白腰李的腰腹,腰腹就跟着一缩,仿佛向下凹了个洞。
    剑戳蓝喉张的喉咙,这人就往后一倒,脚却不动,于是身子倒了又起,像只弹簧似的回来。
    长此以往必败无疑,可也有一点幸运,薛小侯爷要擒他,这两人不敢下死手。
    霍闲非心头灵光一闪,他故意卖个破绽——蓝喉张甩出一对铜锤,锤在他前方一碰,碰出金花无数。他就闭了闭眼,似被这金花闪到,那白腰李以为机会已到,扬手就是一道绳镖,直取这人腰部。
    霍闲非这时却一跃而起,头朝下脚朝上,凌空一蹴就踢飞了绳镖,这镖一转向,倒不向它原来的主人,直一个劲地刺蓝喉张。
    这怎么行?要误伤了。
    白腰李不得不扯回绳镖,霍闲非却一跃而至,唰唰四剑抖出,恰如白鱼抖下一身鳞,一剑更比一剑急。
    黄眉杜这时闪了过来,霍闲非要留神对付他,所以白腰李只是手臂中剑,蓝喉张的右腿被削了一记,但他的铜锤也把剑震飞了三丈。
    霍闲非不得不转身取剑,取时一愣,原来虎口有一抹夺目殷红,他是被那铜锤的大力震伤了手心。
    但此刻不容细想,他转身取剑刺向那斜谷三人,手在颤血在滴,可那又何妨?
    常乐山那边却形势不错,他杀了柳月词后又找个空门劈了邢花词,如今只剩孟青词与他交手。可这人死了兄弟,狂性大发,手中铁钩如银蛇乱舞,招招都不要命,常乐山却不肯陪他死。
    这两人看着旗鼓相当,但常乐山越斗越稳,孟青词的破绽已越来越多。燕择忍不住笑了:“他快赢了!”
    楚慎却脸色一变:“糟糕,他要输了!”
    原来那薛小侯爷眼见八大高手死了俩,给一直围观的戚氏兄弟使了个眼色。这两人才是八人中压轴的高手,他们得了令就一闪,无声无息地就闪到了常乐山的后背。
    戚山无使的毒指,戚水无练的毒掌,指碰衣衣冒烟,掌碰皮皮得烂。
    他二人一指一掌,竟如鬼魅一般在常乐山的后背一点一拍,衣服竟被烧了两个洞,露出了里面的皮肉。
    可皮是软的,肉竟然也在慢慢溃烂。一指一掌的剧毒已瞬间埋入他体内!
    常乐山发出一声怒喝,忍了剧痛,只一刀震退孟青词的铁钩,又一刀砍向背后二人,这一刀却没能劈到最后,因为戚山无的指在刀上敲两敲,两道波动就从刀锋到刀柄,再从刀柄至手心,敲得常乐山虎口崩裂。
    他仍是不放刀,可戚水无的掌已拍到他胸口,这一拍十成力。常乐山口吐一滩黑血,人向下一沉,只以刀插地,半跪着不倒。
    但他也是起不来了,因为孟青词的铁钩已横在他脖子上,稍稍一转他就得没命。
    霍闲非眼见常乐山被擒,心一惊手一颤,那黄眉杜便使一根木棍撩开他长剑,蓝喉张竟一锤打他背上,直把这人打飞三丈,滚落到了井边。
    这人摇摇摆摆站起身来,口中已溢出一丝鲜血。新伤旧病一齐发,想强撑也撑不住。
    他抬头看那常乐山,小侯爷也微笑看他:“你现在和我走,从此好好服侍我,我或可留这人一条烂命。”
    霍闲非惨然一笑道:“你此话当真?”
    薛明骨笑道:“我若不是想和你好,找人暗杀你就得了,何苦日夜追赶?我这情真意切,霍郎可都看明白了?”
    霍闲非仰天长叹,叹命当如此,他只能舍了这清白身躯,那常乐山忽的大吼:“公子莫要顾我性命!您对我有恩,我为你舍了命也该!”
    说完他向前一倾,竟直直撞在那钩子上,血花四溅,当场就脖子一歪,断了气。
    霍闲非先是一愣,随即心下无限悲凉与愤怒,喉头一腥,眼看要吐一口血出来,那薛明骨却道:“你已退无可退,还不束手就擒?”
    怒到不能再怒,霍闲非便硬生生把这口血憋回去,他抬头看对方一眼,目光又冷又厉:“谁说我退无可退?”
    即便自杀,那也是去地下陪着常二哥,好过苟且活着,像狗一样陪着这小侯爷!
    说完他退到井口边缘,横剑在颈,眼看就要抹了脖子。薛明骨抢步上前,欲夺下剑锋,可有人比他更快。
    燕择一看,霍闲非碰到了井口那张符,而他身边的楚慎已经不见了。
    这傻子!他气得重重跺脚,楚慎居然这时候冲过去夺舍?就为了不让这人自杀?然后呢?对面有七煞神,这病秧子又弱又伤,神仙附体都难救,他去了也是白死!
    薛明骨闪到霍闲非身前,却发现这人已垂下剑锋,面上竟满是慈悲和怜悯。
    “常二哥是为你而死,你如今自杀,岂不辜负了他?”
