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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

作者:绯瑟 时间:2020-11-03 05:44:24 标签:穿书 传奇

    他一一记着,带了两个手下去那夷光殿,见那殿门森严紧闭,污秽和血气却闭不住。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八个人怎么死的?
    “小朱龙”刘心烈想推门一探,顾飞观却用一道目光止住他,指着那门上的血掌印:“你觉得这是什么?”
    ————
    楚慎离开时还是吐了口血,他拿手随便一抹,在门上扶了一扶,结果留了半个掌印在门上。
    燕择回头一看,道:“你确定自己能走?”
    他刚刚把常乐山的遗体放到西厢房里,如今正抱着气息奄奄的苏逢真,没法扶着这人。
    楚慎咳嗽道:“先走吧。他们在观门外肯定留了马,上马我就好多了。”
    苏道长的魂儿在井下,但身体仍得好好医治,他们现在得马上出观找大夫,半点都耽搁不得。
    ————
    “小朱龙”刘心烈上前一看,对着顾飞观道:“二爷,掌印是新的,可能就是昨晚凶手离开时留下的。”
    顾飞观却道:“有一点你没看出,掌印中间有道裂痕,这人掌心有伤。”
    他一边说刘心烈边点头,“青雀头”舒灵之就拿出个羊皮本,又掏出个朱砂笔在上头记。
    这是裴瑛托他训练的新人,但顾飞观不喜欢带雏鸟,他只继续往前走,人是直奔井边。
    “井口边缘、地上,皆有大滩血迹,有人围着这井打过。”
    刘心烈道:“二爷,那八人的尸体就停在不远处的‘灵官殿’,县衙的仵作看过,说有一个人是头部遭重击而死。”
    顾飞观道:“那人是撞井撞死的,我说的是另一个。”
    “另一个?”
    “从血迹喷溅形式来看,有一人曾在井口倒下,他的手碰过井沿,背靠着井身,身上应有大片血斑。但现场没发现这人,应该已被带走。”
    顾飞观顿了一顿,沉声道:“若是活着带走,应是凶手的同伴或他们想要的人,若是死了,或已就近掩埋在附近。”
    刘心烈道:“二爷,来的路上听县衙的江捕爷说,在夷光殿的西厢房里还有一位死者,是个身高体壮的汉子,腰带刀手有茧,是个刀客。因他身上有衣袍盖着,一开始没叫人发现,我们以为只死了八人。”
    舒灵之停下笔,道:“有了他,再加上昨晚的死者,这儿一共死了九人。”
    顾飞观道:“这刀客与那八人不同,他是被人用衣袍盖着,端端正正放到房中。说明他是凶手的同伴,但不幸战死。”
    刘心烈道:“既是战死的同伴,为何不一并带走?”
    “第一,两个凶手中有一个受了伤,他们带不走这汉子。第二,井口旁躺着的那个人还活着。两个凶手着急救活着的人,只能先把死了的同伴放到房内。”
    刘心烈疑道:“这一生一死的两个同伴我是看明白了,但二爷怎知凶手也是两个?为何不是一个或三个?”
    “死的人多,战况复杂,一个人办不到。那门口本系了九匹马,如今只有八头,一匹马驼不了三个人。所以是两个凶手。”
    刘心烈诧异道:“可这有两个凶手,还有一个负伤的同伴,离开的马却只有一匹。”
    顾飞观听了这话,像一个精明的猎手闻到了狐狸的气味,面上的线条依旧冷硬,目光却是烫的。
    “一个凶手带着负伤的同伴走了,另一个上了马。那个人,应该就是凶手中负了伤,又印下血掌印的人。”
    ————
    楚慎上了马后倒觉得气顺不少,燕择本想把苏逢真也扶上另一匹马,想想还是改了主意。
    这小道长气息弱到几乎探不出,身上的伤口也经不起马背颠簸,不能上马,只能被抱着。
    楚慎立刻提议:“你抱着他,用轻功赶去一里外的‘景芳亭’,那儿附近有个小木屋,屋里住着位‘赶山郎中’,专治黑道上见不得人的伤患。你把人托付给他,再去东边的‘下溪桥’与我回合。”
    燕择却道:“你这晃晃悠悠的能骑到‘下溪桥’么?怕是骑到半路就摔下来了吧?”
    楚慎道:“摔下来我就走过去,走不了我就在原地等你,你来找我不就成了?”
    燕择却狐疑地看了看他:“你会乖乖等我?老子不信。”
    他不想这人摔下马,解了腰带,用带子把楚慎的腰和马鞍绑在一块儿,在死结上另还打了个蝴蝶结。
    楚慎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蝴蝶结,燕择却忽的拉住他的手,神情正经得有些过分:“你真会等我?”
