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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

作者:绯瑟 时间:2020-11-03 05:44:24 标签:穿书 传奇

    商镜白倒没拦着他,也没派人跟着他,这让楚恪有点意外。
    他这一意外,商镜白就看了出来,拍着他的肩就笑道:“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
    楚恪挑眉道:“我若回不来呢?”
    商镜白想了想道:“回不来肯定是因为迷了路。你若是迷路,我就去把你领回来。”
    楚恪笑了笑,他觉得这人有趣,却不信对方的话。
    一个能收服四煞,与楚慎抗衡的男人,怎会真是一个岁月静好的厨子?
    他们住的是“福林客栈”,说完他就出了客栈门,直奔西城的“蓬莱酒家”,那儿有青州最烈的酒,买了不亏,不买可惜。
    刚到酒家他就愣了,那里头走出来几个人,领头一个就是裴瑛,跟着他的四个人,顾飞观、秋想容、温采明、崔乱,虽有乔装打扮,但他一看就知道是这几个。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裴瑛就越过人群看到了他。
    这一看就两两对望,彼此都僵住了。
    怎么是你?楚慎在哪儿?
    怎么是你?商镜白在何处?
    还是楚恪先反应过来,这街上十有八|九有商镜白的探子,再不济也有魏舵主的探子,他不能在大街上就和这几人见面。
    于是他转身就逃,一逃就扎入最密最挤的人群里,像一条鱼投入海里,转眼没影儿。
    裴瑛等人也反应过来,轻功最好的崔乱直直追上去,顾飞观与另几人对视一眼,温采明和秋想容留下,他和裴瑛从侧路包抄。
    楚恪一路急跑乱赶,跑过了小吃街,路过了“死水巷”、“臭鱼口”、“赵府街”,再走过“看鱼桥”、“娘娘庙”、“老君道”,最后左躲右躲东西蹿,路过一家“庆相客栈”。
    走着走着他就停了,这客栈又小又破又偏,附近应是没有商镜白和魏舵主的探子了,五杰很快就能追到,他能和这几人找个地方对话了。
    身上的酒袋已经磨破,他得进这“庆相客栈”买点酒,刚进去,瞅见两个人坐在大堂吃茶,一个是病气恹恹,另一个相貌清俊,像是一对结伴而行的朋友。
    他只瞅了一眼就把目光收回来,不料那病公子一见他就惊住,茶杯都给握了个粉碎。病公子的朋友也站起来,一双眼睛直直瞪他,像能喷出火来。
    楚恪刚奇怪这人在瞪啥,他忽骂一声“李老贼”,骂声未落剑光就起。
    一剑雷惊电怒,如半空中抖出一条抬首白龙,千万光华汇聚一点龙鳞尖,自上而下直劈楚恪!
    楚恪猝不及防,险被刺中,幸亏燕择的身体轻功够好,他下意识就闪身一让,让过这一剑就听到一阵脚步声。
    楚恪转头一看,发现裴瑛等人已追到客栈门口。
    那病公子一看见裴瑛,“噌”地一下站起,惨白的面上嵌着两只眼,像雪原里的两道寒火。