    薛明骨为这古怪的语气皱了皱眉,“你在说什么?”
    眼前的人对着他眨了眨眼,仰脸一笑道:“刚刚不是和你说,现在是了。”
    说完他忽出一剑,剑如流星似赶月,直刺那小侯爷面门!
第22章 22、大佬的血战时刻
    那一剑直冲面门,剑气披靡,势力恢弘,正如日月万道光汇于一点尖,竟丝毫不染主人病势。
    薛明骨一惊,先是急退,退时双手伸展,骨节“咯”地一缩,像自上而下卸掉了全身斤两,如脚踩竹板一般向后滑行、急掠,退的时候还不忘抬手出刀,刀长而细,刀柄带链,分明一把玄铁链刀。
    刀身击剑,剑只微微一挫,竟硬生生半路折回,晃晃悠悠刺那薛明骨小腹。势气不减,反更险更疾!
    全力一击的剑怎能说折就折?还剩半口气的病秧子哪儿的力气?
    薛明骨躲不及亦想不及,被那一剑顶飞三尺又三尺。
    为何是顶而不是刺?只因楚慎刺中的一瞬,才发现这小侯爷内穿金丝宝甲,刀枪不入,想刺刺不中,只能撞飞。
    楚慎一击不得,便有三人压到他身边。
    孟青词铁钩乱舞,一得近身就钩剑。
    戚山无五指化风,五道毒风疾袭他咽喉。
    戚水无肉掌做刀,两把毒刀自肋下出,专劈他后背“风门”、“心俞”二穴!
    三人出三招,三道杀气裹挟而来,势要将楚慎全身罩门都笼个结实!
    可恰恰是这三人同来给了他一线机会。若来的是两个,反而不好惹。
    钩指掌一一袭来,他先侧首,避开那五道毒风,再旋腰,旋开那两道毒掌,旋的同时向上一跃,露出好大一个空隙给三人,钩险些撞了掌,掌差点对上指,三人赶紧收招,免得扭扭磕磕乱成一团儿。
    三大杀招这么容易就被破?楚慎倒觉得不易,霍闲非的身子像随时要散架,必须打,继续下去才不倒。
    他人在半空游鱼摆尾一拧身,脚竟踢在钩上,借这踢力一个回旋扭摆,剑已对上戚山无指尖。
    剑对指,戚山无不敢硬碰硬,身子急往下一沉,沉到一半,戚水无的一双肉掌正好从他头顶飞过,掌坠了又坠,避剑锋、掠剑身,一路贴着剑脊下滑三分,竟要捉了手腕扣脉门!
    岂能让他得逞?楚慎的剑也跟着一低,低如燕子掠水三分浅,带着一种又轻又细的金属响,像要吻向那戚水无的胸膛。
    对方若要捉他手,胸口必有一点红,红在心脉或肺叶,敢不敢试试?
    试是不敢的,还是命要紧。戚山无掌势一颓、手掌二收、人是堪堪折回。楚慎却不停,他觉得身上血在烧,肉在融,必须力战到底,于是一剑再出,依旧刺那目中无人的小侯爷,这次不点胸口攻咽喉。
    他刚刚还决心自杀,怎的如今越战越勇?
    三人大惊,急急惶惶如狗奔主人,楚慎却足跟一转,人是飞鸟投林般往旁儿一闪,竟闪到那毫无防备的白腰李身边。
    “唰唰”两下,白腰李身上没丝毫伤口,穴道却已受制。脖子上还搁了楚慎一把剑。他眼珠子咕噜咕噜转,没想到是自己做了人质。
    薛明骨忍不住鼓了鼓掌:“好个声东击西法,他们以为你要杀我,一拥而上露了空门,你便趁势拿了白腰李。”
    黄眉杜双眉怒扬,那蓝喉张也喊道:“你这痨病鬼!想死还拖着我二弟,快撒开!”
    楚慎叹道:“我那一剑本能要他命,如今只点了穴,你们还不满意?”
    说话间那孟青词已闪到他身边,这人两位兄弟皆死在常乐山手上,常乐山死了,恨就对着霍闲非发。至于什么白腰李?不在乎,谁管他。
    他的铁钩正要袭向楚慎的脸,那脸忽变成了白腰李的脸。
    于是钩尖一转,要袭那楚慎的腰腹,那腰也成了白腰李的腰。
    好好一个白腰李,被楚慎当做一件挥舞的盾牌,孟青词的钩子飞到哪儿,他就把这人垫到哪儿,使这人哇哇乱叫,他自己的要害倒防得严严实实。
    岂有此理,干架哪儿有这样的?
    蓝喉张和黄眉杜想上前帮忙,又怕伤了弟兄,只在一旁乱蹦怒吼:“小白脸!痨病鬼!以后别自称是名门正派!堂堂雁山派弟子拿人当盾?不要脸,脸都成了雁子拉的屎!”
    楚慎笑道:“行啊,我就不拿他当盾了。”
    他说做就做,把人从背后放下,张杜二人以为这病秧子是个迂腐性儿,话一激就中,正暗自高兴,不料他竟把剑塞到白腰李手心,再把这人往前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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