    楚慎想把手抽回来,这人却死拉着不放,两只手跟黏在了一块儿似的,他只能放软语气说道:“我不骗你。我还有话与你说,不会走的。”
    燕择用一种狐疑的目光把他的五官打量了遍,“你这人不老实,怕是又在骗老子。”
    但他还是放开了手,转头去扶起半死不活的苏逢真,回头看了楚慎一眼:“不管你等不等我,小道长我都得去救。你屁股那么大,慢慢骑,别把马给惊着了。”
    你说谁屁股大呢?楚慎想瞪他一眼,这人已经抱着苏逢真走了。
    ————
    顾飞观看了看刘心烈:“这个负伤的同伴经不起马背颠簸,应是伤势极重,只能就近就医。青天观附近有个‘赶山郎中’,你让几个人去那边看看,再另吩咐几个人,追踪那匹马的去向。”
    刘心烈道:“昨晚下过小雨,蹄印怕是被冲掉了不少。”
    顾飞观道:“那也得去,能看出多少是多少。”
    说完刘心烈就出了门,顾飞观又勘察了一下现场,决定去看看那九具尸体所在的灵官殿。
    还未入殿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儿,身为新人的舒灵之皱了皱眉,顾飞观却面不改色,和走进自家后院一样走了进去,发现里边摆着九具尸体,还有两个小捕快守在那儿。这两人哈欠打到一半,看见顾飞观就憋了回去,一个眼睛发亮,一个满脸堆笑道:“二爷来了?快请快请。”
    顾飞观面无表情地冲他们点了点头,先看了那刀客的尸体,紧接着就去看余下八人。
    “第一人,胸腔中刀,伤口宽两寸三分,是那刀客身上的大刀所伤。”
    “第二人,脖颈中刀,也是死在刀客手下。”
    “第三人,臂上有剑伤,颅骨碎裂,扑在井口上撞死的。”
    他语速又急又快,舒灵之写字不停,只能请求:“二爷能否慢些?慢些才好记录。”
    顾飞观只给他露出一个完美又冷酷的侧脸,“跟不上就把笔扔了,用脑记。”
    这人立刻闭上了嘴,顾飞观的目光落到了这第四人身上,不看不要紧,一看整个人都僵了。
    “第四人,剑伤……”
    他说到一半没声儿了,舒灵之等了半天没等到后话,鼓起勇气看向顾飞观:“二爷是不是在锻炼我,希望我替您补充下去?是的话您点个头,属下马上就补。补好了您给我打个分,告诉我哪儿说得不对。”
    顾飞观听完只道:“你是得补点什么,最好先补补嗓子。”
    “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再不闭嘴,我就让你到后山喊一万遍‘三哥真棒’。”
    ————
    燕择托付好了苏逢真,就一路赶到了“下溪桥”,没想到楚慎真在桥上等着他。
    霍闲非身材本就瘦削,病了以后就更显清瘦,所以楚慎现在站那儿,就像一根随时要被风吹倒的木,下一刻就得栽到桥下。
    燕择忍不住奔上前去,想替他挡一挡这微凉的晨风。楚慎回过头来时,他面上还是在笑的。
    “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在这儿等我。”
    楚慎一见他乐呵,就忍不住刺一刺他:“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说过的话转头就忘?”
    燕择习惯性地想反讥一句,这人忽重重咳嗽,咳得脸白眼青,人看着像要缩成一团钻地下去了。燕择想到他三年前中毒的虚弱样儿,心里莫名一痛,上前稳住这人的臂膀:“你夺了这病秧子的舍,还是省点力气别和我吵。”
    楚慎看了看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假装不在意道:“霍闲非的魂儿还在我身上,我与他谈过了。”
    这人与他见过,本就信他人品,便答应楚慎用这身体一年,这一年时光霍闲非就当个鸵鸟,绝不出来干预什么。
    只是这么做也有条件,楚慎得在这一年时光里,替霍闲非取得那雁山派遗失的秘籍——《云虚真经》。
    燕择却皱了皱眉:“这病秧子是不是忘了你对他有救命之恩?他本就该借你一年,咋还提条件?”
    楚慎只道:“他假意与那小侯爷交好,就是听说他府上有这秘籍,但小侯爷作奸太过,他忍不住中途出手,这才坏了计划。”
    那秘籍是门派至宝,比霍闲非性命还重,楚慎觉得自己借了他的身体,替他办这事是天公地道。
    燕择道:“你要当好人那随你,但你接下来预备如何?”
    楚慎叹道:“先找个地方躲躲,我怕青天观的事儿一出,会有人看出那几个人是你杀的。”
    燕择自信满满道:“不可能,平安城的衙门里尽是些蠢蛋憨货,没人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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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出来了,这些人是老六杀的。”
    这是刘心烈回到灵官殿时,顾飞观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只这一句就是晴天霹雳,几乎没把刘心烈劈成个左右两半。
    舒灵之还不明所以,刘心烈已冲上前道:“二爷说的是燕择?当真没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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