第42章 大佬的修罗大场
    燕择一剑落空不肯罢手, 再一剑刺去却犯了难。
    因为裴瑛忽然动了起来。
    他静时如一道月光,动时就是风,风有声无影,风止人站住,他从袖中伸出一只手。
    手很美,很白, 像精心雕琢的一种玉, 就这么随随意意搭在剑锋, 像缎子缠上了钢骨, 剑身不能上不能下,更无法前进半分。
    燕择趁势收了剑,他一是惊讶能在这儿见着裴瑛, 二是惊讶裴瑛居然会出手。
    想了想他才明白, 裴瑛出手救的不是李璇川这老贼,他只是看到了燕择这个人,想要救昔日的伙伴罢了。
    这不需要惊讶, 只需要惋惜。
    楚恪正觉放松,裴瑛却一转头,那目光就直勾勾地钉在他身上。
    “燕择, 你怎会在此?”
    楚恪刚想说话,忽想起自己如今是燕择,唇角扬起一分邪魅狷狂,一伸手就想拍他的肩,裴瑛却侧身一躲, 楚恪收手,当做没看见道:“这青州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么?”
    裴瑛冷声道:“你是被三哥赶出秦门的人,青州是秦门的地盘,你来这儿想做什么?”
    这人对外一向温柔和煦,半句重话都没,不料也有如此疾言厉色的时候。
    楚恪嚣张地笑了笑:“秦门的地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楚慎比皇帝老子还大?老子凭什么不能来?老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来的时候顺便给你撒泡尿,照照你这小白脸。”
    裴瑛面色不变,崔乱却脸上一黑,“你他奶奶的说什么鸟话?”
    他看见昔日故人是喜怒皆有,如今只剩怒,只想一通老拳乱揍,可惜顾飞观按住了他的肩,人不能动,他脖上青筋还在砰砰乱跳。
    燕择听得狠咬牙,这冒牌货在说什么脏七臭八的荤话?老子从来只叫他瑛妹,重话都不舍得说一句,他凭什么!他怎么敢?
    他刚想上前戳穿,却被楚慎一把拉住,手一碰就发烫,燕择心一晃,却见楚慎摇了摇头,他立时抬头看,发现顾飞观和崔乱已向他们这边走来。
    糟糕,盼谁不来谁就来。
    老五是个老实的小疯汉,这死老二却是十分难缠。
    楚慎还不想揭穿身份,这大庭广众也不能说太多,先把这冒牌货擒住才好。
    燕择朝着裴瑛作了个揖:“这人既是被秦门赶出去的人,那便与裴大爷无关。但我与他有旧仇要讨,还请裴大爷作壁上观。”
    裴瑛这才看向了他:“阁下是谁?燕择与你有何仇怨?”
    燕择随口一说,不料他却问得认真,这人正想瞎编一通,那楚恪忽坐到一张桌子上,大屁股往那儿一占,十足个大爷样儿。
    “老子也想知道你是谁,青天白日骂我一句李老贼?老子是八煌教的燕择,你是不是油蒙了眼,把老子当什么龟孙了?”
    燕择一脚踢向桌子,楚恪险险摔下,却又立刻抓紧了桌角,死活不肯下去。燕择心里怒火朝天,竟也跳上一张桌,指着他骂道:“我骂的不是‘李老贼’,而是‘你老贼’。姓燕的小贼,你把老子害惨了!”
    他骂起自己倒很痛快,顾飞观则扬了扬眉:“我倒好奇,他是怎样害惨了小侯爷?”
    燕择心里一怵,广寿侯府的小侯爷从未和燕择有正面接触,接下来怎么编?
    楚慎忍不住想扶额,没编好你说这么快作甚?你想让我去圆么?
    他一眼看向楚恪,这人只顾着喃喃道:“小侯爷?”
    这人是什么小侯爷?哪家的小侯爷?青州哪儿来的狗侯爷?
    既然报了家名那就爽快点,燕择心生一计,整了整衣襟,笑得格外猖狂。
    “本侯就是广寿侯府的薛明骨,你们几个若识相,就给老子拿下这厮。”
    拿下我?这人什么胆子?敢指使裴瑛和顾飞观?楚恪笑道:“你就是那个爱拐带良家男女的薛小侯爷?老子是怎么得罪了你?是踢了你的鸟还是踩了你的蛋?”
    这人嘴里没一句干净,燕择阴着脸道:“得罪?你何止是得罪?”
    说完他忽一把环住楚慎的腰,竟在众人面前把他拉到怀里来。
    这混小子想作甚?楚慎脸上一阵惨白,刚想挣脱,这人却把他抱得更紧,一边抱一边对着楚恪冷笑:“这人你认识吧?”
    楚恪摇了摇头,燕择骂道:“遭天谴的玩意儿!你调戏了老子的男人还不认!”
    他指着楚慎的脸道:“你在平安城时遇上他,就对他动手动脚,要不是老子英雄救美,你怕是连人都要给拐走了吧?”
    话音一落,楚慎身子一僵,面上的表情就像他刚被十万匹马踩过。
    这小子在说什么昏话?是想把霍闲非的名声败个干干净净么?
    他这下连挣都挣不动了,任由燕择把自己抱着,只恨不得把脸也埋进去。
    可惜裴瑛在前,他一番怒言都得咽下去,只能配合燕择演戏,老老实实由他抱着。
    裴瑛见他面上神情闪烁,忍不住好奇地看了看他,似乎想听他说几句话。
    可楚慎始终一言不发,只偷眼看了楚恪。这个人让他觉得莫名古怪,怪在他一见到对方,就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燕择说这是李璇川,李璇川心机深沉,哪儿有这么不知轻重的理?
    可这若不是李璇川,那会是什么人?
    什么人会让他觉出一种莫名的熟悉?什么人能让他有种奇异的亲切感?
    奇怪、蹊跷,怎么想都不通。
    想不通就得留下这人,不能放他走。
    但凭他们两个不行,要靠裴瑛决断,或靠另一人现身。
    可裴瑛能下这么狠心的决断么?
    他所期盼的那个人能够现身么?
    裴瑛看了看顾飞观,后者以一种极小的幅度点了点头。
    大点头是肯定这人身份,小点头就是这人身份还有疑虑。
    裴瑛立刻看懂,只对着燕择笑道:“小侯爷稍安勿躁,燕择如今是商镜白的人,您要在这儿解决他,不好向八煌教交代,不如由我……”
    燕择笑道:“怎么?你肯向昔日的同僚下手?我记得你和他是情比……”
    话未说完,裴瑛忽的一掌拍向楚恪。
    这一掌突如其来,却也不算意外,毕竟燕择本就是秦门叛徒,见到不抓是失职。
    楚恪立时旋身一躲,人如飞叶般往上一飘,在柱子上轻轻一点,再落地时,裴瑛却已如风而至。
    他不出手时静如处子,一出手就猛如虎豹,他如今赶来,也像是早已熟知燕择的轻功与落地习惯。
    楚恪转胯一扭,手往桌上一拍,人就再度飞起,如长了翅膀似的飞至二楼,双脚勾在栏杆,人往下一垂,朝着一楼的几人吹了个轻佻的口哨。
    裴瑛足尖一点,人如凌风而上,转眼已飞至栏杆处,楚恪立刻脚勾手打,空出一只脚踢裴瑛的胸,空出两只手打裴瑛的双脚,如此上下颠倒,左右反复,简直如顽童捉鸟,毫无常理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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